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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问一下,”李娜莉狡黠地眨眨眼,“黑巧克力是准备送本命么?”
“才——不——说——呢——”
与女孩们闲适的氛围相去甚远的是,街转角引人注目的几个男人正散发着黑暗的气场——啊,不对,应该是其中那个扒着墙角碎碎念着什么的男人散发出了暗黑气息。
“科穆伊……你这样子真的有点恐怖哎。”拉比汗颜道,“话说你这个本部室长公然翘班真的好么?”
“我不管!李娜莉,李娜莉她……李娜莉她的本命巧克力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亚连摆摆手:“您别急啊,肯定是科穆伊先生您的啦。”
哪知科穆伊“唰”的转头瞪他,眼神里飞出的刀子能把少年钉在墙上。
“敢抢李娜莉的本命巧克力的人一律处死!就算是亚连君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少年直喊冤枉。
拉比哈哈笑着,用手肘捅了捅在旁十分不爽的神田优。
“说起来,优,你不在意么?立花的本命巧克力会送给谁什么的~”
“关我什么事,还有,别叫我名字!想死吗!”
得到了新刀的青年立刻化身拔刀怪。
拉比欲哭无泪:“我错了我错了快把刀放下!”
“我记得神田好像很讨厌巧克力一类的甜食?”亚连眨眨眼,蓦地咧嘴腹黑一笑,“真可怜啊。到时候不如让我来收下立花的巧克力吧?”
“……”青年先是一僵,随即嗤笑起来,“吃再多巧克力也长不了身高的,豆芽菜。”
亚连捂嘴继续笑:“没关系~反正某些人到时候也吃不到立花的巧克力~”
“……鬼才愿意吃那个呆毛做的巧克力!无聊!我走了!!”
目送着青年气急败坏地离去,拉比摇头叹气,亚连则笑得无辜,科穆伊……还在碎碎念。
* * *
在历经无数失败甚至差点毁掉教团珍贵的食堂之后(立花和米兰达数不清自己究竟道了多少次歉了),女孩子们的巧克力终于成功出炉了。翌日便迎来了情人节,向来沾床便睡的橘立花罕见地失了眠,起床后又看见大家人手一份巧克力,不由紧张了起来。
当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
该送的都一一送了出去,还收获了李娜莉和米兰达的巧克力,就是不知为何李娜莉和拉比皆是一副“加油,我们都懂你”的善意笑容,搞得她一头雾水。
接下来就只剩这盒黑巧克力了。
橘立花掂了掂,一点也不重,包装也没什么出彩的,倒不如说是非常朴素。嗯,没问题。
少女放好了礼盒,一番寻找之后,终于在食堂瞅见了熟悉的身影。
现在刚好过了早饭时间,食堂里空荡荡的。若是按往常的话,他理应不在这里才对。今天是怎么了……?她揣着满心疑问,刻意绕了远,最后慢慢走到了桌对面。
他尚未察觉她的存在,手支脸颊,闭眸浅眠。她愣了愣,情不自禁地探身上前,凑近他。
暖黄色的灯光落了下来。
轻如飞羽般,吻上他的眉宇、眼睫、鼻尖与薄唇。像是用碳素笔不厌其烦地勾勒一般,浅浅光影细细地描绘着他好看的面容。
黑色长发。白色衬衫。
任何角度皆可入画,以“少年”为名。
而作为观赏者的她,若是用老土的话来表述就是,那一刻心脏似乎停了一拍。
画中人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
两人均是一愣。
橘立花迅速拽回了思绪,赶忙一屁股坐下,连咳了好几声来掩饰刚才的手足无措。
神田优眨了眨眼,习惯性地蹙眉,生硬地开了口:“……干什么?”
“呃,咳咳咳,打、打扰你了?”她尴尬地偏过视线,这才注意到桌上摆的餐具,看样子他是吃完了之后才睡着的,手还握着喝了一半的茶杯。
“有话就说。”
“嗯……也没什么。”
她忸忸怩怩地把盒子放在桌上,向前推了推,慌忙收回手,支支吾吾地说道,“吃么?”
“……”青年没说话,眉头拧得更深了。
“是黑巧克力,”她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甜食,所以没加糖。”
他紧抿唇线,似乎在为难。
唉,果然不收啊。她打量着他的反应,伸出手去,自说自话似的笑道:“啊哈哈,没事的,你不吃的话我就拿回去自己吃——”
“——能现在拆不?”
结果两人的话语恰好撞了个满怀。
橘立花愣了愣,“呃,可以啊。”等等,他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哦。”
他仔细地解开了缎带,又小心地拆开了包装纸,拿起了一颗五角星形的巧克力放进嘴里。
她死死地盯着他,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眼睁睁地看着他咽了下去,心脏似乎要从喉头跳出来了。
“…………还不错。”
他说着,顿了顿,别开了目光,“……谢了。”
她……她是不是……产生幻觉了?那个神田优居然,道谢了?道谢了?
橘立花呆滞地伸出手去,毫不客气地揪了揪青年的脸颊。神田优猝不及防,拍掉了她的爪子,瞪了过去:“喂,傻了么?”
她“啊”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我只是没想到那个从来只会拔刀和损人的神田优居然也会好好道谢啊——”
“……闭嘴吧你!”
“呜……”
少女感叹到一半被青年强制塞了满嘴的巧克力。
她鼓着双颊想抗议,嚼了嚼,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
“我觉得还是甜的比较好吃。神田,你味觉是不是失灵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神思者的“少年”这首曲子很好听
以及那段描写是来源于94话的封面(一直是我的手机屏保(
顺便牛奶巧克力和黑巧克力都很好吃啊……所以张嘴吃糖吧!(咦
☆、月色
自从方舟可以连通本部与亚洲支部后,橘立花有事没事便喜欢跑去隔壁晃悠。起初是因为在意这个支部顶着“亚洲”二字的前缀,又恰好瞥见神田优踏进方舟的一幕,所以按捺不住好奇心也跟着去了一次。
没想到亚洲支部好心人还挺多。虽然朱爷(张明朱)经常听不清人话,芙凶巴巴的还喜欢恶作剧,蜡花老是向自己打听亚连的近况,不过相处久了之后,橘立花还是挺喜欢这个支部的。
——特别是在一不小心得知了支部长张莫的“秘密”之后。
“哈——啰!支部长,我又来啦!”
今天的橘立花也依旧十分精神。
对此,张莫反射性地身体一僵,生硬地拍了拍身旁青年的肩,扔下一句“接下来就交给你了”,男人奔跑的速度堪比逃命时的鸵鸟。
被委以“重任”的青年——希弗叹了口气,平淡地开口道:“橘小姐,支部长快被您吓出病来了。”
“嗳~我才没有吓他呢~”橘立花无辜地拖长了音调,“我只是想为他加加油嘛!”
希弗从容地整理着手头的资料:“请问您指哪方面?”
“当然是各方面。”
“您还真闲……”
“没任务的时候的确很闲呀。”橘立花毫不否认,“我的魔偶被我自己不小心搞坏了,现在收不到什么召唤……”她抱怨着,眨眨眼,凑近了青年,“希弗,我一直很想问一个问题。”
“请说。”青年平静地拉开了距离。
“你们支部长的帽子下面是不是‘地中海’啊?”
“……”饶是淡定如希弗也不由噎了一下,“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可是总部科学班那群技术宅都这么说来着。”
“……那您也别问我啊。”希弗一边应对着,一边在心里默念:支部长,请节哀。
“嘿嘿,不开玩笑了,”橘立花笑眯眯地拍了拍手,“本来是想直接跟张部长说呢,他逃得太快啦我可不想追。嗯——希弗你能帮我传达一下吗?最好能单独跟他说,否则我怕他会起荨麻疹……”
希弗哭笑不得地点点头:“您请说。”
她乐呵呵地竖起了食指。
“你知道,‘I love you’的另一种说法是什么不?”
青年云里雾里地看着她。
“夏目漱石曾是一位英语老师,有一天,他给学生们布置一篇英语短文的翻译,要求将男女主角在月下散步时,男主角情不自禁说出的那句‘I love you’翻译成日文。”
她徐徐说道,“他给出的答案是这样的——”
话还未完,少女忽觉后衣领被什么猛地向上一提。她不由“啊”了一声,话也随之断在了关键的地方。
希弗抬眼看见了来人,尴尬地咳了一声,比了个“下次继续”的手势便匆匆退场了。
橘立花见这反应,自然明白了背后的人是谁,挑了挑眉,叹气道:
“神田,你又吃炮仗了啊。”
“……走了,任务!”
“啊啊啊别拖我别拖我团服很贵的——”
一通乱刨后,少女终于逃出了魔掌。理了理衣领,她惊讶地瞥他:“怎么今天是你来找我?”
“…………你、说、呢?!”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青年便十分不爽地启动了杀人视线。他满教团地找这个死呆毛,万万没想到她正悠闲地和支部的人谈天说地,急性子神田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偏偏她还准备点燃引线。
“啊哈哈对不起嘛,作为赔礼我请你吃东西吧!草莓大福?樱花饼?水馒头?”
“…………给我闭嘴!!”
对甜食的喜恶有时也能变成无法跨越的鸿沟。
* * *
搭了火车又乘着马车,两人最后在一片森林前停了下来。初春的来临为原本寂寥的景色披上了可爱的新绿,四季常青的松柏则夹杂其中,无言地伸展枝杈。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森林。原本是有探索部队的成员跟随其后的,被神田一句“在这儿等着,碍事得很”给堵在了森林入口,搞得橘立花赶忙赔着笑脸顺带暗地里踩了青年一脚。
这片林子看上去不大,但实际走进去还是七拐八弯的。橘立花心知自己路痴,只好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这次来是为了调查这森林为何会被称为“不归之森”,每年都陆陆续续会有一些过路人在此失踪。越往深处走便越是寂静,一路上也寻不见人骨或兽骨之类的迹象。她拽了拽他的袖口:“这十有八九都是恶魔吧?”
神田优瞥她一眼,“跟紧点,路痴。”
“……”把这厮就地灭口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薄暮迫近时,青年忽然停下了脚步。她不解地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前方的地面上赫然置着一套完整的衣服。她提了一口气,放轻了步子,再向前走了十几步后,迎接两人的竟是平缓的草地。
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恰巧被林木所环绕,圆形的草坪上——女人静静地伫立着。
不知何时,明月已然高悬夜空。她沐浴着月色,微昂首的姿态竟一瞬让人屏息。也不知是月光太迷人,还是她本就出尘绝色。
橘立花定了定心神。
不管是哪个,别被迷惑了,那是……非人的美丽。
“你们好呀。”
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她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们。
“我能问你们一个问题么,远道而来的驱魔师们?”
话音未落,银光一闪。她不慌不忙地退后两步,不气不恼地说道:“怎么这么性急呀。”
神田优反手挥出刀去,“因为没必要和一个恶魔废话!”
“我还没有笨到和两个驱魔师同时抗衡,”她轻盈地翻了个跟斗,“不过在被你们杀死之前,我想得到解答——”
女人稳住了身形。下一秒,利刃堪堪逼至她的颈边——不是没有砍下去,而是没法砍下去。橘立花不知何时启动了自己的innocence,并完美地施展了“空手接白刃”,封住了神田优刀上的力量。
不愧是进化过一次的innocence,原本套在腕上的手环随着发动而迅速变作黑色手套,紧密地贴合了皮肤的同时,还具有极高的抗打击能力,因而没有施展阶段变化的六幻无法伤及她的双手。
她朝他使了个眼色,后者则颇不耐烦地咋舌、翻白眼、偏过头去。
大功告成。少女转过头来,示意性地扬扬手,笑道:“那些地面和树枝上的衣服,都是你杀的人,对不对?”
“没错。”
“那你知道你要是敢趁机偷袭的话,后果会是什么样的不?”
“被你们大卸八块么?”
“差不多。这位皮相不错的驱魔师会亲自把你削成铁屑的。”
女人笑了:“真可怕啊。”
橘立花满意地拍拍手,“没错,现在你可以提问啦。”
* * *
遇见他的时候,她杀人杀得有些厌烦了。晚上的森林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