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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宴会主人的库尔布斯基在所有人都获救以后满脸迷茫地出现了——可这并没有什么用处,他脑海中所拥有的最后记忆,已经是三个月以前的一场派对了。
当然,作为重要人物,他被带回了调查局进行更详细的调查,但那就与游所为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第十九章(2)
这确实是跌宕起伏的一晚上,静下来以后,两个人都实在觉得心累——在想起来被藏到自家车子里的两位大神之后,心就更累了。
他们一起去取了车,分别给自己亲近的人报了平安,就回了李家在波特兰置办的公寓。
这是处办公用的房子,就在商业区附近,上下分了两层,不算太大,但住进他们四个人也算是绰绰有余。
结果面面相觑地坐在茶几前的时候,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个……”最后还是游所为先开了口,他总是忍不住去瞄对面展昭跟自己过分相似的面容,“二位到底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旁边李唯克跟白玉堂也是面对面,两个人抱臂坐着,连姿势都一模一样。
展昭对着状况无奈地笑了笑,对游所为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和白兄,也是恰逢其会……”
这故事确实挺复杂,可摊开来说倒也不用很久,展昭在那里讲的功夫,游所为给他们四个人一人泡了一杯猴魁,两盏茶的功夫,也就说完了。
李唯克和游所为都听得很专注,游所为还好些,李唯克简直就像在听书似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么说,我们之所以长得这么像,是因为我们都和他们长得一样?”
“是这样的,”展昭点点头,“不过我和白兄其实都是因两位上神才得以化身,而你和这位李……公子,却是独立的个体,真君和星君的元神只会影响你们的外貌和性格,倒是不会对你们的生活造成什么干预。”
“那就好,”游所为暗暗地松了口气,“言言要是也被弄成三圣母那样,呃……”他忽然意识到这好像对那位神仙有些不太尊敬,也就闭口不言了,想了想,转移了话题。
“可照这么说,猴哥他们跟二郎真君都应该是熟人啊,他们之前见我,却是未言什么相似的话呢。”
白玉堂接过话头:“不是那么论的,孙悟空他们见到真君的时候,多数是他的神体,全身铠甲罩覆神光氤氲的……那些个神仙若是不撤了护身宝光,哪个能看清楚他们长什么样,他就是再有火眼金睛,也不至于去用来干这种事儿吧。”
展昭也点头:“对,后来出了沉香公子的事儿的时候他们倒是以凡身见过几次,那却是他们到你这儿来百年以后的事情了……想也对你的相貌模糊些了吧,毕竟真君就算化作凡体,性格气质之类也与我们不尽相同。”
李唯克对这事儿倒是比游所为更感兴趣:“哎,那要是我们看不见神仙的长相,那些美丽仙女的传说都是怎么来的?”
白玉堂横他一眼:“女子们当然不同,就算是仙女也是爱美的啊,她们的法力,又哪会遮挡了自己的如画美颜?你看看凡间以前立的那些神像,都是法力大得的神仙,没理由男的比女的丑那么多吧。”
李唯克被逗笑了:“那倒也是……就拿显圣真君来说,我以前可是到灌县拜祭过呢,噗哈哈哈……”
游所为无奈地转过头,问展昭:“那我这儿,有什么东西凝聚了真君的真……”
轰——咣当——哗啦啦——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厨房方向传来的巨大响声给淹没了。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厨房的门被一把推开,一个浑身雪白——连眉毛头发都是白的——的男人咳嗽着走了出来,后面跟了一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人。
“你们……!”
“显圣真君!”
“太白金星……”
这两个出场方式清奇的男人抬起头,赫然便是在那华山下的小树林里一起消失的李长庚和杨戬。
太白挠挠头,笑得有点尴尬:“嘿嘿嘿,好像弄坏了你家的屋子,不好意思哈。”
“没……没事……”李唯克抽抽嘴角,决定在维修工人来之前一定不去看那间被“弄坏”的厨房了。
展昭站了起来,满脸惊讶:“您二位怎么会到这儿来……你们不是……”
太白摆摆手:“我们在这儿很久啦,你看——”他展示了自己身上的白色休闲装,笑眯眯的,“那天从华山跑了以后,我们跑过好多地方,就发现这会儿最适合戬养伤。”
游所为愣愣的:“你们……你们能随意穿越时间?”
太白摆摆手:“不能算随意,像是如果是有那个时间的我们存在的时代,我们就去不了。”
“那现在——”
“这个时代的神仙们都乖乖待在天庭呢,好像是有了什么新规定,等闲不能到人间来了,至于我和戬,应该是去了昆仑吧。”
一直沉默着的杨戬终于出声了:“天庭和仙山都有天道屏障,独立于你们凡间的时间之外,只要一个时代的人待在里面,那外面就还能容得下另一个他。自从你们……建国以后,这屏障就卡得越来越严了。”
“建国……以后?”李唯克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国家还能管这事儿?”
“当然不是,”太白哭笑不得,“不过是时间凑巧罢了,也是那件改天换地的大事影响,你们人间才经历了这么大的改变啊。”
“原来如此……”游所为沉吟片刻——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再也没见过黄眉他们,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只是黄眉……他想起来之前陆小千说的有关他的事儿,又皱起了眉。
杨戬看了看他和展昭,放缓了声音:“这本是我的事儿,倒是幸苦你们了……”
展昭笑道:“真君哪里话,就我们的关系来说,我帮您做这些事儿实在责无旁贷,哪有什么辛苦之说?”
杨戬摇摇头:“我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儿……这件事情,并不像老君他们想得那么简单。”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说得沉默下来,李唯克瞧了瞧各人脸上的神色,招呼道:“不管有什么事儿,大家都先坐吧,坐下慢慢说。”
一行人依次各自在长几旁落座,最前面坐着杨戬,依次过去是展昭和游所为,另外三个人按同样的顺序坐在他们对面。
太白道:“事情比较复杂,还是我来说吧,”他看见杨戬皱皱眉,赶忙抢道,“你伤势刚有所好转,难免有所遗漏,这事儿的调查我从头到尾也有参与,你就让我说罢,若有什么遗漏,你再补充就是。”
杨戬点点头,双手轻轻放在桌子上,指尖相对,叠成塔状。
太白继续道:“具体的事情牵涉太多天庭隐秘,我便不与你们详说……封神榜,封神榜你们都听说过吧?”
剩余几人都点点头。
“当年奉女娲法旨,一战灭纣封神,玉虚碧游列阵沙场,战的,却不仅仅是人间那方寸纵横。”
他长叹一声,面上露出不忍,却还是说道:“封神之战,以天地为炉,众生为薪,神灵之血添为引剂,炼化十绝之阵,保后来万世长安。”
“炼阵?”白玉堂紧跟上他说的话,“就是说……在那场战争里,死去的人,都是大阵的祭品?”
“没错,这法子见效奇佳且易成,只是……稍欠稳妥。”
“欠稳妥?!”连一向温润的展昭都不免气愤起来,“既然如此,定有其他法子,又何必做这有伤天和之事!”
太白道:“其他方法是有,只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些远古神明,有哪里会在意蝼蚁的死活了。”
“不过……也不尽然,当时据说古神分成两派,也是日日争执不休,但……神王一脉遭了暗算身陨天地,那一派神龙无首,便被另一派占了上风。”
李唯克不敢置信道:“女娲娘娘?”
“不不不,”太白赶紧摇头,悄悄看了闭目养神的杨戬一眼,指责道,“乱说什么,神王夫妻伉俪情深,又是兄妹,娘娘一向仁慈宽容,又哪能做出来这种事?之后的法旨,大概也是无奈之下的妥协罢了。”
游所为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他转头去看坐在首位脸色苍白的杨戬,轻声道:“你是明白的,是吗,所以那时候,才会去后军押运粮草?”
杨戬微微睁眼,看着他,极慢地点了点头。
“我的记忆并不完全,当时对局势一知半解,心里只想着,万不能由着他们屠戮苍生,枉造杀孽……”
他摇摇头,露出丝抑郁的神色:“这执念虽强,却无根无由,到底……也未有什么效果。”
太白伸手把他放在桌子上的双手握在掌心,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当时神魂俱灭,只一丝执念尚存,你又能做些什么呢?这么多年来,自恢复记忆,你不也殚精竭虑地地把那破天条给改了吗?”
几个人都明白了,原来杨戬,竟是那伏羲神王真神转世而成。
白玉堂转移话题道:“那现在,是那欠稳妥的隐患,终于爆发了吗?”
“是,”太白打起精神来,“十绝之阵封锁了恶源,却无法将之彻底消灭,那玩意儿竟凝聚出真神来,控制了他当年的徒弟。”
“徒弟?”李唯克惊叹,“那东西还有徒弟!”
太白道:“不论什么时候,有人向善,便自有人向恶,有些人能看到光明,便拼上性命地想要留住光明,而有些人只见到黑暗,便想将世上的一切都拖入黑暗的深渊。”
“它的徒弟,叫做炽,后来改名瘟神。”
这个名字大家都熟悉,便隐隐也明白了所谓的隐患。
“炽本身不足为虑,可怕的是他身上那一丝恶源的力量……恶源之力能与鸿钧老祖齐名,在上古,唯一能对他有所压制的,便是神王伏羲。”
“……后来神王身陨,戬也一时未修回原来的修为,恶源无人可控,启动封神计划,也算是迫不得已。”
“但那场封神方式有误,其中凝聚了太多枉死的怨气,虽然将恶源暂时压制,却给了他东山再起的绝佳土壤。”
“现在他回来了——这段时间我俩跑了不少地方才确定这件事,就算是之前沉香劈戬的那斧头,其中也少不了瘟神作祟。不然,那个毛孩子连开天神斧都得帮着才能举起来,又哪里能有那般大的威力了!”
他说着忍不住瞪了杨戬一眼——还有这人,竟站在那儿不动任人去劈,虽说戏做全套,难道还真当自己钢筋铁骨啊!
杨戬苦笑:“我这不也是没想到么,原是想借机与你归隐的,却被那炽钻了空子,生生弄成重伤,竟多了这许多波折。”
太白无奈道:“算了,反正就算没有那一斧,也是有华山阵法挡着的……啧,真不是我说你,凡是一跟你那宝贝儿妹妹扯上关系,你那一脑袋的精明就全成了糨糊了——也难怪当年女娲娘娘刚执王印,竟是那么一副样子。”
杨戬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第十九章(3)
李唯克看着这一屋子人,尽管实实在在,却也忍不住觉得有些荒谬——这一对对的,不仅长相相似,竟还真是一对对彼此相携,难道这也与两位神仙的真元有关系?不然也未免太巧了些。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吧,能让他这辈子遇到游所为,他都得早晚三炷香地好好谢谢人家。
太白跑了会儿题才想起来正事,颇有点尴尬地调整好态度,继续给几人科普:“那遭瘟的玩意儿蓄谋已久,自然不会轻易让戬恢复正常,之前你俩去找到那小竹子,才是刚刚开始,我一时失手,送得也快,才让他没来得及阻拦,这次在这里,却是不好说了。”
他想了想,对游所为道:“今天你们遇见的这事儿,我俩也是在新闻里看见的,这才赶来——这事儿绝对和炽有关,那伙蛇精病一样的土匪,九成是他的手下……他定是注意到你了,才着意派人来试探的。”
游所为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儿,他想了想,有些欲言又止。
太白体贴地揶揄道:“我俩近来没少到处跑地打听事儿,东来佛祖那边儿有个家伙可是闹得他师父鸡犬不宁地想要出来,闹了二十来年还没成呢……唉,也是可怜见的,听说可是盼了千多年了啊……”
游所为眼眉一弯,放松地笑了。
是了,他们这些神异人物惯是会变换形体的,向来那瘟神既然要针对他,自然将他的过去察得清楚,变出个黄眉来试探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太白四下望望,伸了个懒腰:“好啦,说来也简单,就是这么些事儿,与你们说清楚也就是了……哎,你叫李唯克是吧?你这房子不错诶……”
游所为失笑道:“几位大驾光临,自是要好好招待,不过此处简陋,不若还是与我们前去华夏吧……游家在京城有处宅子,想来也是合各位的意的。”
自然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