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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再世为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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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身指着两个小厮,“你们俩,自己到你们师傅跟前领罚去。再有下次,一样给我滚出王府!”

    小厮们吓得发抖,可算知道了人不可貌相,流烟一发起怒来,那气势不亚于罗铭,让人望而生畏,不自觉的就矮了一头,连声称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西芹远月光”扔的地雷,非常感谢,么么哒~

 第49章 此生不负

    入夜;靖王府中有些冷清。

    今日罗铭不在;流烟也有些百无聊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懒懒的吃了晚饭;一个人守着孤灯发了会儿呆,找出一册帐本来看了两眼,怎么也看不进去,干脆扔到一边;草草洗漱了;躺在床榻上;目光空洞的望着床帐,思绪已经不知飘到了哪里。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响;是门轴转动的声音,流烟侧耳听了听,坐起身,谨慎问道:“是谁?”

    无人答话,只听门轴轻轻转动,发出极微小的“吱呀”声,门扇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流烟撩开床帐,顺手拿起床边勾床帐用的勾子,紧紧握在手里,又问了一声,“是谁?”

    脚步声越行越近,一个人转过屏风,笑着应道:“是我!”

    流烟松了口气,“你怎么回来了?”

    罗铭笑着倚进流烟的床榻里,“想你了!”伸臂揽住流烟,将他拥进怀里,“我爬墙进来的,赵猛他们都没发现。”

    流烟不由发笑:一个王爷爬墙有什么好炫耀的。

    看罗铭一脸得意,也跟着他笑起来,头枕在罗铭胸前,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罗铭用手指顺着流烟的发丝,柔滑的触感缠绕在指间,罗铭挽起一绺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吻。

    “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水榭的事。”

    罗铭笑了笑,抚着流烟的脊背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后果不用去管,一切都有我呢!”

    流烟心里感激,罗铭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他给了自己足够的信任和支持,这样就够了。

    流烟从小跟着太子在宫里长大,耳濡目染,早就见惯了宫中倾轧,静懿皇后有意无意的训导,就是想让流烟成为一个圆滑坚强的人,好去保护她的儿子。

    自己其实并不像众人想像中的那样,是个纯洁如白纸一样的人。我也可以狠毒,也可以用尽心机去算计别人,我不做并不代表我不会。

    然而这样的自己,流烟是不想让罗铭看见的。

    撑着手臂起身,流烟面朝罗铭,四目相对,罗铭有些惊异,今晚的流烟很大胆,平时抱着他,流烟多半是不会回应的,此时他主动起身,伏在自己身上,目光中含着数不清的情愫,罗铭的心鼓动不已,不由得胆怯起来,欠了欠身,往床榻里退去。

    流烟的手臂拦住罗铭的退路,合上双眼,俯身吻了下去。流烟是下了狠心的,这一吻也带着些恶狠狠的气势,嘴唇合在罗铭双唇上,牙齿也撞了上去,磕痛了两个人。

    罗铭不敢相信似的瞪着眼睛,眼睁睁看着流烟清秀的眉眼越放越大,直到模糊不清后,一个温软的触感伴着疼痛袭来,罗铭才确定他是真的被流烟亲吻了。

    “罗铭!”流烟轻轻地说道,“此生不负!”

    喜悦随之而来,罗铭猛的翻身,将流烟压在自己身下,“再说一遍!”

    流烟红了脸,刚才的勇气已经耗光了,此时才觉得羞涩,他推了推罗铭的胸口,侧过头去,喃喃道:“不说!”

    罗铭扑咬上去,吻住流烟的唇瓣,碾压勾缠,吻得流烟喘不上气来,“再说一遍!”

    罗铭的声音低沉沙哑,流烟的身体都颤抖起来,他眸中波光流转,终于还是抵不住罗铭深情的注视,顿了顿,流烟的声音断续着,“此,此生不负!”

    罗铭用手指细细的描绘着流烟的唇瓣和脸颊,勾勒许久,才再一次吻住,小心翼翼,带着些得来不易的珍惜。两世颠沛流离,终于能跟心爱之人心意相通,心中除了高兴,还有些恍如隔世的怅然。

    第二日一早,流烟陪罗铭用过早饭,就轰他出府。

    “水榭的事不是完了么,怎么还不让我回来?”罗铭难得能跟人撒娇,这会儿就可着劲儿的向流烟诉委屈,“我离开你觉也睡不安稳,我还是回来住吧!”

    流烟摇头,“不行。这才刚刚开始,以后还有的闹呢。别人不说,青云和细柳两个人就不会消停。这两天,禁卫营的兄弟就兜了两拨信鸽下来,都是往大皇子那儿传信的。”

    给罗铭添了一碗清粥,流烟继续说道:“今天我就拿着截下来的信去找他们,正好没由头呢,他们倒送上门来了,先把这两个小奸细轰出府去,其他人再慢慢的找由头吧。”

    流烟说到这儿,抬头看了看罗铭,放下碗,勺子搅着碗里的米粒,“你……”

    流烟是想问罗铭是怎么想的,要是还想留着水榭里的人伺候,他就不下狠手去赶他们走了。自己如何都无所谓,只要罗铭喜欢,他是怎样都好的。

    罗铭听对面没了声音,流烟低着头,一碗粥让他搅得冰凉,他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搅和着,显然心思都没在吃饭上。

    罗铭笑着叹气,知道流烟又钻了牛角尖,拿过流烟的粥碗,将剩下的半碗粥倒进自己碗里,又给流烟盛了热的,放在他眼前,揉了揉他的头顶,笑道:“水榭里的人都散了吧。好好的姑娘、小子,做什么把人家圈在水牢似的水榭里不见天日。你也是为他们好,在靖王府里没有他们的出路,倒不如狠下心来把他们全都赶出府去,让他们寻找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

    流烟的情绪还是不高,罗铭取笑道:“难道你连盘缠都没给人家,就把人家轰出去了?我的流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

    流烟急忙道:“我给了。一人二百两,虽然不多,但也够一个人活上几年的。他们大多是好人家的儿女,还有亲眷在世,有了这些钱,也不至于被人苛待。”

    “那你还烦恼什么?”

    “你,你不觉得我善妒,讨厌?”

    罗铭愣了愣,半晌笑出声来,爽朗的笑声传来,流烟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傻,傻到家了。

    眼见得流烟的耳朵尖都红了,罗铭才收敛住笑声,左右四顾,厅堂里没有别人,这才凑到流烟耳边,故意用沉沉的声线说道:“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流烟埋头不语,说不高兴是假的。他真是高兴,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叫嚣着喜悦甜蜜的心情,只是流烟实在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就算心里都像开了锅似的,翻涌着无数沸开的情绪,表面上也只是抿唇笑了笑,勺起一匙清粥送进了嘴里。

    罗铭看一眼流烟喝一口粥,一顿饭吃得满足不已。

    正甜蜜着,浅欢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碟子,进屋来放在罗铭和流烟眼前,“王爷,吃点这个清清口吧!”

    罗铭一看,碧绿水嫩的小黄瓜,切成小段,水汪汪、绿油油的,在冬季里看见,还真是惹人食欲。

    浅欢放下碟子,坐在罗铭身边,挑衅一样盯着流烟看了一眼,“流烟公子也快尝尝。”

    流烟笑着道谢,尝了一块,味道酸甜,脆脆的口感,还有一点辛辣的味道。

    “云公子的手艺越发好了,这点咸菜腌的味道正好,还搁了生姜提味儿,冬天吃是最好不过了。”

    给罗铭搛了一块,笑让道:“云公子忙了一个早上了,快歇歇,跟我们一起用早饭。”

    浅欢心里憋气,流烟根本不受他挑衅,他再怎么使绊子,人家都四两拨千斤的化解开了,弄得他有力也无处使。

    刚才流烟的话里都是和罗铭的亲昵,一句“我们”,更是让浅欢的心彻底凉了。

    “我们”,那明摆着是没浅欢什么事了,让他别动歪心思。

    浅欢心有不甘,捏着桌角的雕花,口气酸涩的应道:“不敢,我只是送菜来的。我可没那么大的福,这靖王府里,敢和王爷同桌吃饭的,也只有流烟公子你了。”

    流烟低头喝粥,不理会浅欢话里的讽刺。

    饭毕又给罗铭收拾了一件披风,流烟嘱咐道:“外面一切小心,有事就让崔总管传个话来,别让我悬心。”

    罗铭一一答应,带着浅欢,坐车去蒋念白府里。

    一路无话,到了蒋念白家,安排了住处给浅欢,等浅欢安顿好了天也快黑了。

    罗铭带着浅欢跟蒋念白碰了次面,话题自然也围绕在云家惨案上。

    聊到半夜,蒋念白将整件事前前后后问了三遍,直到没有遗漏,才拿起笔来记录备案。

    众人折腾一宿,都有些累了,只有蒋念白眼冒精光,依然精神矍烁。

    算计了一个时辰,把该做的事都写好了。蒋念白突然从桌案后抬起头来,问浅欢道:“云公子,你可敢告御状?”

    浅欢立刻答道:“敢!只要能给家人报仇,我什么都敢!”

    蒋念白点点头,话语中有些沉重,“你可想好了,御状不是好告的。东离律中,以民告官本身就是大罪,何况是告御状这种事,实在是九死一生,不死也要扒层皮。你能受得住?”

    “能!”浅欢没有半点犹豫,他都能做出自卖自身的事,还有什么是狠不下心去做的。

    蒋念白笑道:“好!那我揽下这桩闲事了。你且安心住在我府里,等我与靖王筹划好一切,就带你到皇帝跟前告御状去!”

 第50章 登闻鼓

    天庆十六年腊月二十六;正是东离朝中大朝会的日子。

    所谓大朝会;就是百官齐集;朝见天子。因为正赶上年底;这一日的大朝会也有点年终总结外加表彰大会的意思。

    天已五更;外面还是漆黑一团,罗铭穿戴整齐,坐轿去皇城。

    这还是罗铭第一次参加朝会,朝服等物还是这个月新做出来的;黑色锦袍;袍底用金银线绣满色福纹;胸前盘踞一条四爪金龙,龙口处直冲肩头;有一飞冲天之势。

    罗铭与蒋念白匆匆见了一面,彼此无话,分别上了轿,轿夫抬起轿杆,稳稳的抬着轿子往皇城的方向走。

    此时天气尚早,黑蒙蒙的天空渐渐由暗转亮,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偶尔碰到的,也多是参加大朝会的朝中官员。

    进了皇城,通往永泰殿的石阶上已经站了不少官员,罗铭下了轿,与众位大人彼此见过,寒暄已毕,只等着天庆帝罗平上朝。

    又过了半个时辰,永泰殿里有小太监高声宣唱,百官陆续迈上石阶,进永泰殿见驾。

    按品阶站定,众人山呼万岁。

    三跪九拜后,各省、道大人启本上奏。

    这是元旦前最后一次上朝,这次朝会后就进了新年,谁也不会在过年这几天给皇帝添不痛快,有什么恶心事也会压到年后再报。

    所以今天的奏本都是报喜不报忧,哪里的粮食丰收了,哪里治理了水患,边关打了几场胜仗等等,总之都是好事。

    罗铭身为靖王,在皇子中品阶最高,就站在罗平御座下一步的地方,他对面就是镇国将军柳子期,挨次往下文武官员按品阶分列两边。

    这都是朝堂中数的上名号的,永泰殿外,还有许多三品以下的官员立在石阶上,没有宣诏,他们是没有资格进永泰殿的。

    听了一会儿,天庆帝罗平就有些厌烦,这些个大人的奏本都像是一个人写出来的,歌功颂德说得那叫一个花哨,可谁心里不知道,现在的东离国库空虚,今年几个省报了旱涝,户部竟连赈灾的银子都掏不出来,东挪西凑,最后还是罗平从内务府里支了十万两白银救的急。

    皇帝也不是好干的,明明心里厌烦,表面上还要摆出四平八稳的皇家威仪,罗平端正的坐在龙椅上,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底下的人把一本奏折念得平仄押韵。

    罗平坐着都不好受,何况是站着的人。

    都快一个时辰了,念奏折的老大人还在那里之乎者也的念得热闹,一本奏折写的像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文官们都习惯了,还能坚持听着,武将们全都听得不耐烦,左脚倒右脚换了几个个儿,老大人还捋着胡子念的高兴,真恨不得跑到老大人跟前,揪着他的胡子把他扔出永泰殿去。

    这事想想也就算了,哪能真那么做。

    朝堂上安静极了,众人都静默的听着老大人苍老的嘶哑声音,昏昏欲睡。

    “咚,咚,咚……”

    永泰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鼓响,众人都是一惊,能在这里听见鼓声,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敲响了皇城正门前的登闻鼓!

    登闻鼓为太/祖所立,就是为了百姓能上达天听,告御状所用。东离开国近二百年,敲登闻鼓告御状的只有区区两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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