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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淡淡的花香,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
负责诊疗室管理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性,见来的是路西绽,以为是要查什么案子,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冯主任,想不到您老今天把路教授带来啦,好大一个惊喜!我怎么敢不开门啊!”男人笑眯眯说道,但凡是工作跟心理学沾点边的,怕是没有一个不认识路西绽的。
“你们这些毛头小子,典型的外貌协会。”冯越菊开玩笑地白了男医生一眼,而后不知是对路西绽还是对男医生说道,“上一次跟那小丫头来的时候,你还没……”
说到这里,冯越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拳头紧握,尴尬一笑,看了看身旁的路西绽,解释道:“上回有个未成年女孩,也是患了抑郁症,可怜得紧。”路西绽没有多说,礼貌性地扬了扬嘴角,并没有追问。
“小崔,愣着干嘛呢,还不快把门关上!”
“嗯……阿?”男医生拿着钥匙呆愣在原地。
“嗨,瞧我这嘴,我是让你快把门打开,别让路教授一直在这儿等着。”
令冯越菊出乎意料地是,路西绽并没有待太久,只一刻钟就离开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冯越菊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上的汗。路西绽打电话给自己的时候,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询问了乔倚夏当年入院的种种事情,长久以来润泽在她心里的一湾溪水被轻轻拨动起涟漪,让她不得不传去了一份虚假文件。可这次路西绽来,一个字也没有提到乔倚夏,反倒是让冯越菊感到奇怪。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件事,就要在几千个日夜之后,悄悄浮出水面了。
走在路上,路西绽回想着方才与冯越菊谈话时的总总,不禁皱起了眉头。一切似乎都在她的预想之中,可又不在她的期望之内。
冯越菊有问题,并且有很大的问题。
首先,在她问起她是否遇见过疑难杂症时,冯越菊一再强调没有,并且还提供了具体的信息,示意她可以问别人求证。这听起来是冯越菊在寻找论据,让论点更可信。但从心理学上来说,过于强调的话,就是一种反常的表达方式。通常人们的言语交际总是尽可能根据对方的需要提供信息,不提供不需要的信息。过于强调真实性,反而透露了欺骗性。
其次,冯越菊在后来的对话中不经意地掩口而笑,在心理学研究中,会发出这种笑声的人通常很害羞,且性格内向,但他们一般不会轻易地向他们吐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当他们发出这种笑声时,往往口中的话可信度极低。
冯越菊本身也是精神科的专家,对这些不会没有任何了解,也许正是因为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表现很反常,所以在后来带路西绽去诊疗室的时候精神处于紧绷的状态,所以频频口误。或者不能说是口误,而是口不择言。
如果路西绽没有想错的话,冯越菊口中的“那一个小女孩”指的是乔倚夏。不然,她完全不用说到一半便慌张停下,完全可以继续说下去。而后来则更明显了,明明是要开门,她却说成了关门,更是令心虚表露无疑。
弗洛伊德说过,说错、听说等错误行为其实搜表达了内心的愿望。说错话的人经常会即刻为自己找一些诸如“不小心”“非真心”之类的借口,而事实上,这些不小心说错的话才是她真正想说的。
路西绽想,那一段完全调查不到乔倚夏踪迹的日子,她一定过得很痛苦。
也许紧紧抓着头发缩在角落里不断地想着,自己到底是谁。
也许在打镇静剂的时候因想要挣脱而勒破了手。
也许在无数个她所不知道的夜里,悄然流下滚烫的热泪。
☆、第134章 只要你在
路西绽思及与乔倚夏的相遇相知,顿觉一切全然是命中注定。她们两个能够走到一起,不是偶然,而是缘分。她们就好像是囚笼里的鸟,被年少时的痛苦往事所束缚住了翅膀,有着光鲜亮丽的外表,奈何只有自己难以卸下心防,终日在自我折磨中消磨时光。
这件案子像是一个蛊,而乔倚夏便是那中了蛊毒的人,案子不解开,她的病不会好,可案子若是解开,她的病则会加重,甚至,病入膏肓。
于是,路西绽在心底暗暗作了一个决定,一个无论是对于死者还是法律,都不那么公平的决定。
但这个荒谬而伪君子的决定,却可以让乔倚夏再不受它的折磨。
傍晚过后,路乔两人陪伴商陆和白英看海景,逛夜市,小吃街被铁板鱿鱼、卤煮、焦圈以及各类烤串的味道弥漫着,馋的白英直流口水。一手拿着羊肉串,一手拿着铁板豆腐,身边的商陆还帮她举着她最爱吃的烤鸡翅。
“路教授,倚夏姐,你们不吃的吗?真的好好吃!”
路西绽摇摇头,她对这些垃圾食品排行榜上前十名的夜市小吃,实在提不起兴趣,加之前些日子跟张泽一起去案发地点的时候受了凉,哮喘有重发的征兆,更不适合吃这些东西了。
这会是一次愉快的游玩经历,如果路西绽最后没有倒在地上的话。商陆跟白英吓坏了,更不要说乔倚夏了。夫妻二人万分自责,直懊恼不该贪玩到叫路教授出来一起受累,送路西绽去医院的路上,乔倚夏一路也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她身体不好,可是再不好也不该突然晕倒的,明明身体不舒服可为什么不说呢,她担心她,她心疼极了。
一直到医生诊断完之后,几个人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来,医生说路西绽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积劳成疾,需要多加休息。
她怎会不累呢?
自打收着那封邮件之后,只要清醒着,她便没有一刻不为了乔倚夏的案子而忧心,甚至夜里也鲜有真正睡着的时候,别说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女人了,哪怕是超人也是需要休息的。
“我怎么了?”她醒来,睁着一双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乔倚夏看着她无辜的样子,又气又急,想责怪,却又说不出半句责怪的话,只是坐在床沿皱眉怄气。
见她不说话,路西绽便又道:“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呸呸呸!”乔倚夏一边敲打着床头柜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你就这么巴望着要离开我?”
本来是想同她开个玩笑,可见她反应这般激烈,路西绽才意识到她是真的生气了,可惜身子实在没什么力气,她依靠胳膊肘将自己的上身支撑起来,乔倚夏虽嘴硬,却还是帮她竖起了被子,怕她坐的不舒服。路西绽摸摸她的脸,柔声道:“怎么会?”
“医生说你工作太累,需要好好休息。”乔倚夏看着她,发现她不仅脸色煞白,连眼睛下方都有着一层浓重的黑眼圈,“是不是最近又在忙着写什么东西?还是说,为了小辉的案子……”
“没有。”路西绽想也不想就摇摇头,“傻瓜,要破哪个案子对我来说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我这么聪明,怎会因为这个将自己累到。只是最近睡眠不太好罢了,别多想。”
“苍苍,你答应我,一定要把你自己的身体健康放在地位。案子也好其它也罢,都比不得你的身体重要,哪怕是小辉的案子也好,我不会再强迫你帮我,只要有一丝力不从心的感觉,就不要再查下去了。案子,我可以放下,但是你,我不能失去。”
路西绽微微一笑,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知道了还不过来。”
“过来?你要我过去哪儿呢?”她两人此刻距离不过咫尺,她要她过去哪里呢。
“过来,给我亲一下。”
路西绽不禁失笑,却二话没说便向前凑了凑身体,贴上了她娇艳的薄唇,睫毛触碰,撞出多彩多姿的火花。吻的亲昵,却浅尝辄止。乔倚夏略带不满地说道:“只有这样?”
“不然呢?你还要怎样?”路西绽轻轻抱住她,“你想要什么,我们回家再说,免得让护士看了去。”
乔倚夏听她这么说,索性重新亲吻住她,这次不再是单纯的唇瓣相撞,而是直接撬开她的贝齿,将小舌同她的缠绕在一起。其实,路西绽才是她中的蛊毒,一次一次令她沦陷,沉迷。她转而吻了吻她的长睫毛,低声说道:“就是要让她看到。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这样,你就不敢再想着要离开我了。”
“让她们知道没有用。”路西绽淡淡一笑,“这世界上的人,我谁也不怕。除了你。”
乔倚夏被她逗笑:“你怕我吗?我倒是没看出。”
“我怕你不开心。”
乔倚夏闻言紧紧抱住她,在她的耳畔落下一吻:“只要你在,我就不会不开心。”
这几日,有乔倚夏照拂着,路西绽的气色渐渐好了起来,吃的也比以前多了。她真的做到了答应乔倚夏的事情,完全把自己放空了,除了养好身体以外什么都不想。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其实她自己也很怕,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身子会差成这样,通宵工作以前并非没有过,可从没有突然昏倒过。
所以她怕了,怕自己真的一语成谶,会把自己的身体彻底搞垮。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沦陷了,沦陷在了对乔倚夏浓烈的爱意里。往日的她一直觉得死亡是一种解脱,可现在她怕了,她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先离开这世界,乔倚夏会多难过,她更无法想象,若是自己不在了,往后她受了欺负,谁来替她出气。她那么一个傻女孩,不能没有自己。
这一日的天气特别好,万里无云,透过被擦得锃亮的窗户看去,连枯了枝的树木都像在太阳的照射下被镀上了一层漂亮的金色米分末。
她没有想过乔一海会来,至少在此之前,没有想过。
他穿着一身正装,戴着镶着金边的眼睛,浑然天成的帝王气场,她为他泡了一杯普洱茶,站在茶几旁,并没有坐下。
“西绽,坐下说话吧。”
路西绽微微颔首,方才坐下。
乔一海却突然笑了起来:“怎么我这个客人看起来像主人,你这个主人却反倒拘谨起来了。”
路西绽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眼前的人是乔倚夏的父亲,所以她才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无法把对待外人的那套来对待乔倚夏的至亲。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的路西绽,第一次希望能够给对面的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西绽,这次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叔叔,您有话尽管说,不用跟我客气。”
“最近,有个案子,我不知你听说了没有……茂源公司老总的女儿失踪了。”
路西绽点点头,这件案子,她是有所耳闻的。茂源电子是国内排的上前三甲的电子公司,老板贾富更是家财万贯,比之乔一海更甚,他没有孙子,只有一个宠到无法无天的孙女,传闻这个小女孩聪明伶俐,但骄纵跋扈,不过因着雄厚的家世背景和姣好的容貌,被某杂志评为最具魅力的富二代第十名。
乔一海叹一声气:“我与贾富素来交好,现在他家里出了这样子事,我心里也算不得好受。”
“叔叔,我明白你的意思。”
乔一海笑了笑,心想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西绽,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愿不愿意……”
“我帮。”
乔一海大喜,要知道,乔氏最近正准备在东郊那边开发一片住宅区,茂源电子最近推出了一款新型的液晶电视,有放映3d电影的超强体验功能,乔氏将联合茂源,推出一个促销活动。凡是在住宅区,将能得到这款液晶电视的五折优惠权和高级会员卡,而乔氏也将在每售出一套房之后给茂源一定的回馈,这对于两个企业来说,都是百利无害的。茂源在国际上的地位明显强于乔氏,可以说,这次乔氏售房大有以茂源为噱头的意味,乔一海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所以此刻他若是帮贾富一个忙,贾富必不会亏待他。
“啊,西绽,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叔叔,我说过,您不用跟我客气。”
乔一海喝掉杯中茶:“有你这样的朋友,是倚夏的福气。”
“有倚夏这样的朋友……也是我的福气。”在老人家的面前,她也只能用这样的词语来定位她们之间的关系了。
乔一海起身点头:“那,西绽,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也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路西绽也同样起身送他。
路西绽不得不钦佩于乔一海独到的心机。这个案子听起来棘手,也不难得知,警方在破案时陷入了困境,邀请她协助破案是可能性极大的事。虽然她前一阵子也陷入了官司里,似乎不再适合协助破案,但理论上来说,路西绽的成就之高不是这样一个假药案可以冲淡的,再者,路西绽作为心理学专家,充当的也只是协助作用,不能主宰总体的趋势。所以,即便警方忽略了她的存在,只要一经乔一海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