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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是他们耕种的最后一日,明日他们就会返回洛阳。班淑与卫英合计让大家伙们像是在草原那样的人一样,生篝火烤羊肉。只是当日下了一整天的雨,直至晚霞时才停下。可话已出,在改难免让人觉得遗憾。
只好取了榻出来放置,在从厨房内取了干燥的木柴出来。“女傅,咱们要不要把木柴搭起来。”景乐之在现代时喜欢旅游,内蒙古也是去过了的。当时她跟着同学们在草原上升篝火,大家手拉手的围着篝火跳舞别提有多开心。
“我也这么想。乐之来搭把手。”
班淑自幼在草原长大,直至成年前夕才回到汉朝认祖归宗。草原人的性情更是学了七八分,“乐之,去寻些稻草来。”
“厨房内应该还有,我去拿。”景乐之当下就将木块放在班淑脚边,人则往长屋的厨房跑去。如今厨房内的人不多,加起来也就五六个,其中一个还是朱丁正在给江绣当劳工呢。“女傅问厨房内有没有稻草?拿过去一些等生火用。”
“稻草?都在那儿呢,乐之要不要帮忙。”江绫伸手指了指角落说道。“不用了,你们忙自己的就好。”景乐之转头看了看角落内那一堆枯黄的稻草,笑着拒绝。厨房内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正当景乐之收拾了一捆稻草准备出去时,刘滟与刘兴拿着篮子从外面进来。“啊绣,啊绫,我们在鸡圈里找到了很多蛋呢。还热乎着呢。”
“真的?居然这么多,放到橱子里。”江绣笑着伸手接过篮子,一边让她们吧鸡蛋放到橱子内。“不知道等农户回来之后看到会不会很开心。”刘兴亦是开心,她们这班女生这两天也没闲下,一直轮着打理这屋内里里外外的事,就想等着这户人家回来看到自家在宫学学生手里还是如同他们在家一般。
“热的?普通农户家里一般有公母鸡,这也许可以孵出小鸡来。”这厨房不大,女生们说的话景乐之自然也能听得清楚。
“公母鸡”
“这家农户的家境还算不错,看房屋格局应该也有四五个孩子,还养着两三个劳工。一般百姓家里是会养着公母鸡,等将来母鸡下蛋后还可以孵化出几只小鸡来。刚闻喜公主说蛋还是热乎的,咱们还是放几个回去,让母鸡孵化出小鸡来不是更好?”
“可是拿出来都有些时候了,现在拿回去真的可以孵化出小鸡来?”刘兴有些疑惑,看着景乐之一脸‘就是如此’的面孔后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个篮子,顿时觉得重上许多。“只要不冷了就好,公主我们还是放回去几个吧。到时小鸡长大后也能生蛋,到时也可以让这户人家补身子呢。”
刘兴点点头,“那便放几个回去好了。”
“朱丁你把这稻草拿给女傅,我陪公主过去。”景乐之说得十分自然,将东西交付给朱丁之后便上前从刘兴篮子里选热乎的鸡蛋,挑来了几下就拿了四五个放在衣袖上裹着。“公主我们过去吧。”
刘兴:“好。”
两人个一前一后出了厨房直往鸡圈走去,这可让厨房内的几个十分无力。
前几个月还一副‘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呀’‘同窗你好同窗再见’的光景,就因为那小小的几个鸡蛋居然恢复了以往那般亲近。
“还真是女大不中留。”作为堂姐的刘滟可是最无力的那个,如今感叹也恰是应了景。
前月刘兴刚过了十六的生辰已过,近日太后更是宣召刘滟入宫询问在宫学当中有那位公子与刘兴相处较为亲密的。
刘滟还记得那时景乐之与刘兴二人关系僵持,可太后都这么问了也只好将自己知晓的全盘托出。
“既然如此,那便让闻喜自个儿看看就好。要乐之好,那便与乐之定亲就是。”
如今想想,太后是不是早已看穿了这二人的关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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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乐之与刘兴小心翼翼地将鸡蛋放回了原处之后便退了出来,不久就瞧见一只鸡往鸡窝走去,坐在了鸡蛋上面。刘兴一看有些急了,担心鸡那样坐上去会将鸡蛋做破。人还没进去呢就被景乐之拉住了,只听景乐之轻声说道:“没事的,鸡就是这样下蛋孵化小鸡的,咱们只需要在这儿耐心等着就好。”
有了景乐之这番话刘兴这才安静下来,静静地瞧着鸡窝。
“公主,上次是不是乐之说了让你不开心的事情?”这句话搁在景乐之心里已久,她也不是没找过机会问一问刘兴,可人家压根就不给那个机会,要么点头示意要么就没出现在景乐之的跟前,以至于这半年多就这么过了。
“乐之说什么,我不太明白。”刘兴反问。
“那日在宫学,公主怎么突然恼怒?是乐之那里得罪了公主,还请公主明说。”景乐之也不气恼,她等这个独处的机会可是等了大半年。可不能因刘兴态度冷淡就此放弃呢。
“我并无气恼。是乐之想多了。”刘兴反驳。
“既然并无气恼,那近半年都不与我说话?”景乐之可不相信,女生口是心非的次数可是多得很。她可不想无端被人讨厌上。
☆、 致歉
刘兴不敢目视景乐之的双眼。
她已不记得多久没见过景乐之清澈无垢的双眼。她怕,她怕那双清澈无垢的双眼内倒映出自己内在。那日她的确气恼。气恼景乐之如此轻浮,能对待字闺中的女子说出沐浴那种话来。等回宫细想,这才察觉景乐之只是想说如何用雪水沐浴可让身子强健。她是误会了……
可即便如此又如何?
出发点是好意,可未免太轻浮了一些。
刘兴打定了主意要冷落景乐之几日,好让他明白对待女子还是不能太过轻浮一些。免得让人留下纨绔子弟的印象来……
可惜,景乐之压根就不知晓自己究竟那里错了。
毕竟在现代女生之间说沐浴什么的很正常。
“乐之,你以往在家说话也是那般毫无顾忌?”刘兴也是看出来了,这人压根没想着那回事。莫不是一场风寒将他脑子烧坏了不成?想伸手探他额头看看是否现在还在烧着,又觉得自己这么做了岂不是跟景乐之一样轻浮?
总归不太好。
景乐之懵了,那天是自己言语上得罪了刘兴不成?
可那天她什么都没说吧……
思索着小会,等回神时就瞧见刘兴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身上。景乐之脸色一红,咳嗽了一声说道:“我被收养时大哥已经在外领兵,家里姐姐也都出阁了。”景乐之有些囧迫,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话得罪了这位公主殿下,以至于整整半年对她视若无睹的。
她好冤的好不好。
许久之后,景乐之才开口说道:“……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看孵蛋了?”刘兴问。
“孵蛋起码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咱们是看不到了。先回去吧,晚了女傅她们可是会担心的。”鸡圈与长屋虽说不远,可长时间不露面难免让人担心。
与半刻前相同,二人一前一后的出现在院子内。篝火已经正在燃烧,榻上也坐了不少人。“乐之,你去那了,快过来帮忙一起烤肉。”朱丁眼尖,远远地就瞧见景乐之与刘兴一同出现。心下可是一喜,这两个终于不像前几个月那样冷冰冰的了。“公主,乐之烤肉的技术可是极好的。待会可要尝尝乐之的手艺才行。”
刘兴:“……”
景乐之:“你呀,明明就是自己想吃了。干嘛还拖公主下水,难道女傅烤得不好吃不成?”
朱丁笑了笑,“我可没说女傅做的不好,只是你的手艺也不差。我只想着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才好,你看整个宫学内也就只有闻喜公主没尝过你的手艺,我这不是帮你嘛。”
景乐之本就奇怪,朱丁怎么也搀和进来。现下一闹算是明白了,人家根本就是给自己制造机会的。
可是……
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那里说错话了怎么办?
待入夜之后,学生与傅者们手拉手围着篝火跳舞。更有人取了乐器在一旁演奏不亦乐乎,景乐之与刘兴之间便是刘祐,想刘祐一国君主,今年开朝之后朝中大臣与太后便开始移交一些政务过去让他打理。
起初刘祐也是认真向学,可时日一久便有些坐立不住,开始想念在宫学上课的日子。这几日能得太后口谕出宫还是因刘兴的缘故,说是天子不体民情不解其苦为由将他从宫中带出。
现下,他左右便是刘兴与景乐之二人。他与朱丁他们相同,有心想让二人和好。可见方才二人一同出入,想也应将误会说开。
如此,他何不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有这心思自然也得有所行动才是,刘祐心起便出声说自己有些饿了,要去吃烤肉。走时也没让两个人有什么准备,直接捏着双方的手牵到一块去了。
景乐之与刘兴皆是一惊,忙看自家的小皇帝时,人家跑去吃肉了。
景乐之:“……”
刘兴:“……”
耳边尽是喧闹声,二人低头看着牵着的手不知该说什么。
直至有人高呼肚子饿了,二人才将手松开。
景乐之四下观望了下,见大家都没注意她们,心下难免放松不少。“公主,玩了那么久也饿了吧。我们过去吃点东西。”致歉的话方才已经说过。可看刘兴那副模样,想来也应该还没真的原谅。景乐之倒是想过现代的几种求原谅的方式,可那些几乎……都是汉子对待女票的方式。
让她用在刘兴身上似乎有些不太适合。
这该怎么办?
大家伙围着篝火坐下,榻上有吃食有果酒,等班淑开口之后便是一同举杯饮下。
景乐之与李永坐在同处,对面坐着的便是刘滟与刘兴姐妹二人。双方不经意的抬头都能将对方的样貌落在眼里,着实有些尴尬。
李永也是看出这点,便用手肘碰了碰景乐之的手臂,低声说道:“你跟闻喜公主究竟是怎么了?每日总是别人欠了你几百金一样。人家是女孩子,你要是做错了事就赶紧去道歉。可别拖着,那样岂不是有违君子言行?”
景乐之:“……”她都不造自己错在那里。就算道歉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李永叹息一声,“乐之可别说我这个当兄弟的没提醒你,闻喜公主虽说性情温和,可那也只是班女傅来之前的时候。”
“现在明明是我纠结的很,怎么看你样子好像比我还纠结?”景乐之自知如今自己要不是说个准点来,刘兴怕是对自己还是那么不冷不热的,或是干脆不理她了,那不是比现在更悲剧?“我纠结是为了谁,你看看你当初教训我的时候可是句句诛心,就连对校尉时也是毫无退缩之心,怎么到了闻喜公主那儿便是一退再退?你这样可是怂得很,我是担心。”李永一听景乐之的话可是瞬间不悦,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数落。“瞧瞧你这样子,那里还有当初风度翩翩的模样来。”
景乐之:“……”
李永见景乐之不回话,越说越是起劲。直至景乐之脸色难看了几分,这才住口不言。
从小到大这还是景乐之第一次被人劈头盖脸的教训,不管是父母还是养父母都没这么做过。唯一一个敢这样损她的也就只有从小到大的挚友闺蜜,如今倒好……被教训也只能承受着……
“我知道你的好意……公主方才问我是不是在府里也是那般口无遮拦。”与其现在被李永唠叨倒不如吐露一些,让人家将注意力转去一些得好。“你说是不是我平日里太过洒脱,让人误会了?”
李永可是暗暗给了一记白眼,只是因他们坐得位置离篝火相近,恰被景乐之瞧见。“你也别对我翻什么白眼了,赶紧说我平日说话可有失礼的地方?”
李永:“失礼?平日里你可以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能有什么失礼之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
景乐之本就纳闷,如今李永能够解惑自然开心。“你赶紧说。”
李永无奈,“你还记得那日你与公主在宫学内散步,你探人家额头的事不?”
景乐之:“……因为这个???”
李永无力,“男女大防你还记得不?言语上你如何冲撞了公主我不知晓,可你行为上可是正在占人家便宜。”
“……”这么一提点,她还似乎说过沐浴的事情……
李永用匕首割下一块羊肉,放到嘴边轻咬一口。“你赶紧去赔罪。闻喜公主可是深受太后与皇上的宠爱,你要是在没什么表示可就不妥了。”
☆、 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你还是结婚吧
平日里他们这群人本就与刘祐等人接触甚密,周遭同龄人不是朝中大臣就是侯爵子嗣,身份上难免高低。太后虽下旨明言宫学乃是私学,凡就读宫学者皆不可以身份轮高低。
即便如此,身份高差还是有迹可循。
刘祐身为大汉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