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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看了一眼八字书,又看了一眼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公式,不由得深思。
所谓风水术数,她刚才灵光乍现,将命理套进方程式之中,最后误打误撞地做出了结论,并且和书上的结果相一致。她当然不会觉得玄学会这么容易,但是这样至少让她心里有了底。
李玉哀悼了一会儿自己逝去的海鲜排挡,努力地回忆了一番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不管她怎么回忆,脑中只有一段反反复复的梦境,还是关于自己怎么被揍的。
她自然不是受虐狂,懒得再去回想了。
然而她不去回忆,回忆却自行晃晃悠悠地飘进她脑子里找她,怎么都晃不出去。
如果可以,这段孽缘,她早就想遗忘了。
七岁那年,她居住的大院里搬进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小李玉打小在大院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和几个男生打架,从来就没输过,虽然打架的后果也很惨烈,但好歹在院里树立起了威望来。
因此,看到了新来的之后,小李玉的第一个反应是:摆出自己老大的威风来。
可是这个威风还没摆出去,那个小姑娘就被隔壁西院的人欺负了。
小李玉一边想着:好哇连老子的人都敢欺负。一边喊着:“这小娘们真是弱的可以,你们谁和她做朋友就是不要脸了。”,带着一群小萝卜头冲进了西院,闹了个天翻地覆。
这件事情被爹娘知道之后又是一顿毒打。
小李玉挨了揍,跑到小姑娘跟前说:“我为了你,被打成这样,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小姑娘有些害羞,坐在墙边没有说话。
小李玉从小就是个闲不住的,拉着小姑娘东聊西聊,被路过的小弟看到了,几个小男孩冲上来对李玉吼:“老大,和她做朋友是不要脸,快走快走啊!”
小李玉聊在兴头上,根本不想走开,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让你当初话多。
毕竟面子要紧,她跳下台子和小姑娘说:“我明天再来找你。”
小弟们急吼:“不可以!”
李玉瞪着眼凶回去:“哪里不可以了?”
小弟们说:“她没爸爸!”
李玉往回走着说:“隔壁小铁也没爸爸,不照样一起玩。”
小弟们无言以对,但就是觉得不对,他们憋啊憋,憋红了脸,最后憋出了一句超越文学水平的词语来:“她家……不忠贞!”
晴天霹雳。
小李玉脚步一顿,回头看看白嫩嫩的小姑娘,又看了看小弟,招了招手,将一个小弟喊过来,附耳低声问:“不忠贞……是什么意思?”
同样懵逼的小弟:“啊?”
总之这段话还是被传了出去,小姑娘家里不忠贞也成了院子里的饭后闲谈,小李玉没什么是非观,根本不在意忠贞还是不忠贞。她喜欢小姑娘的好相貌,就每天跑去和这个小姑娘一块聊天。
小弟们发现自家老大被美色迷失心智以后,对她无比失望,东院的小屁孩们进行了一次民主投票,决定将李玉革职!
李玉当时正抱着小姑娘抢她嘴里的糖吃,得知了这件事之后,摆摆手,很是大度:“去吧去吧。”
一群年幼的小屁孩亲眼见了一副昏君当道的场面,各个都忍不住地摆出了忧国忧民的神色。
“大院就是社会的缩影。”一名小弟说道。
“老大都这样,这个国家又会好到哪里去?”另一名小弟说道。
完全听不懂这些人在讲什么的李玉在那手舞足蹈:“嗷嗷嗷,小雪给我吃给我吃。”
东院老大独宠小妖精的消息不胫而走,西院的人知道了,一个个的拿着棍子水管过来凑热闹。
西院老大是个黑炭似的小伙子,小学三年级,身高一米四,剃了个板寸头,右脸颊上刮出了一道伤疤,小小年纪就有了道上的架势。
他跑到小李玉面前,很傲气地说:“东院的,你这是什么情况?”
小李玉躺在小姑娘腿上,睁了眼慢悠悠地说:“我还以为这里什么时候多了座山,原来是只是多了个人啊。”
西院老大被变相说胖,气的脸都歪了,带着一群人直接冲上来打。
李玉也不是从小被吓大的,赶紧跳下台子,赤手空拳地一个打十个。中途自然不会忘了护着小姑娘,西院的玩疯了,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把美术刀来,刀锋寒光闪闪,朝着两人飞来,李玉连忙抱紧了小姑娘缩到地上,从边上抽出一纸铁盆子,挡在头部。
刀尖碰到铁盆,发出“碰”的声响。
一群人都傻眼了。
远处不知谁家的妈排山倒海般咆哮:“小兔崽子,玩命啊?!我今天不打死你我跟着你姓!”
哇啦啦地人全跑了。
一场闹剧收了尾,好在没人受伤。
东院的一帮小弟们对李玉又是敬佩,又是不屑。
好好的老大为什么要沉迷美色呢?他们再度忧愁起来。
第13章 青龙山
李玉和小姑娘的感情越来越好。
两人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写作业,一起纯睡觉,一起纯洗澡。
上了初中,就顺理成章地不单纯了,两人互帮互助了一学期,李玉没忍住,将纯洁可人的小姑娘拆开品尝。
李玉自从尝到甜头后,每天两眼发光地盯着小姑娘的嘴巴看,一旦周围没人,两个人就拉着亲嘴儿。
如胶似漆地过了两年,一直到上了高中,小姑娘变成小鸟飞走了。
飞走的时候,李玉告诉她:“你如果走了,我就去喜欢别人了。”
小姑娘一丝犹豫都没有,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你喜欢谁,都无所谓。”
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过了六年还会再见到自己喜欢了多年的小雪,李玉心中有了怅然若失的感觉。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再喜欢小雪了。
伍真真一双眼一直打量着李玉,见李玉又是叹气又是流泪,眼中情感丰富,几乎能做出一首淫诗来。
中国好舍友伍真真不由得安慰:“别怕,我们晚上再点一次外卖,我请客。”
李玉热泪盈眶,连连赞叹伍同志的侠骨热肠,然后看了眼伍真真桌上的草稿纸,问:“你在干嘛?”
伍真真将草稿纸理了理,不在意的说:“算命呢。”
李玉愁苦满面:“你终究还是开始逃避劳苦的现实,进入了新世界之中。”
伍真真怒:“能好好说话吗?”
李玉有气无力地说:“我累啊。”
伍真真走过去,往她嘴里塞了根棒棒糖:“还累不?”
“啊呜呜,不,唔,不累惹。”
伍真真搅动棒棒糖,问:“你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李玉一口咬碎糖块,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光睡觉了。”
伍真真蹲在床边撑着下巴,眼中全是羡慕:“你日子过得真舒服。”
“哪有哪有。”这句倒不是客套话,李玉想到了某个鸟人,浑身一颤,赶紧转移话题,问道,“肠子去哪了?”
两人环顾宿舍,宿舍面积就这么点,一扫无余。
伍真真跑沙发下、衣柜里、马桶边巡视了眼,非但常紫雅不见了,连带着咪宝也没了踪迹。
她脸色一白:“完了,小雅消失了。”
李玉跟着脸色一白:“难道这就是我能回来的代价?”
“小雅真是舍己为人。”
“肠子的确英勇无畏。”
两人一唱一和了半天,最后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过了一会儿,两人的手机亮了。
伍真真滑开一看:“小雅说她要进山一礼拜。”
李玉点开一看:“哦,她也给我发了。”
伍真真问:“她进山带着咪宝干什么?”
李玉也提出疑问:“她进山以后吃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脑中一齐浮现了一个猜测:咪宝是……储备粮?
天空落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青龙山上的灵气散了,常紫雅站在山腰上思索了一会儿,摸了摸胸前的咪宝,继续朝着山顶走去。
青龙山位于抗大正后方,终年没人造访,成了名副其实的荒郊野岭。
这种荒废程度却大大有利于常紫雅这种修行者,她往山巅走去,深山老林植物茂盛、灵气充沛,对于修为有着极大好处。
从刚才开始,她就隐隐的感受到一股机缘,这种急切的感觉逼得她不得不拖着疲劳的身躯进山,只是这股机缘若隐若现,而且山上寂静一片,丝毫不像有机缘的样子。
平时若是出了什么天地灵宝,一群没事干的修行者定然会全部涌现争夺,别说是青龙山,也许整个抗市都会成为争夺之下的废墟。
这个机缘到底是什么?
常紫雅感到费解,有些后悔自己当年只学了符箓这一门功课。
手机铃声响起,她掏出震动的手机问:“什么事?”
那头传来哭天喊地的咆哮声:“你不要吃咪宝啊,咪宝才这么小!它还没体验世间险恶,它还没吃过满汉全席,它这么小,她太可怜了,呜呜呜,太可怜了!”
常紫雅揉额头:“什么?”
这回换了伍真真的声音:“我和你说,你要是敢虐猫,就算我们是舍友,我也要大义灭亲!”
咪宝被这声怒吼惊醒,晃了晃小脑袋揉了揉脸。
常紫雅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些肉松喂给咪宝,摸了摸小猫崽的脑袋,安抚它重新睡下。
李玉在那头问:“肠子?肠子?我怎么听到咪宝惨叫了,还这么虚弱,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呜呜呜你可不要一错再错了。”
常紫雅将手机“啪”地挂断,继续往山上走。
走到荒草丛生的地段,天气越来越暗,一道紫色的闪电在天际闪过,随后是轰隆隆的雷鸣与倾盆的大雨。
常紫雅掐诀,算了算机缘的位置。
道家机缘讲求一个“缘”字,自然不是这么好算出来的,她掐了半天没结果,只好先寻找一个避雨的地方。
青龙山只是一座低缓的小山丘,常紫雅测了地段后毫不费力地得出了一个山洞的位置。
她将咪宝裹在干燥的衣服里,脚上用力,不出几秒便到了山洞附近。
出人意料的是……当到达山洞附近时,那种体内焦躁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常紫雅看向洞口的两颗小树苗,树苗上长了一个白色的果子。
咪宝在她怀里挣扎着扭动身体,一只小爪子踹开了衣物,露出了白软的小肚子。
常紫雅有些害羞,重新将衣服遮住咪宝,咪宝怒了,嗷地从她身上跳下,啪啦一声啃住了那只白色的树果,咬了两口,吞进肚子。
常紫雅吓得脸色发青,抓住咪宝的后爪子,想把果子抖出来,但是看了眼正在舔爪子的咪宝,忽的意识到——那颗果子也许就是机缘?
于是她向前一步。
一道紫雷劈地,结实的泥土裂出一道黑缝。
常紫雅:……
传说中渡劫的修行者才会遇到的紫雷,出现了。
她看了看肚子微微起伏,在地上翻滚的咪宝,又看了看山洞门口的小树苗,心想:这次的机缘,有些太寒酸了吧……
果子吃了,雷也打了,只是雨还是有些大。常紫雅跨过裂缝,上前把咪宝揪回怀里。突然,一阵灼热侵袭进入了她的大脑。
她头晕眼花,晃到石壁边上倚了一会儿。
一阵眩晕之后,她感受到了怀里不同寻常的热量和柔软。她微微低头,看向怀中,原本轻巧的咪宝不见了,换成了一名光裸的少女。
常紫雅耳边轰地响彻了一阵又一阵的雷声,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更加眩晕了。
学校后山的惊雷响了大约十分钟。
李玉感叹:“不知道又是谁在乱发誓,怎么约会还跑青龙山去了。”
伍真真翻了翻书,赞同:“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大概有脑子不好的会觉得山里有宝藏吧。”
李玉笑的浑身乱颤,笑了一会儿后,她看到门缝里塞进来一张油纸海报,纸张飘啊飘的,落到了她的脸上。
李玉将海报掀开来看了眼,海报上花花绿绿,一张充满艺术气息的脸蛋印在上面,几个大字是那么的刺眼、夺目。
她抽着嘴角问伍真真:“真真啊,我们……还有个组合,你记得吗?”
伍真真用笔杆挠了挠头,眼神全聚焦在八字推命书上,哪还有闲心思去想什么组合。
等等,组合?
被李玉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有这么点印象。
伍真真问:“饭堂三人组?”
李玉盯着海报说:“不对吧,好像是厚脸皮三人组。”
“怎么可能取这么恶心的名字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