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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如此美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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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嘞!王爷稍等!”掌柜的立刻着手准备,容王是这儿的常客,说起来也是这平民小摊儿的摊主可以拿出来炫耀的一件事。
  “王爷,我吃饱了。”楼澜小声说。
  “哦,那喝点汤吧,一早上光啃那干巴巴的包子了。”容王说。
  千鹤放下刀,一并入座,以前容王就经常带着他和千寻专门起个大早,来这里吃第一屉的包子。容王跟其他的王公贵族不太一样,喜欢吃他们瞧不上的粗俗包子,喜欢喝他们瞧不上的廉价蛋花汤。

  第 6 章

  千寻向来办事效率高,不出一日便把人找齐了,不分上下尊卑,一并压入王府密室关押起来,这便去回容王。
  趁着楼澜午睡的片刻,容王摇着金扇,闲散地迈着步子踏进密室。
  地上跪着一群哆哆嗦嗦的人,约摸二十来个,有男有女,都曾经在宫里伺候过太子的母妃。千寻站在一旁道:“当年熟知贵妃脉案的陈太医已故多年,料想宫中事不会被透露出去,便没把他儿子带过来。”
  容王慵懒的倚在太师椅上,衣袍半敞,放荡不羁,千寻连忙奉上热茶。
  容王懒懒开口:“哪个是清莲?”
  下头一身穿粉色薄缎女人往前跪了跪了,低眉顺眼道:“回王爷,奴婢便是清莲。”
  容王冷笑一声,“当年贵妃的贴身内侍?站起来回话。”
  “谢王爷。”清莲欠身,缓缓站了起来。她自贵妃逝世后便出宫,已有十几个年头了,如今韶华不再,早已没了当初年轻的模样。
  “都起来。”容王冷冷扫过众人一眼,这些人,当初他都见过,磕磕巴巴也能认出几个年长的,“知道今日本王找你们来因着什么吗?”
  众人跪了一中午腿酸脚麻,相互搀扶着起身,垂目不敢去看太师椅上那妩媚冷漠的容王。
  “奴才们不知……”稀稀落落的声音,掺杂着几分战栗。
  容王轻挑一笑,“不知,还是忘了?无妨,本王有的是时间,容你们慢慢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本王让你们出去,一辈子想不起来,便在府上喝一辈子的茶。来人,上茶!”
  话音刚落,几个下人纷纷端着一盏青瓷杯挨个递到他们手上。
  掀开盖儿一看,个个面露惧色,这杯中哪是什么茶,泛着绿莹莹的颜色根本就是剧毒!
  “王爷饶命!”边上已有几个人吓得肝胆俱裂,连忙跪下来磕头求饶。
  容王掀起长眉淡淡一笑,悠闲地品茶,“本王何曾说要你们的命?起来回话。”
  “王爷,这……不知王爷是何用意?”清莲身边的一位老人,端着茶踟蹰开口,皱纹遍布的脸上也藏不住惧怕之色。
  “哦,本王记得你,”容王漠然道:“当年贵妃的喜脉便是你断的。”
  “回王爷,的确如此。”
  容王唔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瞅着他,“听说医者只探脉象即可辨别男女,是否如此?”
  “回王爷,是如此。”
  “那你来断一断本王是男是女。”说着容王眉笑颜开地伸出素白的右腕,容王虽有媚色,打小也被不少人误以为是女孩,直到舞象之年也有许多不辨他男女的人存在。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容王执掌朝政,一手遮天,再也没有闲言碎语肆意妄为。
  即便天姿国色,光是气场之强也无法让人将他和女子联系在一起。
  那老太医受惊似的看了容王一眼,见对方毫无说笑的意思,只能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搭在容王的脉搏上,只轻轻一触便缩回了手,连忙道:“王爷的确是男儿身,不容有疑。”
  容王眸中闪过冷光,“连男女都能辨,那孕中女子腹中胎儿是一个还是一双,能否辨别?”
  老太医连忙下跪磕头,“王爷,当年微臣只断了喜脉,贵妃养胎期间一直是由张太医照料,与微臣无关,请王爷明察!”
  “哼,贵妃孕期五月时让你请过一次脉,七月时又一次,你是否老糊涂了?当真忘了?”容王随手将茶盏拂开,上等的白玉杯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那碎片犹如毒针般狠狠刺在所有人的心头上。
  千寻又新去泡了热茶,恭敬地送到容王手上。
  老太医一头冷汗地跪在地上,容王冷眼扫过去,几个在发抖的,几个懵懂无知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均一眼了然。
  底下的人跪着,容王也不说话,捧着茶默默看着氤氲的白烟袅娜上升。
  看谁能耗过谁!
  “主子,楼澜醒了,在四处找主子。”千鹤进来说。
  “怎么醒得这么快。”容王挥手,“带他进来。”
  “是。”
  片刻后楼澜被领进囚押的密室,一双小鹿般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到室内的景象时吓了一跳,一个字都不敢说,往容王身边靠去。
  “脸上怎么都睡出印子来了?”容王将楼澜拉到身边,伸手刮了一下他的脸颊,“找本王干什么?”
  楼澜低着头不说话。
  容王心里清楚,这孩子大概是因为换了个陌生的环境不自在,下意识地就想到认识的亲近的人身边,自打一怒楼被斩杀干净,似乎就剩自己能让楼澜说上话了,不等容王高兴,岚召质子辰轩的身影便飘进了脑海。
  是啊,还有一个辰轩。
  容王端起桌上的瓷杯,“刚放温的,喝吧。”
  楼澜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大口,刚刚睡醒也确实渴了。
  容王望着他清澈的眸子道:“下午还想去找那辰轩?”
  “可以吗?”楼澜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当然,让千鹤跟着你。”容王拂开他额前的一缕乱发,“早点回来,莫又在那处过夜了。”
  楼澜开心地点点头,一溜烟跑了出去,千鹤也连忙跟了上去。
  容王脸上笑容收敛,让千寻添茶。
  “王爷饶命!”见过楼澜后,底下立刻齐刷刷跪了一地。
  容王冷哼,不知为何心中燃起一丝怒气,狠狠将杯子往桌子上掼。那里头是滚烫的热茶,千寻眼疾手快,连忙去拦,任凭滚烫的热茶淋了满手仍面不改色,“主子,当心烫了手。”
  容王扔下茶杯冷冷扫视众人,“当年贵妃生下的皇子,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
  众人支支吾吾,容王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纸,扔到地上,看着清莲漠然道:“捡起来。”
  清莲哆嗦地伸出手,打开只看了一眼,瞬间脸色煞白,跪地叩首,“王爷饶命!”
  容王深吸一口气,不怒反笑,“好,你们都让本王饶命,那就在这跪着吧。”
  说罢容王起身,再也不听任何人的求饶,也不要任何解释,重新将那黄纸捡起来收入袖中,离开了囚室。厚重的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容王危险地眯起眼睛,“杀光。”
  “是,主子。”千寻虽心有意外,却不容他再多嘴。
  容王动了怒,命令一下,千寻立刻拔刀退回囚室,将那一众过去的宫人斩杀殆尽!
  待千寻出来时已没了容王踪影,一旁的仆人道:“王爷去了祠堂,说是公子身上若沾了血便去清洗,不用跟着了。”
  千寻点点头,握着长刀回了自己住处。
  这边容王站在历代祖宗的牌位前出神,面前金扇摊开,醉生梦死四个大字犹如嘲笑他般在扇面上龙飞凤舞。
  “你活着时不让我好过,死了还不让我好过!”容王盯着自己父亲的牌位咬牙切齿。
  那把金扇,原本只有醉生梦死四个字,是老容王临终前交给他的,为的就是要他如此纸醉金迷,糊里糊涂的走完一生。不许恋栈权位,更不许对皇位有不敬之心,必定要辅佐太子登基为帝,为皇帝守护千秋大业!

  第 7 章

  老容王忠心了一辈子,然而世间真正能像老容王那般不渴望皇位的人又有几个。到了容王这一代,皇帝缠绵病榻,太子哑疾难愈,皇位空荡多年,摄政王牧倾独揽朝政,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到达了牧家一脉前所未有的高度,只差一步,跨上去他便是万人之上的新帝!
  他平息战乱征服四国,这个天下都是他打下来的,凭什么坐在皇位上的人不是他!
  然而这把金扇日日跟在自己身边,老容王的告诫历历在目。
  容王专心辅佐太子,本就是野马无缰的性子,索性也就随了老容王的心愿,醉生梦死的过了一日又一日,他对当今太子有情,更是不想抢了心爱之人的皇位,他尽心尽力地扶持太子,这段时间连奏折也不批,全权交由太子批阅。
  他还政,为了早日治愈太子的哑疾便于登基,他呕心沥血,为的不就是想掐断自己心中那丝大逆不道的念想!
  如今,忽然间冒出了个楼澜,让他心里的那片静湖泛起了不可思议的涟漪。
  “那可是皇帝的嫡子!”容王端起父亲的灵位,目光冰冷地看着父亲的大名。继而狠狠将父亲的灵位摔在地上,“你死的时候为何不将他一起拖下地狱!如今还堂而皇之的送到我面前来!是不是觉得你儿子的自制力天下第一!”
  容王怒吼着,狠狠在父亲的灵位上踩了几脚。
  外头的人听见动静担心出什么事,推门进来便看到儿子将父亲的灵位放在脚下狠踩的大逆不道的画面,不由得惊呼出声。
  容王气息不顺,甩手将肩上的青丝扔到背后,转眼看着历代祖宗的灵位,冷笑一声,瞳眸深处像是刮起了极北之地的苍茫暴雪。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仆人惊叫一声,不知道王爷犯了什么病,忽然大手一挥摔了一排历代老王爷的灵位,立刻吓得大叫起来。
  “把这些东西,都烧了。”容王忽然平静得可怕,踢开脚边的一个牌位,摇着折扇出去了,剩下那仆人目瞪口呆。
  烧祖宗的灵位?这是哪家的不孝子才会干出来的事!
  申时日铺,王府大院架起了一堆柴火,几个佣人轮流从祠堂抱着牧家祖宗们的灵位丢过去堆成一堆。
  容王站在一旁看着,态度坚决。
  “主子,当真要烧?”千寻欲劝,却被容王一扇子挡了回来。
  “点火。”容王不耐烦地扇着扇子。
  大火冲天燃起,因淋了灯油缭起一丝丝黑烟,犹如狰狞的鬼魂。容王目光阴森地看着那些灵位烈烈燃烧,胸中畅快,活了二十几年,从未觉得这般畅快过!
  这边灵位即将燃尽,一伙人吵吵嚷嚷地闯进了王府。
  “王爷……这、仁亲王的脾气,奴才实在是拦不下啊……”办事不利的仆人磕磕巴巴道。
  容王抬起眼,瞧见自己的兄长一身黑袍冲了进来,看着燃烧殆尽的一堆木头目瞪口呆。
  片刻后仁亲王回过神来,一个箭步冲去揪着容王的衣襟怒吼:“你居然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牧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
  容王也同样怒目而视:“怎的,不过是烧了些烂木头……”
  容王话还没说完,脸上便被仁亲王狠狠地揍了一拳。
  “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仁亲王又是一拳挥过来。
  容王大怒,堪堪躲过后一个窝心脚踹过去,将兄长踹翻在地,而后扑上去,兄弟俩毫无章法地拳脚相加,虽是均有武艺在身,打起来却还是像以前那般闹腾,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的揍成一团,看起来双方都没有认真,但却是拳拳到肉。
  容王的胸肌被打得通红一片,仁亲王被他揍得牙齿都飞出了一颗。兄弟俩互不相让,暗地里较劲,仪态尽失,容王是无所谓,反正他压根没什么仪态。
  仁亲王打小就没有打赢过,这会子被揍得急了,张嘴就狠狠咬在容王的手腕上,劲用得过猛,只觉得血腥气直朝口腔里冲。
  容王疼得脑门发昏,狠狠一脚踹开仁亲王,一扇子打过去在仁亲王脸上抽出一道血痕,恶狠狠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千寻立刻趁着仁亲王还没爬起来的功夫上前钳制住他,低声道:“得罪了,王爷。”
  “牧倾你个小兔崽子!你连祖宗的灵位都敢烧,今天是不是还想将我这个大哥一并也烧了!”仁亲王被千寻牵制着动弹不得,满口鲜血地大喊大叫。
  “你以为本王不敢吗!”容王漆黑的眼睛泛起浓烈的杀气,“仁亲王,擅闯容王府,以下犯上,殴打朝廷命官!哪一条不治你个死罪!”
  “好,好,你有种!”仁亲王的官阶的确比这个弟弟低了一级,光是摄政王一职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把他绑起来!”容王怒吼,“赏鞭刑一百!”
  千寻面有难色:“这……主子……”
  “耳朵聋了?”容王怒目而视。
  千寻只能照办,手脚麻利地把仁亲王绑了个结实,然后,摄政王近身亲随第一次露出无措的表情。
  侍卫取了鞭子来,暗红色的长鞭,被容王狠狠摔在千寻脚下,容王发出让人颤栗的怒吼:“抽!往死里抽!今天你抽不死他,本王就抽死你!”
  容王这是真的动了怒,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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