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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礼貌地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要和大家说的吗?"
马脸沉声道:"我要买暗彩!"
主持人闻言双目一亮,欣喜道:"你确定要买暗彩吗?"
马脸道:"确定!"
马脸话音方落,裁判波得罗夫斯基已经抱着一只铁盒子走了过来,当着所有电视观众和现场观众的面,马脸郑重地将一张金卡放进了铁盒子.波得罗夫斯基合上铁盒子,回到了裁判席,跟劳恩和根德夫商量了一下.然后由劳恩抱起铁盒子在几名保镖的护送下进了后台.
主持人的声音不失实机地响起:"广告之后,马上回来,请不要走开."
插播一段广告之后,劳恩很快就回来,就着麦克风宣布:"金卡有效,已经按照规则进行处理."
"谢谢我们的裁判先生."主持人再次宣布,"现在......"
"等等."
主持人的声音再次被人横加打断,这次却是参加赌赛的杜净书.
"请问主持人,暗彩是怎么一回事?"
主持人微笑如花,趁机向大家解释一番,杜净书便问道:"那我可不可以购买?"
主持人把目光投向裁判席,劳恩修长瘦削的身躯站了起来,冷声道:"根据规则,可以."
杜净书懒洋洋地说道:"那好,我也要购买暗彩."
另一名裁判根德夫遂抱起铁盒子走向杜净书.
......
"这家伙要干什么?"
永兴赌场秘室,常天明惊呼一声,这家伙刚刚出院,身体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光彩.
蔡永发神色深沉,一言不发.
常天明见蔡永发毫无反应,再次提醒道:"师傅,是不是需要再次提醒蝶姐,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控制暗彩的彩盘,绝对不允许杜净书胜出彩的出现."
蔡永发淡然道:"不用了,丝蝶知道一切,她会处理好的,我相信她."
常天明眉头一皱,还想说几句,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毕竟不是那种人后搬弄是非的人,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不想仅凭感觉就下结论.
蔡永发淡然道:"天明你也不必如此紧张,杜敬书赛前投机也不过是想赚些小钱,这也无伤大雅,呵呵."
......
驻澳武警部队驻地.
尖锐的哨声响彻云霄,正在休整的战士们象弹簧般从各个营房窜了出来,然后象小溪汇成大河般汇集在一起,最终在操场上排成一个整齐的方阵.
一名威武的军官虎视耽耽地站在方阵前面,慑人的眼神扫视全场,骤然断喝:"立正!"
沙的一声,战士们以整齐划一的动作猛地挺胸提臀,目视前方,肃杀之气开始在操场上蔓延,一只从旁非过的老鸟惊地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向右看......齐,稍息!"
军官最后一个登车,打开对讲机,从对讲机传来的命令却只有冰冷的两个字:待命.
......
赌赛现场,经过鉴定,劳恩判定杜净书的金卡有效.
主持人道:"既然有人购买暗箱彩,那么根据规则,在赌赛开始之前,我首先摇开暗箱彩的彩盘,究竟是杜净书先生四战全胜胜出呢,还是杜净书折戟沉沙失利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根据规则,摇盘手将又现场观众选出,结果肖晴不负众望,再次当选.
穿着晚装,化着淡妆的肖晴款款步上主席台,现场的粉丝们开始疯狂呐喊,在主持人的引领下,肖晴走到了主席台摆好的转轮边.转轮被涂成了两种颜色,红色代表杜净书胜出,黑色代表杜净书失利.
肖晴用力转动转轮,固定的指针开始顺着转轮的轮面滑动,不断地滑过红色,黑色......
最终,指针毫无悬念地停在红色区域之内,暗彩的彩盘已经摇出--杜净书胜出,也就是说,如果杜净书最终获得胜利,那么永兴赌场将赔出暗箱内金额的三倍彩金.
当彩盘摇出之后,福爷长长地舒了口气,马脸则脸带得意之色,一切都在朝车他预料的发向发展.
......
永兴赌场密室.
常天明大惊失色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蝶姐她是怎么搞的?"
蔡永发神色镇定,淡然道:"也许是转轮转动机械出了故障."
常天明道:"师傅,是不是更改计划,取消和杜净书的合作,否则,我们有可能吃暗亏.万一那家伙和杜净书放在暗箱里的金卡金额巨大,我们就要蒙受巨大的损失."
蔡永发的心思看起来明显不在今天这场赌赛上,他似乎正在专注地考虑其他的问题,闻言不假思索地说道:"不必了,钱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问题.现在我们更需要考虑的是来自境外势力的威胁,隐藏在暗中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第三卷 斯文的禽兽 第四十七章 出乎意料
万众期待的赌赛终于开始了,为了确保赌赛的公正和公平,参与赌赛的两位嘉宾仍然又现场的观众当中随机产生,规则和首关差不多,如果两位嘉宾能够赢得这场对决,他们将获得永兴赌场提供的大奖,奖金金额已经高达200万港币.
在赌赛开始之前,裁判对比赛用的赌具,参与赌赛的四人进行了严格的检查,甚至细致到眼角膜也要用专门的仪器进行检查,以确定是否有高科技作弊工具隐藏.
检查结果证明,杜净书和雀圣身上并没有附带任何作弊工具,事实上,在这种最高规格的赌赛里,是不可能使用作弊工具的.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要想蒙骗过当值的裁判,几乎是不可能的.
比赛正式开始.
杜净书四人走进大厅中央专门搭建的"包厢"里落座,这座包厢具有特殊的功能,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却可以看清里面.这样一来,即可以理想的满足现场观众观赏赌赛实况的需求,又可以完美地将现场和包厢内部隔绝开来,确保参与赌赛的人不受到外界的影响,同时也避免了口语,暗号等作弊方式的运用.
肖晴的嘉宾席就在雀圣侧后方,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雀圣手里的牌形,不过她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赌赛上面,此时此刻,她心里正充满了失望,她没有想到,如此隆重的场合,蔡永发都不肯露面.看来,要想见蔡永发一面,只能等待下一次闯关了.
肖晴的目光越过雀圣,落在对面的杜净书脸上,心想:杜净书,你可一定要赢啊,知道把蔡永发逼出来为止.
不知是错觉,还是幻觉,当肖晴凝视着杜净书的时候,杜净书忽然抬头向她报以微笑,还暧昧地眨了眨右眼,似乎......他的视力并没有受到这特殊包厢的任何限制.
这怎么可能?
肖晴揉了揉眼,发现杜净书正低眉垂眼,专心关注自己面前的牌型,这才舒了口气,心想刚才看到的果然就是幻觉.
事实上,肖晴所看到的当然不是什么幻觉.
杜净书不但能够看清楚包厢外面的任何情形,也能够清楚地看到雀圣以及另外两名嘉宾手里的牌型.不过采用传统砌牌,起牌方式的赌赛让他的超能力用处不大.难以控制手中的初始牌型,在赌赛进程当中,也仅能卡一卡牌而已.
所以,随着牌局的进行,杜净书虽然没怎么点炮,却也难以全部避免别人的自摸.再加上手风不怎么顺,结果几圈下来,他的筹码不增反减.倒是他的下家从中杀出,赢的筹码居然比雀圣还要多.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在赌赛结束之前,一切尚未有定论.
杜净书的这一局牌型又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典型的烂牌,最多屁胡.
对家的雀圣手里同样不是什么大牌,不过牌面要比杜净书漂亮多了,重要吃碰就能叫听了.
值得一提的是杜净书的下家,居然阴差阳错地起了一手好牌,居然是四暗刻单吊的牌面.
当肖晴静下心来,让心思回到赌赛当中的时候,她的芳心不禁一沉,暗到有些不妙.从雀圣的牌型分析,只要吃碰对"南风",就能打掉手里多余的那张"东风"叫听了.
而雀圣的上家,也就是杜净书的下家,恰恰单吊"东风",还是四暗刻的牌型,如果这家伙再叫胡四暗刻役满.杜净书不见得会输得见底,但他的上家将输光所有的筹码,也就意味着赌赛结束了.
最要命的是,四暗刻单吊"东风"的家伙明明开牌就打掉一对"东风",又有谁会料到他居然会阴差阳错地又听回了"东风"呢?就算精明如雀圣,在没有任何外部干扰的情况下,肯定也会笃定地认为手里那张"东风"是安全张吧.
心里有些吃紧的肖晴假装起来上洗手间,特意绕到了对面杜净书的侧后,看到看杜净书的牌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芳心已经沉到了九幽地狱.当时,她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回杜净书输定了.
在肖晴的视野里,杜净书手里是一把典型的烂牌,手里的散脏还有五六张,而那张"南风"就被他放在最右边.看起来,只要轮到杜净书打牌,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的那张"南风"打将出去.
这一刻,肖晴恨不得拿起手机打电话告诉杜净书,千万不要打"南风",但这只是妄想,现在她根本就无法和杜净书联系.
失魂落魄地回到席位,肖晴定定地望着杜净书,正好轮到杜净书起牌.当杜净书甩牌的时候,她几乎不忍卒睹,心想这回必然难以幸免,他一定要打出"南风"了.
结果,杜净书却和肖晴开了个玩笑,他打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南风",而是一张"九万."
肖晴愕然,希望又重新升了起来.
杜净书明显已经决定要打"南风"了,可他居然又临时改变了注意,那只能说明一种情况,在打掉"南风"之前,他又拿到了另一张"南风".如果凑成了一对"南风",也就意味着雀圣再也碰不出"南风"了,而他手里另外一对准备做将的"北风",也只能做将而已,因为另外两张"北风"早已经被出掉了.
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雀圣很可能不会再打出手里的安全张"东风"了.
难道事情真会象肖晴想的这样柳暗花明,迎来新的转机吗?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结果,杜净书却和肖晴开了个更大的玩笑.
杜净书打出的"九万"很快就被他的上家吃碰,杜净书再次起牌.起牌,理牌,扣牌,然后将扣在手里的牌轻轻抬起,准备甩出......有诡异的微笑在杜净书的嘴角浮起,不过,遗憾的是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诡笑.
"南风!"
杜净书终于甩出了手里的那张牌,肖晴如雷轰顶差点昏死过去,结束了.看起来,赌赛很快就要结束了.
"碰!东风!"
雀圣毫不犹豫地叫碰,然后毫不犹豫地甩出了手里那张被他紧紧扣住的安全张"东风",甩出"东风"的时候,这厮还意味深长地望了望对家的杜净书,似乎这张牌对于对家来说是张了不得的好牌.
肖晴面前一片黑暗.
果然,杜净书的下家已经兴奋得长身而起,大喊道:胡了,单吊东风,四暗刻,役满."
杜净书的上家看了看眼前稀稀落落的筹码,发出一声失望的哀叹.
"我靠,这也能胡!?"
杜净书撇了撇嘴,难掩失望之情.
"这不可能!"
相比较而言,雀圣的反应就要激烈得多,这厮猛地弹身而起,瞪圆了眼珠死死地盯着他上家已经推倒的牌型,仿佛见了贵似的,只是一个劲喃喃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想他雀圣纵横雀坛多年,除了曾经败在赌神蔡永发手下之外,平生从无败迹,不想今日竟然栽了个天大的跟斗.
在雀圣的计算中,单吊"东风"四暗刻役满的应该是对家的杜净书,而绝不应该是他的上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
可事实却让雀圣几乎疯掉.最终吃胡的居然就是他的上家,并且还是四暗刻单吊"东风"役满.
"这绝对不可能."
一股剧烈的郁闷憋得雀圣喘不过气来,终于两眼一黑,仰头喷出一口鲜血,瘫死在地上.
现场的以及围在电视机前的所有观众都响起一片惊呼,谁也没有想到,赌赛的结果竟然就这样不期而至,突然得让所有人都缺乏足够的思想准备.堂堂的挑战者杜净书,鼎鼎大名的雀圣,竟然阴沟里翻船,栽在了名不见经传的两名嘉宾手下.
现场的主持人似乎也无法相信这个结果,失魂落魄地说道:"哎呀,二号嘉宾吃胡四暗刻役满,虽然杜净书和雀圣的筹码足够,但一号嘉宾的筹码已经不够了,难道说赌赛已经结束了吗?让我们看看裁判有什么意见?"
电视画面切换到了裁判席,劳恩毫无表情的死人脸出现在观众面前,说出的话跟他的神色一样机械而又冰冷.
"麻将赌赛结束!根据规则,杜净书先生只有在这项赌赛中赢得最多的筹码才可以获得胜利,而现在,他显然没有达到这个目标.所以,我宣布......杜净书先生失利."
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