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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林氏长兄-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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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时越一直被席菘曦压着一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
  “舅舅?”林沫笑着摇了摇头,“舅舅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皇妹过几日过生日了吧。”水游自己扯开了话题,这事儿也是他的心病,说完了就不乐意再提,“皇后娘娘的意思,像是要她在宫里过生日?”
  林沫也暗暗叫苦。皇后岂止是叫她在宫里过生日?她的意思是黛玉从此最好就住在她宫里,日后直接从宫里头嫁出去。
  “玉儿的封号也该下来了。”她说。
  还是黛玉自己拒绝了。一来哥哥为了她的生日东奔西走了这么些时候,她也不好叫哥哥白忙活一场。二来,嫂子还未临盆,她实在是放心不下。三来,虽说有皇后护着,后宫那样的地方,还是叫她心生畏惧。
  “敬操心的兄长。”水游道。
  林沫笑着看了看他一直放在手边的小糖人,也举起了酒杯:“敬体贴的父亲。”
 
    第176章

    “席頔说此事是他一人所为。”水溶摸了摸鼻子。他私下去找了赵王;倒也没知会林沫一声。其实也没想那么多,只是那天刚起了个头就被林沫给打住了——他给自己找了个好的借口。
  林沫“哦”了一声,“这事多少人还不知道呢。你倒是知道是哪头在审了,”水溶这人担心的事情多。比如此刻,估摸着就在担心席家出了事;席贺因此落难,白时越难过了,林沫就该给他不高兴了。不过这事不管是谁说;林沫都得给人道声谢;自然更不会与他计较。水溶笑了笑,“大理寺。”
  林沫了然;席頔既然是赵王告发,为了赵王的面子,也不会交给刑部叫水浮去审。
  “大理寺卿……颇是严肃。”他选了个不算太严重的词。
  “嘁。”水溶轻笑了一声。那位岂止是严肃?简直就是个黑面阎罗王。当年多少人说,有那么位长官在,不知道大理寺审了多少冤案过去。估摸着史官那儿《酷吏传》早有他的名字,京城风闻,光是张鑫这个名字,就足够叫小儿止啼了;“席頔也了不起了,张大人手底下还能嘴硬。可见将门之子,到底是有些不一样的。”
  林沫道:“便是真的牙口硬撑下来,又有何用?”他的语气简直可以用凉薄来形容,“横竖都是诛九族之罪。”
  水溶沉默了一会儿,道:“若真是他死咬下来,兴许看着席家的战功,倒是可以压下来,本来这事就一直是暗地里查着,便是为了军心稳固也不会大肆宣扬。到时候席老将军大义灭亲了,席家可能还能留下来。”
  “那就需要,皇上想得是息事宁人,而不是杀鸡儆猴。”林沫冲他挑了挑眉。
  水溶愕然,看了他一眼。
  皇帝是那种息事宁人的人吗?
  不,恰好相反,他是一个热衷于给武将换血的人。名将门阀之家自太祖皇帝起开始的世袭之风,从这位皇帝登基起就荡然无存。子承父业?也行,但绝不会有一处是你一家独大的。席菘曦在战场上拼杀了一辈子,可惜没几个好儿子,子侄之中,也只有席贺一人颇有能耐,只是多少人上了荐书,皇帝也没让他离开席菘曦的麾下——以席贺的年纪来说,他的位子早已超出了正常人,只是谁都知道,只要一日不离开席菘曦,他就真的一日无真正掌权之势。
  说他重文轻武?那倒不尽然。自他登基起,每两年一次武举,又时常考校年轻武将,宋衍、洪济明等人便是自他掌权起名扬天下的。说是军心,其实每隔五年便更换驻地,几番轮换下来,倒也没有什么自己的势力。加上他用人不避,似宋衍这样行踪诡异叫人捉摸不透的,他也敢委以重任,只不过叫老成稳重经验丰富的在上头提点着,故而说什么为了稳固军心,要保全席家,那还真是不大可能。
  若是太宗那时候的混战时候,用人紧张,或是太上皇那般挂念旧情、耳朵根子软的,兴许就应了。可是当今圣上……
  水溶“呵呵”了一声,他刚想问林沫那你舅舅怎么办,就听到对方不紧不慢道:“更何况,干这样的事情,还叫人轻易窥破,就这样的脑子,也敢想这样的大主意,他是自己要拉着全家人往死里奔——又或者,是有人明知道他是这样的脑子,还敢放手叫他知道,活该一起没了?”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
  “该是张大人担心吧。又该有人说这是冤案了。”林沫看起来轻松得很。
  水溶又无话可说了。他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南安那儿还没下帖子吧?你妹妹的生日。要是早前下过就算了。”
  林沫今儿个御书房议事的时候,在南安王念叨着军力疲惫、粮草不足的时候站出来拆了台,不光拆台,话还说得挺重:“王爷莫看曹大人不在,就随口说话。粮草够不够,那不是您一张嘴的事儿,显得我们户部无所事事呢。”
  水溶知道靖远侯府的帖子从来都是按着亲疏送的,一定要来的同可到可不到的,那绝不是同一天送帖子去。估摸着南安王就是后头这一批。今天这一出下来,林沫要再送帖子,那可讨不着好。
  “你也是,他就那么一说,皇上难道心里没数?自己出这个头做什么。”
  林沫笑道:“你这语气跟师娘说先生似的。”
  水溶与他处了这么久,也终于明白,他其实心里头不舒服。于是笑他:“不是与你无关么?”
  林沫叹了口气:“北静王,你怎么就记不住事呢?”
  明明这么多年就没在口舌之争上占过上风,偏偏就从不吸取教训,总是想着要撩拨他,好像就图被他冷嘲热讽一顿似的。早知道水溶有这样的爱好,他这些天也不憋着了。
  水溶停了一会儿,折过身子来,悄声问道;“我还想问靖远侯呢,我同你这些户部同僚有什么不同?我看你和陈也俊一起头碰头坐了两个时辰,跟我说会儿话就不行?”
  林沫叹了口气:“你是要听情话,还是要听实话?”
  水溶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自己该为“情话”这二字高兴,还是该听一听实话。
  “我觉着王爷没事还是少去几趟留声巷,温柔乡里待多了,正常人跟你说话你都听不惯。或者索性在那儿多待几天,听多了,指不定哪天听腻了,就觉着我说话也挺顺耳的,还别有一番风味?”
  “我也就——为了打听点消息才跟他们去喝了几杯,”水溶解释了几句,忽然一脸挪揄,“你是何时知道的?憋了多久?”他甚至有些沾沾自喜了,甚至来不及去想自己行事向来低调,是谁给泄露了行踪。
  林沫点点头,声音拉得格外地长:“我只是举个例子,原来你还真去过啊。”顿了一顿,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笑意,“还是这几日。”他把手从手炉上挪开,拍了拍水溶,掌心滚烫,“王爷回去得早的话,不如回去给王妃烧柱香,好好谢她一谢?”
  “呵?”水溶心里发毛,偏偏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觉得林沫笑得跟狐狸似的,不愠反温,可是反而叫他恨不得流几滴冷汗,他只道何苦来哉,哪个男人没三妻四妾,也就娶了公主的驸马爷才得守身如玉。他倒好,林沫还什么都没给他呢,难道还不许他出去玩玩?只是这话也就敢在心里发发狠了。真把林大爷惹急了,他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我该回去了。”林沫拍了拍手,忽然回过头对水溶道,“只剩六个月不到了。”
  神神叨叨的。
  神神叨叨的靖远侯顾不上京城里头的风起云涌,算一算账,觉得心满意足——去年秋冬那几个月狠狠地弄了一批人下去,几次抄家抄下来,他甚至连户部的手下都弄进大理寺几个——户部抄家时顺一点补贴自己本来是传统,架不住新任的侍郎大人不喜欢这些老规矩,还不讲同僚情面。效果果然显著,他回来这么久,看看之前的账本,还没出什么差错来,甚至只要今年不出天灾,哪怕真打起来,也不会到吃不了饭的地步。
  皇帝曾笑他:“你可惜生错了时候,要是太祖、太宗皇帝时候,你早封王拜相了。” 太祖皇帝时百废俱兴,而太宗皇帝时,又战祸四起,这俩是出了名的抠门皇帝,最喜欢跟臣下算账,人有任性,林沫这种人,真在他们那个时候,说不准还真不顾文武侧目,给他封个什么呢。
  “我简直以为哥哥是林可家那个小丫头,天天睡觉前数一数还有几个铜板,抱着钱袋子才肯睡觉。”黛玉也知道哥哥算的是家国大帐,只是他这锱铢必较斤斤计较的样子实在同往常大有不同,所以拿管家家里头才三岁的来笑他。
  “我运气不好,分在了户部,要是在礼部,哪用得着这般小家子气,天天在家里头陪你玩。”
  黛玉听到“礼部”二字,脸一红,玉指葱葱,直接点到哥哥鼻子上去,还拧了一下,恨不得踩他一脚,终是没舍得,拧过头不与他说话。
  礼部向来是忙一阵闲一阵的,如今各国使臣都回去了,礼部除了检查太学院书生讨伐茜雪、东瀛、北狄的文章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似乎也无事可做——皇帝是出了名的不像他爹,对于出巡等事毫不热衷,便是祭天等举动,也是按照礼制一切从简,能在京里头做完的,也不出去劳民伤财,所以礼部要准备的排场并不费力,连想要直谏的御史都无话可说。
  林沫踮起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他书房里头如今压了一本曲谱,收录了十几种《渔樵问答》的本子,杏庄太音外的几样也有,是容嘉寻来的,什么也没说,叫了人送给他。
  林沫自己是不通音律的,这本琴谱是给谁的,不言而喻。
  八成是觉着只容白氏备礼不合适,只是他身份特殊,想送什么又怕姑娘家皮薄,只是还想讨姑娘的欢心。这小子倒也实诚,没选那些多几分意思的曲子。
  他笑了笑,扬声道:“玉儿还生气呢?有空去我书房,喜欢什么拿走,算哥哥给你赔不是。”
  黛玉“哼”了一声:“我稀罕哥哥的宝贝呢!”
  他笑微微地想,容嘉这礼能不能送出去,还真的难说。
  今天晚上叫人过去再压几本册子到那谱子上去。
 
    第177章

  黛玉有没有找到那本曲谱林沫不知道;横竖找到了她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抱着这样的想法;林沫很是乐滋滋地逗了容嘉几回,容明谦走马上任之时;倒也起过把夫人带过去的念头,只是容白氏念着迎春还不能操持着家里,又很不愿意离家那么远,但是叫丈夫一个人在外头;她也放心不下。只得说等容明谦那儿稳定了再把自己接去。
  “熹哥儿要考学,你就多受累,带带遂承,他也会感激你的。”容白氏看着讷讷答应的迎春;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许姐姐真的说的对,容熹到底是容家的长子,迎春这性子,做当家媳妇,确实是有些难为她。若是将来哪个姨娘脾气稍微火爆点,还真担心这孩子无地自处。心里想着,又念着她那个叫司棋的厉害丫头,本想着提那个丫头给容熹放房里的,谁知道这丫头还是个有主意的,硬是说自己许了人了。私定终身搁谁家都是大事,只是容白氏也犯不着跟个丫头过不去,打听了一下人家,幸好也没个不清不楚的,年轻人在外头还做着小买卖,索性送佛送到西给她说成了。扭头看看连给自己丫头说句好话都开不了口的迎春,又是长叹了一口气。
  “傻孩子,你以后被欺负了可怎么办。”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来,你这样的性子,容家被欺负了怎么办?
  容家两个儿媳妇,当家的却必须是长子长媳,另一个,身份更尊贵,人也更聪慧,可是规矩乱不得。人们提到她来,想来也是先叫一声公主。原来为儿子能娶到这样的媳妇感到骄傲,现如今却又担心他要被媳妇压一头了。
  容白氏暗暗笑自己的贪心不足。
  迎春脸微微泛红,她很早就知道自己不如姐姐妹妹,只是容白氏的口气,却不似姨娘、大太太她们的嫌弃,这样的语调叫她措手不及:“太太……”
  “好歹也得拿捏住熹哥儿的后院儿啊。”容白氏道。
  容熹的后院儿其实也没怎么复杂,否则也不至于这么些年就遂承一个孩子,容家没有林家那样直白的规矩,丫头若是伺候得好了,也能提姨娘,容熹现如今就一个姨娘,大约是欧阳氏怀着身子的时候给提上来的,另有个房里人,还是欧阳氏的陪嫁。拢共也就两三个,比起一般人家的爷们,算是好的了。
  这二人,却除了头几天,便再没来给迎春请过安。
  这要搁别人家早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子了,也就迎春不当回事,回娘家时提也不提。
  如今娘家待她倒比从前更热情了些,许是容家大奶奶的身份真的要比自己家的二姑娘更好些。她麻木地想着,微笑着听太太和妹妹们说话,脑子里却不知神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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