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房间相距不远,并肩而行,苏瑾瑄道:“只是细问一些工作上的事。”
“别人家过年都是喜气洋洋,热热闹闹。只有你们这家人过的冷冷清清。”宁梓玥宛如是在说别人家的事一样,平淡之极。
“这是你一直常住酒店的原因。”苏瑾瑄目不斜视,说的平静。
到了房间门口,宁梓玥勾唇一笑,讽刺意味甚浓:“自由自在的独居也胜你们貌合神离的家庭。”
门无声无息关上,苏瑾瑄回到自己房间,在盛满舒宜温水的浴池中舒舒服服的放松沐浴一番,喝了杯温热的牛奶,在床上安静的躺着,脑中开始回忆起方才的事。
如她所说,司佩然真的只是在询问她c市工作上事情,一如从前的平常。只是这次回来,司佩然的不冷不热,让她明显察觉到她妈妈对她的失望和冷淡,碍于今天特殊日子,不想闹的不欢而散,母女两默契的没有谈论有关她和辰晓的事。
她心里也清楚,这事会在她再次回c市之前,她妈妈会和她彻谈一次。
苏瑾瑄沉静了一会,从床头柜拿回手机,拨通辰晓的电话,很快,那头传来欣喜和颇为嘈杂的声音:“瑾瑄,”
苏瑾瑄还没来的及说什么,一个稚嫩甜甜的声音迫不及待的从那头传过来:“瑾瑄姐姐,新年快乐。”
苏瑾瑄听出是谁,嘴角溢出疼爱和温情笑意:“安儿,新年快乐。”
“好了好了,乖孩纸一边去,让我和瑾瑄姐姐说说话。”
“不要!我还有很多新年祝词没和瑾瑄姐姐说呢~”
“小孩家家怎么那么啰嗦?”
“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孩纸争电话?”
“噗嗤~”苏瑾瑄被易安儿老气横秋的口气逗乐了,含笑听那边争闹,脑中不由自主的勾勒出易辰晓高举手机,轻狂的居高临下俯视易安儿,易安儿一跳一跳的不屈不饶争夺手机的风趣画面。
“瑾瑄瑾瑄,新年快乐。”易辰晓果然是得意洋洋的瞅着嘟嘴不服的易安儿。
“别欺负孩子,我和安儿再说一句话。”苏瑾瑄忍不住站在受她欺负的易安儿立场。
“好吧~”到底以前瑾瑄究竟给她喂过什么忠心粮食,把她喂的那么服服帖帖,心里还甜甜的。
听话的把话筒贴在易安儿耳朵上,自己不安分的偷偷贴了过去,就听瑾瑄那边温柔宠溺的声音:“安儿什么喜欢礼物,姐姐过年回来给你带。”
“只要是姐姐送的,我都喜欢。”
哟,瞟一眼小人,小家伙嘴咋这么甜,跟抹了蜜样,人精!
“瑾瑄姐姐,辰晓不乖,偷听我们讲话。”
嘿,这小白眼狼,不听就不听,不稀罕~
苏瑾瑄乐的开心,笑眸盈盈,很快,易辰晓抢过电话,欢喜问:“瑾瑄,你现在在做什么?”
“和你通电话。”
“······”瑾瑄你也会说废话啦?
“辰晓,”
“恩?”
易辰晓听的仔细,只是电话那边反而沉默起来,心脏咚咚咚的跳,像是有什么事会发生,耐心地等着,不知多久才等来那边低低的一声:“imissyou。”
恩?什么?
易辰晓有些反应不来,电话那头又来了一句柔柔的:“晚安。”
电话挂了。
苏瑾瑄明眸含着丝丝绵柔笑意,入睡。
易辰晓愣愣没回过神,一个电话两句话?
imissyou?压住胸腔里的跳动那寸剧烈澎湃的跳动,易辰晓恍惚了。
不是没听分明,只是怕太过惊讶而产生的一种错听。人一旦对某件事产生不可磨灭的期待,一言一行带来的欣喜,最怕变成窒息的无望。
瑾瑄对她真的有了微妙的变化了?
易安儿见她愣然,扯了扯她的裤管,小脸装满好奇:“辰晓辰晓,瑾瑄姐姐和你说什么了?”
“恩?”易辰晓敛了神,俯视着她:“把耳朵凑过来。”
易安儿如实照做,易辰晓弯腰双手撑膝在她小脑袋边上,,很欠扁的咧嘴一笑:“我,不,告,诉,你。”
“辰晓,你是坏人!”
“我是人才。”
“你顶多是社会主义的板材。”
“···”小娃嘴咋这么毒啊!?
宁梓玥发翘微湿的,穿着一件玫瑰色性感丝滑吊带,从浴室里款款而出,房间灯光暧昧,俏丽妙曼身姿魅惑酥骨。
拿起手机拨通通讯录中其中一个电话号码,很快,那边传来调笑轻慢的男声:“宝贝,想我了?”
宁梓玥习惯了对方这种轻浮口吻,促狭一笑:“想让你爸知道他儿子一直和他的小情人地下情吗?”
“哎,别别别。”对方立刻认怂:“开个玩笑,说吧,找我什么事?想给你的爱车买保险?我给你打个一折。”
“给我办件事。”宁梓玥懒得和他说笑,脸色一正,直接道:“帮我查一下一个叫易亥晓的人是不是买了保险,户口在b市,xx年x月xx日出生。”
对方疑惑,宁梓玥不给他提问的机会:“给你两天时间,不要让我主动打电话给你。”
电话干脆利落的挂了。
宁梓玥头一后仰,身子重重的倒在他她软的大床上,柔韧的反弹几次,随着时间的走动,渐渐平静,直直看着精美非凡的吊灯,在这茕茕孑立的苏家,过去回忆总能轻易的闯进脑中···
“我叫辰晓,我知道你,你是瑾瑄的姐姐,梓玥。”
“···”
“你在看书?看什么?‘金’什么‘梅’,讲什么?插花吗?”
“···滚。”
“别这样凶巴巴的嘛,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无聊吗?来,牵我的手,到我家玩去。”
“···”
“啊,疼!”
“叫你滚啊。”
“呜呜呜呜,你咬我,呜呜呜呜,有牙印了,哇~~~~出血了,我疼!”
“吵死了,滚开!”
“我不,我就要和你玩~我偏要你和玩,我今天非要和你玩不可!”
“·····”小死不要脸的!
第32章
imissyou。
唔~是瑾瑄一时之言,还是别有深意?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呢?
酒吧尚未营业,易辰晓手肘撑在台面上,冥思苦想,忽悲忽喜。
“啪~”
一张白毛巾横空飞来盖在脑门上,呆呆望着遮挡视线的白色棉絮,易辰晓懵懵的顶着,左顾右看。
傻呼呼的小模样逗张艾娜一笑,一把扯下她头上的白锦布,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轻唱起:“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瞧瞧你的脸,你的脸···”
脸咋啦,才不给你看!哼!
不给面子扭过脸,易辰晓抢过白棉布,卖力的擦拭吧台,任由她没头没脑的瞎嚷嚷。
“你的脸呀傻又痴呀,没眼力才喜欢···”
“我呸!谁傻又痴啊?”火了,为什么这些大小姐都喜欢埋汰她啊?呜呜呜~是因为她穷吗?
张艾娜音容敛起,秀眉上挑:“吃了雄心豹子胆,呸我?房租加倍!水电加倍!薪酬减半!”
加倍!?加倍!?加倍!噗~加的她心衰力竭,一口老血呕出来~气绝身亡了。
“呜呜呜呜,我错了~”钱是命中克星,一遇到钱,她的铮铮铁骨就成没脊梁骨的软脚虾了,她穷。
“你看我一介娇滴滴的女流好欺负吧。”不留情的拍掉在拉着她臂膀的狗爪子子,瞧她挤眉弄眼的强几滴眼泪装可怜,张艾娜好笑又好气:“别给我装模作样的哭哭啼啼,大过年的哭丧啊你。”
切~还不是被你们这群恃强凌弱的大小姐欺负的。撇撇嘴,继续擦吧台,擦啊擦,擦的蹭亮蹭亮的,大把大把小费快到碗里来~快到碗里来~
张艾娜提臀坐在高脚凳上,要了一杯红酒,漫不经心的问:“又在想你家瑾瑄?”
“···没~”,才怪!诶~对上张艾娜似笑非笑的眉眼,还是改了口吧:“···一点点。”
张艾娜屈指一弹她脑门:“没用的东西,一点勇气都没有,苏瑾瑄怎么就对你胆小如鼠的东西上了心呢。”
瞪她!
哪里胆小,想当初她还是杠杠的孩子王,美人围绕,称霸四方,想当初···算了,别当初了,现在一屁股的债,伤心!耷拉个脑袋,嘴角下掉,默不作声。
张艾娜难得看这个缩头乌龟一眼,远离家族七大姑八大姨七嘴八舌吵人耳疼的说亲,在自己开的酒吧优雅的品酒,香醇甘甜的酒滋在口腔中肆意弥漫,静静的享受上佳的葡萄酒带给她味蕾上的感官刺激。
过了好一会儿,她不紧不慢的一问:“小金库存有多少?”
“恩?”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疑惑的单音后,很快,易辰晓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多了分垂头丧气和黯然:“没多少。”
“你上班几年,外加一直接私活还在我这里兼职打工。这几年一套六七十平米的首付该够了吧。”
够!?哪里够!?当年从瑾瑄母亲那里拿走是两百万!鬼知道要多久才换的上。
面上尽量的保持平淡:“还差的远。”
张艾娜眯眼看她,看的易辰晓背脊凉凉,又要埋汰她啊?:“干,干嘛?”
“都说狗的智商高得相当于七八岁的孩子,我以前抱着怀疑态度,现在,深信不疑了。”张艾娜啧啧摇头,抿了口酒:“和你说话,我都掉智商。”
“喂喂喂,你这是人身攻击,我穷是穷了点,但好歹是有尊严的。”挺着腰杆,义正言辞拍台面。
“你就算拼劲全力,拼成地中海,你认为你的身价能赶上苏瑾瑄?”
“我拼成爱情海,也比不过瑾瑄,我存钱是为了···”话戛然而止,不堪回首的事还是不愿意提及,摆摆手,易辰晓焉了气势:“算是为自己找回丢失的尊严。”和可能不再回来的··爱情。
她缄口不言让张艾娜心里暗暗遗憾,方才故意刺激她,就是一时好奇她多年一直节省的原因,只是,这些年,易辰晓一直闭口不谈,让她无迹可寻。
“她对你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张艾娜淡淡的转移话题,念及那夜从她房间里出来,苏瑾瑄白皙如玉的脸颊染了不可察觉的绯色,不由另生三分八卦。
易辰晓精神一震,两眼晶晶的望着她,诶,要不要找艾娜当军师,请教瑾瑄对她微妙变化的原因,旁观者清,她一定看的更明白。
唔~瞟一眼艾娜~依照艾娜的事不嫌多的性子会不会越帮越忙,越搅越浑啊?
张嘴,可话道嘴边又犹豫不决,一时间,欲言又止,一个人自顾自的挠头纠结,好烦啊~
张艾娜耐着性子让她精神分裂唱无聊的独角戏,过了一会儿,易辰晓还是忍不住将这两次苏瑾瑄的怪举告诉她。
“虽然以前她也是这般温温柔柔,文文静静,但那时我们还在一起,也是她的本性,没什么好奇怪的。可她现在突然变的有点像从前,现在,你明白吗?”
“几年前我和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她嘴上虽没有责难我,可我知道她心里有膈应,有芥蒂,她每次对我笑,我都觉得有所保留,是出于礼貌和她个人修养,可那夜后,她就对我很亲昵,骂我的时候我都觉得暖心,我觉得有些不对劲。”长篇大论的一口气分析完,易辰晓摸着自己下巴,若有其事的点点头,很同意自己的观点。
张艾娜首次呆愣的看着她,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最后化作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见过白痴的,没见过白痴到没下线的,叫你狗,狗都要含着泪委屈。张大你的狗眼,把吧台给我擦亮点。”使劲戳她脑门:“你这根质量伪劣脖子配你廉价脑袋真是天作之合。”宣泄完,踏着高跟鞋‘咯,咯,咯’的愤然离开。
嘿嘿嘿,君子动口不动手!揉揉被指甲戳的生痛的额头,好尖的指尖啊~
望着艾娜远去,叹口气。她不是小白,不是不明白张艾娜恼她的原因,只是难以置信,瑾瑄会因她酒后之言和一幅画愿意和她重修旧好?
三年前,瑾瑄笃定说,绝不原谅背弃感情的人。
而她,也怕。
爱情已在亲情受危下妥协过一次,以后身边最亲的亲人受到权势胁迫时,懦弱的劣根性作祟,她不敢保证再次回归的爱情,能完美契合她人生的女子,会是她的毫不迟疑的首选。
不是不想痛痛快快,酣畅淋漓爱一场。爱的代价让人犹豫,生命中最在乎,最重要的人是挚爱,可身边亲人亦是不能伤害,不能抛弃。
她永远忘不了,哥哥冰冷躺在太平间里一动不动的一幕,她永远忘不了梁丝娴浑身是血,生命垂危的等待巨额钱财才能动手术的那令人窒息的一幕。
过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