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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知道是从那里冒出来的贱民罢了!有什么资格叫我不要拿身份压人?”
“你才贱民呢!既然敢对我家公子无礼。”小伍也算是习武之人,加之他本就关注景乐之这边。远远地就看见自家公子动手了,他自然也是坐不住了,立马上来给自家公子压阵。只是不想,人也才刚过去几步,就听到这个少年既然这样对自家公子无礼,立马便怒了。
“不过受着祖辈的萌封承袭下的爵位,有什么好说的。你若是真不服气,漠北匈奴等着你呢。”
“还有李永,本公子不是什么贱民。本公子姓景,名乐之,是余吾侯景丹的后人,会稽郡太守景苞的幼子。”不就是拼父辈么?她义父的爵位可跟关内侯相比差不多了多少。“即便你是余吾侯景丹的后人又如何?你身上没有爵位在身,那你便是平民百姓,凭什么打我?!”
“不如何。只是不知你为何这么说,有人看见我打你了么?”这动手的名头景乐之怎么都不想这么快接下,毕竟自己初来乍到的就得罪人实在是不好看了些。再加上母亲身子不好,自己在洛阳还是别让她太担心的好。“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且不说你踩了我的脚,单单只是想让你道歉而已。怎么?关内侯家的公子就连这点修养都没有了?”
景乐之这话也是绝了,前面就说李永是依着自家父亲的爵位作威作福,后面话风一转,说关内侯府毫无家教,子嗣毫无修养。这话百姓们听得出来,李永也是听得出来。当下他就怒了,对着景乐之就想好好教训一顿,
景乐之也不是好惹的人,他也不怕跟这人打一架,就当是松松筋骨了就是。
关内侯祖上是以军功册封,如今不过经历了三代,这第四代的武艺居然差成这样,让人真是失望。“没想到关内侯府上的公子武艺居然这么差,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你!”
“我怎么?你说又说不过我,打又打不过我,就别吞吞吐吐的了。小伍,过来扶着我一点,我脚都被人踩的痛死了。”
众人:“……”这前面说得威风凛凛,后面就变得这么……
☆、 宠妾灭妻
景乐之被小伍搀扶的上了马车,等脱下丝屐时发现被踩的地方都有些淤青。“公子您受了伤,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嗯,先回去吧。”都伤成这模样还去宅院,要是被嬷嬷知道写了封信回去不是叫母亲担心吗?“我受伤的事情别乱说,要是从别人嘴里听到半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唯。”
景乐之刚回房间就让小伍去店铺里买一瓶舒筋活血的药膏,小伍动作也是灵敏,没多久就带着景乐之所说的药膏回来。喘着气对景乐之说:“公子您不知道,小伍刚刚看到那关内侯李光带着李永去班府了。”
“呵。还真是……算了,反正不是我们的事情,也就别管了。”这种闹心的事儿景乐之就没意思关着,反倒是自己的脚伤成这样走路都隐隐作痛的。要不要派人去宫学请个假?“小伍,你去班女傅府上说一声,就说我请两天假。”
“唯。”
景乐之受伤的事情班淑其实是知道的,只是没想过会这么严重需要请假。不过听侍者小伍的口吻,应该没什么大碍。唯一叫她担忧的还是卫英远去大漠,拯救流落在漠南的师姐。比起卫英刚走哪几天,如今的班淑满脸愁容,授课时也是毫无精神。
就连下面学生议论都没心情管教,自顾自的讲解文章。
“女傅这是怎么了?一脸的哀愁,是不是卫少傅他又惹女傅不开心了?”
“胡说些什么呢,少傅他都回乡去了。女生那边不是说少傅这是回乡准备提亲的事情吗?我想啊,女傅应该是想少傅了。”
“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咱们最近千万别惹女傅生气,免得死的惨。”
早晨有两节晨课,如今下堂不久宫学的宫女便将午膳摆出。宫学伙食向来丰盛,与家中相差不大。“这卫少傅都回乡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他去班府提亲。”与景乐之同桌用餐的都是宫学内较为调皮子弟,如今乘着班淑不在,便开始嚼舌头。“瞎说什么呢,女傅兄长还未回京。俗话说长兄如父,卫少傅想要迎娶女傅还得先过了兄长那一关才行。”景乐之也是看不下去,什么时候别人回家都要被拉出来说说?
“啧。有太后娘娘赐婚不就成了?”那人不以为然,继续回道。
“有太后娘娘赐婚自然是好的,不过有兄长祝福与长辈的认同,那这婚才结得美满。”景乐之也是不管这人什么感想,他只是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结果恰恰是这意见让内学堂的女生们大为称赞。
景乐之接着说道:“不过别说,这几天班女傅的神情变化太大。你有空闲在这里说这些,倒不如多看看书,免得明天上课是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到时答不上来岂不是更倒霉。”
“乐之说得对,最近还是别当出头鸟,万事等卫少傅回来。”
“对对对,这点我同意。”
这边宫学的学生们琢磨少犯错,班淑那边却是跟着邓骘在城外赛马,那架势势要在今日分个高下。最终邓骘落败,班淑请他一同去喝茶休息。两人刚聊到卫英的事情,便听着有人喊道:“抓住这两个骗子!”“别叫他们给跑了!”
若不是那日在街上有过一面之缘,加上目无尊长的事情,班淑指不定记不住这人。“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好不容易从百姓手下将两个不成器的学生保下来,班淑感觉自己气得不行。“女傅,这事跟李永没关系,是我的错。”
“……别急的认错,这到底怎么回事?”一桩桩心烦的事情都搅合在一起也是让人头大,尤其是知晓自家学生的母亲在家的处境之后更是生了几分恼火。“邓大哥,你去把李永送回家去。这虎毒不食子呢怎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子都这么狠绝。李永明天回宫学上课,至于朱丁这边我跟着去,后院的事情我这个女眷多少没什么避讳。”
“那好,就这么着吧。”
班淑先是带着朱丁去换了常服,后才入的朱府。
只是不想两人才刚进的朱府,远远地看见有人跪在地上,身旁站着一名中年男子,还有一位妖媚女子往那人身上打去。朱丁暗叫不好连忙跑了过去,班淑也是看朱丁神色不对,立即追赶过去。“住手!你对我母亲做什么!”朱丁将那妖媚女子一推,上前将朱夫人护在怀里。“不过是个病恹恹的妇人,有什么好对付的。”被朱丁推开的妖媚女子可不管朱丁,开口便是一顿讽刺。
朱丁怒道:“你不过只是妾侍,既然敢对我母亲无礼。”
那抚媚女子一听,变立即换上哀伤的模样说道:“老爷,你看看公子……”
“爹,我娘是您明媒正娶的朱家主母。你怎么可以任凭一个妾侍就这样欺负我娘?!”朱丁也是忍不了,当下开口喊道。“住嘴。你有是什么人?”朱明堂显然是对朱丁所言不放在心上,反倒是对随自家儿子回来的班淑在意不少。
“我叫班淑,是令公子在宫学的师傅。今日特意过来家访,朱大人不愧是光禄大人,通晓礼仪。”
“女傅客气了,只是今日朱某有家事处理,不便与班女傅交谈。啊丁,送客。”
“等等。朱大人有何家事?”
“此妇有损妇德,欲杀我爱妾。犯七出,我欲休之。”朱明堂说完便不想在看自家夫人一眼。
“原来朱大人还记得这女人是妾,朱夫人是妻。班淑近些年也去过不少勋贵之家,只是从未见过正妻跪在下堂被小妾打,做丈夫的还在一边拍手叫好的。”
“此乃我朱家家事,即便你是啊丁的师傅又如何。我敬你是阿丁的师傅,不想对你口出恶言,我劝你还是早些走为好。”
“既然朱大人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怕我在旁边看着,是不是朱大人心虚了?”
“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傅,凭什么管老夫的家事。”
“就凭你宠妾灭妻,有违人伦天理,今天这事我是管定了。阿丁带着你母亲去我府上小住几天,等明日我就请我姑姑将洛阳城内的贵妇名媛请来叫大家评理。我们走。”
“唯。”
班淑这话可是让二人有些惊慌,这洛阳如今是大汉都城,能留在洛阳的贵妇们那个不是省油的灯?若是这事传出,即便他是公主的子嗣又如何,朝堂命官又如何?朱明堂来不及心慌,妾侍的动作更是比朱明堂快上一步直接上前将那三人拦下,“来人,将这个老贱人给我拦下。”
“滚开!离我们远点。”这妾侍进府不过数年,对上朱丁这个正儿八经的朱家公子气势自然是落了下风。那些下人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将朱丁拦下。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将公子跟夫人带回后院休息。”即是如此,这朱家做主的还是只有朱明堂一人。
人一多难免多了拉扯,班淑也是被人绊住一时间也帮不了朱丁什么,尤是那妾侍更是在她身后说什么这里有个泼妇时,心下更是难以咽下这口气。当下便将太后所赐的鞭子取出,“让开!”
那妾侍一看也不害怕,直接上去一手抓住朱夫人的手对班淑说道:“我就不让了怎么样?我还推她打她了如何?贱人就别管人家家事。”
一口一个贱人泼妇的,若是班淑能忍就奇了怪。当下便一鞭子下去,打完更是扬言:“这是太后赐给我的御鞭,她告诉我天下如有不敬师尊者,我皆可鞭之。我是朱丁的师傅,你不过是朱府的区区妾侍,对我无礼还敢对主母不敬,我为何不能打?”
妾侍一听当下脾气也上来不少,想她在朱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有人敢对她大呼小叫的。一时气愤的妾侍直接将朱夫人抓来一阵拳打脚踢,顺势将她手掌抓伤。前头人家刚被抓伤,后脚她自己也是挨了一鞭。“不敬主母,还敢口出秽言。”
班淑连着鞭打三次,次次都将那妾侍打得怒气。一旁看着的朱明堂更是心下不悦,见自家妾侍往自己这边跑时便开口劝阻,哪知身后的女人一句话又将那鞭子招惹下来。此次妾侍是逃脱了,可偏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下朱明堂也是怒了,“班淑你不过只是太后请的私学女傅,居然敢打我这个朝廷命官!我要去廷尉告你!”
“好啊,告就告。不过我现在劝你把路让开!”发怒的不止是只有朱明堂一人,班淑如今也是气头上。“朱丁,我们走。”
“来人,把笔墨拿来,我要告死那个胆大妄为的班淑!”
“老爷还疼么?”
“嘶。”
三人刚出了朱府,这门便立即关上。
“朱丁,去找辆马车来。”
“班女傅,今日是我们连累你了。”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老爷他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怕是真要去廷尉府告你……”
“那有什么好怕的,放心没事的。”
☆、 廷尉受审
人刚安顿在班府不久,廷尉便派了人过来叫班淑过去问话。班淑倒也不怕,反而安慰了朱丁母子之后便十分坦然的过去。这一去倒也无碍,只是因二人身份缘故需要上书尚书台择日在审。
这大中午刚出的事儿,下午洛阳城也就传开。宫学内的学生们也是一一让黄们去尚书台打探消息,可这说来说去的还是提交尚书台择日再审。
“师傅是帝师,可以议八条减轻刑责。到时我在去求求母后就可以小事化无。”刘兴说得倒是让学生们松了口气。由她这位公主出面,自然会轻得多。
“闻喜公主,班女傅向来教导我们处事要公道。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可以这样了?再说朱大人怎么也算是光禄大夫,平白无故挨了打也行吗?”要说这宫学内最记恨班淑的人就莫过于那个一直觉得班淑对不起自家姐姐的寇厘了,只要是能让班淑不好过的事情他都乐意插上一脚。
“寇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朱明堂纵容小妾对正妻不敬那是整个洛阳城都知道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是是非不分?”被点名道姓的刘兴可不开心了,这件事情本就是朱明堂的不是。
“就是,寇厘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因为你姐姐的事情对师傅怀恨在心,果然是你姐姐的弟弟,都有这般狠毒心肠。不然怎么会让碧玉烧了南宫?还让我们师傅顶罪,现在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真是个担不起君子的头衔更不配是我们宫学的学生。”江绫听着寇厘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也是生气,这一开口就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的说出来。
寇厘一听神色便是难看的很。
这边吵闹的厉害,宫女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插足进去说话。倒是景乐之闲的没事刚从外面回来,只是这刚进了宫学的门就听到吵架声响。“怎么回事?”景乐之可不想现在就进去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