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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坐在副驾驶座上,要不在赛道上等着权匀,没有任何抱怨,就这么跟在权匀身边,在他累了的时候,恰到好处的说一些夸赞的话。
这样的女人,谁不喜欢?连权匀都有些招架不住,心里有了点点的愧疚,也不光只顾着自己玩了,去别的地方都会带着邵菲涵一点,烧菲涵喜欢逛街,他偶尔也跟着去,两人慢慢迁就,也还算和乐的玩了这段时间。
权维成算是玩的飞起来了,成天跟自己那群兄弟泡在一起,在北京不敢玩的,不好碰的,一下子在上海玩了个遍。
而这样的场合,钟源就没有冒过头了,权维成打电话问钟源,钟源回回都是推辞,问身边的人,一个个也都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后来还不知道是哪一家听了老辈的透了风声,说老钟家出了私生子,钟源的,才带回来,老爷子心疼的紧,让钟源天天在家守着。
这话要搁平常,权维成绝对是不信的,但钟源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让他开始有点信了。
——到底是有儿子的人。权维成这么想着。
而那位被称之为有儿子的钟源,现在在家里陪着韩景宇画画,韩景宇会的多,偏偏画画这一项,叫人有点看不过眼。
钟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韩景宇这个’天赋‘的,明明写的一手漂亮飘逸的字,偏偏画出来的画线条扭曲,不伦不类。但是钟源偏偏喜欢叫韩景宇画画,反正大学里也是放了假,韩景宇不怎么喜欢出门,就天天在家里,钟源把三楼的客房腾了一间出来,做成画室,专门给韩景宇练笔。
韩景宇也大概知道自己没这方面的天赋,每次都不想动笔,钟源就在旁边教他——钟源这样的人,居然能画出壮阔的沙漠夕阳,油彩一层一层的在纸上堆叠,画出来的话居然有一种倒装的真实感。
韩景宇很喜欢看油彩画。
钟源教他的时候,他居然也在很认真的学。难得两人这么虚度光阴,浪费纸张,钟蔚也没说什么玩物丧志的话,只是脸色有点臭罢了。
家里的画纸用的飞快,就是钟源买的时候考虑到了两人的消耗程度,买了厚厚的一沓,买回来之后两人也能飞快的用完,那时候钟源就必须带着韩景宇出去买了。原本这种事是不用两个人一起去的,钟源一个电话就有人给他买回来了,但他偏偏是享受这样的一种生活方式。
不在黄土里留着汗,不在震天的吼声中扯着嗓子训话,就这样坐在画板前,握着轻飘飘的一根炭笔,消磨一下午的光阴。韩景宇画出来的画永远都看不明白,线条混乱的一塌糊涂,画油彩画的时候,韩景宇袖子上全部都是乱七八糟的颜料色。
钟源开玩笑的说,“要不你下次画画把上衣脱了得了,油墨沾在袖子上洗不掉。”
这句话本来就是玩笑一般的说辞,钟源没想到第二天来的时候,韩景宇却是把袖子卷到肩膀那里去了,那模样有些好笑,但看着他清俊的侧脸,又有一种更奇怪的意味在酝酿。
就这么玩物丧志了十来天,钟源见到韩景宇洗了又洗的那些衣服,拉着韩景宇出门说要给他买衣服。
韩景宇来上海之后,衣服大部分都是钟源以前的,虽然钟源都没穿过,但总归是有些不适合的。
钟家一屋子的大老粗,谁能想到这个?到今天,钟源也是才反应过来,要拉着韩景宇出去买衣服。
他当然不能说是给韩景宇去买衣服,跟韩景宇说的时候,就说是跟以前一样买画纸,刚好家里的那一沓画纸用完了,连别的借口都不需要想。
两人跟平常一样出门,买完画纸钟源说给韩景宇买几件衣服,那话说的十分自然,根本叫人都生不出怀疑来。
上海有名的商场就那几个,钟源就挑了一个自己平时买衣服经常跑的地方,带着韩景宇进去,两个大男人买衣服确实有些奇怪,韩景宇就有些不自然,钟源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钟源上电梯的时候问韩景宇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牌子,韩景宇觉得他烦,回答了几个就转过头去了。
那时候邵菲涵在二楼看珠宝,她转过头问坐在一边的权匀,权匀抬头的第一眼还没看到她,就正撞到了乘电梯而上的韩景宇身上。
韩景宇是正面着他的,但是并没有看他,他身边站着一个人,但是权匀跟没看见一样。
“小匀,你看一下这个戒指——”邵菲涵正在看着,一抬头就见到权匀站了起来,往她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诶,小匀——”
权匀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韩景宇乘的右边的电梯,他就绕到左边,又要看他干什么,又要躲着他的感觉。权匀心里复杂的很,连邵菲涵叫他都没有听到。
邵菲涵看到权匀这样的模样,也不看戒指了,把面前的珠宝盒一推,就跟着权匀上楼了。但她终究是慢权匀一步,权匀跟着韩景宇上了四楼,邵菲涵还在三楼打转。
钟源轻车熟路的带着韩景宇找到了一个装卖店,跟店员说了几句,就把韩景宇推过去了。
权匀站在对面的一个展览模特身后,无甚表情的看着对面的韩景宇。
他看着韩景宇进了换衣间,钟源找了个座位看杂志,权匀四周看了一眼,从左边绕过去了。
试衣间都是独立的,后面就是另一家专卖店,权匀看好了位置,随便拿了一件衣服就进了更衣室,跟他预料的一样,两个更衣室中间只隔着一扇门,而那扇门却是反锁了的,权匀在烦躁的转动了几次之后更加烦躁了,他拿的衣服被扔在地上,他自己都感到自己的莫名其妙。
韩景宇在对面换衣服。这个认知又叫他不想走。
权匀很想见韩景宇。为什么要见?不甘心,极度的不甘心。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特别认真的对待一个人而发现那个人是最草率的对待你的不甘心。
权匀就在更衣室里烦躁的转动着门把,那边的韩景宇也听到了这边的异动,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谁?”
只是那一声再普通不过的询问,权匀一颗心却忽然被提起来了。
是韩景宇的声音。
权匀长久的沉默让韩景宇以为是听岔了,迟疑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换衣服,权匀被那一声询问吓到之后,缓了好一阵才缓了过来,他也不敢转门把了,就贴着门板听对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韩景宇应该是换好衣服出去了,外面专柜的服务人员大肆的夸赞着韩景宇的长相和身材,跟韩景宇一起来的钟源难得的附和。
“哇,先生您这身材真是能衬衣服,您可以自己照照镜子——很有品位的。”
“嗯,这件不错,把那件也拿过来。”是钟源的声音。
就只有权匀,心里有些不屑,又有些痒。卖衣服的,不都这么说的,什么样的衣服穿在顾客身上,都能被她们夸出花来。
但是……为什么想看?
权匀自己都在唾弃自己的偷偷摸摸。
明明是韩景宇的冷漠在先,他难得的真心对一个人……
韩景宇又进了试衣间,权匀贴着门板,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换衣服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衣服?
权匀心里有点好奇,那好奇渐渐变成了一种抑制不住的欲念。
就看一眼——
明明心里是不屑的,知道那是商人的把戏,但是他怎么就偏偏的想看呢?
作者有话要说:
韩景宇:……给你种子,给你充气娃娃,给你写真集,去边上看吧权匀:(脸黑)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蠢作者:(→ →)偷窥狂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第169章 风起(三)
在权匀踌躇的时候,已经因为太久呆在试衣间里,而有人过来敲门了,权匀听到敲门声,忽然一下子清醒了一样,拿了衣服匆匆的就出去了。
韩景宇自然没有察觉到。
权匀从试衣间里出来神色就有些不对,旁人的眼光都不顾,低着头往前走,越走越匆忙的模样几次叫人侧目。
邵菲涵远远的看到权匀,迎上来才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发现权匀脸色不对,挽着权匀的胳膊叫了一声,“小匀?”
权匀一下子抬起头,把她的手甩开,而后才发现是邵菲涵,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邵菲涵正觉得奇怪的很。
到晚上两人回去的时候,权匀还是这副古怪的模样,一进门理都不理权维成,将门一甩就把自己锁进房间了去了。
权维成坐在沙发上,看着权匀从面前走过去,也是纳闷,“怎么了?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被他投以目光询问的邵菲涵只能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权维成坐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估摸着权匀差不多也该缓过来了,敲门准备去问问缘由,没想到他还没走进去,就听到屋子里发出的东西落地的声音。权维成还是好脾气的在门口敲门,“怎么了,还摔上东西了这还。”
权匀没应声。
权维成就直接要去开门,没想到握上门把才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这个认知叫权维成眉头一下子皱起来了,他又拍了拍门,“权匀!”
权匀声音沉闷的回应,“你别管我,我过一会就好了。”
“叫你去陪小邵逛街,怎么回来成这个样子了?”权维成还在追问,“是怎么了?”
这句话不知道触到了权匀哪个痛楚,叫里面方才还平和的权匀一下子声音大了起来,“我都说了没事!”
权维成嗤笑一声,“没事你别在里面摔东西啊!”
这句话一出,房间里果然没有再摔东西的声音了。
“行了吧,你想说的时候再说。”权维成撂下这么一句,就又坐回沙发上去了。他也真是不急,慢悠悠的点根烟,夹在手里不抽,就靠在沙发上看新闻。
差不多新闻都放完了,权匀从房间里出来了,权维成扫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已经如常,就又收回了目光。
这下是权匀自己开口的,权匀一开口就是,“哥,我想回北京。”
权维成没料到是这么句,他虽然知道权匀肯定会回去,但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提出来,“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权维成话还没说完,权匀又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我今天就想走。”
权维成一下子笑了,手指上夹的那根烟点了点时钟,“晚上八点多了,往哪走啊。”
权匀还是阴沉着一张脸,只是这阴沉比起平时更要古怪一些,他就站在权维成面前,抿着嘴看着权维成。
权维成挑着眼看他,“怎么突然想走了?”
权匀神情十分的不自然,但是偏偏要用厌烦来掩饰,“就是想走。”
权维成来上海可不就是接权匀走的,现在权匀松口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明明早上行吗。”
权匀想了想,“行吧。”
权维成’嗯‘了声,“那说说你刚刚回来是怎么回事。”
权维成这句话一下子又把权匀给撩着,权匀声音又扬了起来,“我说了没事!”
权维成就笑眯眯的看着他,前倾着身子往烟灰缸里点点烟头,抽了一口也没说话。
权匀也觉得在权维成这副模样前掩饰太过拙劣,“路上遇到一个熟人。”
“哦。”权维成也没再细问,有些问题试探下就可以了,别把人撩毛了,“那没事吧。”
听到权维成没有再追问下去,权匀这才镇定了一些,“没事。”
“那去休息吧,明天就走。”权维成说。
权匀听到权维成的回复,转身就又回了房间,跟刚刚一样,一进去咔就把门反锁了。
权维成一直注意着他呢,听到那咔哒一声,眉头都拧起来了。能叫权匀慌成这个样子的,能是谁?权维成努力的想了想权匀的好友圈子,半天却还是没找到一个出来。就是有,也不是这上海的啊。
难道是权匀才认识的?这刚一会,刚才在权匀面前从容自若的权维成都想的没边儿了。
权维成给邵菲涵通了声,说明天走,邵菲涵没什么意见,本来她这次来就是个陪衬,见到了正主,是走是留都无所谓。
权维成是真打算第二天就走的,连带着都把明天的安排都给推了,睡了一觉起来,手机上两个未接来电,权维成眼睛都还是眯着的,懒散散的翻身看了一眼,没想到那一眼就叫他清醒过来了。
外面天都还没亮完全,权维成拉开窗帘,站在黑蒙蒙的窗户口给钟源回拨了过去。
钟源倒是挺给面子的,这电话刚一打过去就接了,权维成对钟源客客气气的,本来嘛,自己的弟弟拜托这么个兄弟伙的照顾了那么久,这次来还没给人打招呼,能不客气一些吗?
钟源也没跟他瞎废什么话,简明扼要一句话甩出来,“我老头子后天办红事,来不来?”
“哈?”权维成上半身都还光着,站在窗户门口,把窗户一推开,清早的凉风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