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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铭握了握拳,咬牙切齿道:“叫流烟来!”他的饮食起居一向是流烟打理,从罗铭穿越至今从未变过。今日流烟派了这么两个人过来,是什么意思,真要和自己划清界线,从此路人?
罗铭火气翻涌,脸上变色,空气中的气压都仿佛随着罗铭的脸色变得阴郁、压抑,明月和春桃哪里见过这样的气势,都吓得垂首而立,不敢乱动。
她们是刚从宫里拨过来的,在宫里呆了七八年,别人的眉高眼低怎么会看不清楚。两个人都是见过从前的太子的,那可是个说话就翻脸的人,脾气爆得很。若不是半年前,她们这些小宫女看见罗铭在花朝会上进退有礼,即使被人当面诬陷,也没有失了君子的气度,大家才不会争着抢着的给宫里的嬷嬷递银子,来这靖王府里当差呢。
明月看了看罗铭的脸色,小心答道:“流烟公子一大早就到靖安堂去了,今日府里要办宴席,要忙的事多。王爷要是有事,奴婢这就去叫!”
罗铭一听这话,立刻心疼道:“算了。我自己去吧。”这院子不小呢,流烟走一趟该累了。
罗铭回身去拿衣裳,春桃早就一步上前,伸手帮罗铭穿衣。
罗铭一拽袍袖,说道:“不必!以后你们二人也不用再来我这里伺候,让崔总管给你们换个差事。你们都退下吧!”
明月、春桃闻言跪下,磕头道:“奴婢们有错,请王爷责罚。要打要骂,奴婢们都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求王爷千万别赶我们走,从这屋里出去,我们姐妹的脸面还往哪里搁,王爷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罗铭脸色一沉,这世上不是没有能威胁他的人,只是决不会是这两个他才见过一面的女人。
罗铭转目间淡淡一笑,“想留下也不难,只要你们学会了怎么这屋里伺候,那就留下吧!”
春桃喜道:“奴婢一定好生伺候王爷!”
罗铭点点头,“好!在这屋里只要牢牢记住一条,那就是听我的话!”
二女急忙道:“奴婢明白!”
“好,你们退下吧!”
春桃眨了眨眼,还要再说话,明月偷偷拉了她一把,躬身福道:“奴婢告退!”
刚一出门,春桃就长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刚刚真怕王爷恼了,会打人呢!”
明月也抹了一把汗,“谁说不是,过去都说太子殿下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生起气来,鞭子抽,板子打,抓起什么来都往奴才身上抡。唉,不过我看现在靖王的脾气倒是好多了,你看刚才,不也没把我们怎么样么?”
春桃没理明月的话茬儿,走在石子漫的小路上,突然嘿嘿笑道:“脾气什么的姑且不说,姐姐,你瞧王爷长得多好看,修眉入鬓,一派英气,那头发,泼墨似的一把,我好想摸摸看。可惜王爷不让我们伺候,不然就可以在给他梳头的时候,摸个够了。姐姐,到时候你可别跟我抢啊!”
明月刮了刮春桃的腮边,“好不害臊,我劝你别想攀那个高枝儿,那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妄想的。”
春桃嘴一撇,“要论长相,我一点也不差,就是论出身,我也是良家女子,就算做不了王妃,做个侧妃、良娣也足够了。”
明月摇头,“哼,说你傻呢,你还真傻起来,王爷对流烟公子是什么心思,你刚才还没看出来?”
“看出来又怎样,他一个男人,难不成还想霸着王爷不让别人碰?”
春桃嘀咕几句,又骂道:“长得那么一副平常样子,后院水榭里的那些美人、小哥儿们,哪一个拎出来都比他柔媚,水灵。就是我,也长得比他强百倍。二十五岁的老男人了,还要跟我抢王爷?呸!不要脸!”
明月急忙捂她的嘴,“你这丫头失心疯了不成?怎么这样的话也说出来了。”
“说了又如何?他真当自己是这靖王府里的半个主子呢,一进府门就对我们吆五喝六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平头白脸的,不过和我们是一样的,是个奴才。不过是仗着在危难时和王爷在草屋里吃过两天苦,就这样拽了起来,也不怕丑!”
明月见春桃越说越大胆,话里竟露出了争宠的意思,心里暗自摇头,她没那么大的志向,能出宫来就好,再过几年,等她满了二十岁,就求王爷开恩,放她出府去,这才是正理。
春桃愤愤难平,路上不停地念叨。明月暗自打定了主意,有心劝春桃两句,让她不要痴心妄想,可看春桃脸上那一副兴奋的模样,知道此时她说什么,春桃都不会听的,说不定还会以后自己也存了那种心思。
明月摇头,这样不安分,决不是好事,刚才罗铭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想在他屋里伺候,就要听他的话。要如何听呢?看罗铭今日对她们二人的情状,恐怕日后,罗铭不叫她们,她们是连那间屋子都进不去了,还争宠呢。
又叹了口气,明月心中盘算,以后还是离春桃远远的才好,免得她惹出祸来,还要带累自己。
罗铭整理好了,天也已经大亮,迈步出来,往靖安堂去。
府中人等都忙得有条不紊,罗铭细细看了一遍,笑赞流烟果然是个极为妥帖的,就算他这个王爷不在家,王府中的一切也能运转得井然有序。
路上遇到崔太监,“老奴给王爷请安,给王爷道喜!”
崔太监总是一副上赶着的殷勤样儿,说实话,他这样直白的献殷勤,狗腿的样子都露在外面,罗铭倒是不觉得讨厌,笑道:“崔总管辛苦,王府中的事还要靠你多费些心思。”
崔太监眉眼挤在一处,脸上笑纹儿堆累,“老奴不敢称辛苦,谢王爷惦记!老奴这条命都是王爷救的,就是再还给王爷,也是甘愿的!”
两人说笑几句,罗铭倒想起一事,正好交给崔太监去做。“崔总管,后院水榭里的那些人……”
“是,哎哟,那里面可都是美人啊,老奴在宫里呆了几十年,也算见过几个绝色的,可跟水榭里那些人一比,啧啧,那就是一个水葱儿,一个萝卜,没法儿比!”
“谁跟你说这些了?我是问你,那些人的来历,可曾查得清楚。”
“查清楚了!流烟公子再三吩咐过,进咱们靖王府的人,一定要过三遍筛子,才能进府。决不能放进一个心怀鬼胎,想对王爷不利的人来。”
罗铭点点头,流烟做事他是信得过的。思量了思量,才说,“崔总管,水榭里的那些人还要交给你管束才好。流烟的性子温和,脸面又软,搁不住人两句软话求他,怕是管不住那些人,你盯紧了,不只是他们,府里上下人等都是如此。”
崔太监见罗铭说得郑重,也赶紧郑重答道:“老奴省得。王爷放心,老奴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其中的利害明白得很,老奴一定睁大眼睛,帮您盯着王府,不给那些个小人可趁之机。”
罗铭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水榭里的人先搁着吧,饮食起居不要亏待他们,等过一段时间,你就寻些由头,把那些人全都打发了,免得……”
罗铭话没说完就止住了,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再说话,默默又往前走。
崔太监等罗铭走远了,才在心里补上那句话:免得让流烟公子心里堵得慌,误会了你!
摇头笑道:“真没想到,那样一个威风八面,处事玲珑的人,背地里竟会是个笨得要命的情种。哎,真是活得岁数太小,见识少喽!”
第38章 收礼
罗铭到靖安堂时,流烟正低头看今日赴宴官员的名单,好做最后的调整。宴席上的座次很有讲究,谁坐主桌,谁与谁坐在一起,都不能马虎。万一安排得不合理,不只是丢了主家的脸面,还会让客人心生不满。
流烟看得认真,微微蹙着眉,轻轻地咬着嘴唇,那红润饱满的唇瓣被他一下一下地挤压着,现出浅浅的齿痕。
罗铭走上前去,在他旁边站着。
流烟半天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抬头一看,脸上先是一白,错开视线,结巴道:“王,王爷!”
“嗯!”罗铭答应一声,欺身向前,挨到流烟身侧去看那份名单。罗铭挨得极近,手臂已经揽在流烟的腰上,身体紧紧地贴着,呼吸一长一短地吹拂在流烟的脸侧。
流烟脸上发热,急忙朝左右看看,厅堂里还有不少人,走来走去的,忙着布置宴席会场,张灯结彩。他们不远处,就有两个家丁正在挪梯子,还时不时的偷偷朝他俩张望一眼。
流烟忙挣了挣,想挣开罗铭的手,罗铭更加用力的搂住流烟的身子,目光深沉如水。
流烟挣脱不开,又看了看左右两边,急道:“王爷!”
流烟被罗铭的大胆举动吓得魂儿都要飞了,这青天白日的,就和一个男人在厅堂里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传扬出去,可怎么得了?
“罗铭!”罗铭慢慢在流烟耳边说道,拉长了的低沉声线刺激着流烟的鼓膜,带起一阵通电般的战栗快感。
流烟只觉得腰侧酥麻,脚下发软,他脸更红了,急得又挣了挣。
罗铭像要故意做给众人看一样,双臂一收,紧紧抱住流烟,“叫我罗铭!”又在他耳边续道,“你赶不走我!这一辈子我认定你了!”
流烟征住了,心里一阵一阵的发疼发胀,眼眶热乎乎的,想流眼泪。回头看着罗铭的眼睛,那里面只有一个自己,流烟忍不住抚了上去,摸了摸那双藏着自己的眼睛,暗暗叹道:足够了。不管你以后如何对我,我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罗铭看着流烟胀红的脸颊,心中一片柔软,刚想开口再说几句知心的话,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爆喝:“罗铭!”
随着声音,赵猛已经走了进来,“禁卫营的兄弟已经调过来了,你去看看!”
罗铭心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跟着赵猛到府门外,刘喜正带着五百禁卫在靖王府外等着,一见罗铭就取笑道:“靖王千岁,好大的架子,还要人请去!我们这些过去的同袍兄弟可都不敢在你跟前放肆喽!”
罗铭一拳挥了过去,“话多!”
刘喜笑着避开,又好好取笑了罗铭一遍,才让他看这五百人。这些人罗铭都认识,一年相处都是知根知底的,也不用拘束。
罗铭抱拳拱手,“日后这府里还要托赖各位兄弟照应,罗铭先在此谢过!”
众人哄然一笑,齐笑罗铭矫情。
“都是自家兄弟,你还说这些客套话?”
“以后他要是敢在兄弟们面前端靖王的架子,咱们可是知道他不少丑事呢,到时全给他散出去,看他还怎么威风!”
罗铭也笑道:“说得好像你们没有似的,刘喜睡觉爱磨牙,赵猛那脚丫子臭出十里地去,还有……”
众人一拥而上,捂嘴的捂嘴,搂腰的搂腰,不让罗铭再说。
闹了一回,刘喜才和赵猛带着五百禁卫进靖王府里,安排岗哨等事。罗铭则又重新回靖安堂里待客。
此时已有官员陆续来了,彼此客套一番,让进内堂。大多数官员都不用罗铭亲自去接,只有少部分亲近的或官阶较高的,罗铭才亲自出来相迎。
米英杰来得早,一进门就嘟着嘴,蹭到罗铭跟前,两只大眼含着一汪泪花儿,“大哥真讨厌,为什么不让我来你府里当值?”
罗铭笑着揉他脑袋,“你好好在宫里当值,不也一样?”
“不一样!”米英杰急道:“我知道,是我爹找过你了,你才不让我来你府里的!”
米德元的确找过罗铭,气急败坏的告诉罗铭,离他家儿子远点儿!
罗铭笑起来,“没那回事。”
米英杰嘟哝道:“我都好久没见你了,你也不来找我玩儿。说好的生辰那日来给我贺寿,你也没来。骗子!”
米英杰生辰那几日,正好赶上叶常锡兄弟出事,罗铭忙着处理此事,没顾得上去米府。
“我去不去有什么要紧,礼物不是给你送去了吗?你说喜欢西越国的琉璃石,我特意从父皇那里给你讨来的,父皇心疼得不行,说那可是珍品,东离只有两件。你收好了,可别弄坏了。”
说起礼物,米英杰才高兴起来,大眼一弯,笑道:“那琉璃石的摆件可真漂亮,雕工也好,晚上点起红烛,就会有流光四散而出,洒在墙上。我喜欢着呢,谁知让我三姐瞧见了,她非要拿到她屋里摆两天,这一去,她就再也没还我。女人就是小气,见什么好东西都想往自己身边划拉!哼!”那小模样,一脸我不跟她一般见识的样子。
罗铭看着好笑,又要揉搓他,米英杰躲开,仰头怒道:“我是大人了,别总揉搓我!”
罗铭闷头又笑,这一时哭一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