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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你我终年不遇》作者:庆言渊(舟自横)
文案
【你我终年不遇】
内容标签:业界精英 花季雨季 豪门世家 爱情战争搜索关键字:主角:章程;其央 ┃ 配角:祁阳;桃子;沈婕妤 ┃ 其它:卷一
第1章 爱情总是我们无法承受的生命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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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保佑我》
作者:庆言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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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如果计算喜欢一个人到什么样的程度,需要以时光为单位,这几年来,我对他的爱,一直在随着时光的累积而越来越深。我与他之间,像极了秋与冬的交替,黄叶飘零落下,皑皑白雪覆罩人间。那样清净,又那样清冷。
我醒来时,章程站在窗户旁边,窗外斑驳的树影倒映在他清瘦的侧脸上,彼时不过十八岁的他却沧桑地点起一支烟,沉默地望着我。眼睛深邃似海,幽静如墨。
凉风从半掩的窗户口子里吹进来。他乌黑的头发在额头前像水底的荇草一样柔软地摇曳着。
我静静看着他那张俊朗的面孔,心里面却是阵阵疼痛,于是别过头不去看他。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
他忽然把刚才点起的那支烟扔到地上,抬起脚狠狠碾碎,回过头瞪了我一眼,冲过来双手死死扣住我的肩膀,又将我的脸扳过来,正对他,额头上爆出几根青筋,瞪着眼睛对我喊:“许其央!”
许其央是我的名字。
我回瞪回去,明明想要装作凶狠的样子,可是眼眶中却不知不觉盈满了泪水。我不顾一切地吼道:“你放开!”
一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我就发了疯一般剧烈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跳起来,仿佛一团火在我胸中燃烧一般,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焦灼地痛。
我用力地攥起拳头锤他,边哭边说:“四年!我把我四年都给你了,可是你呢?你干什么去了?你竟然要去跟别的女人结婚!”
终于还是把这件事说出口,心里面痛得撕心裂肺一般,仿若要将我的五脏六腑所有内脏都绞碎一般。而他只是满身疲惫地抱着我,注视我,沉默不语。他眼中的凶光已经渐渐褪散,像一只刚刚搏斗过的狼,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月光般温柔的宁静。
“你说话啊!”我怒视他。凭什么他可以不说话?凭什么他像囚禁一个奴隶一样把我囚禁在这里?我费了全身上下吃奶的力气,像孤注一掷要把自己撕碎,都可以感觉到胳膊往外顶时硌青的手肘。但是他两只胳膊就像一捆铁索,把我的身体束缚住,无论我使多么大的劲都动弹不得。我越发地激动地哭喊:“你都已经要结婚了你还要干什么!我什么都不要你的,我只要你让我走,你为什么不让我走?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他抱得更紧,不肯放手,眼圈也红红的,却一言不发,沉默地像个石雕的狮子。
我这样无济于事地挣扎了很久,终于累得说不出话了,哭也哭得没有力气了,泪水都在脸颊上干涸成几道痕迹。他才轻轻把我放到床上,伸出手用掌心小心擦去我眼角的眼泪,身体微微压上来,贴着我,轻声说:“其央,对不起。”
“我没有办法。”他的声音很沙哑,眼睛里也充满了愧疚。他深深看着我,“可是你知道,我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你离开我。”
“那沈婕妤呢?”我冷冷地问。
他把脸贴到我的脸上,喉咙沙哑着,只说:“对不起,对不起……”
已经干涸的眼泪再一次肆意地从我红肿的眼眶里流出来。
他身上的白衬衫被我的眼泪脏得一塌糊涂。
“章程你这个混蛋!”我愤怒地抬起我的头,朝他的头狠狠撞过去,一声闷响,他被我撞下床,难过地望着我,我的头也狠狠地回弹撞到身后的墙壁上,在越来越朦胧的视线中,在那阵蔓延而来的疼痛中,我慢慢地,没有了意识。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他发疯似地把我抱起来,往楼下跑。
他的皮鞋在楼梯上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响声。
他着急地冲我喊:“其央——其央——”
作者有话要说:
《请你保佑我(2015年修订版)》已经发布!
新的朋友可以移步到。jjwxc。/onebook。php?novelid=2226114阅读。
感谢各位的支持,现在第二部正在连载当中。希望各位继续支持!
第2章 如果可以
2。
我忍不住想,我大概是要死了吧。一阵阵眩晕感强烈地袭来,像满月之下的海浪一般。于是,在濒死的这一刻,我终于愿意放下心中执拗的气愤与不甘,以一种不甘心的安然承认,他的确是爱我的。
我以为我真的会这样死去。脑袋里面还在想,没有把章程这个混蛋撞死,真是没赚着本啊……但是我没有死,隐隐约约间我听见有人在说话,像蜜蜂一样嗡嗡乱响,吵得我脑袋要爆炸一般。
可是黑暗像一只囚牢困住我,即使是不满也无法表达。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好像有人在争吵,你一句我一句,声音中包含的怒气似乎马上就要转化为手上的力量。
终于有一天,我听出来,那是祁阳的声音。祁阳像是在跟章程争吵,各种粗鄙的语言都骂出口。
没有想到他们真的打起来了,两个人扭打在一起的声音沉闷而钝重,身体碰到周围的器具发出铿锵的响声。
直到后来有人赶过来,气愤地喊道:“你们两个打什么打!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吗?”
他们两个被人拉开。
世界终于安静了。一切都安静了。只剩下我们每一个人沉默的呼吸声。
我知道,按照章程的手笔,我一定是被安排进了特护房。不然,身边不可能这样安静的。如死亡一般的安静。
某一个晚上,我惺惺松松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已是深夜。窗帘紧闭,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黑暗。但是,从门上窗口透进来的走廊里的淡光,能够让我依稀看见一些轮廓。
我下床去将窗帘打开。月光似水一般从窗口泻进来,静静地占据在房间一角。
我在月光下静静回想着记忆中他们两个人同样俊朗的面容,过去的这些年,就像是电影一般从我脑海中一帧帧放映而过。
那些温暖的、浪漫的、甜蜜的、争吵的、斗嘴的,一帧帧,一段段,像一辆急啸的火车,从我脑海中呼啸而过。
我醒来,却在装昏迷。我不愿面对他们。
不知道过去了几天,某一个温暖的上午,祁阳不在。周遭依然是死亡般的安静。我能够感受到金色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我的身上和我的四周。一切都是暖洋洋的。
章程来到我身边,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问:“其央,你怎么还不醒来呢?”
我的耳朵被他凑得很近的嘴巴说得痒痒的,气息冲在耳垂上,我眉心没忍住皱了皱。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医生说你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你快醒来好不好?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是混蛋,我该打,你醒来,你打我好不好?”
“医生说你可能会失忆,我好怕你失忆,如果你忘了我怎么办?其央,我和沈婕妤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只是家族婚姻而已,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养你宠你,好不好?”
章程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砸在我的心上,就像一道道闷拳打在我的心上,我终于还是没忍住眼睛里滚烫的泪水流下来。
章程忽然高兴地问:“你醒来了吗?其央,我是章程!”
我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他高兴地冲出病房,喊:“医生,医生!”
似乎是医生来了,听完章程的叙述,他过来检查了下我的身体情况,声音温和地说:“你以后可以多跟病人说话,这有助于帮助他醒过来。”
于是,他开始持续在我耳边说话。
“其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候我们在同一所学校,你比我低一届,是个初二的小学弟,不知道怎么惹了我们班的一个人,让那个人扬言要搞你,如果不是善良的我出手相助,你肯定就被打了。你看看你,从小脾气就不好,到处惹事,每次都要我帮你擦屁股。”
他的声音很温柔,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过去。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弄坏了同学的眼镜,没有钱赔别人,也不敢跟家里面说,于是哭哭啼啼地来找我?”
“你喜欢吃好吃的,总是要我带你去各个地方吃美食,吃得都快跟小猪一样了。”
我几乎猜得到,说这话时,他的眼睛里一定溢满了宠溺又悲伤的笑意。
“你放心,就算你吃得跟小猪一样胖了,在我眼里,你也是可爱的小猪。”
他一句一句慢慢说。我开始憎恶那个医生,如果不是他,章程就不会在我耳边碎碎念。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必须克制自己的情绪波动。
章程忽然轻轻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温声说:“宝宝,我知道你已经醒来了,你不愿意睁眼也没有关系,我知道,你肯定很伤心,很难过,如果我有办法,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难过的。对不起,但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泪水汩汩地流出来,像溪流一样划过我的脸颊。模糊的视线中,他抬手把我抱起来。
他红着一双眼睛,紧紧抱住我,嘴里轻轻喊:“其央!其央!”
第3章 章程,我要尿尿
3。
出了院,我又回到那幢他为我买的房子里。
我望着眼前那幢高高大大的房子,心中渐渐泛过一阵酸楚。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时光里,无论我要什么,他总是二话不说买给我。还记得我很久以前问他:“你这么听话就不怕我把你所有的钱都骗光光,然后逃之夭夭?”
他笑着说:“宝宝,我的钱本来就是给你花的,你不需要骗。”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晶亮得就像一只乖乖的小狗,讨我欢心。
我一直想,我们要很好很好地过完这一辈子。但此时此刻看着这幢房子,却觉得它是一座外形精美的囚牢。我只是一个被章程以爱为名囚禁的奴隶。我的难过、气愤都只是囚牢里无济于事的哀嚎。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我才知道,原来我以为的长达十几天的住院,不过仅仅只有一个星期。有人说,人在黑暗中,难以判别时间流逝的快慢。这是真的。
回到这个房子后,医生每一天都定期来检查。我长时间待在房间里面,看书,看电影,发呆,寸步不移。有时候会错觉,我大概成了这个房间中一个沉默的家具,静静地占据着房间一角,即使没有阳光,也甘之如饴。然后在这份宁静的甘之如饴中渐渐枯朽。
他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我。
有时候他需要去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留我一个人在家。当我试图出门的时候,却发现与之前一样,他依然将门锁住了。他在防止我逃跑。我在想,要是一场大火烧起来就好了,熊熊大火烧着了整个房子,我也逃不出去。我就坐在窗口,被烧成一具漆黑的、无法被辨认的尸体。我要让章程感受看着这场大火想冲进来救我却被人阻拦的无望感。我要让他这一生都沉浸在深深的后悔中无法自拔。我要让他这一生都痛苦而无法愈合伤疤。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憋坏了,跟他提出要出去走一走。我用平静的语气说:“你再不让我出去我就要疯了。”
他略微迟疑了下,温柔地点点头,说:“好,我陪你。”
我摇摇头,说:“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他马上变了脸色,说:“不行。”
我看着他,说:“难道你要一辈子把我囚禁在这个房子里面吗?”
“不,不是。”章程摇头,说:“只是现在,你刚刚身体好一点儿,如果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我说:“我已经好了,不会出事。”
章程犹豫了片刻,说:“那你答应我,晚上八点钟之前要回来。”
我点点头,说好。
我的确没有想过要逃。我走在熟悉而又久远的街道上,金色阳光像琐碎的金粉一样大把大把倾泻下来,扑棱扑棱地装点整个人间。
我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抬头仰望碧蓝如洗的天空,心里面想,即使很难过,我也要活得自在开心。于是我掏出手机,打给桃子,我最好的朋友。
响铃几声之后。
“桃子!”我拨通她的号码。
“啊啊啊啊啊啊————”她那边跟见了鬼一样激动地叫出声来,持续了好一会儿她才停下,开始喋喋不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