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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只是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遥遥听到城门口那两个守卫传来的交谈之声,黄茂却是有些失笑。那两人身上穿的就是黄家的服饰,隐约之间,黄茂对他们还有些印象,大约是黄家家族中之人。却是没想到,再回来之时,旁人已经不认得他了。
这次回来,他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想,自然也能做到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发现他回来。
站在黄府之时,看着更加威严和扩大了好几倍的黄府府邸,他也是有些感叹物是人非。昔日离去之时,黄家虽也是丰溪城大家族,但下有赵、季、廉等家族并立争雄,上有城主府南风狂压制,日子过的也是‘战战兢兢’。
哪里像如今,黄茂站在黄府门口一会儿,便看到黄府门口车水马龙。每个路过黄府门口的修士,目光具是露出羡慕之色。而身着黄家服饰进出的弟子,神色之间却是透着一丝自豪之情。
也是巧,黄茂站了一会儿,竟然刚好碰到了出门的黄鼠。黄鼠今日心情不错,便想出门去风雪场所坐坐。谁知一出门,竟然看到了一个人,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此人愣了半响,竟然猛然大嚎了一声,而后扑到了黄茂的脚边,一下抱住了黄茂的小腿。
“黄鼠长老?他怎么了!?”
瞬间,门口围拢了一大堆的人,一个个具是惊疑不定的看向黄鼠。黄鼠虽然长的獐头鼠目,但谁叫他得黄瑱的喜爱,加上修为进步也不慢。如今,黄家也没多少人敢得罪他。
谁知黄鼠今日这般反常,抱着一个灰白头发的年轻人痛哭流涕?你他妈在逗我!还是我眼睛花了,出现了错觉?
但接下,黄鼠的嚎叫声让他们确切的知道了一件事,他们不是在做梦。
“少爷啊,您总算回来看我了。我好想您啊,老爷也想是想死你了。您不知道啊,老爷在家可是天天念叨你……”
“好了,带我去见父亲。”突然间,黄茂开口道。他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有股淡然的味道。
只是就是这样一句话,生生让黄鼠将嘴中的话戛然而止。周围那议论纷纷的喧闹之声也是一下停止。一切,就如同正在进行的一场热闹的戏份,而此刻,这戏像是被人一下按下了暂停键一般。
最先回过神的黄鼠而后马上起身,身躯透着激动的微微颤抖,“少爷,您跟我来。老爷要是知道您回来了,他不知道有多少开心呢。”
一进入黄府,黄茂就看出味道来了。黄鼠一路带他过去,路上闹的鸡飞狗跳,隐约之间,这府中似乎弟子或者是护卫配置,隐约之间都是分为了两派。
黄茂皱了皱眉,而后也只得失笑一声了。黄瑱此人,心眼小,为人狠辣,权利欲也不少。从年轻时争夺家主失败那时起,看黄朝阳就没顺眼过。
如今手中了这么大的筹码,还能安分的呆在黄家,没和黄朝阳血拼起来,估计也是他那时给的书信效果了。
想想这个,黄茂也是哭笑不得。黄瑱什么都不好,可对他这唯一的儿子是真的万分重视。他不过是托邢百铭交了一份书信嘱咐他而已,便是这一封书信,竟然真的牢牢将黄瑱所有的心思都强行压制了下来。
手中权力日渐膨胀,不管旁人再怎么鼓动,黄瑱自己心中多么渴望搞死黄朝阳自己上位,实在不行就分家。只是想起黄茂这个他唯一的儿子说过不让他动,他还真死憋着不动!
还不等见到黄瑱,黄瑱自己就收到了消息,然后一路毫无形象的飞奔了过来。
见到黄茂的时候,黄瑱一下红了眼睛。
“回来就好,我儿真是瘦了,瘦了,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
这一刻,黄瑱这几年的意气风发全部消失不见。这一刻,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而已。只是一个儿子在小时候偷偷跑出去,如今终于回来喜极而泣的父亲而已。
“儿啊,你受苦了。看看你,风尘仆仆的,我就知道没人照顾你,你一定不知道打理自己……”一路之上,黄瑱拉着黄茂的胳膊,最终念念叨叨。
他的脑中,似乎还停留着黄茂最初的印象。耍赖,受不了一点疼痛,油嘴滑舌,和黄茂如今淡然沉稳的模样一对比,黄瑱自然心中大为心疼。思索着必然是黄茂受了大委屈,否则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性情变化。
除开黄瑱的念叨之外,一路之上,黄茂眉宇之间也是没有半点不耐之色。黄瑱的任何问话都是细细作答,声音轻柔温和,嘴角带笑,到最后却是引的黄瑱开怀大笑。
“这人真的是尊主?”戚荣简直要掐自己一把。
他脑中的尊主,或是煞气盈神,为人狠厉异常,杀人不眨眼之徒。或是霸者天下,谁人可与他为敌?或是淡然出尘,仿若有着仙人临世的清傲,让旁人不可攀。
但惟独此刻,他的身上多了几分人情。双眼之中温情脉脉,气质更是温和,当真只能用君子如玉来形容他。
“当然是他,你知道他这番为何要来此处吗?”邬柏墨突然传音道。
“为何?”
“就是因为情,黄瑱对他的父子之情是一份太大的因果,他必须要有一个了解。”
“那尊主他要做什么?”戚荣心一跳,有些紧张道。
可莫要是他想的那般,有些人所谓断因果,直接便是杀人。人已死,因果便断!
“你在想些什么?”邬柏墨斜过眼,瞥了戚荣一眼。
瞬间,一股冷气从戚荣的背后升起。戚荣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体,觉得自己真是个白痴。尊主的事何必轮到他来操心了?对方要如何做,他有反对的话语权?
屁都没有,自己的命都掌握在人家手中,还有一个更为可怕的邬柏墨存在。他还是老老实实窝着当个透明人吧,管那多敢什么。简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饱了撑的!
幸好黄茂不知道此刻戚荣的所想,不然戚荣定然要吃一番苦头。黄茂此番来,虽说是了解和黄瑱的因果,了解和黄家的因果,但也绝不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之事来。
第260章 十里红妆结连理
是夜,因为黄茂的归来,黄瑱心情大好。又因为不少修士为了打探消息,具是带着礼物纷至沓来。索性,黄瑱在自己的府中大宴宾客,一时之间,倒也是热闹纷纷。
而此刻黄茂的房中,一灯如豆,一位满头白发,精神头却十足的老人正在慢悠悠的泡着茶水。
“这净心茶原本十分难得,水幕坊也很少出售。你看看,自从那南风如雪回来传出消息之后,那水无涯就送了不少过来。”说着,老人递了一杯给黄茂。
黄茂一笑,接过了那白瓷杯。杯中一点绿意漂浮在水中,淡淡灵气漂浮,闻之有一股清香,却是不错的茶。
“祖父,我此次回来,会在家中居住些时日。您看,父亲的性格和黄朝阳并不和,我若想让父亲分家而出,不知您如何看?”
那老人赫然便是黄茂的祖父,黄昌。黄茂离家之时,此人修为正在为突破筑基做准备,后来失败,差点一蹶不振。幸好而后邢百铭送来不少东西,其中更有疗伤圣品,以及上好的筑基丹。由此,黄昌再次闭关,一举筑基成功。
黄昌现在的修为也有了筑基初期大圆满,在黄家修为比他高的却也寥寥无几。这几年,有他的支持,黄瑱的日子自然过的很好。
野心谁没有,黄昌当然也希望家主之位能落到自己这一脉。可惜的是那黄熠渊也拜入了三品宗门,再加上黄茂特意捎来的信。
黄昌远比黄瑱睿智,也想的多。出于多方考虑,况且那时看黄茂的意思,不是很支持黄瑱去争夺家主之位,黄昌也只得暗自放弃。
“茂儿啊,你大了,祖父也管不了你什么。祖父不问你怎么回来了,不问你黄熠渊如何了。祖父只问你一句,我们从黄家出去之后,你能保证我们这一脉的昌盛?”
黄茂喝光了手中的那杯茶,笑道:“祖父放心,我会为黄家留下足够的底蕴。”
“你有把握就好,既然如此,你要如何做,通知祖父一声便是。”
当下祖孙两相视一笑,开始商量具体的搬迁事宜。其后则是随意闲聊,这一晚,多年不见的祖孙二人也是相互增进了不少了解。
隔日,黄昌便去找了黄朝阳。
两人从早晨聊到了晚上,而后黄昌才笑盈盈的从黄朝阳房中出来。而黄朝阳,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
黄瑱一脉早就同他势如水火,留着,其实也是一个不安分子。不留着,却也是一下削弱了黄家一半的实力。
不过事已至此,黄朝阳也无法。人家又不偷不抢,只是想带着自己的一脉人独立出去而去。而原本黄家的家业,除了黄瑱一脉属于自己个人的,其余则分文不取。如此,他黄朝阳也没有什么办法。
黄家分家是个大事,便是连城主都被惊动了。如此,热热闹闹了一个月左右,这场热闹才算安静下来。
如今,黄瑱一脉和黄朝阳一脉彻底算是彻底划城而居了。原本的赵家等家族,在黄茂派出戚荣的干涉之下,这些家族不得不举家搬离了丰溪城,而后前往其它地方谋取生存之地。
这是一个家族发展起来必然会面对的事,毕竟一个丰溪城资源太少,黄家想要扩大,这些家族就必须离开!除非他们愿意融入黄家,只是如此来,他们就成了附属,甚至会沦为世代奴仆。这对于那些家族来说,自然是不愿意的。
整个丰溪城,除了中间势力城主南风狂,如今算是彻底被黄家而垄断。即便是南风狂,如今也是小心做人,伏低做小,没有以前的丝毫城主威严。
其后又是半月,南风如雪公开招亲。很快,南风狂做主,将南风如雪嫁给了黄瑱一脉的一位族中天才黄枫。
黄瑱是如愿当上了家主,黄枫和南风如雪的婚礼办的很大,可谓热闹了整个丰溪城。
结婚当日,黄茂亲自出面主持了婚礼,算是给足了南风家面子。
那日,十里红妆铺满地,满城都是喜庆的红色。南风如雪被丫鬟搀扶着,鲜红而华丽的嫁衣在身后铺张开来。隔着红色的盖头,她微微低头,脚步轻移。
今日,终于是她嫁人的日子了。回想往日种种,南风如雪只觉得如同大梦一场。听说那人回来了,今日更会给亲自给她主持婚礼。
想想,多可笑。那个少年曾经那么热烈的喜欢过自己,要是那时她接受了他,如今又是何番景色?
“…夫妻对拜……”礼官的声音高高扬起,南风如雪听到那人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道:“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们夫妻二人日后要彼此携手,莫要辜负了这段姻缘才是。”
“是。”黄枫牵着自己妻子的手臂,满脸笑意的拉着她微微下拜道。
而后自然是送这对小夫妻进入洞房,再是宾客嬉笑吵闹,黄茂却是早早的退了场。
……
清冷的月光从空中洒下,院中,是喜庆的欢闹,而屋顶之上,却因为一人而带了一股寂寥之色。
气息浮动,又一道身影凭空出现,血色的红袍在月光之下飘动,透出几分诡异之感。
只是这屋顶之上的当事人却是面色不变,轻声道:“你怎么来了?”
邬柏墨并未回答黄茂的话,而是找了地方,舒服的躺在了瓦片之上。而后手一动,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坛子酒,笑道:“这东西在上古时代我还没喝过,挺好喝的,要不要来点?”
黄茂二话不说拿过了酒坛,此后两人具是不再说话,开始一个劲的喝酒。
屋顶之下,酒坛砸在地上乒乓的声音直到快黎明时分才算真正终结。
黄茂和邬柏墨两人的修为,这种普通酒,喝个五湖四海也不会醉。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后来,邬柏墨红了眼眶,在屋顶之上指天破口大骂。
骂苍天不公,骂这天地不仁,骂这世间造化弄人……
黄茂只是静静的听着,整个修罗一族,只剩邬柏墨一人苟延残喘,他太需要发泄了。
终于,邬柏墨一屁股坐了下去,醉醺醺的指着黄茂道:“你呢?黄熠渊的事,你打算…打算怎么办?”
黄茂没说话,一口气喝光了手中的酒,半响才幽幽道:“…总会再见一面的,事情也终将有个了结。”
“随便你。”说着,邬柏墨打了一个酒嗝儿,眯着眼道:“缘起缘灭,世界之事,唯有一个情字最不能强求。你,明白吗?”
咣当,酒坛从黄茂的手上滑落,它在屋顶上滚了几圈,而后在地上砸出了一片响动。
邬柏墨一惊,接过因为醉酒而突然倒下的人,啧了声,“白和你说了,竟然喝醉了。”
将人拦腰而抱,邬柏墨失笑了声。很快,这屋顶之上便彻底安静了下去。
一觉,黄茂直接睡了两天,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被人送回了卧室之中。头有些发昏,稍稍运转了一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