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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校网球部的部长,橘桔平带给人一种逼迫人的气势,让任何人都难以忽视;相对于对手的强势,白夜的外表总容易让人不小心就忽略了他的网球水准。
当然,实际情况从来不是人们想当然的那样简单轻松。
“Game 伊东,2…0。”
彼此试探的前两局里,白夜有惊无险地赢了比分。
没上场的选手们一边观赛,一边就对方组选手的变化与进步交流着。
“小白好像有点变了。”丸井吹着泡泡糖,语气惊叹,“明明没用什么炫丽的技巧,还是给人好厉害的感觉。”
具体有什么变化,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柳生轻声说道:“是心境和态度不一样了吧。”
幸村靠着栏杆,轻笑:“现在的小白已经是个合格的网球手了,他应该领悟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网球。”
第三局,橘桔平发球,赛势从一开始便被他利用精妙的发球支配了。
白夜一时被压制,面上从容依旧——有一些精神上的东西变化了,但他在球场上的习惯和面对困境的心理素质毫无改变。
“啊咧,橘桑这个侧旋球的技术很巧妙呢!”漏了一球的白夜,偏头看了一眼在地面上滑行的网球,语带些许赞美地评价。
橘桔平没有为暂时的优势而轻忽大意,从关东大赛半决赛后,他绝不敢再看轻白夜的能力。
“Forty,love。”
再赢一球,橘桔平便能保发,虽是如此,内心里反而更加提紧精神了——在以往的历次比赛里,他的对手从不会长久地陷在一个招式的困局里。
果然,第四个球持续了几个来回后,白夜忽然离位,步法显得诡谲,速度则不止提升一点,灵活的手腕转动起来,引拍的幅度相当大,在大家以为将要打出一个重力球时,接球的瞬间猛然减轻了力道,挑起了一个轻吊球。
毫无疑问被假动作迷惑的橘桔平上当了,失了这一分。
“Game 橘,1…2。”
最终这一局,白夜没能破发。
“哇啊,怎么感觉小白变得狡猾了。”注视着场上对峙的双方,丸井挠了挠后脑勺,有点疑惑。
幸村观察了一番那些穿着黑球衣的选手们,若有所思道:“败组的人完全蜕变了,看来他们是经历了不简单的事情。”
丸井听了,顿时跃跃欲试了:“好期待,下一组就要和桑原打了!”
“Out。”裁判宣布。
至此,白夜对橘桔平的比分已经是5…2。
包括白夜与橘桔平在内的几组比赛,到目前为止,都是败组的选手们稍微占据了上风。胜组的选手们意外之下,不免觉得警惕,自然,也有不少人情绪变得不爽了。
“太难看了。”迹部景吾注视着赛场,冷哼一声后,目光对向正对面戴着黑色帽子的家伙——真田弦一郎!
“地狱爆裂球!”一直稳扎稳打的橘桔平爆发了,这一招“爆裂球”在全国大赛失利后被他完善了许多,通过这段时间恐怖程度的强化训练,又一次地成功进化。
不得不说,“爆裂球”还是让人感到相当棘手的。
白夜有点慨叹:“最近‘地狱’这个词听的有点多。”
多了,就不稀奇了。
第八局。白夜在40…0的危险处境下,成功地破解了升级版的“爆裂球”——再多个球影,也不能改变网球只有一个的事实,他的感官是不会被欺骗的,一分一分挽回了本局的颓势。
橘桔平的网球技巧对白夜来说,并没造成太大困难,最终,他以“6…2”的成绩赢得比赛。
场外观赛的人们,十分欣慰。
柳生温声说道:“伊东君成长了许多。”
虽说切原曾以“6…1”的分数打败过橘桔平,但毕竟是通过不稳定状态的“恶魔化”实现的,何况当时,橘桔平右脚还扭伤了。而今,面对巅峰状态的橘桔平,白夜竟然毫不艰难地打败对手——即使双方都未尽全力——可想而知,短短几个月里,他的进化是多么可怕。
“虽说如此,”幸村抚着下巴笑了笑,“小白竟然翘了分组赛,立海大还因此被教练组点名了,实在是不乖呢!”
注视着部长意味深长的笑容,绅士的眼镜陡然反射了白光:“伊东君好像伤得不轻……”
幸村笑问:“柳生这是打算替小白求情吗?”不等对方回话,“立海大一向纪律严明,破坏规矩的人,不可饶恕。不过……”话风陡然一转,“如果柳生替小白喝下一整杯乾制的魔鬼茶,倒是可以不再追究小白违纪一事。”
柳生不由得僵着了。
轰轰烈烈的胜组败组大PK,直到天黑了才落下帷幕,就概况来看,双方可谓势均力敌。
结束对抗,乌泱泱的一群人第一时间扑进了餐厅。相较于胜组选手们的习以为常,败组的少年们,吃相着实有点着急。
“太不华丽了!”吹毛求疵的迹部大少爷看到一群人狼吞虎咽的模样顿时嫌弃不已。
同样,被鄙视的败组选手们,一时间难免“羡慕嫉妒恨”——想象他们在山里饿着肚子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时,胜组的家伙们都在享受着高档美食、温泉spa,不由得义愤填膺!
白夜吞下嘴里的烧鸡,喝上一口热乎乎的汤汁,心情瞬间美妙了。
“小白,”幸村笑容可掬地将一杯色泽漂亮的饮料推到某人跟前,“你平常不是很爱蔬菜汁吗,这里的大厨做的蔬菜汁味道很特别。”
白夜默了一下:其实自从在青学误食了乾汁后,他对蔬菜汁已经没那么钟爱了。
不过,幸村毕竟是好意。
是好意……
好意……
柳莲二眼疾手快地接着从白夜手里脱落的杯子,微微偏头,对幸村说道:“你给白夜喝的是乾汁。”
幸村兴致勃勃地研究着失去意识后还保持端坐姿态的少年的表情:“不听话的小孩必须要教训,这样以后做事前,他才懂得动一动脑子。”
注视着开心地用手机给出糗的家伙拍照的部长,立海大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虽然辛苦了白夜,但开启腹黑状态的幸村实在恐怖……谁叫某人违反了规矩呢!
好一会儿,白夜才缓过了过来,迎上幸村略含可惜的目光,忍不住抽搐了嘴角:他真是太松懈了,竟然忽视了自家部长的某些属性。
不过,话说回来……
晚饭过后,白夜悄悄地向军师打听,疑惑地问:“我得罪过幸村吗?”所以被这样恶整。
柳莲二简洁回答:“分组赛。”
“……”白夜静了一下,嘟囔一句,“这都过去多久了,幸村真是记恨啊,这样的性格叫什么来着……哦,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原来我在小白心目中是这样的人啊……”旁边紧闭着的房门忽地从里面打开了,幽幽然的嗓音飘进了几人耳中,透着一股浓重的哀怨气息。
白夜瞄了眼门上的号码:原来幸村住在201号房间,位置离楼梯正好不太远。
“咳,只是开个玩笑。”倒不是白夜真的害怕这些少年,纯粹是懒得去戒备……所以如果得罪了幸村,说不准在他不留心的什么时候又着了对方的道。
幸村笑了:“嗯,我也很喜欢和小白开玩笑。”比如不小心将乾汁当成饮料让对方喝下。
白夜:“……”
离201房不远的斜对面204号,便是白夜的宿舍。门旁挂着室友的名单,丸井文太是同伴,芥川慈郎和向日岳人也算熟人,这样的安排倒是不错——和这群家伙住一个屋子,可想而知有多热闹。
等白夜将自己的东西安置完,收拾好床铺后,对着一个室友都不在的空荡荡的房间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轻敲了敲脸颊:忽然发现回来后,一直没遇到手冢……便决定去找人闲聊一下。
出了宿舍,恰好迎上了对面203室的柳生比吕士。
“哟,柳生,你知道小光的宿舍是几号吗?”
柳生推了一下眼镜,温和地开口:“伊东君不知道吗,手冢君已经退出U…17合宿了。”
“啊?”
“他接受了德国职业队的邀请,这个时候可能已经离开日本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一章:心 情
从柳生的嘴里,白夜知道了手冢在团体换位赛时,通过与青学网球部前部长大和佑大的比赛,领悟了“天衣无缝之极限”,赛后,在前辈的劝说下,手冢决定接受职业队的邀请,赴德国留学,准备一边读书一边打球。
听完柳生的说明,白夜一时没有开口,安静地转动着折扇的模样,莫名地给人一种落寞的错觉。
“还在想手冢君?”
紫发少年拿着医药箱,朝白夜走去。
发呆的某人回过神,抬眼看向绅士,语气感慨地回道:“真没想到小光这么早开始打职网。”
“他已经具备了世界级的水准,这样的选择并不出人意料。”柳生对自己的朋友说道,“手冢君是号称最接近越前南次郎的人,伊东君不用太为他担心。”
白夜轻点着脸颊:“我可没担心,就是……”
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
……在听到手冢离开了日本的消息后,心里有一点点奇怪而陌生的感觉。
绅士轻声道:“伊东君是遗憾没能送别吧。”
遗憾吗……
大概是的。
柳生没再就着手冢的话题深入,将医药箱打开,放到一旁的桌上,温声开口:“伊东君,可以让我看一下你头上的伤吗?”
暂时将手冢抛在脑后,白夜对绅士勾了勾嘴:“帮我把绷带解掉吧,一直绑在头上好难受。”他的恢复能力强,现在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军师太小心了,每天坚持帮他上药包扎。
柳生解开了绷带,替白夜仔细检查了一番后,为对方换了药,在某人强烈抗…议下,没再用上绷带。
“在山里受训很辛苦吧。”
小心地帮人上好药后,紫发少年顺手将对方垂散在脸侧的碎发理了理。
白夜回忆了一下山中的日子:“没觉得很辛苦,”睨着柳生一眼,“就是总会饿肚子。”
柳生捏着镜架往上抬了抬:“伊东君……是在生我的气?”
白夜坦然点头:“每次饿肚子时,听到那些家伙讨论你们在吃什么时,就觉得不爽。”
闻言,柳生的嘴角隐约浮现着一丝笑意,没有被迁怒的不满,好声好气地说道:“等会有夜宵,要去吃点吗?”
某人眼睛顿时一亮:“当然。”
享用完夜宵,又泡了半天温泉后,白夜披着湿哒哒的长发,裹着浴衣,漫步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同一房间里的室友们聚齐,都是活泼闹腾的性子,显得相当热闹。
白夜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将充满了电的手机拔下,启动开机键,没一会儿是接连好些条邮件提醒。
打开一看,除了柳生、丸井等的消息外,接连四条都是手冢的信件,让人有点意外。
第一条信息是询问白夜开机后能否回个电话,第二条则是在问白夜有没有空出来,第三条邮件里手冢直接说他人在伊东神社门外,第四条只是简单的一句:“白夜,保重。”
白夜猛然想起来了:手冢根本不知道跟着败组一起离开的自己,其实并非回去了,而是去了与世隔绝的山里特训。这段时间,他们的私人物品,除了网球拍外,都被三船给扣押了,于是一直到现在才用上了手机。
少年垂眸注视着手机屏,盯着邮件上“手冢国光”的署名出神。
又一次感觉到之前的那种微妙情绪……
闷闷的,堵在心里,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白夜,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去睡?”半夜看到还在训练场练习的某人,柳莲二心里相当讶异,毕竟对方一贯不是个太刻苦的家伙。
一个分神,球拍被弹回的网球击落。白夜也没捡起网球拍继续练习,懒洋洋地冲来人挥了挥手:“哟~”
“有心事?”军师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白夜扯了扯黏在脖子间还没干的头发,看向柳的眼神带着一丝迷惑,语气有点纠结:“有些事弄不清楚……”
低垂的眼睑微微掀动,柳莲二淡声问道:“能与我说一说吗?”
白夜没有拒绝,心里那点不受控制的情绪让他觉得有必要与人讨论一下是怎么回事——见识渊博、擅长分析的Master是个不错的交谈对象。
听完白夜的问题,柳莲二沉默了许久,久得让等待答复的某人都有点不耐烦了。
白夜扯了扯对方的衣服:“喂,Master,你该不会睡着了吧?”
这一次军师反应得十分迅速:“不是。”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你说的那种心情,”语气有点艰涩,“……是牵挂吧。”
白夜托着下巴:“牵挂……”总觉得和军师说得不太一样。
“还有,”柳莲二非常平静地补充了句,“舍不得。”
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