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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的地方,但又不是菜市场,因为一到八点就会消失,每天供应的果蔬也很少,基本够当天销售,大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娘早晨睡不着在家闲着没事干。”陆友铭推着和臻拐了个弯,从零食区穿过去。
“而这个早市呢,一般都是围绕着一个固定的肉摊形成的,我住的那附近有家牛肉汤店,每天宰牛,早市的时候可以买到新鲜的肉和骨头,去晚了可就被各预定店铺瓜分完了呢。”
“那明天去早市吧。”和臻接到。
“额……”陆友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想到和臻好奇心还挺重的。
可是大清早,要他开一个小时的车接和臻,再开一个小时的车赶回来,逛早市吗?他盯着和臻头顶的发旋,撇着嘴皱了皱脸……
“嗯?”和臻没听到他的回答,回头看他——
“快走快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夹杂着购物车轱辘划过地面的声音。
“学长?”和臻开口,陆友铭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过去。
“非非?!”陆友铭正看到背对他推着购物车准备狂奔而去的非非,他不解地走过去揪住文非的衣领,“躲我?为啥?”
非非转过头苦着脸,假笑。
“噗……”陆友铭被他逗笑,“你小子搞什么鬼?不是在排练吗?怎么?怕被我发现偷懒逛超市?”他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的人,直到……
一双大手伸过来,揽住文非的肩膀,把他从陆友铭的手里“夺”过去。
啥?陆友铭转头,谁?谁谁谁?
穆云歇!
“放手!”非非扭了扭身体,不满地从穆云歇的手里逃出来,迅速站在陆友铭的身后。
“穆、穆……”陆友铭有点吃惊。
“穆云歇。”穆云歇以为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干脆了当的回答道。
“咳咳。”陆友铭掩饰自己的尴尬,摸了摸鼻子,笑道:“穆律师,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他伸出手指了指四周嘈杂的人群。
哈,穆云歇会来这种超市?
穆云歇没回答,目光扫过被非非丢在一旁的购物车,陆友铭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半车花花绿绿的买氮气送薯片、买氮气送虾卷,还有最上边一大包散称的蜜三刀。
“……”他算是明白了,非非最爱这家超市的蜜三刀。
“是他非要拽我来的,我本来还在排练呢。”非非在陆友铭身后不满地控诉。
“哦?”穆云歇环抱着双臂,抬起下巴,眼神睥睨一般望着非非,“不是贝斯手有事先散场了?”
“没有贝斯手我们也能照常排练的!”非非瞪了他一眼,“都,都是你!非要拉我买什么……”
“买什么?”穆云歇放下一只环抱着的手,轻轻捏起购物车里一包薯片,故作认真地端详着。
“咳咳咳。”陆友铭已经快忍不住笑了。
“哼!那都是你要买的!”
“是吗?我怎么记得我从来不吃这种垃圾食品。”穆云歇啪地一声把那包薯片像扔垃圾一样扔进购物车,冲文非伸出手,“过来。”
“呸!我才不过去!”非非抓住陆友铭的手臂往后躲了躲。
“哦?”穆云歇面部没有任何表情,陆友铭却莫名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几分冷冷的笑意。
“呵呵……”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和臻突然笑了一声,三人同时望过来,目光里的询问如出一辙——你笑什么?
“真是好久没见过学长这样了?”
“怎样?”陆友铭和文非同时问道。而穆云歇虽然没有开口,眼神却也在表达着询问。
和臻歪着头,摊了摊手,表示不想回答。
陆友铭冲他撇撇嘴,突然觉得气氛似乎有点不太对劲,非非和穆云歇?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他抓住文非的衣领,提溜到一旁,两人对着头,一副准备密谋的样子。
说话前,陆友铭还回头望了一眼穆云歇,那人盯着自己的目光有种要把他撕了的错觉,他顿觉背后一阵凉。“我说,你俩?咋回事?”
本来一句正常的问话,文非的脸刷一下红了,他不敢抬眼看陆友铭,支支吾吾:“没,没咋回事。”
“哈?”陆友铭莫名其妙,不就问问他俩咋这么熟悉,文非红什么脸。“穆律师怎么看起来跟之前不太一样。”陆友铭寻思着,穆云歇之前会说这么多废话吗?
“而且他今天有点不礼貌,我都没管你吃垃圾食品,他怎么那种态度?”陆友铭有些忿忿,要不是之前受过穆云歇的帮助,他一定护犊子为先。
“哼,就是!死面瘫!霸道!不讲理!小人!卑鄙!”文非一听陆友铭的负面评价,顿时放开了把穆云歇一通骂。
“……”陆友铭回不过神来,什么情况?虽然……穆律师也没这么……
“过来。”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命令。
“啊啊啊……”文非吓得往后一窜,大骂道:“死面瘫,你是鬼啊!吓死人了!”
穆云歇煞有介事地往身后环顾一圈,“你说谁?”
“你!我说你你你你!穆云歇!”文非对他非常不满,梗着脖子冲上来。
穆云歇眼里露出一丝温柔,顺手揽住主动叫着他名字凑上来的文非,对陆友铭和和臻摆摆手,“先走了,下次聊。”
“我不走,我要回家,表哥……”文非别着脸,求助般望着陆友铭。
“……”陆友铭也求助般望望和臻,他搞不清楚这什么状况。
和臻意味深长地弯了弯唇,抓住了陆友铭的手腕,示意他不要过去。
穆云歇一手强势地圈住文非,一手推着装满了垃圾食品的购物车,低下头在文非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只见文非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使劲扭了一下身体,试图挣脱他的禁锢,接着却乖乖低下头,回头对陆友铭扯出一个笑,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表哥,回去再说。”
不等陆友铭回应,两人就消失在了零食区的拐角处。
“……”
懵了个逼!
☆、明年今日
超市里人太多文非不好大肆发作,结完帐一出门,他就狠劲甩开穆云歇放在他腰间看似随意实则钳制着他身体的手。
“你他妈放开我!”
他转过身指着穆云歇,“姓穆的,你不要太过分!”
穆云歇眉毛动了动,表情冷峭,丝毫不为他所动,目光像渔网般洒落在文非身上。
他今天一身笔挺的铁灰色西装,下班后直接去接的文非所以没来得及换,这会儿衬得他身上那股强势的气息更如冰山一般,带着寒意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文非不由喉结动了动,气势瞬间跌落。
穆云歇一手插在西装裤子的口袋里,一手却提着与他冷峻的气息极不相衬的一大袋零食,他略微颔首,直视文非的眼睛,语气似认真:“过分是指什么?”
他眼神里的压迫让文非不由后撤一步,警惕地望着他:“就……就……”他愤怒地拍拍脸,卧槽,话都说不通顺,这个死面瘫,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是这么魂淡的一个人,竟然还感激他?呸!
“就……就是你明知道我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为什么在我表哥面前对我动手动脚?”文非气势虽然落了不少,但怒气还在。
穆云歇再次挑眉:“我们的关系?”他突然低头凑近文非的脸,吐着热气:“我们,是什么关系?”语气颇有挑逗的意味。
“艹!你他妈离我远点!”文非又恼又怒,推开他,却不由自主红了脸。
“嗯?我们什么关系?”穆云歇站直身体,俯视着他。
文非别过头,手在腿侧握成拳,靠,真想把这个满脸戏谑的人揍一顿!要不是被这家伙抓住了把柄,他能答应他无耻的条件吗?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连表哥都不能求助。
“是怕你表哥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还是怕他知道赵宏义的死其实……”
“闭嘴!”文非吓得一颤,立即上前捂住他的嘴,心虚地环顾了下四周,压低声音说:“你特么再提赵宏义试试!小心老子跟你鱼死网破!”
穆云歇很满意他的反应,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抓下文非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指缝,“那你是鱼还是网?”
一股电流从手背瞬间窜到心尖,文非手臂一抖,把手从穆云歇掌心抽出来,局促地后退一步,小声嘟囔:“鱼你妹!”
穆云歇没听到他的粗口抱怨,像想起什么,眼神突然变得温柔,大掌扣住文非的后脑,倾身吻了吻他的头顶,“你是鱼,也是网。”他语气颇为深情。
但文非却无意领会,他还没落下去的火蹭地再次烧上头顶,“穆!云!歇!”
“说了别他妈在公共场合对我动手动脚!你是聋了还是老年痴呆了?!”他大骂。
“哦?那不在公共场合就可以了?”穆云歇带着热度的目光暗示般缓慢地从上往下一寸寸审视着文非的身体,细致得像在剥虾壳。
那种目光……一股羞耻感从文非心底升起来,我草草草草,他这是视奸!他不由自主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你要干嘛?”
穆云歇被他的动作惹得想笑,“放心。”他收回了那种饱含侵略的目光,恢复往常的冷静,“你太小,我还没打算上你。”他摸了摸文非的头。
一万头草泥马从文非心中奔腾而过!
嫌自己小?◣д◢
“我x,老子哪里小了!”他梗着脖子,恨不得跳起来!
穆云歇玩味般扫了一眼他的胯间,“唔,我倒忘了,我还没仔细观察过。”
“……”文非胯。下一热,像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
“不如今晚……”穆云歇看似温柔地轻轻抚上他的腰。
“今晚你大爷,放开你的咸猪手!”他气结,怎么就掉坑里了!他使劲跺了一脚穆云歇,转身就走。
穆云歇面部肌肉抽搐了几下,站得笔直的身体摇了摇——这毛头小子,下脚还真狠。
不过……看他毫无章法地乱炸毛,还真是上瘾。他嘴角微微勾起,忍住脚尖的疼痛,大步跟上去。
一包虾卷立即出现在文非眼前,“贴心地”挡住了他回头瞪向穆云歇的视线。
文非哼了一声,把袋子扯过来,靠!今天就不该答应跟他出来!他忿忿地撕开包装,咔嚓一声咬断虾卷,真想把面前这个人也像咬虾卷一样咬成两截!!
*
这边超市里,陆友铭反应过来后作势要追出去,和臻制止了他:“他不是说了回去再告诉你吗?”
“非非已经是成年人了,他自己的事,自有分寸。何况……跟学长在一起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和臻难得耐心地解释着。
陆友铭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是不是管太多了?”他询问般望向和臻。
和臻对他摇摇头,说:“可能因为他从小就跟着你,所以你才会忽略他已经成年,有自己的空间和交际,也有属于自己的隐私。”
和臻缓缓说完,陆友铭有些惊讶,不是因为和臻说的这些话,而是因为他发现,和臻是在跟自己交流生活。
他眼里露出欣喜,使劲点头:“对!你说的对!”
和臻看着他突然有些过分明亮的神色,有点莫名其妙,转瞬发觉自己似乎也插手了别人的生活。他抿唇不再说话,转着轮椅往前走去。
陆友铭忙跟上去,把手轻轻放在和臻的肩头,说:“你以后,也要像刚刚那样跟我交流生活,好吗?”
和臻停住,顿了下,而后点头:“嗯。”
“那我们去买骨头咯……”陆友铭欢快地叫了一声。
“不买了。”和臻制止他。
“为什么?”
“明天去早市买。”
陆友铭:……
“可是……太远了吧……”他小声说。
“太远?”和臻轻声重复了一句,而后明白过来,他抬了抬下巴,看向陆友铭:“那我今晚住你家。”
“哈?”
“怎么?”和臻挑眉,似乎在问:你不愿意?
陆友铭闭嘴。
百感交集!
*
面对和臻,陆友铭从来没有拒绝的骨气!
于是他现在正在卧室换床单被罩,客厅浴室里,和臻在洗澡。因为在超市不小心沾了点油污,回来就嫌恶得把衣服脱了要洗澡。
陆友铭自然不敢怠慢,趁着他洗澡的空,把屋里打扫了一遍,床上用品全都换成干净的。
他这挤狭的小窝,可比和臻家差太多了……
不过他心里暗暗喜悦,经过他这些天的努力,他明显感觉到和臻整个人都明亮了一些,看来他的做法没错。
对于因童年际遇而变得缺乏安全感的人,言语是苍白无力的,所以他对于和臻,除了说过“别害怕”这种话,并没有过多的说教,若用医学“臆症”来定义和臻的话,治疗方法有迹可循。但他知道,任何言语都比不上身体力行地让和臻感知到,他不是一个人。
而且他的世界里,也不该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