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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也没生气,只是看看他,然后面对齐桓:“是来找吴哲的吗?”
“……不是!”齐桓垂下眼睛。
“这么说你还没发现他已经跑出来很久了?”袁朗挑挑眉。
齐桓其实整个下午都沉浸在袁朗谈恋爱了的这个“噩耗”中无法自拔,完全没注意吴哲,这会儿在这里看到吴哲,忽然想,难道队长是和这个……南瓜秧子谈恋爱?
袁朗对吴哲招招手:‘他没发现你出来,你说我怎么惩罚你们俩?”
“关我什么事?”吴哲尖叫:“我是以私人身份来找找你的!”
“私人身份?”齐桓看看袁朗,又看看吴哲:“你们……”
袁朗看了他一眼,懒懒的抬手指指吴哲:“介绍一下,我的……弟弟,吴哲!”
“弟弟?”齐桓面瘫的脸难得裂开一条缝儿:“亲的?”
“对,我爸生的,亲弟弟!”袁朗耸肩:“不是为了让你手下留情的,这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孩子,给我好好,好好的管教他!”
“哥……”吴哲抽着嘴角生气:“你什么意思?”
齐桓的心情却忽然好起来:“队长放心,我会好好管教每个队员,包括……”他瞟了一眼吴哲:“三十九号!”
“吴哲,你先回去,我和齐桓还有话说!”袁朗收起笑容,对吴哲晃晃头。
吴哲垂头丧气的离开。
齐桓等他离开,扭头看袁朗:“队长,什么事儿?”
袁朗坐在电脑椅上,双手交叉垫在下颌,抬头看着齐桓,目光少见的温和,好一会儿才说:“齐桓,我找到伴侣了!”
齐桓的背一下挺直,胸口很快的起伏两下,然后平静下来,低声说:“我知道了!”
“我会和他度过下一个发(啊)情期!”袁朗平静的说。
齐桓的拳头攥紧,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齐桓,我希望你幸福,找一个爱你的,你爱的人,一起生活!也许人可以绕得过爱情,可是没有人能绕得过生活,即使他不如意,即使他让你闭眼不忍看,可是如果你愿意面对,一定会有人愿意和你并肩一起傻傻的发笑,一起看日升月落!”袁朗轻轻的笑,温和平静:“你一直都明白,不是吗?我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重要,从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是因为你找到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了吗?”齐桓直直的看着袁朗。
袁朗面前闪出高城的笑脸,不由带上一丝柔和:“或许是吧!”
“我知道了!”齐桓看到袁朗脸上陌生的笑容,目光一点点的暗下去,他转身走到门边,没有回头,轻轻的说:“队长,祝你幸福!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谢谢你,齐桓!”袁朗看着齐桓离开,轻轻的叹了口气。即使自己和高城并不是真正的伴侣关系,但是对于Alpha骨子里的痴情,这样让齐桓放弃也是件好事,他还是希望齐桓过得好一些。
即使这次的选训有几个棘手的人物,总的来说还是顺利的,尤其最后竟然有九个合格的,袁朗非常满意,虽然还差最后一次考核。不过让袁朗惊讶的是吴哲竟然真的留到了最后,这多少让袁朗安慰。
最后一次考核的所有局都是袁朗安排的,毫无间隔的忙碌让袁朗几乎忘记还有发(啊)情期这种东西,但是当这天早上醒来,袁朗发现自己体力莫名其妙的下降,头晕,乏力的时候,他知道,那个让他极度不待见的时刻终于来临。
袁朗几乎是撞门进到铁路的办公室,铁路正在饮水机前沏茶,看到眼睛烧的赤红的袁朗和空气中怎么都无法掩盖的 Omega信息素,就什么都明白了,丢下茶杯,急忙调遣手边所有的Beta一边送袁朗进安全屋,一边翻开抽屉找上次袁朗给他留的电话。那还是好几个月前袁朗找到他,给他写了个电话号码,说是他找到的协助他度过发(啊)情期的Alpha的电话,当铁路看到那串数字前面写着“高城”俩字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是老花眼了,揉揉眼睛仔细看,果然没看错,不过袁朗嘴很紧,怎么都撬不开,铁路也打电话找过高城,高城也是支支吾吾的,最后嘱咐铁路不要说出去,然后就挂了。
高城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些发懵,已经整整三个多月没有袁朗的消息了,中间铁路打电话问过他和袁朗的事儿,自己也含含糊糊的没敢多说,不过听铁路的意思,袁朗很忙,而且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会一直很忙,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接到电话。
铁路的电话很简短:“高城,袁朗进入发(啊)情期,我已经派武直去接你!”
高城顿时慌乱了,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伤疤很明显,就像一条大蜈蚣趴在脸上,一笑还抽抽着,很难看,他不知道袁朗会不会嫌弃他的伤。
高城用这一点时间好好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宿舍就遇上来接他的几个A大队的人,他们就和绑架一样把高城弄上直升机,路上简短的和高城介绍了一下袁朗的情况,高城听说袁朗是早上发(啊)情,而且来势汹汹,就开始坐卧不安。
到了A大队机场,高城还没来得及和等在那里的铁路说什么,就被塞进路虎,然后几个绷着脸的A大队队员,就像投喂老虎的鲜肉一样,把高城扔进安全屋里,门一关,与世隔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哦呵呵呵……
因为留言被锁,我不是第一人!o(╯□╰)o
☆、第八部分
袁朗再次醒来,身体清爽,被褥干净,可是身边少了让他温暖的温度。高城哪儿去了?难道他发现自己发(啊)情期已经过去就走了?袁朗下床走向卧室门,走了两步,感觉到怪异,低头一看,顿时瞪大眼睛,一道带着浓郁Alpha信息素的液体顺着自己大腿流下来,地上还滴答了一大片。袁朗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动了。
“你醒了?”高城推门看到袁朗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两腿之间,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那个……有信息素,我觉得对你度过发(啊)情期有好处!”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存私心,想让自己的东西在他身体里多留一段时间。
袁朗低低的“嗯”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来你这次的发(啊)情期过去了?”高城注意到袁朗已经恢复正常了。
袁朗一愣,点头:“谢谢你!”说完,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子,说的什么玩意儿!
高城目光黯了黯,再抬头,脸上挂着笑,把拿在手里的一盒东西递给他:“他们准备的很齐全!”
袁朗看着拿在手里的避孕药,心里忽然一阵酸疼,原来高城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和他的联系切断,全然忘记当初是自己要求不被标记,不要孩子的。
高城倒了一杯水递给袁朗,看他打开盒子,忽然不敢看他喝药的样子,转身往外走:“我给铁叔打电话,让他派人来接你回去!”
袁朗看着高城离开的背影,低头看看手里小小的白药片,怔怔的发愣。
高城打电话回来,看到垃圾桶里的药盒已经空了,浴室里水哗啦啦的响,估计袁朗正在冲洗自己。高城叹了口气,袁朗很快就能洗掉自己的一切痕迹,出来后又是一个军队的高级军官,和自己桥归桥,路归路,或许下次发(啊)情还会找自己帮忙,也可能不会,一个未被标记的Omega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的。
距上次见到袁朗已经五个多月了,高城靠在装甲车的阴凉处大口吞咽干馒头,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袁朗的消息,他把成才退回来了。可是除此之外,一点消息都没有。他记得袁朗应该是三个月发(啊)情的,可是他没接到电话,他也打电话给铁路,没想到铁路很冷淡的说:“这个我不清楚,有事儿的话,你可以直接问袁朗!”
高城给袁朗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总是不同的人接到,每个人说的话不同,可是语气都很冷淡:“不好意思,队长出任务了!”
“队长不在队里,出去了!”
“三中队野外驻训没回来!”
……
高城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心急火燎,却又无可奈何,上个月他亲自去了一趟A大队基地,可是连门都没进去,门口的岗哨打了个电话,然后说:“不好意思,三中队全体出任务了!铁大队去军区开会未归!”高城郁结!
“副营长,外线电话!”通讯员喊。
高城吞了最后一口馒头,快走几步,接起来:“喂?”
“我,袁朗!”袁朗的声音有些疲惫。
高城的心一下提起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你前段时间怎么总是不在,是不是……”
“不是!”袁朗打断他的话,低声说:“是许三多出事儿了!”袁朗简单的说了一下许三多的事情:“希望你能帮我劝劝他!”
“我会的!你……”高城停顿了一下,说:“最近还好吗?”
“……还行,我还有事儿,挂了!”袁朗果断挂掉电话。
高城拿着电话愣了半天,总觉得袁朗有哪儿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高城心里七上八下,袁朗是压制了发(啊)情期,还是发(啊)情期找了别的Alpha,为什么上个季度没给他打过电话,好不容易打来电话又冷冷的?
好不容易让许三多打起精神,高城趁着没人把许三多拉到一边问:“你们队长最近怎么样?”
许三多想了想说:“挺好的!”
高城皱皱眉:“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比如身体不舒服?有没有……”高城不知道该不该问许三多,袁朗有没有发(啊)情。
许三多一脸无辜的看着高城,认真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说:“真没有,队长最近很好,还吃胖了,每天笑嘻嘻的!”
高城知道再问下去也没什么可知道的,想了想不甘心,又问:“那你们队的人为什么不让你们队长接我电话?”
“有这事儿?我不知道啊!”许三多一脸惊讶。
高城叹了口气,拍拍他:“你就继续天真着吧!”转身要走。
许三多忽然喊:“连长……”
“嗯?”高城回头。
“或许是因为队长怀孕了……”
高城一个跟头差点儿栽倒在地上,猛的回头看许三多:“你你你说袁朗怎么了?”
“我也是听到胡队医和队长说,他是孕早期,要多休息!”许三多想起几个月前听到的话,又想想自己走之前队长还不明显的肚子,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高城愣了一阵,忽然问:“袁朗怀孕几个月了?”
许三多诚实的摇头:“不知道啊,其实我看队长除了胖了一点儿,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哦,你去歇着吧!”高城转身,肩膀颓然垮下,还看不出来,孕早期,说明袁朗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超过三个月,那就不是自己的,有可能是上个季度发(啊)情期,和其他人交(啊)配,怀孕的。高城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本来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谁知在袁朗眼里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自己那么小心翼翼的不敢标记他,事后还把避孕药送到他眼前,原来他根本就没在意过。高城是做梦都没想到,许三多听到的“孕早期”三个字,是四个月以前。
许三多很顺利回到A大队后,袁朗把他叫到办公室问:“见到你们连长了?”
“见到了!”许三多咧着嘴笑的满脸只能看到大白牙:“连长还问起队长呢!”
袁朗心突地一跳:“他问什么了?”
许三多一愣,他直觉如果他说队长脾气不好是因为怀孕,队长一定要生气,于是他避重就轻的说:“就是问队长身体怎么样,我说队长怀孕了,身体还好!”
袁朗眼睛一下睁大,有些慌乱的问:“高城……你们连长没问我怀孕……的具体事儿?”
“没有,我说完连长就走了!”许三多回忆,的确没什么特别的。
袁朗点了一下头:“回去吧,马上有演习任务,好好休息!”
“是!”许三多走出办公室。
袁朗趴在桌子上,把手伸进衣服里,伸手摸肚子,肚子很小,宽松的衣服挡着几乎看不出来,孩子很弱,可能是吸收不到父亲的信息素的原因,他不大爱动弹,如果不是胡杨说他还活着,袁朗几乎以为自己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呢!
演习任务很急迫,本来铁路和队医队员都不愿意让袁朗参加,拖着近六个月的身体参加什么演习?可是袁朗执意要演习结束才肯回去休息,软磨硬泡了很久,铁路也只好同意。
听说袁朗要参加演习,胡杨气的想砸他两下:“我说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你要是不想要了,那就直接打掉算了,省的用这种方法折腾?”
袁朗用手揉揉肚子:“没事儿,你不是说他的情况还挺稳定的吗?这次的演习关系着成才的去留,我要亲自检验后才能确定!”
胡杨生气也没办法,只好用手也摸摸袁朗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