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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的脸上都是肿的,还有一个陪酒的包间公主,头发都被扯散了,脸上的巴掌印子都看的出五指的印记。店里的人都知道刘爻的行事作风,见他开口,以为是要保他们。被打的最狠的包间公主低着头,“是这位老板叫我陪他喝酒,后来进来了个服务生,这老板看上眼了,说要点他出台,那人不是我们店里的,我做不了主,就……”包间公主看到乔越再看她,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乔越那一眼真是不带任何威慑力的,偏偏这几个人方才都被他教训很了,看他目光一落过来就都是一个哆嗦。
“就糊弄我,叫那人跑了。”乔越接上了那女人的话。
刘爻脸色沉了沉。
这本来在旁人听来,错误应当全归咎于乔越的事,但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看来,就是那包间公主不识趣,不会看眼色。
“是这么回事?”刘爻问地上跪着的几人。
那人纷纷应声,“是。”
只听了第一声是,刘爻就忽然抬手在离他最近的人脸上掴了一巴掌,那一下子打的极狠,平日里那些人都知道他表面温吞内心严谨,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动手打人。
那人被那一巴掌打的偏过了头。
包间公主见到这一幕脸色煞白。
刘爻那一巴掌打的人嘴角出血,他整个人却并没有染上一丝暴戾的气息,表情还是冷淡的,“那人是店里的吗?”
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包间公主哪里敢隐瞒,趴在地上,露出的肩膀都在瑟瑟,“是,是店里的。”
刘爻叫她起来,又叫了两个人跟着她,“你去,把他带过来。”
包间公主膝盖都是肿的,穿的又是那种细长细长的高跟,刘爻叫她起来的时候,她站都站不稳,旁边的人也没有要扶她的打算。
房间里少了三个人,却依旧显得拥挤。
乔越坐在了沙发上,翘着腿,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那种打开的酒瓶,可以看出一开始包间里的气氛是何等的热烈。
乔越仰头靠在沙发上,枕着一只胳膊。
过了一会儿,人带上来的,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刘爻看到他眉心就是一皱。
那人神色仓皇,一只胳膊被人拽着带进来了,衣服都乱的,看模样像是从那个包间里扯过来的一样。
乔越半阖着眼,看着被拖拽进房间的人,一点热切都没有表现出来。
包间公主抱着自己赤裸的臂膀,眼睛发红,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人。
包间里能说得上话的两个人都不开口。
沉默了十分钟有余,乔越才终于像是厌倦了这样的对视,从沙发上坐起来,对那神色惴惴的男人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那人看了一眼刘爻,才终于往前走了一步。
乔越见他慢腾腾的动作,也不催促,就这么看着他。等到那人终于挪到他面前来时,他才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坐。”
那人又看了刘爻一眼。
包间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古怪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地上几个跪着的人连头都不敢抬。
他顺从乔越的话坐了下来,乔越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他的心里马上又是一紧。
乔越揽着他的肩膀,一只手去捏他的下巴,那人也不敢反抗,眼神中怯弱更甚。
乔越先看了看他的正脸,那人的脸被扳正了,正对着乔越,这近距离的一眼更叫他觉得乔越容貌锋锐太过,不敢直视。
“不像。”乔越忽然这么说了一声。
他连开口都不敢。
而后乔越又看了看他的侧脸,像终于是侧脸有了几分相似,叫乔越嘴角衔了抹笑。
看够了,乔越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那人只是想在这里讨生活,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连带他来这里的刘爻都不说话,他哪里敢胡乱的问什么,“我叫孙畅。”
孙畅就是刘爻给钟源找的个替身,只不过是用不上了,丢在了这里。
乔越就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的侧脸看,专注的好似没听到他方才说的话。
孙畅畏惧的神色太明显了,叫乔越有些不喜,“你是不是怕我?”
“不,不怕。”其实他早已如坐针毡。
“真的不怕?”乔越也不知是从来来了兴致,还在逗弄他。
孙畅牙关都咬紧了,“……恩。”
揽着他肩膀的乔越收了手,站了起来,那人见到乔越站起来了,也要跟着站起来,没想到乔越按着他的肩膀,叫他坐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孙畅知道了他的意图,乖乖的坐着不动了。
乔越走到那还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面前,方才走近,那些人就畏惧的往后缩。
他们的身后站着乔越带来的人,还能退到哪里去?
乔越摸着自己的下颚,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刚才,你们谁跟我说,他是去洗手间了?”
谁都不敢应声。
刘爻知道乔越的脾气,这时候要没有人开口,只怕等下所有人都要被牵连,“说。”
刘爻都张口了,谁还敢再隐瞒,抱着双臂的包间公主站不住了,低着头细细的啜泣,“是我。”
乔越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包间公主实在是怕他怕的紧了,上一刻他还靠着这男人的臂弯里喝酒,下一刻这男人就翻了脸。来这里玩的男人,有品的,没品的,也没见过这么打女人的,偏偏乔越这人是个异类。他不仅动了手,还下了重手。
乔越走到那女人面前,女人已经站不住了,坐在地上,膝盖跟身上都是青肿的痕迹。她见到乔越走过来,哭腔就掩不住了。
乔越跟她说,“站起来。”
女人哪里站的起来,哭声不加遮掩,越来越大。
乔越很烦这哭声,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声音陡然变得冷厉,“我叫你站起来,不是叫你哭。”
那女人在这样的场所待久了,也会看人脸色了,听到乔越的催促,也不敢再哭,扶着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因为膝盖太疼了,站起来的时候一下子崴到了脚,整个人眼看着要重重的摔到地上的时候,也没有人有伸手扶她的打算。索性她只是踉跄了一下,很快就稳住了身体。
她站在乔越面前,低着头不敢发出哭声。
乔越神色又倏忽的柔和了下去,但那声音却叫人都不敢放松,“哭什么呢。”
手指从她眼下划过去,带走了一片濡湿。
“第一个开口骂我的是谁。”乔越又看那跪在别处的几人。
有了刘爻的坐镇,那些人也不敢隐瞒,马上就又有人应声了。
乔越把那人也叫过来,和女人并排站在他面前,也没有说怎么处理他们,而是对剩下几人说,“你们也只是附和,我也不为难你们。”乔越轻飘飘的瞥了刘爻一眼,刘爻神色淡漠,看不出别的,他就又裂唇一笑,“看在刘老板的面子上,今儿,我让你们走。”
那些人依次站了起来,垂首正要往外面走,又听乔越叫了一声,“我叫你们站起来了吗?”
那些人的心又一下子悬了起来,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动作。
乔越在一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桌子面前,忽然一抬脚,将那玻璃桌子一下子踹倒,上面的酒瓶哗啦啦的滚了一地。有的玻璃瓶碎了,又的则还完好,酒液的香味将地上染得一片狼藉。
“走吧。”
乔越说完,也不催促他们,那些人半天才反应过来乔越话中的意思,求救的目光投向刘爻,却绝望的发现刘爻根本一眼都不看他们。
很久之后,这些人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孤立无援,也不敢再做别的奢望,跪着从那一片碎玻璃中爬出去了。
地上的碎玻璃上都染了血,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慑人。
留下的两个人已经哆嗦的不像话了。
乔越这时候反而忘记了他们一般,走到坐在沙发的孙畅身边,跟方才一样揽着他的肩膀。孙畅看完了全部,现在全身僵硬不能动。尤其是乔越揽住他的时候,他也畏惧的不敢再直视乔越。
“你说,我要怎么处理他们两个。”乔越伸手指着留下来的两个人,像是征求他意见一样的问道。
孙畅从那包间公主带着一身伤来找他的时候就隐隐明白这事和他有关系,就算那一路都没有人说话,他也还是猜测出了一些。
“也叫他们……出去吧?”孙畅找不出别的方法来保全他们。
乔越不说话,一双又细又黑的眼就这么看着孙畅,孙畅和他对视的时候,就感受的到那眼里不可捉摸的笑意。
孙畅见到乔越不回应他,也不敢再贸然开口了。
乔越盯了他一会儿,忽然就乏味了,他怎么会觉得这人像……他?只不过是灯光太暗,酒气太浓,一眼看错了人。
“行吧,就按你说的,我放他们走。”乔越对那剩下的两个人说。
听了乔越的话,那两人也和前面几人一样出去了。
地上碎玻璃上都是血,整个包间里的气氛也都压抑到了极点。
乔越却像是半分都没有感觉到,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顺手将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拿了起来,挽在臂弯里就要离开。
走过刘爻面前的时候,又跟他寒暄了几句。寒暄罢了,再不看还坐在沙发上神色怔愣不知作何反应的孙畅一眼,径自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刘孜锦:(深沉脸)其实本来出场的会是我,直到作者重装了系统
乔越:(笑)谁叫我扛起了全文虐点的大旗
刘孜锦:(咬牙)所以傻白甜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蠢作者:用来虐
乔越:(笑,揽住蠢作者)反派总是最浪的那个你不知道吗
第192章 行将踏错
刘爻将乔越这个祖宗送走,又把店里那几个挨了打的人叫来,给了笔安抚费做处理,这事也就罢了。
刘爻没想到乔越会来武汉,他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想乔越的事,那人乖戾的脾气是出了名的,为人古怪难以揣摩。他这次来上海,也不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这边还在忧虑着,却不知他的住处已经乱了套。
钟源不愿看那人的脸,自顾自的侵占,他本来也不是多温柔的人,自己做到痛快处就完全不顾身下人承不承受的来。
韩景宇的姿势难堪,反剪的双手因为这样的姿势而痛的发麻,钟源压在他身上,全身的重量都好似要深入进他的身体里,韩景宇被他的动作折腾的喘不过气来,气息浑浊又沉重。
钟源只觉得他那含糊在喘息中的颤音叫他心神摇晃,他忍不住倾下身贴在韩景宇的脸颊边听他喘息。
韩景宇喘息的声音都被阻塞在喉咙里,含糊不清,钟源见到了他从耳后穿过去的细绳,那细绳勒在他的脑后,阻隔了他的声音。
钟源只当这也是刘爻的把戏,现在他想听那人的声音,就随手将那环扣勾掉。
韩景宇呛咳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他也知道钟源凑过来了,只觉得那毫无缝隙紧贴贴的肌肤叫他恶心的作呕,他见着钟源凑到他鬓间,忽然就爆发出了极其剧烈的反抗,张口咬在了钟源的耳朵上,钟源起先是闭着眼的,被韩景宇咬的他忍不住痛哼一声。
韩景宇是要将他身上的血肉都撕扯下来一样的狠戾。
钟源痛的眼前发黑,也没看面前那人的脸,捏着那人的脖颈将他拽开。
韩景宇被他拽开之后就狠狠的摔倒在床上,从钟源身上流下来的血沾在他的下颌上。
钟源用手捂着耳朵,他痛的很了,不顾自己现在赤裸的窘迫姿态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没想到这人敢咬他,声音都痛的发颤,“你他妈属狗的是不是?”在他眼里,这人即使是跟韩景宇有几分相似,也并不能替代韩景宇。说到底,这人也不过是一个靠出卖身体获利的人。
蜷缩在床上的韩景宇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被乱发遮住的脸上有涔涔的冷汗,他那笑声因为太过尖利,叫他一下子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钟源被那忽然的笑声震的头皮发麻,摔在床上的人手臂上已经被勒的发紫,挣脱不得只能用一个极其难受的姿势横躺着。
钟源一直没去看他的脸,他想在心里将他幻想成另一个人。而如今这人声音熟悉的叫他心神大乱。
韩景宇被口腔里的鲜血呛进了气管里,咳嗽的发抖。
钟源看着床上那个蜷缩的更紧的人,只觉得全身僵硬。韩景宇连咳嗽都咳不出来,缓缓蜷起的双腿间有白浊缓缓的溢流出来。
韩景宇一句话也不说,整个人仿佛死了一样毫无动作。
钟源身上不着寸缕,但他没有哪一刻像现在感到的这样的冷。
钟源指尖都在发抖,他伸手将那人覆在脸上的额发拂开,露出的一张苍白的脸,韩景宇眼睛也睁开了,那灰蒙蒙的眼就这么和钟源对视着。
钟源接触到他的目光,只觉得整个人要被寒冰冻起来了。那透骨的冷一点点侵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