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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切莫要这样想!”刘正风忙道。“左冷禅,你放了他们,我……任你予取予求……”
(以下内容河蟹期间不让放,大家都懂得~~)
第二日,刘正风醒来时,只觉浑身痛楚不堪,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他在床上躺了半日,才有一个奴仆端饭进来,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放便转身离去。刘正风听力仍很灵敏,是以听到他在关门时,轻轻嘟囔的一句“长得那么漂亮,竟是个以色侍人的男娼!”
刘正风挣扎几下,依旧起不了身,躺回床上,心如死灰。脑中浑浑噩噩,无数个念头转过,似乎又没有任何想法,最后所有思绪汇聚到一点,竟是:这下,终于可以对曲大哥死心了。
这样想着,刘正风觉得也没什么好想不开的。曲大哥得到的,是完璧纯洁的自己;曲大哥心里记着的自己,也会是完璧纯洁的。他想了想,竟轻轻笑出声来。
曲大哥,是我要死了吗,竟又看到你了……这么温柔熟悉的眉眼,是我全部的阳光啊!
“离开你的头几年,我一直梦见你……后来我想着,不能这样啊,如果你回来了,我还当是梦,怎么办?”
“过了那么多年,你的样貌,我竟都有些模糊了……可是,我不怕我忘了你,我的曲大哥是那么英俊,只要一眼,便足以烙刻进我的心里……”
“曲大哥,你果真还是那样俊朗,一点都没有变老……可是,你鸦翅般的双鬓,什么时候多了丝丝白发?”
“难道……梦里的曲大哥,也会像我一样渐渐老去吗?”
“曲大哥……我好想你!”
他凝望着眼前的容颜,在心里一字一句一遍一遍地倾诉。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握住,听到耳畔清晰的声音:“不是故人入梦,是我回来了。正风,我回来了。”
刘正风醒来时,尚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做了一场不堪回事的噩梦,接着又做了一场痴心妄想的美梦。
等到曲洋端着药推门进来,刘正风重新躺下,想:原来我还没醒。曲洋扶他起来,道:“先把药喝了再睡。”他闻了闻那碗黑漆漆的药汁,苦得皱起了眉。
“正风别怕,我回来了。我没死,我回来了。”
刘正风保持着半起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捏了捏曲洋的手背。七年了,这七年来,他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在祈祷曲洋平安,现在那人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曲洋放下碗,紧紧抱住了他。
过了好久,刘正风终于找回点属于自己的意识。他轻轻推开曲洋,问道:“我夫人现在何处?”
曲洋愕然。“你竟不关心我所遇何事?”
“快去救我妻子!”刘正风猛一起身,浑身一阵疼痛,重又跌落回床上。曲洋心疼得剑眉紧蹙,连声安慰:“你别急,别急,我马上去救他们。”
曲洋扶他慢慢躺下,道:“你在这安心等我,我去去就回。”
刘正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心里说:曲大哥,知道你安好,正风别无所求了……这样肮脏的我,再不敢奢求什么,从此陌路,只愿君……一生平安喜乐……
曲洋劫回林雪衣等人,与刘正风一起安置在一处乡间小筑,每日对刘正风悉心照料,自是不在话下。
过了半月,刘正风伤势好了大半,便要启程回衡山。曲洋一路跟着回去,到了衡阳,刘正风道:“曲大侠就此止步,勿要再送了。”
曲洋莫名其妙。“你不要我跟你回去?”
刘正风轻轻一笑。“正风已有妻子,曲大侠还跟着,似乎有些不妥吧?”
曲洋嬉皮笑脸道:“难道刘贤弟有了妻儿,就不要曲大哥了?”
刘正风面上一红,垂首道:“正风当时年幼,行事荒唐,时过经年,那些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吧。不过,曲大侠相救之恩,正风会永远铭记在心。”
曲洋这才色变。“刘贤弟,你可是认真的?可是有人迫你?”
刘正风冷笑道:“还有谁能迫我?过了这么多年,我以为大哥早死了,现在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却要我如何接受你?”
曲洋紧紧抱住了刘正风。“是大哥对不起你!”
刘正风一把推开他,冷冷道:“曲大侠莫要如此,让雪衣看到,却要我如何解释?”
曲洋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绝望一笑。“好,好!”吐出一口鲜血,转身走了。
刘正风痴痴看着他的背影,等到快要消失不见,连忙施展轻功飞身追赶,伤势未愈快步疾行下,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曲洋一路跌跌撞撞地走着,嘴里唱着荒腔走板的乡野俚曲,唱到悲凉处,仰天长啸,刘正风在后面跟着,只觉心如刀割。
曲洋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何处。刘正风心里一直在想,如果他回头看到了自己,自己该怎么办?只要他回头,自己就会不顾一切地跟他走吧……这样想着,心里既期待又害怕,忐忑不安,五内如焚。
可惜,一直到尽头,曲洋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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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刘正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林雪衣知他心事,知他不欲多言,只为他端来烧好的饭菜,在一旁看他吃下。
却说曲洋这儿,却是有了奇遇。
曲洋一路前行,走到深林尽头,看到一座木屋,神志恍惚之下,想也没想就推门而入,屋内之人惊诧回眸,他定睛一看,竟是向问天!
“向兄弟,你竟会在这里!”曲洋大喜过望,走上前捏住他的肩膀。“东方不败没有再迫害于你?”
“那东方老贼纵是通天蛟龙,又如何寻得到一尾放归江海的游鱼?何况过了这么多年,他恐怕以为我已死了,就算未死,以他现在的势力,已没有必要忌惮一个落魄逃犯了。”
说到“落魄逃犯”四字,他的神色显而易见的一黯。
曲洋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们兄弟还在,任教主还在,就不怕没有机会东山再起。”
向问天点头道:“你说的有理。是我矫情了。对了,曲兄弟,你又为何会来此处?”
曲洋从七年前分离开始,将所受遭遇一一道来,向问天听得双目圆瞪:“竟有此事?”
曲洋摇头叹息。“事已至此,勿要多言了。”
向问天赞同道:“也对,咱兄弟俩好不容易再聚,别谈这些糟心的事。待我出去买几坛好酒,咱俩今晚不醉不休!”
曲洋已是倦极,点头同意,径自躺到床上歇息了。
向问天外出打酒,正好遇到了与林雪衣一同外出的刘正风。
他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大喝一声:“刘正风!”
刘正风回头一看,见是向问天,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惊喜地呼道:“向兄弟!”
向问天抬手甩了他一个巴掌。刘正风惊愕地愣在原地,突然反应过来,他恐怕是已经见过曲洋了。
“刘正风,你还有脸叫我一声兄弟!我向问天顶天立地,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刘正风强自稳住神色。“敢问刘某做错何事,让向大侠如此鄙夷?”
“做错何事?我问你,这几年来,你可还能记起曲洋?”
刘正风双目微阖。“自是一刻不敢或忘。”
“好,那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向问天指着远处的林雪衣大声喊道。
“那是拙荆。曲大哥与我是平生知己,雪衣与我是恩爱夫妻,有何不妥?”
“你可知这七年来曲洋为你受了多少苦!他被困在黑木崖上,日日弹奏你所作的半截曲子,他若能有一刻放下你,屈从于东方老贼,只怕早已坐上副教主之位了!”
刘正风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眼前一阵阵晕眩,却还是强打精神,反问道:“难道在向大侠心里,曲大哥就是一个肯为了副教主之位屈从于人的小人?”
向问天恨恨道:“好,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走,现在就去跟我见曲洋,当着他的面说个清楚!”
刘正风轻轻挣开他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淡淡道:“向大侠好不讲道理。我已将事情都与曲大哥说的清楚明白,他都尚未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咸吃萝卜淡操心?”
向问天咬牙切齿道:“你明知曲洋一心只为你打算,竟还说得出这种话!没想到曲洋痴心苦恋,竟爱了这么一个人。”
刘正风漠然回眸,“我妻子在等我。”便转身离去了。
向问天走后,刘正风按住胸口,咬牙苦忍,过了好久才压下身体里翻腾不止的内息。
左冷禅对他手段极其残酷,现在他的外伤尚未痊愈,更别提未得到治疗的内伤。他现在只觉五脏六腑撕裂一般疼,但这些都比不上犹如刀绞的心痛。
他缓了好一阵子,快步赶上向问天,跟着他几步之外的身后。
向问天打了酒,穿过树林,来到小木屋前,一路上都没有发现有人跟着。他进了屋,叫醒曲洋,二话不说开始喝酒,曲洋抢过酒坛,两人狂灌起来。
几轮下去,曲洋突然仰天大笑,眼角溢泪。他虽不常饮酒,但酒量甚好,可谓千杯不醉,向问天每次与他斗酒,都会被他灌醉,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醉态,心中又急又痛,偏又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正风!正风!”曲洋一遍遍喊着刘正风的名字。“我做错什么,你告诉我,打我骂我都可以,你别不要我……”
向问天见他哀哀哭得想个孩子,心中五味陈杂,生出一种无能为力之感。
“刘贤弟!你怎么来了?”
“你到现在还以为你的刘贤弟会来看你!告诉你,他……”向问天转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泪流满面的刘正风。
“刘正风!你还敢来这里!”向问天走过去,又扇了他一巴掌。
“你干嘛打我的刘贤弟!”曲洋咆哮着冲过去,将刘正风紧紧护在身后,对向问天怒目而视。
刘正风从身后轻轻抱住他。“曲大哥,正风没事儿。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他用了五年时间坚定起来的决心,在看到曲洋哀伤无措的神态的那一瞬,便被击得粉碎。
“曲大哥,原谅我吧,正风真的……再也不想同你分开了……”
曲洋沉睡时,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一直覆在自己掌心,他努力睁开双眼,对着眼前的人露出一个笑容。
“曲大哥,你醒了?”刘正风眼底乌青,显是一夜未睡,此时见他醒来,心情激荡,一时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刘贤弟,你怎么了?”曲洋见他露出痛苦神色,忙搭了他的脉,“你何时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为何不同我说?”
“无妨。”刘正风摆摆手。“只要曲大哥在身边,就一切都好。”
曲洋轻轻拥他入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刘正风静静倚靠在他怀里,双目渐渐合上,昏睡过去。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张大大的软床上,四周垂着红纱帷帐,一片旖旎。他挣扎起身,看到守在一旁的曲洋,问道:“这是何处?”
曲洋微微一赧。“贤弟莫怪。这儿是衡阳一家青楼,名为群玉苑,愚兄一时也想不起来将你带到何处,这儿……还有我一个朋友,便请她为你收拾了一个房间,暂时安身。”
刘正风满脸飞红。“你……唉,曲大哥果真狂人。”
曲洋忙道:“你若不喜欢,我们马上就换个住处。”
刘正风摇头笑道:“这倒不是。”他双眼含了一汪水,伸手扯向曲洋已领,“我只是在想,既然到了这儿,不做点什么,不是可惜……”
曲洋有些微愣,任刘正风在他身上摸索一阵,眸色渐渐深沉,一只手抓住他不安分的双手,“既然贤弟如此盛情,那愚兄……就却之不恭了……”
这一夜,刘正风格外热情,仿佛要将七年的相思之苦在激烈的交欢中发泄殆尽。不知做了多少次,时间过了多久,他一次次晕过去,又一次次被弄醒,曲洋进入他体内时,凌乱的散发,掩住了他欢愉到近乎疯狂的神情。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沉浸在快感中的曲洋没有意识到刘正风的反常,毕竟,他等着今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刘正风一直睡了两天,再睁开眼时又是黄昏,他揉揉眼,“曲大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曲洋握了握他的手,道:“现在是申时。你睡了两天了,我给你弄点吃的来。”
刘正风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别走,多陪陪我。”
“好,好。”曲洋轻声哄道。“我不走,我叫侍婢送饭菜进来。你放心,以后我会长长久久地陪着你的。”
曲洋坐回他身旁,两人说了许多话,刘正风将游历的风景一一将与他听,说到后来,气力不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