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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苏巳惊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想绑了他换钱,他怎么敢……”苏巳越想越怕,“德胜,安排快马,我现在就去!”
“陛下,您慎重,您这身份出去可比云主子还危险!”德胜提醒道。
“安排两队暗卫,不要走漏风声,对外就说我突发急症,闭朝三日,三日后太子监国,张王李三位大臣辅政!”苏巳吩咐道,转身入了内室,拿出常服换上。“半个时辰后,我们出发!”
“奴才遵旨。”德胜领命下去安排。
苏巳一行人日夜兼程,足足花了二十日,终于在这天夜里到了云家庄所在的城池。入城就看到了好多店铺张灯结彩,好喜庆的样子,仔细望去,每家的招牌上都有‘云’字的标识,苏巳暗笑道,怎么大本营都是如此喜庆的装饰,不符合云沂那淡然的性子啊。一行人停在了云家的酒楼前,既然来了,就先尝尝‘自家’的菜式好了。苏巳想到,便下马进了酒楼,要了雅间,叫了几道招牌菜,吃到半饱,小二又端了一盘菜进来放在桌上,笑着说道,“客官大喜,这是本店特地赠送的全家福,望您喜欢。”
“哦,你们酒店还有赠菜的习惯?”苏巳问道。
“因着东家明日大喜,所以前后十日都会赠这道‘全家福’寓意全家安康幸福!”小二恭敬回道。
“东家大喜?”苏巳脸色变了,“难不成云家庄是个人成亲都如此吗?”
“却是如此,但是‘全家福’只有家主大喜时才会赠送,所以客官好运气呢,祝您用了全家安康幸福!”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德胜,你听到没!家主大喜!”苏巳气的扔掉手中的筷子,“去,通知府尹,就说朕到了,让他明日集齐这附近的兵马,朕好‘全家安康幸福’!”
“奴才遵旨!”德胜赶忙行礼下去安排。
翌日一早,苏巳带着集结的五百人马赶往云家庄。云沂听到下人来报云家庄被兵马围了心中诧异,府尹这是何意?前几日下拜帖请他过来吃喜酒时还没有异常?今天忽然围了云家庄所为何事?吩咐道,“你们照常准备,不要耽误新人拜堂!”说完,出了屋门,去处理此事,不然兵马围着,接亲的人肯定进不了庄,耽误了吉时可就遭了!
云沂到了山庄门口,一眼望去,兵马整齐排列,倒是没有散开包围山庄,但是这样齐整整的站着,一会儿新人回来肯定是过不来的,于是走了过去,看到府尹站在最前头,躬身行礼,“不知府尹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云某已备下热茶,还请府尹大人与这些兄弟进去饮一杯,一会儿就能参加喜宴了!”
“云庄主,”府尹开口道,“你……”府尹为难了,自己该怎么说?皇上给自己的差事有点难办啊!这天下哪有阻止人成亲的!人家可是正经办下了婚书才举行婚礼的!这要自己如何开口!
“府尹大人有事不妨直说!”云沂回道,只要别挡着门口,一切都好说!
“云庄主!”府尹整理好语言,说道,“你不能成亲!”
“呃……”云沂愣住了,“府尹大人何出此言?”
“反正,”府尹豁出去了,“反正你就是不能成亲!”
“府尹大人没注意吗?婚帖上不是云某的名字!”云沂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是如果是因为自己,那事情倒好解决了。
“啊?”府尹猛然想了起来,接到圣上的旨意后一直忙着迎接圣驾以及调兵!完全忘了要成亲的不是云沂。想到此处马上回身跑向了队伍里,跟皇上回话。
云沂看着府尹进了队伍后,更觉疑惑。看样子这是去回话了,看来自己是触到了上面人的霉头,只不过到底是谁呢?竟能调动兵马,看来权利不小。忽然想起了苏巳,不会是他!他政事如此繁忙,而且还在生气……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等忙完了婚礼自己就能回京了,不知他还有没有生气?那日自己又伤到他了吧……从小遇事都是自己解决,受到的教育更是如此,所以从未有过依赖他人的想法,他如此介意吗?自己卸任后也就无事了,所以应该也就没事了吧……若是不行自己就改一下吧,一直以来都是他迁就自己,自己也该投桃报李不是!
“云庄主,”府尹说道,“您何时回京?”
云沂只顾着乱想,完全没注意到府尹何时到了自己跟前,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得问道,“府尹大人是何意?”
“贵人说您离京已有月余,该启程回去了!”府尹回道。
云沂听闻此言瞬间明白了,原来如此阵仗是催自己回去的么?绝不止如此!若只是催,派人传话就是,何至于此!瞬间想通了所有关节,迈步就往里走去,果不其然,只见德胜站在一辆马车旁边,不用想也知道车里是是谁!
“云主子,”德胜上前行礼道,“昨晚刚到城中就听到您要成亲的消息,可是吓死奴才了呢!”
是吓死你了,还是吓死他了?原来是因为以为自己成亲吗?所以,带这么多兵马是来抢亲的不成?
“上来!”马车内传来那人的声音,云沂听到,暗笑道,这是等不及了么?
“还请皇上下马进庄一叙,”云沂拒绝道,“请皇上将兵马散了吧,新人马上就到,还望皇上别挡路!”说完也不等苏巳反应,转身就往庄内走去!
“云沂,你站住!”苏巳冲出马车,见到那个穿着暗红色衣袍的人逐渐走远,便运起轻功追了过去,抓住他,“你站住!”苏巳说道。
“怎么穿了大红色?”云沂问出口后瞬间明了,看来真是来抢亲的呢。“走吧!和我进庄!”说完牵着苏巳的手就进了庄。
德胜在后面遣散了人马,对着府尹说道,“咱俩也进去吃喜酒吧!”然后一同进了庄内。
进了庄,云伯迎了过来,“主子,外面的兵马?”
“已经退了。”云沂回答,“接亲的到哪儿?”
“刚刚回来的人说是已经接到了新娘,正在绕城。”云伯回道。
“那就好!”云沂说道,“去将前几年我娘为我缝制的喜袍拿出来,送到我房中!”
“这……”云伯疑惑,看了两人牵着的手,尤其是那人身上的红袍,明了这就是主子寻了多年的那个人,“属下这就去拿!”
“你怎么还备下了喜袍?”苏巳问道。
“我娘弥留之际与那玉镯一同交于我的,原想着此生用不到也就收起来了。”云沂带他走进自己的寝室,回答。
待云伯拿来了喜袍,换好,走到苏巳面前,牵起他的手,“走,我们拜堂!”
“好!”
第十六章
云沂牵着苏巳的手一直走到祠堂,转过身,说道,“新人的礼堂我们不能用,所以便在此处吧!苏巳,在我祖宗排位面前,你可敢?”
“只要有你,我有什么不敢的!”苏巳快意道。说完先跪了下去,“晚辈苏巳,于十年前遇见云沂,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本想此生缠绵不离,却不想五年前错失缘分,致使二人痛苦不已!五年后,晚辈终于追回心上人,只愿此生不再错过,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云沂跟着跪到一旁,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扣了头继续说道,“爹娘,孩儿不孝,此生不能为云家绵延子嗣,来生……”转过头看了苏巳一眼,“这人与孩儿定了生生世世,所以来世也不能报及父母恩泽,还望爹娘成全孩儿一片痴心!”
“云儿,我此生,不,生生世世定不负你,如若负了你,便让云家列祖列宗将我的三魂六魄打散,永世不得超生!”苏巳立下重誓,“若岳父岳母怪罪,便怪罪晚辈就好。晚辈在世一日,绝不会委屈了云儿!望二老成全!”
二人再次跪拜,起身,苏巳紧紧抱住云沂,在他耳边说道,“如此我便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反悔了!我有岳母的信物,也拜见了岳父,所以你不能反悔了!”
“从未想过反悔,倒是你,既然立下重誓那就不可变心!”云沂答道。
苏巳闻言低头含住云沂的唇,以吻封缄此身为誓!
“主子,新人到了门口,正赶往礼堂!”云伯在外面回话。
“好的!”云沂离开苏巳的怀抱,“我们走吧!”
来到礼堂,人们已到齐,便牵着苏巳的手到了主位,吩咐道,“将主母的位置安排好。”
“是!”云伯应道,开始将主母的位置打理好。
族人听到后,怔愣了片刻。见几位长老并未发言便不敢说话,只默默看着那个男子坐上了主母的位置。
“鞭炮声声响,新人进礼堂!”随着司仪高喊,新人进了礼堂。接着便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的流程。
而后,新郎回到了酒宴之上。云沂站起身说道,“云某不才,于家族危难之际侥幸坐上家主之位,在位期间谨小慎微,越发觉得力不从心,遂与几位长老商议决意让贤!”说完,让新郎走到自己身侧,“云家子盛泽,嫡系二房嫡长子,头角峥嵘,惊才风逸,为人平和宽厚,慈老爱幼,友慕兄弟。即日起任家主之位,望族人鼎力扶持,云沂谢过大家!”说完带着新郎躬身抱拳行了一礼。
几位长老先出来回礼,“家主之命莫敢不从!”
而后族人一齐说道,“家主之命莫敢不从!”
转身面向宾客,“还望府尹大人与各位同行相助!”
“那是自然!”府尹回道,皇上都是云家的“主母”,敢不相助么?
其他同行也纷纷说道只望以后还能长期合作,云家是行业的领头龙,自然不敢怠慢!
云沂端起酒杯,“来,让我们满饮此杯,祝盛泽新婚大喜,以及任命家主之喜!”
“恭祝新家主!”说完一同饮尽了杯中酒。随即新郎开始敬酒,云沂见此事已毕,也就退出了人群,走到了后院,静静看着院内的景致。苏巳见他如此落寞就过去抱住他,说道,“你还有我!”
云沂笑道,“嗯,有你就够了!”然后牵着苏巳的手走到了亭子里,坐在石凳上缓缓道来,“其实我对这个家印象一直不好,父亲总是有忙不完的生意,母亲作为宗妇也是每日忙的见不到人影,很少见到他们,而我又没有弟弟妹妹,小时候只有云伯经常伴着我……”云沂苦笑道,“后来十二岁时家里忽然把我送到了山上,后来才知道是有个道士说这些年父亲没有其他子嗣是因为我的命格不好,想要子嗣就得把我送走,然后就将我送到了山上,每年也只有云伯会去看我两次,他们……不曾提及我。”苏巳听到心疼的抱住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其实,我很庆幸到了山上,虽然日子清苦了些,但是最起码有好多同龄人,虽然我不喜热闹,但是总比前十二年四处静悄悄的好太多。后来就遇到了你,彻底没了清净日子。”云沂笑着说道。“唉,只不过可惜了父亲,虽将我送走还是没能再有子嗣。”
“我的事情你也知道一些吧,”苏巳说道。
“传言但是听过不少,但是总觉得可信度不高。”云沂答道。
“我是宫女生的,”苏巳说道,“最末等的宫女,每日做些粗活累活脏活的那种。”苏巳不想称呼他为父亲,只得说道,“他醉酒,回自己寝殿时遇到了我母亲,然后就在路上……”苏巳顿了一下说道,“当时后面跟着许多宫娥太监,所以第二天皇帝就知道了,罚了他一个月的禁足!待到一个月后他想处理母亲时,母亲已然有了我。所以母亲多活了六个月!”苏巳恨恨说道。“母亲尽全力生下我,然后将我托付给同住的宫女,也就咽了气。”苏巳苦笑道,“我总觉得母亲很可怜,本来三年之期都快到了,那晚若不是被派了活儿,她就可以躲开这些,出宫嫁人生子。总不会苦苦挣扎了七个月还是死在了他的手段之下!”
云沂不禁泪流满面,心疼道,“别说了!”
“没事的,”苏巳说道,“说出来反倒轻松!”苏巳为云沂拭泪,继续说道,“我十岁之前都是住在宫女房里,那个宫女因为母亲的托付一直没出宫,直到她已经26岁,不出宫不行的时候,就用了银钱让皇帝发现了我这个孙子,然后我就搬到了皇子居所,然后就是天天听些讽刺之词,他们自然不敢说他如何,就侮辱我的母亲,我就开始打架,一开始挨揍,到后来揍人。我之所以爱学武就是因为如此!后来他登基为帝,和我打架的那群人也就出了宫,宫内只剩下我还住在那里。虽然没有继位的可能还是每天都有人暗害,我烦了,正好他大赦天下,我就去求了恩典要出宫,他恨不得看不到我,所以我就去了山上。”
云沂紧紧抱住他,说道,“以后有我!”
苏巳笑着说道,“怎的是以后,明明是十年前!”苏巳感慨道,“我最庆幸的就是十年前去了山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