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丰顿时脸色一黑,一把抓住陆循的手臂说:“我话没说完,你跑什么跑!”
站在陆丰身后的杨子叫道:“陆循没妈妈,当然没人告诉他做人要懂礼貌!”
“呸,谁说他没妈妈,他妈妈跟着野男人跑了不要他了!”陆丰马上嘲笑起来。
“啪!”的一声,陆丰被陆循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陆丰不可置信瞪着陆循,然后他对着陆循的脸就是一拳。
陆循原本被陆丰拽住手臂,结果陆丰猛然松开手臂又一拳向他袭来,导致他整个人后退了两步,一脚踏空掉到了小溪中,额头狠狠撞到一块石头上昏死过去。
“啊,出人命了!”小伙伴惊叫着一哄而散。
“陆丰怎么办啊?”怯弱的军子扯着陆丰的手臂,陆丰没出声推开军子就往家里跑去。
直到跑回家中,他的心还是怦怦直跳,他刚刚是不是杀人,他会不会坐牢?救命啊,他不是故意的!
陆丰冲进家门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想到一开门就撞到他爸的怀里。
“丰丰,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陆家成问道。
“爸,我刚刚——”陆丰抱着他爸的腿,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我杀人了!怎么办,我不要被警察叔叔抓走!”
“你说什么!”站在厨房择菜的赵春秀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
陆丰一边哭哭啼啼,一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还没说完陆家成就冲出家门。
“死鬼你去哪!”赵春秀喊道。
陆家成当然是去救人了,陆循是他大哥唯一的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大哥还不得杀了自己家的兔崽子。
不过他还没跑出多远,就看到他大哥抱着陆循急匆匆的往自家的方向跑了,他远远了看了一眼,陆循的眼睛还是睁开的,这才一颗心落回了心底。
等他回去汇报完结果,然后提议带点钱去跟大哥赔礼道歉时,结果就出现了上面的那一幕。
赵春秀一边哭一边指着陆家成骂道:“我是舍不得花钱吗,还不是为了在镇上买个房子,我爸可说了,到时他不会出一分钱,他把钱全留着给我弟买房娶老婆,我怎么这么命苦,爹不疼老公还胳膊肘向外拐,你娶我的时候礼金还没别人的一半!现在家里哪门哪项不是我辛辛苦苦挣出来的?”
陆家成一听礼金这事,顿时脖子一缩,去厨房热菜去了。
陆循坐在床头,看着陆业成一直忙东忙西,心中想着他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呢,既然那个大夫说了自己失忆,那自然他也不用犯愁怎么隐瞒了。
陆业成炖了一锅鸡汤,然后盛了一碗想喂陆循喝。
陆循看他左手拿着汤勺,右手有些艰难的托着碗,碗里的鸡汤色泽怪异,散发着一股子怪味。
陆循嘴角抽了抽,难怪这个孩子长得这么瘦小,原来是这个爹摧残的。
他曾经流浪多年,什么东西都吃过,眼前这碗鸡汤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他直接接过碗,把里面的东西一口喝完,品味了一下,感觉也不是特别难吃。
陆业成脸上挂着尴尬的笑:“爸爸没用,什么都做不好。”
还好晚餐除了这个鸡汤外,还有隔壁三婶送的甜玉米棒子和番薯土豆等物。
陆循前辈子所在的朝代见过番薯和土豆,只是叫法不同罢了,不过甜玉米却是第一次吃,入口清甜软糯,让他胃口大增,一下子吃了三个。
“啪嗒……”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陆循抬头一看,却见十二三岁的少年趴在门边上,有些怯弱地看着陆循。
“军子啊,你吃了没?”陆业成热情的招呼他进来。
那个叫军子的男孩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棉袄,一进来就盯着陆循的玉米。
现在是初春,玉米还没有下种,价钱比较贵,村里人一般都舍不得买这个,这几个甜玉米是隔壁三婶送过来的;三婶平日对陆家一直关照有加,今天见陆循受伤,想也不想就借了两千块给陆业成。
陆循淡淡的看了一眼军子,发现小孩右耳通红,手背上也是红红的一片。
军子摇了摇头,他缩了缩脖子,眼眶中还挂着泪。
陆业成这才发现军子的手背上一片红红的,黑色的棉衣上全是灰尘,他一下子站起身来:“你爸又打你了!”
军子默不作声,眼圈却是微微泛红。
军子的父亲是村里出了名的酒鬼,每次喝醉酒就打老婆打孩子,每次都闹得不可开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陆业成叹息一声,把自己的玉米递给了军子,然后安慰了一番。
军子拿着玉米却没有吃,他担心陆循的伤势,虽然不是他把陆循推河里的,但是他以前也经常跟着陆丰欺负陆循,心中担忧陆循是不是会借着这次机会跟他爸爸告状,想起自己的父亲喜欢用拳头教训自己他就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他支支吾吾地开口:“陆循,你怎么样了……”
陆循对军子眼底的愧疚和惧怕视若未见,表情冷淡微微皱眉:“你是谁。”
军子:“……”
陆业成满脸忧愁,开口道:“循循的脑袋撞到大石头,所有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军子惊愕地看着陆循:“陆循你真得不记得我了,也不记得谁把你——”
军子马上闭嘴,偷偷看了站在边上的陆业成。
陆循的眼睛微微眯起,面上却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我该回家了,要是晚回家我爸又要骂我了。”军子一溜烟跑了。
看来军子定是知道自己为何会受伤,甚至自己受伤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
经过几天的了解,陆循终于知道他现在在一个叫栗子沟的村子里,这里的地贫物瘠,不过百来户人家,村民们跟他以前的朝代一样,也是靠着种植贩卖农作物过活。但是这个世界的农民却不要上供粮食,也没有苛捐杂税。
这个身体的前主叫陆循,已经13岁了,在村里的小学读六年级,陆循的爸爸叫陆业成,是附近几个村子唯一的土郎中,开了一个破医馆,卖一些跌打损伤和治疗风湿的中草药,生意惨淡,每个月除去开支基本上日不敷出,难怪陆循身无四两肉,明明已经十二岁看起来才八九岁的样子。
13岁虽然已经错过练武的最佳时机,但是陆循相信凭自己前世积累的经验和记下的秘籍心法,就算不能达到从前的巅峰,达到其七八层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他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从一种叫做电视机的奇物上得知,这个世界的人们对武功的认知都是乱七八糟,更别说什么内力轻功了。
此刻陆循嘴角抽搐,看着电视上一部号称名导翻拍巨制经典武侠《宝剑英雄传》,主角郭清此刻正与反派岳不均对招,只见郭清足下轻轻一顿,便于白衣仙人一般飘了起来,然后他做了一个好似太极图形的手势,赤手空拳与岳不均闪着红光的宝剑斗了起来,然后陆循瞪大了眼睛,看到主角的手掌也冒出了一圈或蓝色或黄色的光晕,势与闪着红光的宝剑争辉。
陆循:……
这真的是武侠巨制吗?魔尊大人表示连五分钟都没法看下去,且不说主角的招式轻功问题,后面那群举着刀剑的配角,你们的武器都没有开刃好嘛。
第3章 学校
这段时间,陆业成除了要出诊的时间外都在家里给自己的儿子恶补知识,他是栗子沟唯一的大学生,教一个五年级生还是绰绰有余的,他知道自己的儿子笨了些,在学校的成绩都是垫底的,现在更是失忆,等于以前所有学得东西全部从头再来。他已经准备就算花上两三年的时间,也要让儿子重回学堂。
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学东西飞快,所有知识内容只要说一遍他都能记住,甚至比他未失忆表现还要好。不,是好好几倍!
难道是脑子被撞开窍了,陆业成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对儿子一个月就跟上同龄人的学习进度深感欣慰。
这一个月陆循也没怎么出门,白日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化知识,到夜里在床上打坐调息,蕴积内气,他现在习练的是一种名叫固元诀的心法,这种心法是他家传的,专为没有武学基础的新人巩固内息与心脉之用。
陆业成本想亲自送陆无渊上学,谁知刚背起儿子的书包,就听到隔壁村有人上门求他出诊,说是自己的儿子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臂摔脱臼了。
陆业成为难地看着儿子,说:“我要送儿子上学呢。”
“叔叔,我来带弟弟去学校吧。”一个背着米奇书包的小女孩恰好经过陆家门口。
“是陆雪啊,那麻烦你了。循循,那爸爸就不送你了,饭盒放在你的书包里了,到时记得放到学校的食堂,下午放学爸爸来接你啊。”陆业成见是三婶的女儿,就放心的跟那个人走了。
陆雪是三婶家的女儿,和陆循一样也是读五年级,不过她比陆循要大半岁,所以一向以姐姐自居。
此刻她跟在陆循的身后锲而不舍地问:“陆循,听说你失忆了?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你知道学校的老师叫什么名字吗,你知道你同桌叫啥吗?你还记得以前学过的字吗?……”
托这个小丫头的福,十五分钟后陆循已经知道他们家所有人的姓名,学校的位置,老师以及同学的名字,以及昨天他在电视上看到的那部《宝剑英雄传》的结局……
直到走进教室陆雪还在锲而不舍地讲主角怎么怎么帅,反派如何如何可恶,还有她也想去少林寺学武的决心。
陆循嘴角抽了抽。
陆循走进教室,教室里吵闹的学生瞬间停下来看着他。
然后又三三两两聚成一堆,小声讨论。
“咦,你们听说了吗,陆循失忆了?”
“真的假的啊?陆循本来成绩就这么差,难道不是故意装作失忆,来给自己的成绩找借口啊?” 一个小男孩表示尤为不屑。
“不是啊,听军子说他连自己名字都忘记了呢。”
“那他现在还认识我们吗。”
“你傻啊,当然忘记了,不过他以前反正也没有朋友,都是独来独往的,认不认识有什么区别。”
……
陆循活了三十多年,自然不会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他在陆雪的指路下找到了自己的位子。
陆循的个子很矮,他的位置刚好在靠窗的第一排,他的同桌见他坐下来,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陆循,这几天你没来上课,我给你记笔记了。”
“哦,忘记你失忆了,我是陆小毛。”陆小毛有些害羞,他以前确实没怎么跟陆循说过话。
陆循对着这个白嫩嫩的同桌笑了笑,接过笔记本道了一声多谢。
陆小毛觉得有些惊讶,觉得陆循好像哪里不同了,不过却看不出什么地方不一样。
他们现在上的学校是方圆十里村子唯一的小学,一共五个年级,每个年级一个班级,每个班级也不过只有二十几个人 ,但是因为地处偏僻,没有什么老师愿意留在这里教书,所以一共只有三个老师,其中一个还是校长。
陆循的班主任田艳,是一个大嗓门的女人,年级已经快到四十,穿得却是跟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似的,平常上课最喜欢让学生背书做题目,谁做不到直接罚站。
“昨天让你们背的诗都会背没有,不会背的自己站着上课,要是等我抽查到谁不会背,给我把这首诗抄五十遍。”田艳站在讲台上,拿着语文课本点名。
田艳其实文化水平不高,读到初中毕业,家里就不在让她读书了,后来就嫁给了校长的儿子,因为缺人手,校长直接让她做代课老师,田艳的普通话不标准,嗓门又大,最喜欢体罚学生,学生没有哪个不怕她的,暗地里给她取了一个外号叫田大螺。
“完了完了……昨天只记得看电视,忘记背书了……”陆小毛一脸焦急担忧,祈祷着自己不会被抽到。
但是世事偏不如人意,老天爷没有听到陆小毛的祈祷。
“陆小毛——”田艳的声音,让陆小毛浑身发颤。
他缩着脖子站起来,声音细得跟蚊子一样,把唯一记得的第一句也念着磕磕巴巴。
“啪——”田艳把课本往讲台上一拍,“陆小毛,我昨天说什么了?长得跟女孩子一样,说话也比女孩子还小声!整天穿着这么脏兮兮,知不知道这里是学校啊,不是你浪费时间的地方,你爸交的学费还不如多喂头猪,不想学就给我回家去!”
陆小毛的眼睛瞬间红了,垂着脑袋跟一只鹌鹑似的,被田艳骂得不敢抬头。
陆循却是皱眉,他对罚站倒是没意见,年幼时家中请西席,上课要是不认真,先生可是要打学生的手掌心的,虽然对这个世界一个女人也能当教书先生有些不习惯,但是无论男女,师者乃传道授业解惑也,作为一个老师,竟对学生如此谩骂……
田艳骂完了,正准备让陆小毛出去罚站,却见陆小毛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