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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免了吧,比较顺嘴)出班跪倒,口称万岁,说:“既然二位王子不认此事,那么臣等还有人证。”
他这话一说,别人不提,在场的武德天子李渊和下面的小秦王李世民心里都忽悠一下子。李渊一看,你们这是安排好了的啊,一步一步,我这俩儿子怎么抵赖,你们后面就有什么人证反驳,看来罗成此事,□□不离十是真的了。往下看,看俩儿子跪在当地,心里是又恨又疼,恨的是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儿来,疼的是看来这班臣子是铁了心要给罗成报仇雪恨,我可怎么处置你们俩才好呢?
可李世民心里琢磨什么呢,他这一路和诸将一块儿回来,居然这事儿一点儿风声都没透,小秦王心里暗暗一激灵,心说瓦岗诸人厉害啊,这帮人要是拧成一股绳儿,这力量可太大了,千万得罪不得。
他们怎么想的暂且带过不表,再说李渊,传旨宣人证上殿。这小太监一下去,再带上来可热闹了,头一次传,带了董二聊一个上来,第二次传,是张公谨白显道薛平薛宝四个人,这次一下去,呼啦啦带了三十多口子上来,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有。领头的是侯君集尚怀忠黄天虎李成龙哥儿四个,还拽着一个,脑袋上套着麻布,身上绑着绳子。
这群人呼啦潮往殿前一跪,行礼已毕,由侯君集为首,向上回禀,正是他们从太子别院中救出来的张白两家的家小。然后这些人又将自己怎么被二王挟持,绑在城楼之上,威胁罗成等人,后来怎么被秘密带回长安关押,这些经过都讲了。
要说瓦岗诸将办事儿,这时候掐得那叫准,都算好了这边儿大军班师回朝上殿,那边儿把人救出来带到殿前,所以说秦琼和这些人还都没碰过面儿。此时一眼就看见人群里一个女眷手里抱着单天长,别看这殿上这么多人,单天长可也是一下子就看见秦琼了,就见这孩子紧紧咬着嘴唇儿,眼睛眨巴眨巴,那眼泪就在眼圈儿里含着,但是可没哭出声音,就直勾勾地盯着这边儿。
秦叔宝一见这孩子,只觉得胸口发胀,一口气堵得生疼,恨不得迈步上前就把孩子接过来抱到手里,可是毕竟还在殿前,行动不可造次,只能远远儿地看着孩子点点头。
这里大家讲述完毕,侯君集说了:“万岁皇爷,你要说我们说瞎话,这么多人,两家的大小,您拉出去挨个儿问,要是瞎话,不可能人人都说的一模一样。再说了,您要说我们不可信,您看看这人是谁。”说着把跟前捆着那个人头上的麻布往下一掀,在金殿上的人一看,大半儿都认识,正是太子宫里的管事的李安。(随便起的名字,平安富贵之类的,请勿深究)原来李建成虽然把人押到别院里,也怕不安全,特意拍了自己的心腹管事李安在那儿盯着,正好让侯君集哥儿四个一块儿给抓来。
这一来真叫证据确凿,板上钉钉,把李渊给气得,咣咣咣用手直拍龙书案,把手都快拍肿了。此时就见大丞相魏征魏元昌出班跪倒,口称万岁,说:“启禀万岁,越国公罗成,自投唐以来,为我大唐立下汗马功劳,可称得是头号儿的功臣,如今却被无辜所害。还望万岁明鉴,严惩元凶,莫要冷了将士之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就见武德天子半晌无言,停了半天才往下边儿问,李渊他不问别人,问的是秦琼,为什么呢,这事儿是秦叔宝先来上本启奏的,而且轮到亲疏远近,也只能问他。李渊沉吟半晌,叫着秦琼,说秦爱卿,朕来问你,罗爱卿的身后之事可有安排?
秦琼咬了咬牙,拱手回禀:“罗成战死,尸骨无存,臣等也曾派人去淤泥河中打捞,可是遍寻不见。潼关周边的百姓们说,周西坡战后,苏定方曾派人打捞了罗成的尸骨,如今不知被如何处置。”
秦琼说完这话,只觉得心里翻腾,又是愤恨又是凄凉,恨得是苏定方和建成元吉,害得罗成尸骨无存,伤心的是想起罗成原来在扬州城曾经说过的话,到如今真叫做一语成谶。生离死别,别说面儿见不着,就连尸首都找不见。
满朝文武听闻此言,心里全都不是滋味儿,想想罗成那多么大的本事,曾经有多么的风光,没想到最后落得这么样的下场,英雄一世,到最后只落个死无全尸。
李渊也叹了半天气,然后往下传旨:“罗爱卿实乃我大唐之功臣,既然说尸骨已经不在了,那么就在全天下挑选能工巧匠,朕赐他金头银臂,用最好的檀香木雕刻尸身,着以王爵之礼厚葬。越国公虽然说没有亲生骨肉,但是朕特许,由护国公秦爱卿做主,从同宗同族之中挑选合适的孩子,过继到罗成膝下,世代承袭越国公之爵位。”
秦琼双膝跪地,向上拱手,却不说谢恩,继续等着李渊往下说。人死如灯灭,再大的荣宠,再高的爵位,也换不回罗成这条命来。李渊心里能不明白这个吗?没有办法,咬咬牙继续传旨:“建成元吉两个逆子,此番铸成大错,有何颜面再立于朝堂之上?也是朕教子无方,待罗爱卿起灵之日,朕当亲自到灵前致祭。这两个畜生从今日起,削去一切爵位俸禄,贬为庶人,赶下朝堂,不经宣召永不得上殿入朝。”
说完了连忙宣殿前武士,说将这两个逆子给我即刻赶出朝堂。建成元吉一听,心里暗暗庆幸,这是捡了条命啊,虽说是贬为庶人,可是我们毕竟还是我爹的儿子,过几年等这事儿淡了,在父皇耳边儿说说好话,还能恢复我们的爵位。
殿前武士刚要上前拉他们俩出去,就听秦琼断喝一声:“且慢!”
李渊这意思,建成元吉明白,下边儿其他人也不傻,能不明白吗?昔日的贾柳楼诸位弟兄,那肺都要气炸了,一个个儿都气哼哼看着李渊,心想就听我们二哥怎么说,大不了今儿就今儿了,二哥要是招呼一声,我们一拥而上,先剁了这俩小子再说。你就算有殿前武士,打得过我们吗?你要是敢翻脸,我们手里头要兵有兵要将有将,你能把我们怎么着?
秦琼喊这一声,李渊心里也一哆嗦,手扶着龙书案往下观瞧,就见秦叔宝面沉似水,虽然说还跪在下边儿,那气势可让李渊心里有点儿压得慌。叔宝抬头看了看天子,把胸中的气往下压了压,抱拳拱手往上发问:“陛下,就算以王爵之礼下葬,也换不回罗成一条性命。”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到这里,秦琼只觉得自己胸口发堵,后面的话有点儿说不出来。他停了停,伸手到腰间,就把程咬金从淤泥河带回来装箭头儿的包袱给拽出来了,双手用力扯开包袱皮儿,哗啦啦把这些箭头就抖落在金銮殿上,又平了平自己胸口翻腾的气血,才又开口问李渊:“万岁请看,这是淤泥河中打捞出来,罗成所中的弓弩箭矢,为臣僭越,敢问万岁一声,您这一个贬为庶人,可抵得了罗成乱箭攒身之痛?”
李渊李叔德往下看看这满地的铁器,抬头再看看满朝文武,心里咯噔一下子,知道这事儿要是过不去秦琼这一关,今天这朝堂之上就没法儿收拾了。轻则失了人心,重则当场就是一场哗变。
李渊站起身来,转过龙书案,迈步下丹墀,就来到秦琼的面前,伸双手把叔宝的胳膊搀住,压低了声音跟秦琼说:“叔宝啊,朕知道你跟罗成是骨肉至亲,但是如今人已经不在了,死者已矣。朕也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叔宝,你看看朕。”说到这儿他用手一捋自己花白的胡须,往秦琼面前一捧,说,“朕已是年过花甲,我李家人丁算不得兴旺,膝下只有这几个儿子,小儿元霸已经命丧在疆场,二子世民如今也是南征北战东挡西杀,朕这心天天都揪着放不下。如今你难道忍心让朕白发人送黑发人,真要取了这两个逆子的性命不成吗?”
秦琼这些日子,把整件事翻来覆去地琢磨,跟徐懋功程咬金等人也商量了各种对策,像刚刚在金殿之上对质,建成元吉如何抵赖,自己这边儿如何一步一步推翻举证,全都在心里过箩一样过了多少次,所以刚刚才能嘡嘡嘡几下子就把建成元吉给驳倒了,整件事弄了个水落石出。可是唯独眼前这一条儿,戳中了秦琼的软肋了。就没想到李渊能这么开口,跟自己说这种软乎话。堂堂一朝天子,低声下气用骨肉之情来打动自己,秦琼一下子顿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李渊一看秦琼发愣,心里知道有门儿,赶紧往下说:“叔宝,当年在临潼山,是你救了朕满门大小,你是我李家一世的恩人,大恩大德,朕一直都记在心里。建成元吉这两个小儿也是当初你一并救下来的,如今你要是说想把这两条命再拿走,朕也无话可说。可是身为人父,教子无方,朕愿意代子受过。叔宝啊,秦爱卿,朕的恩公,你要是真的放不下,朕就把这条命赔给罗成,爱卿意下如何?”
秦叔宝听闻此言,犹如兜头一瓢冷水泼下,心里明白,李渊这话说到这份儿上,你要我儿子给罗成抵命吗?那你就拿了我这条命去。建成元吉这两条命今天是无论如何也得放过去了。可是这俩人一日不死,罗成的血海深仇如何能报?今天放过这俩小子,等这事儿过去了,过个几年他们还照样能恢复王爵之位。看看面前的李渊,的确是连胡子都白了不少了,按照他的心思,少不了日后还得把这大唐江山传到李建成的手中。我们日后难道要保着这样的人坐这大唐天下不成?
可他这一打愣的工夫,李渊是顺坡儿下驴,拿手攥住秦琼的手,说:“叔宝啊,你现在不说话,朕就当你放过这两个犬子了,你对我李家大恩大德,恩同再造,朕必定给罗成风风光光办这场丧事,让他在九泉之下也得安心。”完了赶紧回头吩咐殿前武士,把建昌元吉叉出殿外,心说你们俩赶紧先走吧。
这一来,这殿上的文武百官心里可都有点儿发凉,看出李渊这是护犊子来了,尤其是贾柳楼昔日的弟兄们,再加上北平府的一应旧部,都快气疯了,可是一看秦琼不说话,也都只能暗暗咬牙忍着。
秦琼这个时候不想说话吗?各位看官,能不想吗?可是秦叔宝这嗓子眼儿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着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李渊的这些话翻来覆去就在他脑子里打转儿,叔宝心里叫着自己的名字,秦琼啊秦琼,你一辈子做事从来没后悔过,到如今,你还敢说这样的话吗?临潼山救了李家满门,到头来让李家两个儿子害了罗成的性命,早知道如此,你当初可还出手管那桩闲事?可还出手救当年的唐国公?罗成一条命,是被苏定方所杀,是被建成元吉所害,难道你秦琼就没有半点责任吗?
思来想去,这个牛角尖钻进去他可就钻不出来了,脑子里兜兜转转就问自己这几句话,你要是当年不救唐国公,或许罗成也就不会被害而死,可是若不救李渊,哪来得这太平天下?秦琼啊秦琼,你就算对得起天下人,可你对不对得起罗成?罗成只说若不报仇死不瞑目,可是秦琼你就算死了,又有何面目去见他?
这个疙瘩他是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解越解不开,就觉得自己这脑袋跟要炸开一样,俩太阳穴发胀,耳边嗡嗡乱响。一抬头见殿前武士把建成元吉就往殿外赶,秦琼下意识想张嘴叫住他们,可是就一张嘴,胸口一直按着的那股浊气压不住地往上涌,顺着嗓子眼往外冲,一口热血就直喷在丹墀之内。
秦琼这口血一吐出来,可把大伙儿给吓坏了,哪顾得正在金銮殿上,大伙儿呼啦潮往上一拥,就围过来了。口口声声喊着二哥,一时之间这殿上就乱成一片。
李渊也给吓了一跳,本来自己的确是护犊子,心里就有点儿亏心,一看秦琼气得都吐血了,他也心疼,赶紧叫着要传御医。可是这殿上这时候闹哄哄一片,李渊叫传御医,声音让这些瓦岗弟兄的声音就给盖过去了,也没人听见。
这时候还得说四爷程咬金,他本来就挨着秦琼身边儿,一见秦琼吐血,老程反应还真挺快,一伸胳膊就把二哥给搂住了。秦琼这口血吐出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可就看不清东西了,俩眼一闭,身子往后就倒,程咬金这一扶,正把他接在怀里。老程也吓得够呛,可一见大伙儿一乱,他反而冷静下来,攒足一口气大吼一声:“都别瞎吵吵!”
他这嗓门儿还真大,这一喊把这殿上的乱就给压住了,大伙儿一愣的工夫,老程就指挥上了:“你说说你们,都围过来干什么,你们有几个会看病的?都往后靠往后靠。大哥三哥,你们俩赶紧过来!”
魏征徐懋功俩人本来刚才就想过来,可是哪挤得过那些武将啊,此时人群往后一退,俩人这才挤进来,一人一边儿抓起叔宝的手就给他号脉。
程咬金一看这俩人过来了,心里稍微放下点儿,可一抬头看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