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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原随云在被狠狠摔了一下后还不能有丝毫反抗,否则大家都知道等着他的会是洛煜的玉石俱焚。
白飞飞对万花谷并不感兴趣,来了之后也是闭门不出的多,倒是上官金虹,每日和他们几个一起晒太阳,兴致高昂得很,似乎是很想与他们搞好关系。
洛子言并不在意他这种小心思,也懒得去揭穿,上官金虹生前做过点什么她至今没细问过,但无花似乎套出过几句什么金钱帮和武林盟主。
“咦,瞎子今天竟然没有直接回屋去。”
无花的声音里有相当明显的讶异,洛子言没当回事,“你管他。”
“啧,不对啊。”他顿了顿,“看他平时对上官金虹还没疯子那个想挨揍的热络呢,今天竟然主动凑过去说话?”
洛子言闻言总算抬起了头,视野所见之处身上衣服凌乱甚至头发都被揍得散下不少的原随云此刻正一脸认真地与上官金虹交谈,神色严肃竟是她前所未见。
她没什么功夫底子,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自然什么都听不清,只得抬脚踢了踢状似已经不感兴趣的无花:“原随云在说啥呢?”
无花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但没让她看见,“没什么,好像是在说想吃烤鹿肉。”
“烤鹿肉?”洛子言颇为不解,“他不是不怎么喜欢吃油腻的东西么?”
“谁知道。”无花耸了耸肩。
这小插曲没影响她的好心情,洛煜带回来的很多药材都是谷中因为战事的关系紧俏许久的,终于有了补充之后她也终于能够像以前那样奢侈地自己捣鼓药草,再不用羡慕大师兄和凌师姐。
无花也是见她重新将精神都放回那大药臼里才朝着坐在花田里的宫九看去的,对方脸上的表情和他无异,应该也是将原随云的话听了一清二楚。
原随云在他们四个里来得最晚,先前都是个干苦力的角色,后来不小心惹上了秦破风这个杀胚后被裴元直接封了大半的内力扔给秦破风当玩具,命运不可谓不悲惨,现如今终于又来了个,自然是想拉人一道下水的。
无花和宫九当然不会阻止,因为战乱的关系,他们在万花谷里的日子着实快要淡出鸟来了,好不容易多了个新乐趣,随意破坏可是会遭天谴的。
“真的?”上官金虹有些狐疑。
而原随云虽然被打得有些站不太稳,口气却前所未有的严肃,“我怎会骗上官帮主,若是上官帮主不信,大可以问无花或者宫九。”
大概是无花和宫九平日里表现得比他要受重视多了,上官金虹的疑惑像是消除了几分,“可她现在不是心智只有□□岁?”
“这更是机会了。”原随云咧嘴一笑,“若她仍是当初那个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将军,上官帮主想说服她根本不可能,天策府与浩气盟的关系可是相当之好。”
“原公子想得如此周全,为何自己不动手?”上官金虹也不是吃素的,对于他忽然的示好以及建议仍然放不下心。
原随云摇了摇头,“我自然是最开始便得罪了给她治病的那万花弟子,如今想做什么都做不起。”
“原公子果真是被封了内力?”
“不错,我被封了八成内力,故而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原随云一脸的惋惜,“说实话上官帮主应该也已察觉在下观察你许久了,在下认为此时正值天下将倾之刻,而上官帮主这样的人物,本该是有逐鹿中原的能力的,不做一番事业,岂不是太过可惜?”
上官金虹似乎是有些动摇,原随云立刻趁热打铁,“她可是天策遗孤,浩气盟前任盟主谢渊就出自天策,由她去取得浩气盟的信任相当容易,再加上上官帮主的手段,到时候天下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且这秦破风在万花谷内的地位也不简单,若是能够说服她,上官帮主就等于坐拥了万花这个靠山,退一万步就算败了,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无花一边听一遍笑,不忘记朝宫九比了个手势。
这一幕正巧被洛煜看到,墨衣的花间弟子似乎有些好奇,还准备继续看戏的无花当机立断站了起来直接走过去。
他曾经也是被洛煜糊了一脸玉石俱焚过的,但后来表现良好,这个凶残的花间高手也没再多为难过他,反而经常托他好好照顾洛子言。
“那瞎子又在搞什么鬼?”
“他空手套白狼呢。”无花再忍不住笑,“那边那个男人是前几日来的,看样子是要被他给忽悠过去了。”
洛煜一脸的惊讶,“看着不蠢啊?”
“瞎子能言善辩,我自叹不如啊。”无花摇摇头,“等着看戏吧。”
“别让他玩过火,阿言和破风要有什么事,你和宫九的命我也懒得留。”
这种威胁放在现在无花已经完全不怕了,所以听后也只是摆摆手,“那是自然,我可不想被捆上少室山。”
这和尚平日里行事诡异是一点,但起码还是能说到做到的,故而听他这么说后洛煜也放下了心,“若是他死性不改,裴师兄没封掉的那剩下两成内力我不介意帮他也封了。”
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无花清楚他绝不是说着玩。
毕竟对洛煜的功夫领教最深的莫过于他。
这厢他俩刚谈完,原随云的空手套白狼也差不多已经结束了,无花状似无意地瞥去一眼,只见前两天还颇为迷惘的上官金虹此刻充满了斗志,仿似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
在惊讶于原随云竟然这么快就把人哄入坑的同时他也兴奋起来了,毕竟秦破风的战力在那,上官金虹能被坑成什么样他相当期待。
洛煜与唐司绫没留多久就走了,说是近日可能还要再出谷一趟,洛子言习惯了这种事,也没多矫情,应了几句叮嘱便继续埋头研究她的草药去了。
他们俩一走,无花和宫九立刻没了顾忌,没等秦破风重新寻回原随云练手呢,就同时对上官金虹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瞎子可真狠……”
“他都被揍了这么久了,不干点什么我都不信啊。”宫九连连摇头,有些惋惜,“你说他这机会让给我不好么,啧。”
“你醒醒,破风她嫌弃你。”无花毫不客气地拆穿道。
“那傻子为何只对你态度好,你看她连对叶孤城都是一副想打架的模样,若不是不常能逮到他人,怕是瞎子一个不够她玩。”
无花略微偏头,口气随意得很,“兴许是我从没把她当傻子看吧。”
“你们俩谁帮我去取个猴血!”不远处捣鼓药臼的洛子言忽然高声喊道。
本来还等着看戏的俩人同时深吸一口气,也是同时开的口:“这次该你了!”
这种场面出现过无数次,洛子言一脸的烦躁,“别吵!取个猴血又不是要你们命,谁快我就给谁做冰糖莲子!”
洛子言有一手好厨艺,用这个当条件确实是再好不过,再抬眼的时候眼前空地上已经没了那两个身影,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再转头一看,秦破风还是相当有活力地正揍着原随云,但是身后跟了个上官金虹一直在那说着什么,她虽然有些好奇,但显然更在意手上的事,没一会儿便重新沉浸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瞎子和尚疯子简直可以组个大唐偶像天团
☆、春秋大梦
有药材捣鼓的日子洛子言比谁都心情好,就连原随云三天打碎四个碗都没能让她发火,整日哼着她从一个秀娘那学来的江南小曲儿蹲在药臼前移不开步。
于是秦破风没人管着还有无花惯着就闹得更凶了,不过这种场面除了原随云之外估计其他人都是乐见其成,毕竟天天除了晒太阳就是杀野兽的日子是真的清淡到无趣。
洛子言抽空又去了趟晴昼海请教自己高贵冷艳的师姐,比起几个月前的忐忑,现如今她已经能完全厚着脸皮去敲门了。
自家嫂子曾经说过凌师姐绝不是个真正的无情无义之人,她虽不救天策,但好歹还是个大夫,洛子言自己研究出什么办法了去询问的时候多少还会给点参考意见。
谷中杏林一脉的弟子并不少,但裴师兄那张嘴半数弟子不敢得罪,反而是跑去找凌师姐的更多一些。
秦破风的事有些复杂,有点类似于自己不想记起来,裴元当初费了好大力气都没能帮她恢复,而洛子言自然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但并不想就这么放弃掉。
她见过这个英姿飒爽的天策曾经策马驰骋朱甲银枪退敌的场景,也见过她跟在她家校尉身后笑得一脸无害地给自己捉兔子的模样。
那是彼时尚未有这般精准针法的洛子言最美的记忆之一。
“凌师姐,你在吗?”
“阿言?进来吧。”说话人的声音并不大,甚至还很温柔,但洛子言也不敢发出太大声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后朝坐在案前的人行了个礼。
“前两日哥哥带回来的药草师姐可还够用,若是不够的话我那还有。”
“行了我这儿不会不够的。”青丝成雪的女子放下手中的笔朝她看去,“你又捣鼓除了什么办法?”
“其实我也不确定……”洛子言有些为难地挠了挠脸,“毕竟针灸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我在想不如用药来刺激……但是也把握不好这个度。”
“你就那么想治好她?”凌霜一顿,“她若是自己愿意想起来的话,以大师兄的医术,何必拖到今日。”
这番话倒是不假,但洛子言也只是迟疑了一下便继续开口:“也许她是下意识逃避吧,但……我认识的那个秦破风,如果让她在清醒的状态里好好选择,一定会选择记起来然后上阵杀敌去的。”
“天策全是这个德行。”
洛子言自知失言,噤了声。
“……算了,你把方子给我看看吧。”
“谢谢凌师姐!”洛子言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羊皮纸,“师姐若是觉得可行!我便试试!”
凌霜毕竟比她埋首药理的时间要长,更是杏林门下最出色的弟子之一,看诊的经验也比她丰富太多,基本上每次她的办法里可以避开的风险都能被一眼寻出然后加以改进。
“你也别急着高兴,她情况棘手,就连大师兄都想不出什么法子。”
“没事没事,师姐愿意帮忙我已经很开心了!”
昏暗的屋子里没有点灯,被遮住了一半的窗户透不进多少光线,顶多是勉强能看清羊皮纸上字迹的程度。
面前紫裳白发的离经弟子蹙着眉思索的模样仿若画卷,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之后才犹豫着开口,“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你若想试试便试试。”
“真的吗?!”
“嗯。”凌霜顿了顿,随即习惯性地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似乎是有些疲倦,“若你不放心,等大师兄回来,我再帮你去问问。”
“师姐看过了自然放心。”洛子言扯扯嘴角,“那我不打扰师姐啦,我回去试试!”
早些时候她也见过那个姓苏的天策,持枪纵马的模样确实是能叫一众女子心生爱慕之意,若不是他经常跑来万花找凌霜的话,她也不会认识他的副将,也就是秦破风。
当初裴师兄将苏桓的消息带回来的时候,谷中不少见过这位苏校尉的弟子都难掩慨然,洛子言和他并不算相熟,可看到自己的师姐一夜白头,心里那一点点对她不愿意再医天策的怨都再寻不着了。
从凌霜那里回去后她有些意兴阑珊,又看到屋前一群人仍旧闹成一团,最终还是叹口气让无花帮忙把人给拉开,而后准备给秦破风做药浴。
白飞飞可能是闲着无事可干所以过来一道帮忙,也省了她要去找个师妹打下手的麻烦,对于这个不怎么多话的美人洛子言其实还挺喜欢,那日她未能听到白飞飞所述的生前经历,后来听了无花和宫九不知是否有添油加醋的描述后的确有些唏嘘。
加上近日从凌霜那里回来,更是心情低落几乎不想开口。
秦破风虽是□□岁的心智,但对身侧陪伴已久的她的情绪变化还是感受得极为明白的,所以也难得半点不闹腾乖乖地进去泡药浴了。
“阿言阿言!”
“嗯?”
“阿元能打得过穆盟主吗?”
这话一出差点让洛子言摔了手里的药篓,反射性地抬眼看了看四周有没有其他人听到,随即捂住了秦破风还准备继续说什么的嘴,“你问这个作甚?”
“哦……因为我打不过穆盟主嘛……”她将下巴撑在木桶的边缘,似乎有些泄气。
其实真正算起年纪,她比秦破风还是小了不少的,洛子言至今也不过是二八年华,但是每次面对这个从前英姿飒爽的女将,还是得生出不少怜惜来,“你忽然提穆盟主干什么?”
“哦没什么……我晚上可以吃烤兔子吗!”
她自失忆起便一直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所以洛子言也没多想,摆了摆手道让你瞎子哥哥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