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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希达来找,照常被两只虐了一脸,不过好在他已经差不多免疫了。
“艾姆。”眼珠转了两转,移到安珐身上,却不知该怎么称呼,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对于希达态度的转变,安珐不可置否,站起来朝着他走近。
希达愣怔了片刻,后颈汗毛竖立,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模样。
安珐停下脚步:= =
“你这次又有什么消息?”安珐道。
希达忍了忍道:“我又不是每次都来给你讲故事的,哪来的消息,艾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已经受够这只蠢羊了。”
“蠢羊”用头在希达腹部拱了一下,希达立即跳开三米远,怒道:“你做什么!”
安珐见希达没中招,抖了抖耳朵,站回斯特莱斯身边,风轻云淡道:“没什么。”
说起来,上次见希达说的语焉不详,安珐答应他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至于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吧。
“艾姆,我听说你把黑市拆了,还整瘫了不夜城的金融……最后闹到长老会那边去了。”希达皱着眉道,“我没想到你能我为做到这个地步,但我小叔说了,这件事长老必定会深究,你逃不过去的,还不如早日自首,我……你这样帮我,我无以为报……”
斯特莱斯全程冷冷地往反方向走去。
安珐心道:“狗血小言曰:只好以身相许。哈哈哈,如果斯特莱斯收了,我的处境……特么怎么还是很尴尬?!”
希达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追在后面道:“你不必太过担心,我一定会替你向小叔求情的。”
安珐比较好奇的是他是怎么做到在短短四天内使整个不夜城陷入经融危机的。还有这只狐狸怎么回事?
安珐正对着狐狸的背影思考,正巧遇到斯特莱斯停下来回过头看他。
安珐打了个冷战,要死,居然又忘记这山猫的霸道总裁的特性了。离得远了他就会一直这样冷冷地盯着你,直到再次跟上他的脚步。当然,也可以换一种理解方式。
——山猫粘人嘛。
安珐小跑着过去,希达还在孜孜不倦劝导斯特莱斯,而斯特莱斯一如既然的一言不发。
安珐几乎能确定他的动物形态一定是有什么问题,不能说话,甚至连智商都是忽高忽低的。还有他是怎么来的!
夜间下起了大雪,直到化为人形,地上早已积起了厚厚一层雪。
斯特莱斯这次倒没自己先走,站在不远处等着安珐。
安珐挑眉,您老人家可算是想起我了。
他试过独自去不夜城,不是没找到地方,就是被不知什么屏障挡了回来。溜达了一圈,就逛街去了,说是逛街大半夜的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充其量就是去多备了几套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斯特莱斯打量了安珐两眼,嗯,没瘦。
安珐走上前。“那只狐狸说的,是真是假?”
斯特莱斯答道:“半真半假。”
“你真的使不夜城的经济陷入瘫痪?”
斯特莱斯无语地看着他。
“……”
好吧,这是那一半假的。安珐摸摸鼻子,回避他的视线。
好在斯特莱斯很快取出一枚玉简,极快地朝前方空气一划,生生劈开一道足够一人通行的裂缝,裂缝里正是不夜城人山人海的景象。
通行令?或者是狐狸说的出入证?
= =怎么听起来差别那么大。
斯特莱斯让他先走,自己随后,安珐没有意见。
谁知他前脚刚进,后脚就撞倒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可惜,背后有一条雪白的狐狸尾巴,安珐一眼就认出了他。
少年迅速爬起来凑上前嗅了嗅,眼底闪过一抹惊艳,眼珠转了转,拉起他的手就拽着他跑。
“艾姆,你往这边跑,我能保障你的安全,请相信我。”
显然他是认错了什么。安珐扯了扯嘴角,没有半点要打断他的意思。
顺从地被拽往僻静之地,跑了一段路,就感觉一道冷风拂面而来。
希达拽着安珐骤停,警惕地看着前方,喉间发出“呜呜”地警告声。
待看清来人后,自动消音,少年这下真的愣了。目光来回在斯特莱斯和安珐之间游移不定,这倒不能怪希达认错了。四天的时间安珐和斯特莱斯身上动物特有的标志都消失了,按理来说,这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进化速度。
希达脸上青白了一阵,放开了安珐,猛然退后一步,阴沉着的脸看不清表情,一条尾巴刹那间分成八根,朝着最近的安珐席卷而来。
安珐体内的力量正一点一滴的消失,但反应力还是一点也不落于人,一个侧身,后翻避开那些看似毛茸茸的尾巴,伸手抓住一端,以手为刃反手就是一掌。谁知那狐狸尾巴也是韧性极好,没抓着的急速扭转打中了安珐。
安珐被打退到墙面,掀翻了不知谁搁在那里的一堆竹子,心中吐了口血,心说这双手还没羊角好用。
八条尾巴齐齐朝他扑来,安珐心念一动,抬头看了眼,顿时牙根痒了起来,斯特莱斯正好整以暇地抱臂站那儿看戏。
是的,好像确实不关他的事,但请把耍猴般的目光收敛一下!
随手抄起一根竹当武器,却在几条尾巴合力下瞬间四裂。安珐干脆弃了竹竿,继续徒手揍他,几番闪避下,体内流失的气力急剧加速,安珐一边想着应对之策,一边试图将他拖到人堆里去。狐狸也不傻,几次不上当后,安珐就换了方案。
尾巴是难缠了点,但不足以致命。
头脑风暴还未开始,安珐脚下一个踉跄,被整个卷了起来。
斯特莱斯不知从哪里摸来一包瓜子,还没开嗑那边就已经打完了,一时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
安珐在被整个包裹起来的最后一秒看到了,不死心扒开一条缝,钻出半个头,冲斯特莱斯怒喊道:“你们是一伙的吧吧吧吧吧吧!”
下一秒那一条缝堵上了。
希达双手已化为兽形,削尖的指甲外露,见斯特莱斯没有上来打架的样子,长长地吹了声口哨,携着安珐扬长而去。
斯特莱斯被包围了。
一开始周围的那些人,他就觉得都不太对劲。不过没关系,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他随手将瓜子一扔,轻轻拍了拍手。
笑吟吟地道:“你们谁愿意回去替我向你们四当家问个好?”
☆、萌物在怀(六)
此言一出,人群一阵混乱。
斯特莱斯可没有半点敌不动我不动的好脾气。脚下一扫,先前被丢在地上洒了一地的瓜子凌空而起直朝着前端几个的面门而去。
瓜子小巧,造不成多大伤害。斯特莱斯也不指望几颗瓜子能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效果,但乱糟糟地喧哗却神奇的静止了下来。
一人道:“你少在那里巧言令色,哪来的什么四当家,不夜城归属兽王,岂是你等小辈可胡言乱语的!上!”
斯特莱斯被称为小辈也没表态,伸手一抓,便将那人从人群里揪出来,只听他一声惨叫,斯特莱斯拧折了他一条胳膊。
有人认出了斯特莱斯惊叫道:“他是上回那个来捣乱的!”
声音被埋没在吵杂声中,但斯特莱斯听见了,含笑斜了他一眼。
那人几乎在眨眼间四肢僵硬,一口气闷在心口出不来,有什么东西模糊了眼。待看清时,一起来的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斯特莱斯连衣角都没凌乱,好似灭了他们是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
他的神情依然不变,声音却没多少温度:“回去告诉你们四当家的,秘密我能不能替他守住,那要看他的诚意够不够。”
安珐将斯特莱斯腹诽了一阵,照例抛之脑后。
小狐狸奔跑的脚步似乎停下了,有什么东西嘶鸣一声,安珐被抛了起来,直直落到一个巨大的透明容器里,又听“砰”地一声,容器自动封顶。
“是他吗?”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
希达收起尾巴,摇摇头:“我认为他比原定的更合适。”
布鲁身边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嗤笑了一声:“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早劝过大哥当年就不该带他回来。”
“阿笠。”布鲁叱喝道。
“我说错了?圣坛那边刻不容缓,我们费了多大人力物力财力才找出那么一个与……相容的体质,如今他就随便拉了个回来,万一出了差错,这个责谁来担?”
闻言,希达低着的头垂的更低了。
“阿笠。”布鲁一扬手道,“我们现在也别无选择,不妨就信他一回。”
被叫阿笠的人狠狠地瞪了希达一眼,没事找事道:“还不滚开。”
希达自然不敢反驳,铁青着脸挪到墙角站定。
安珐本不想插话的,但蓝色液体不知从哪里正渗透进来,在脚下积起一个水洼,没一会儿就淹没了他的膝盖。
“我们打个商量行吗?”安珐拍了拍壁沿,不厚,但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难以突破。
但显然声音传不到外面,布鲁看到安珐的举动没发话,阿笠对一个替死鬼也没兴趣,只摆弄着指甲道:“算算时间,外面又开始推选兽王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改不掉这陋习。”
布鲁道:“有个希望总是好的。”
阿笠娇柔地捂嘴轻笑了声:“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看他们都玩挺尽兴的,如果不是这东西,我倒也想去参一脚。”
布鲁不赞同道;“你嫌上次闹得还不够大吗?”
“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像是想起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般皱了皱眉,阿笠转移话题道,“也不知这次能不能成。”
说话间,安珐已经被彻底淹没,一开始还能憋着气,到后来越来越无力。他发现除了淹死之外,他还可以选择另一种死法,窒息而亡。
被深蓝色液体浸没后,全身刺痛,捂住口鼻的手渐渐垂下,痛楚让他无意识地双手环抱膝盖,头埋在膝盖上,形成胎儿状,就着这个姿势却慢慢在水中浮了起来。没过多久,刺痛逐渐消失,与此同时,背后的疼痛却越来越强烈,就像有什么要破茧而出。
一旁心不在焉的阿笠移回了目光:“看来这次这废物的眼光还挺准。”
希达依旧一声不吭,惹的阿笠又是一声不屑地嗤笑。
这样针锋相对的话语,布鲁听到一般都会斥责几句,现在却管不了了,又是一扬手:“他承受的住,加速。”
容器内骤然冒出大量的气泡,原本想试着活动的安珐只好皱着眉继续保持着原状。
“加速加速,西塔你在做什么,还要我一步步教你吗,把你左手边倒数第三个数值按到最大。”
阿笠有些目瞪口呆,道:“可这样不会把他……破坏掉吗?”
“不,我相信这是有史以来最完美的一具人形容器,他能让我们一族获得重生的机会,永远不用再活在这样阴暗的角落。”布鲁脸上青筋暴起的样子有些面目可憎,他张开双臂,仰头道,“千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你疯了布鲁!神坛那边怎么交代?!”
警报系统瞬间亮起,室内的灯一明一灭,墙面不知做什么用的警戒线直线飙升。
“神使大人,请您降临吧!”
容器内已被气泡占满,已经看不清安珐的身影。布鲁左等右等迟迟没等到任何回应,提着地心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沉了下去。
“布鲁你看看你都在做什么!”阿笠尖叫道,“现在我们去哪儿找另一个替代品?”
“……”
“神坛那边我不管了,我……你还不死心?”
布鲁走近一拳锤在容器边缘。
明明就要成功了!就只差一点,就差一点。不对!警戒线已经呈玫红色,半点没有消退的迹象,那人还活着!
急忙退开时,已经开不及了,一只手穿透透明壁扼住他的喉咙。
扑面来而的溶剂淋了布鲁一身,阿笠惨叫一声毫无形象地直往门外冲去。
希达眼疾手快地将门一合,眼底一片死寂。
“不!这不可能!”布鲁发出一声爆喝。
四面的容器应声而碎,一人踏水而出,希达站的远,看不清那人被疯长的长发遮住的脸。但布鲁却看的清清楚楚,那人有两颗长长的獠牙外露,这不是神使,这是地狱恶魔!
安珐一松手,布鲁一下子跌坐在地,拼命向后爬去。
安珐舔了舔收不回去的两颗牙,微笑着伸出手道:“吓到你了?”
希达看不到他的脸,只见一双湛蓝色翅膀在他背后展开,又听他没有半点恶意的声音,还以为布鲁真的请到的神使,一时有点看呆了。
他从没想过神使是会这个样子,开口道:“神使大人……”
安珐见布鲁不肯过来,正准备自己过去,听到声音便再次站定,一撩银发,侧身面对他:“你怎么没逃?”
“我……”刚想回答的希达怔住了。
他看到了安珐眼中诡异的橘红色光,还有吸血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