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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孜锦骂了一句之后就要往上冲,心里也不怎么舒服梁耀被人打的权匀拉住了他。
“钟源会让你动手?还是你觉得动手了之后钟源能叫你讨的什么好?”
刘孜锦看了车上被看着的韩景宇一眼,咬牙说了一句,“那他妈让那个龟孙子跑咯?”
权匀轻笑开,“放心,跑不了。”
那笑,因为那斑驳的光影,而染上了阴狠的味道。
路寒祁那边儿的动作更快,他已经去乘务员那里把那男人车票都弄到手了。现在是夜间,卧铺的乘客都把票给了乘务员,乘务员则发给他们一张卧铺证,以保证车厢内坐票与卧铺票的区别。路寒祁把那车票上的信息飞快的记了下来,然后把票递给乘务员。
权匀都说过不好惹的人又怎么会是善茬?
刚送走当地领导的钟源蹲在铁轨旁边抽烟,他这个模样实在颓废的很,丢当兵的丑,他也知道,还挑了一个僻静点儿的地方在抽,他这个位置正对着韩景宇。
他不是没看到韩景宇那副模样,任谁被刮了一巴掌心里都不会好受。要不是他们穿着这身军装,钟源刚刚一准儿就不拦了,没准遇到那王八蛋的男人还要冲上去替韩景宇补上两脚。但他们身上穿着军装,一言一行都关乎部队的形象。能怎么办?
要他把这口气咽下去也是不可能的。
韩景宇是他带出来的兵,怎么能就这么白白的被欺负呢?他表面上的功夫肯定要做好,暗地里要干什么事儿,谁就说不清了。
钟源又抽了一口烟,就把那抽了一半的烟踩到自己的脚下,用皮靴将那一点火光踩灭。
再站起来,他就还是那个正气凛凛的军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景宇(红着眼眶):我被人甩了一巴掌
钟源:来我给你吹吹
路寒祁(默默举枪):那个王八蛋那只手打的?
刘孜锦(满口生殖器):*****************
小煞笔:汪汪——
第55章 折腾
韩景宇是个记仇的东西,平白被人扇了一巴掌,钟源拦着他不叫他还手,回了营地之后他也不说话,一下车就回了寝室。
别人都没觉出什么不对劲儿,但是跟那韩景宇一个寝室里,看到韩景宇回来了,一个个都不敢看他的脸,韩景宇这个样子太吓人了!
钟源也知道这次是让他吃了亏,一回来就去给韩景宇找药,跑到他寝室把药送过去,韩景宇当着他的面儿,呼啦一下子把钟源抱过来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了。
钟源是什么脾气的?他会放着韩景宇倔?捏着他的肩膀,“你脸上的伤不看啦?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娃子一样摆脸色,晓得丑吧?”
韩景宇从离开沈琛之后就没有叫自己在吃过亏,别人打他,他没有不还手的。这次钟源拉着他叫他根本没机会还手的,可以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脸色。
韩景宇坐在床上,手捏的紧紧的放在床边儿上,他这副神色隐隐的跟个孩子似的,钟源穿着军装站在床边看着他。
钟源看到他这副样子,也不指望他服点软,自己弯下腰把掉到地上的碘酒捡起来,往韩景宇手上塞,“脸都肿了,自己擦一下。”
韩景宇猛然一挥手,钟源手里捏着的那瓶碘酒一下子没抓住,撞在了墙上,砰的一声碎了满地。
要是别人在钟源面前摆着副脸,钟源早就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了,但是他见到韩景宇这副模样,一股子火气就跟浸了一盆冷水一样,蹲下身好声好气的跟韩景宇说,“这次知道你是受了委屈,那王八蛋不是个人,但是这不是能让你闹的时候啊——来,先擦个药。”
韩景宇眼眶发红,就这么直直的望过来,跟把刀似的,“滚!”
钟源拳头都攥起来了,旁边的人都觉得那钟源要打人的时候,那钟源就是一只腿压到床沿上,两只手跟铁钳子一样抓着韩景宇的胳膊,扯直了压到床头的铁栏上,那双眼也利的很。
韩景宇被他抓着胳膊,突然就跟爆发了一样,曲起腿就往钟源身上踹。
钟源肚子被踹了几脚,脸都痛白了都没松手,“我还制不了你了是吧!”
“滚!”韩景宇这下子也跟发了疯一样,他受了气,现在心里不舒服的要命。他忍了一路了,现在一下子爆发了。
一个寝室的几个男生见到两人这阵势,都不敢在床上呆下去了,爬起来就站到别的寝室去了,眼睛还一个劲儿往这边儿看。
钟源一只手捏着韩景宇两只胳膊,抬起的一条腿压着韩景宇,从床边的柜子上拿起一瓶云南白药,用牙直接把盖咬开,照着韩景宇肿掉的半边脸喷。韩景宇下意识的就把眼睛闭起来了,钟源手上的喷雾喷多了,把韩景宇整张脸都打湿了,眼角那边儿跟着还凝了一滴,韩景宇把眼睛一闭,那一滴凝成的乳白色药剂就颤颤的滑下来了。
这个时候韩景宇的模样就特别漂亮,特别招人怜。
钟源喉结上下滑动一下,放开韩景宇的手站起来了。
韩景宇趴在床头,低着头,脸上的药水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就跟在哭一样。
钟源心里有股难受劲儿,在这里站不下去了,“昨晚都累了,今天都好好在宿舍里休息。”
钟源说完了这一句,地上掉了一地的东西都没捡就出去了。
韩景宇维持了那个姿势很久才扶着床栏直起身来,脸上本来红肿的痕迹已经退了不少,露出本来就光洁的皮肤……
他们这边的动静,整个宿舍都听得到。路寒祁隔的最久,佯装接水从韩景宇旁边过的时候,见到他这个样子心里难受的要命。这难受就跟心里住了个猫,小利爪子就顺着心啊,肺啊的挠过去。
他怎么能是这个样子呢?路寒祁就记得韩景宇踩在他胸口,用枪指着他的时候,那一幕,哎哟,心肝都在颤。那才是韩景宇,而不是这个样子,整个人委屈的无法。路寒祁端着空盆子回寝室的时候,听到对面权匀他们寝室的在说梁耀在车站的事。
都是半大的孩子,跟他们讲不了是非,就知道梁耀被欺负了,他们这些个跟梁耀一个部队的就跟被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
权匀把头上戴着的帽子摘下来在手里转了玩儿,眼神散漫,偏偏嘴唇边儿上的笑意锐利,“虽然咱们都跟那梁耀没什么交情,但都是一个部队的,他被人扇巴掌这不是落我们的面子嘛。”
刘孜锦原本是准备自己搞的,没想到扯到权匀之后,权匀一下子又撺掇了不少人,搞得这件事都还闹大了。不过这事儿他也没什么意见,闹就闹吧呗,招了这一群阎王那男人能讨到什么好?
“可是现在咱们在这西藏啊,破JB地方,信号都没得,怎么搞啊。”有个盘腿坐在床上的男人说。
这也是棘手的一点,这破地方什么信号都没有,只有钟源那边有个能和外面通信的设备。就算他们现在跑到寄存的地方把手机顺出来,电话也打不到外面去,怎么搞?
刘孜锦说,“钟源那边有设备,我们找个时机往外面打个电话。”
能打电话就成,让他们联系到外面的人,就算他们在西藏,也能把那个男人连同埋在地里的祖宗都收拾一遍。
“可是那男人什么来历我们也不知道啊。”
这话一说就有几个人沉默了,权匀也就有那个时间把那个男人长相记一遍,要是在京城,记得到长相都有人帮他把人找出来,但这是千里之外的西藏,他说那男人长一个鼻子一个眼,谁能找的到?路寒祁走进来,现在权匀这个寝室里围了几十个人,本来就有点挤了,但是他一进来还是有人给他让路。
刘孜锦没跟他对盘过,现在斜挑着眼睛看着路寒祁,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意味的笑了一声,“诶哟,路少啊。”
路寒祁这次也不管刘孜锦话里是什么意思了,从军装的口袋里摸了一张纸出来,纸上面记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身份证前几位和后几位数,起始站和终点站,刘孜锦一看上面这记的东西就愣了一下。
路寒祁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来,“搞就搞大的。”
刘孜锦和权匀对视一眼,各自脸上的笑意都意味深长。
钟源比他们搞到的消息更多,连那个男人住在哪儿做什么的都搞到了,其实他们这营地后面有个信号塔,电话都能往外面打,只是这部队里安了不少屏蔽器,全部装在新兵宿舍了,他们在里面当然打不出去电话。
钟源能在这里管教一群北京城的阎王,背景能小到哪里去?只不过他势力都不在京城那边儿,像那个男人要去的上海浦东才是他的老巢。你也不想想,人家是去他老巢的,他得到的消息能慢吗?不过一晚上,就有人把那男人在浦东的房在哪儿,做什么生意,儿子在哪儿读书都给钟源查出来了。就一晚上。
上海又是一个另一个玩乐的天堂了,里面会玩儿的主多了去了,虽然权势不若最接近国家政治中心的京城,但那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了。钟源一边儿打电话一边儿抽烟,他都不知道多久没抽过了,昨晚抽了一根之后就停不下来了。他在这儿带这群太子爷,肯定亲自搞不了,他的身份也不适合,但是总有适合的。
在上海那个玩乐场的人没有不认识刘爻的,这个刘爻家里没什么政治背景,却在什么地方都混的多开,开了不少店,认识的权贵更是一抓一把。就这样的人,是他钟源的发小儿。钟源给刘爻打电话,还是跟以前一样,刘爻那妖孽一到白天都懒的没精神,就晚上能提点儿精神起来。
“刘爻,昨晚麻烦你了一件事,今天还要麻烦你。”钟源站在窗户旁边,手上夹着的烟也不抽了,按在玻璃上面,看着那烟灰簌簌的往下掉。
“嗯。”刘爻的声音懒的好像马上就要睡着了一样,“你说。”
“就昨晚让你查的那个男人,今儿到上海了,帮我好好招待他一下呗。”这个招待里的恶意就不言而喻了。
刘爻应了一声之后说,“你还在军营呆着呢?”
“嗯。”钟源跟刘爻说话的时候就不自觉的透露出痞气来,“怎么,想我啦?”
那边的刘爻轻轻笑了两声,“想你给我撑场子呢。都几年了,还不回来。”
“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呗。”钟源应了声之后又绕到那件事上来了,“那男人你给我好好招待啊。”
刘爻嫌他烦了,“我办事,你放心。”
电话挂了。钟源转过去走到床边,把手机丢床上去了。
他又想起了刚才韩景宇那发疯的模样,心里又有点不舒服了,捡起丢在桌子上的一盒烟,捡了一根点燃塞嘴巴里叼着了。
这边儿还没过一会儿,外面有个人在敲门,钟源把抽了几口的烟又熄了,开门一看是权匀带着一帮子人站在门口。
“干什么你们。”钟源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李舒没回来。”权匀说。
钟源听清他说的话之后就是一愣,“李舒?昨晚回来的时候不点名了吗?”
权匀昂着头,“不知道。”
人少了那可不是小事,钟源马上把挂在椅子上的衣服拿了披到了身上,带上了门往外面走,“什么时候发现他不见的?”
“刚刚。”
钟源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又扭过头来看权匀,“人不见了?”
“是。”
权匀的神色太冷静了,但也是因为这冷静叫钟源下意识的就相信了。权匀对和自己无关的事都冷淡的很。
上次韩景宇的事才过去没多久,现在又来了一个李舒。钟源紧急召齐了军营里的人,叫他们都出去找那李舒。列队的时候少了一个人,有人跟钟源说,梁耀在宿舍休息。钟源想到昨晚的那件事,也没说什么,带了人按原路去找人了。
绿皮子车开到中途,站在车上的刘孜锦突然就倒下来了,有人跟钟源报告,钟源来看的时候发觉刘孜锦脸色确实是不好,不像是装的,又听到旁边的人说他晕车,就叫他先回去休息。本来车也没开出多远。刘孜锦现在这个模样肯定不能自己走回去,钟源就叫了一个人带他回去,这个人正好是现在扶着他的路寒祁。
路寒祁扶着刘孜锦下车了,等到车一开,闭着眼睛的刘孜锦就自己站起来了。
军营里还有留守的人,两个人说明了原因就进来了,一路潜到钟源的屋子里,把有信号的电话翻找出来,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他们家里都蛮有势力,都各有自己的圈子,他们几个合计了一下,找了一个路子最活泛的人,也就是乔越。权家的跟乔家的关系不好,所以权匀不掺和这件事,但那刘孜锦认识乔越,关系还不差,他们大多都是知道乔越这个人的,也知道这乔越本事有好大,听到刘孜锦要找他,都没说什么。
本来嘛,这种事不可能是叫自己家里的人知道,只能找一个圈子的帮忙。
刘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