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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哥我刚才牛不牛?”薄焕问。
“。。。厉害。”小男孩磕磕巴巴的说。
薄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长大了也能像我这么牛!”
“是不是妈妈?”小男孩转头看他妈妈。
外边围的人越来越多,还有新闻记者来了。薄焕回头找着自己的小三轮,拍着把手道:“还好这吃饭的家伙在!”
顾钧闷声问:“你还准备炒一辈子面?”
“哪能啊!”薄焕说,“老了改成三蹦子在市里转悠拉客。”
顾钧笑一笑,“那你接下来去哪儿?”
“去我发小家住两天吧,得跟房东商量房租怎么办。”薄焕犹豫着说。他准备打电话给陈勤,陈勤在X市工作,和女朋友住在一起,也是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去了睡客厅没什么,陈勤女朋友在不太方便是个大问题。
“要不你来我家吧。”顾钧说,“反正我家大,你来我还不用叫外卖了。”
薄焕斜睨他,“感情你还打这个主意!”
“来不来给句话。”顾钧似是不耐烦的点了根烟。
“走走走。”薄焕招呼他,自己捧着铁皮盒子上了三轮。
有个媒体记者被薄焕救的小男孩妈妈一说,就准备找见义勇为挺身而出的好市民薄焕采访,刚找着好市民的三轮,三轮就跟着一辆奥迪A6飚出去了。
薄焕在学府城门口停下,顾钧的车在他前头,“我车停哪儿啊?!”薄焕扯着嗓子问。
顾钧从车窗探出头来,“停外头吧!上我车开进去,我地下停车场还有车位!”
“土豪就是不一样。”薄焕顺嘴一说,开着三轮停在小区门口一辆路虎揽胜旁边。
“你们这还有揽胜啊,看不出来啊。”薄焕拉开车门上了车。
“里头还有两栋别墅,咋不能有路虎揽胜了?又不是进口的。”顾钧不在意的说,开车进了小区。薄焕跟着他上楼,刚换上鞋,陈勤就打来电话,着急的问:“薄焕你没事吧?我看新闻你住的那儿起火了!”
“没事。”被朋友关心薄焕还是很开心,“起火的时候我正出摊呢,我楼下烧着了,我没事儿。”
“那你住哪儿?刘川呢?”陈勤问,“你要不要来我这挤两天,我让盈盈回家住。”
薄焕躺进顾钧家的沙发里,“不用了,我住我朋友家,就在学府城。”薄焕沉默了一会,“我跟刘川掰了。”
不等陈勤再说,薄焕紧接着道:“就这样吧我挂了。”
薄焕挂了电话,顾钧拿着杯子在厨房问他,“你喝什么?有橙汁和牛奶。”
“喝水吧。”薄焕扯了张面纸擦额头的汗,“热死我了,那火烧的我都要焦了。”
“那你先去洗个澡?”顾钧把水拿给他,顺便坐在了沙发上,“我好去给你找衣服。”
“你吃晚饭了吗?晚上吃啥啊?”薄焕问。
顾钧双腿架在茶几上,“随便呗,过会我叫个外卖。”
“行,那我先去洗澡了。”薄焕起身扯着自己上身的白T恤,“热我一身汗。”
顾钧进卧室给他找了一身旧睡衣,又出来问薄焕,“内裤你要吗?”
薄焕啧了一声,“能不要吗?我出来就带了一铁皮盒子,现在啥都没有,你总不能让我在你家挂空裆啊!”
顾钧笑着从柜子里给他找出一盒,扔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新的,你将就着穿吧。”
东西全堆在浴室的架子上,薄焕进去洗了个痛快,干干爽爽出来,恰好送外卖的刚到。顾钧点了三菜一汤放在餐厅的桌子上,暖黄的灯光,客厅大窗户凉风习习,薄焕一伸懒腰,诗人般的感叹:“生活啊。”
夜幕降临,客厅里放着电视,虽然没人看,但格外有人气。刚吃完饭,薄焕收拾桌上的垃圾,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薄焕把垃圾扔进桶里,一看是自己老妈的电话,顿了一会,还是滑向接听,踱步进了阳台。
“听说你住的地方起火了,你还好吧?”
“我在外面出摊,挺好的,没事。”薄焕回答。
那边一阵沉默,半晌薄母才开口:“听说你和刘川掰了?”
“是的。”薄焕无声的嗤笑,应道。
“那你。。。能不能回来一趟?楼下的陈阿姨。。。”薄母小心翼翼的说。
薄焕皱眉,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我说过多少回?我是同性恋。不管是陈阿姨的女儿还是张阿姨的女儿我都不喜欢!没了刘川还有张川李川,我这辈子就是不喜欢女人!”
电话那头的薄母异常安静,传来带着一丝愠意的哽咽,“你这是不正常的。。。”
薄焕恢复了冷静,说了声对不起。然后道:“你就当我有病,这辈子都治不好那种。”
挂了电话薄焕倚在阳台上看着学府城里的景色,乔灌结合的绿化带高高低低,层次错落,夜晚的路灯很是温馨。薄焕转身,顾钧站在阳台门口正在点烟,见薄焕转身,扬了扬下巴,叼着烟问:“来一根?”
“来。”薄焕接过顾钧的烟和打火机,抽了一口,看着烟低低的笑,“万宝路和ZIPPO啊。”
顾钧动了动眉头,“很奇怪?”
“就是太不奇怪了。”薄焕笑着把打火机扔给顾钧,“陈媛媛说ZIPPO已经成为装逼必备,已经不能装逼了。”
“看来陈媛媛是你人生导师啊。”顾钧笑着窝进阳台的沙发里。
薄焕回到客厅,朝茶几的烟灰缸弹了弹烟灰,“顶多算半个煲鸡汤的,煲的还他妈是你穷你丑没关系,至少你还有自知之明这种毒鸡汤。”
顾钧大笑,从阳台回来。两个人窝在沙发上抽烟。
一根烟完,薄焕问:“你不想问我什么?”
“想问,又觉得挺没意思的。”顾钧说,“不就是同性恋不容于世那点破事儿呗。我活在世界上还要别人容了?他是造世主了还?”
顾钧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铁皮盒子,“我更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让你那么拼命也要拿回来。”
薄焕被他说的一乐,把铁皮盒子抱进怀里,“你又不是gay你当然说的轻巧,这可是我全部家产,不然能这么宝贝么?没了我可就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顾钧斜歪在沙发上看他,“感情你银行卡干饭吃的?”
“干你吃的。”薄焕随口说了句,扔下铁皮盒子往浴室走,“你要看就自己看吧,我去个厕所。”
卫生间传来锁门声,顾钧边拿盒子打开边朝厕所喊:“你不是要躲厕所里哭吧?!”
“哭个屁啊!”薄焕没好气回了句,尿完洗了手出来,顾钧正拿着一张照片在看。
薄焕转头看见电视柜旁边的留声机,摆弄了一下,“你这还有这种古董啊,我上回来都没注意。”
顾钧放下铁皮盒子过来,拿着照片问薄焕,“这是你爹?”
薄焕看了一眼,“是啊,老薄炒面的老薄。”
顾钧张嘴,慢慢的咽了口唾沫,“是不是。。。”
薄焕拿着旁边的碟片寻摸着怎么塞进留声机里,等把唱片塞进去了,又拨弄唱针。顾钧就这样拿着照片等着他。薄焕干脆不弄了,抬头望向阳台,淡淡的说:“是啊,前几年没了,肝癌。”
“。。。节哀。”顾钧心里有些后悔。
薄焕低头继续摆弄,似乎不弄好不罢休,“我挺节哀的。”
留声机里缓缓传出老旧的歌声,女人的声音有些腻,婉转又勾人,全是欲迎还拒的热情娇羞。薄焕抬头漫不经心的一笑,“我说你也是心大,留我一个gay在家里住也不怕。。。”
玫瑰玫瑰最娇羞
玫瑰玫瑰最艳丽
长夏开在枝头上
玫瑰玫瑰我爱你
“怕什么?”顾钧在迷醉的音色中追问。
“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呗。”薄焕吊儿郎当的说。
“我现在就想对你图谋不轨。”顾钧脱口而出。
☆、第十七章
歌声依旧。
薄焕有些懵。他整个人被顾钧圈在墙上,顾钧的嘴唇有种薄焕说不出来的感觉。没有丝毫防备的,顾钧找准机会准备长驱直入。
人有时候会莫名的有勇气,顾钧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等不及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这样直接,这样突兀的想要吻薄焕,类似一种野兽的本能。
薄焕也是有本能的。在顾钧的舌头滑进他的嘴里,手将搂上他的腰时,薄焕因为惊愕而暂时失去的理智回到了脑海里。薄焕一把推开的顾钧,瞪着眼睛道:“卧槽!”
顾钧猝不及防被他推的退了两步,舔了舔唇角。
薄焕一抹嘴巴,“卧槽!”
顾钧无声的笑。
“你干啥啊你?”薄焕皱眉,“妈的,我最讨厌薄荷味,你他妈还一嘴烟味儿!”
顾钧挑眉,“只因为这个?难道你没抽烟?咱们扯平了。”
“扯平个屁!”薄焕没好气道。
“那你要怎么样才算扯平?我让你亲回来?”顾钧得了逞,笑眯眯的坐在茶几上和薄焕讨价还价。
薄焕走回沙发上坐下,“滚,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啊?”
“是啊,就跟你之前说的,治不好那种。”顾钧转身坐在薄焕旁边。
薄焕嫌弃的推开顾钧,“你那样还当谁看不出来呢,大街上那么多妹子,难道就没有漂亮的了?顾大少一甩钱还不赶紧贴过来啊?跟个性冷淡似得正眼都不看。”
“嘿哟,你拿正眼看了?”顾钧又往薄焕身边凑,“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一巴掌呢。”
“我是有审美情趣的人!怎么能不看妹子啊?”薄焕乐,“少看些八点档狗血剧,我又不是娘们儿还兴给人甩巴掌。”
顾钧忽然有些沉默,他的薄焕旁边坐正了身体,微微转头看着已经躺在沙发上的薄焕:“你啥意思啊?”
“啥啥啥意思啊?”薄焕看着他问。
顾钧嘿了一声,“你是玩我呢?别装了!”
薄焕坐起身来,“你想要咋样?”
“啧,我就问你啥意思啊!”顾钧砸吧嘴。
薄焕磨磨蹭蹭点了根烟,“你啥意思我就啥意思呗。”
顾钧扭头看着他。薄焕啧了一声,拉过烟灰缸摁熄了烟。慢吞吞的朝顾钧招手,“你过来。”
顾钧凑过去。
薄焕在他脸上碰了一下。
顾钧如有翻江倒海之势,瞬间把薄焕压在沙发上,对着薄焕的嘴唇的印了下去。薄焕“卧槽”一声,使劲固定住顾钧的肩膀,“你他妈是发情了吧?”
顾钧跨坐在薄焕大腿上,薄焕身上的家居服撇开,露出一截小腹。顾钧咽了咽口水,“我他妈还真就发情了,你看咋办吧!”
“凉拌。”薄焕悠哉悠哉的说,“咱两革命友情还没到互相摸枪的程度呢,你哪凉快哪呆着去。”
顾钧倒向沙发窝在一边笑,“得,其实你就是硬不起来吧?”
“硬起来吓死你。”薄焕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十点了。
“真能吓死我?”顾钧手顺着薄焕的腿往上走,薄焕坐起来身来一把打开他的手,“你还来真的你?”
“不蒸的还煮的啊?”顾钧道。
薄焕拉他起身往浴室一送,“冷水管够,我去睡了。”
“和我一起睡呗?”顾钧赖在门口笑。
“看把你浪的。”薄焕翻了个白眼,“赶紧洗完睡觉,你要是敢弄出动静来我怼死你。”
厕所门一关,薄焕回客厅把之前摁熄的烟点燃了继续抽。一股薄荷味直溢口腔,薄焕忍不住放下烟啐了一口。他拿起放在电视柜上的照片,是一张全家福,一家三口笑的很开心。薄焕把照片收回铁皮盒子,盒子里装了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特别旧的存折、破账本还有薄焕的毕业证书。
客厅里的歌不知疲倦的循环,姚莉的嗓音似乎要把人带去民国上海滩的百乐门。
这种情境下人总是容易怀旧。
薄焕把铁皮盒子盖上,虽然顾钧没说让他住那间,但薄焕主动去了客房。客房是布置好的,薄焕锁上门靠在床上,呆了半天又把铁皮盒子打开了。
照片上的老薄还挺年轻,时光似乎从来不留人。薄焕这些年来很少想老薄,因为他觉得有一天小薄总会变成老薄,炒面摊上贴上去的“小”字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撕下来了。
撕下来又有什么用,老薄不在了啊。
薄焕喉咙有些干,他把铁皮盒子收起来放在枕头边,按了壁灯闭眼躺下。外头传来顾钧的声音,似乎洗完澡出来了,敲了两下门没有回应,也就不再打扰薄焕。
住进了顾钧家,薄焕每天早上去菜市场的路途遥远了许多。
买完菜薄焕回到原先住的小区转悠了一圈,三楼屋里被烧的焦黑,连带着四楼的墙也是。薄焕进屋的时候都格外小心,生怕一个不好楼板塌了,小命葬送在此。薄焕在这个房子里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了门。
找到房东老板扯皮半天,房东心情很不好,遭了这种事谁也开心不起来。好在两人都还算理智,谈来谈去谈了半天,最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