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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她。短暂的失落之后,女汉子很快重振雄风,也没有再找老公,而是独自带着儿子生活,反正她家有的是钱。
如果事情仅仅是这样,那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局,不幸的是,巫溪的父亲因为经营不善欠下巨额贷款,于去年申请破产,不久便抑郁而终。巫溪一个人扛着风雨飘摇的家族企业,三个月前只身去一个矿星处理事务,遇上一艘古老的核动力飞船坠毁,燃料大面积泄漏。她不幸被辐射深度污染,经过两个多月痛苦的基因治疗,与世长辞。
临死之前,巫溪深深担忧着他未成年的儿子,也许是因为老妈太过强势,这孩子性格十分软萌,比小熊维尼还善良,比懒羊羊还迷糊,没了母亲的庇护恐怕根本就活不下去。于是巫溪厚着脸皮写信给汉尼拔,请他勉为其难照顾一下他十七年素未谋面的亲儿子,起码让这货平安成年,娶个彪悍的老婆,或者嫁一个强势的基友,免得被这个残酷的世界啃得连渣渣都不剩。
看完狗血的前情提要,巫承赫的心情可谓喜忧参半,喜的是他全家死光光,不用再担心有人跳出来揭穿他,忧的是他现在一穷二白,除了几处不动产(都是鸟不拉屎的贫瘠矿星),手头只剩下不到两万联邦币的现金,勉强够他大学毕业前的学费。
当然他还有个吊炸天的爹,汉尼拔现在是远航军毫无争议的一把手,养活他这么个编外儿子简直易如反掌,但统帅大人有妻子有儿子,他妻子还是远航军另一个实力派星将蓝瑟的女儿,他的儿子则是远航军少年棒球队队长,双Q破表的天才儿童!
这样一个完美的家庭,忽然加入他这么一个真·坑爹货,连巫承赫本人都觉得:尼玛我简直太不和谐了!
前情提要太糟心,但巫承赫只能接受。不过这些信息都只是汉尼拔的一面之词,出于军人的习惯,他觉得不能完全相信。而且这个故事很多细节都有点经不起推敲——以严谨著称的统帅大人,约炮居然不戴套!不差钱的土豪二代,生娃居然不产检——要知道这年头测DNA跟测血型一样普遍,是产检必查项目。
而且巫溪临死能想得起来向EX托孤,家族企业遭遇麻烦的时候为什么不向他求助?远航军第一男神有木有,动动手指就救她一命有木有!
最离谱的是,她居然是核辐射致死的,要知道这年头核动力飞船早就退出历史舞台了,比驴车还少见,她得是多大运气才能撞上核飞船爆炸?
巫承赫头疼的不行,他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事情本来就有着太多的不合理,关于这个身体的一切,像是缠满了蛛丝的盒子,知道的信息越多,想得越深,就越令人费解。
一个礼拜过去,飞行即将结束,两天后“斥候025”就要进入加百列军港。巫承赫的心情略沉重,很快他就要见到汉尼拔统帅了,不知道他老婆儿子会怎么对待自己这个多出来的家庭成员。
破落户私生子不好当啊……
正挥着球杆在高尔夫练习道上长吁短叹,忽然看到艾娃脚步匆匆往医疗舱的方向跑。
“怎么了?”巫承赫扬声问。艾娃脚下不停,冲他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道:“莫妮卡出事了,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她怎么了?”巫承赫吓了一跳,丢下球杆,跟艾娃往医疗舱跑。
艾娃道:“她初潮了。”
“嘎?”巫承赫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初潮?那不是大姨妈吗?需要他这糙老爷们帮什么忙?
去超市买姨妈巾吗?
☆、逆天比率要人命
“她……来例假了?”巫承赫唯一没干过的就是妇科,略抓瞎,“痛经吗?”
“噢,不是那个意思。她是个‘向导’,刚才向导性觉醒了。”艾娃说,“像她这样十三岁才初潮的实在太少见了,真可怜,这下恐怕永远都回不了家了。”
“什么意思?”巫承赫直觉她口中的“向导”跟自己印象中的“向导”不是一回事,“她为什么不能回家了?会被关起来?”
“差不多吧,只不过不是关在一个地方,而是关在一个男人的身边。”艾娃叹息,在进医疗舱之前才想起巫承赫“失忆了”,抱歉道,“对不起,忘记向你解释关于‘向导’和‘异能者’的问题了,可是我恐怕没时间了,你得自己查。”
“救人要紧。”巫承赫看到莫妮卡躺在一张窄小的治疗床上,双腕和脚踝被金属扣固定在身体两侧,仿佛正在经受巨大的痛苦,嘴里发出虚弱的呻吟。
“哥哥!”看到巫承赫,她伤心地哭了起来,挣扎着想要拉他的手,但被金属扣禁锢住了。
巫承赫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担心,艾娃会治好你的,放松点,你要窒息了。”
莫妮卡和他指尖相碰,像是被火燎了一样抖了一下,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艾娃正在配注射剂,忙道:“不要碰她,她在初潮,五感增强,皮肤非常敏感。”
巫承赫连忙抬手,站远了些。莫妮卡双腮赤红,身上正散发出灼热的温度,整个人已经烧得有点迷糊了,看着他哀哀哭泣,语无伦次道:“哥哥,救救我,我好疼……灯太亮了,关了它。”
“嘘……”艾娃配好了注射枪,轻声在她耳边安慰,“会过去的,好姑娘,只要撑过二十四小时就好了。”
莫妮卡痛苦地扭着脖子,艾娃无法对准她的静脉,示意巫承赫帮忙。巫承赫照她的指示戴上一种半透明的手套,轻轻固定莫妮卡的头,让她顺利地把药剂注射进她的血管。
药物很快发挥了作用,莫妮卡抽泣着睡了过去,但高烧仍旧没有褪去,在睡梦中不安地扭动着,毛孔里涌出大量的汗水,把床单都濡湿了。
“她还在发烧,要不要打一点退烧药?”巫承赫问艾娃。
“没用的,每个‘向导’都要过这一关。”艾娃道,“帮我照看一下好吗?药物我都配好了,在保温柜里,每个小时注射一次。我得马上去给兵长写报告,按规定发现‘向导’三个小时内就要上报联邦,时间不多了。”
巫承赫不知所谓,只能笼统地点头。
艾娃离开了医疗舱,巫承赫用清洁仪扫了一遍莫妮卡的身体,打开个人智脑,开始搜索“向导”和“异能者”。
事情要从星历427年说起,联邦海军和Υ星系本土一种蝎形生物展开战争,蝎子为了向人类窃取情报,将自身的基因和地球生物融合,制造了一种“变异人”,作为间谍投放联邦。
后来战争结束,蝎子大败,变异人却和人类成了盟友,他们和人类组成家庭,生儿育女,经过漫长的基因融合,终于产生出了一种异能者。
异能者体能超强,五感敏锐,具有超凡的自愈力,且对绝大多数疾病免疫。他们简直是天生的战士,因此在之后的星际扩张中担任了主要的角色,到了星历662年,远征军五分之一的战士都是异能者。
不过他们也有着致命的缺点——很容易发生“狂躁”。
这种周期性发作的遗传病一直和异能者如影随形,尤其在重伤或受了刺激的情况下,他们的情绪会变得非常不稳定,容易精神失控,攻击同伴,甚至自残。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狂躁症会越来越严重,直至令他们发疯死亡。
虽然科学家想了很多办法,制造了很多平衡剂、稳定剂,仍旧治标不治本,药物只能一定程度减缓狂躁症的发作强度,或者拉长发作周期,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此异能者的寿命往往很短,不超过七十岁,远低于这个年代的普通人类。
直到“向导”出现。
向导大多瘦小纤弱,性格温和,早期经常成为被凌霸的对象。有一天,一名异能战士在酒吧狂躁发作,试图强奸一名服务生,结果被服务生杀死。
据现场目击者说,那名服务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非常瘦小,当时被压在吧台上连手指都动不了一下。但当异能战士扯破他裤子的时候,他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接着眼球变成了猫一样的竖瞳,死死盯着试图欺辱他的男人。
然后发生的事情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异能战士像被扼住了咽喉的豹子一样摔倒在地,翻滚嚎啕,不过几分钟就发了疯,用一把冰锄杀死了围观的酒保、保安,以及他的一名同伴,然后将冰锄戳进了自己的眼睛。
当巡警赶到的时候,异能战士已经死了,冰锄从左眼刺入,贯穿大脑,从后脑戳出,血和脑浆流了一地。
这就是震惊世界的“鸡尾酒案”。
案件中,至始至终服务生都没有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反击,他只是一直尖叫,用诡异的竖瞳死死瞪着施暴者,当时围观者很多,所有人都声称他没有动手。
但在法庭上,这个看似弱小的少年却毫不犹豫地承认,是自己杀死了那个异能战士,他说他用自己的思维控制了异能战士的意识,加剧了他的狂躁,并催眠他,指使他杀死那些袖手旁观看热闹的恶棍,最后再用冰锄杀死他自己。
“进击的弱受”令法官瞠目结舌,不知道应该判他神经错乱还是防卫过当,但还没来得及进行第二次庭审,他便在羁留牢房中自杀了,临死留下一封简短的遗书:“我恨这个世界,异能者是魔鬼,是不应该存在的物种,他们将永远受到诅咒!”
这一案件令整个联邦军队陷入了恐慌,在此之前他们从来不知道异能者能被人操纵。
服务生死后,军部的科学家做了大量的研究,发现长久的基因演化令异能者中出现了一类变种,他们身体比普通人类还要孱弱,但精神力却异常强大,甚至能伸出看不见的“思维触角”,侵入异能者的意识云,操纵他们,让他们发疯、叛变、自毁。
变种人的出现令联邦军队大惊失色,当时异能者已经成为远航军主力,正在整个星系内战斗,如果变种人拥有毁灭他们的能力,一旦被敌人利用,将会给整个人类带来灭顶之灾!
星历641年,联邦通过《保护异能者特别法案》,法案规定,所有变种人都要被集中起来,隔离在远离异能者的小行星上。普通公民发现变种人后必须立刻上报政府,包括亲人在内,不得窝藏,否则一旦被检举,将以叛国罪论处。同时,所有孕妇、孕夫(没错这年头男人也能生孩子了)的常规产检中都被强制加入变异基因测试,一旦发现胎儿是变种人,立刻人工流产。
经过数十年残酷的大清洗,变种人几乎灭绝。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有些变种人的基因是隐性的,产检查不出来。而生下来后,如果他们的变种性觉醒得晚,自控力又比较强,就完全可以把能力隐藏起来,悄悄生活,平安一生。
然而世界上总有异端存在,星历721年,出现了第一对异能者和变种人情侣。
这是非常苦逼的一对,男方是远航军一名舰长,出色的异能者,女方则是他属下的航医。他们青梅竹马,亲密无间,可就在打报告准备结婚的时候,女孩忽然开始发烧、敏感,表现出明显的变种性。
因为她本人就是医生,她很快就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按理她应该立刻自首,主动申请隔离,但爱情的力量大于一切,她深爱着她的舰长,为了能留在他身边,她通过药物控制自己的变种性,向所有人,包括她的未婚夫隐瞒一切,照旧和他结婚,与他并肩作战。
在一次异星登陆战争中,舰长身受重伤,狂躁症发作,打伤了数十个战友,普通的平衡剂已经无法控制他的情绪,上司下命令将他格杀勿论。
危急关头,航医挺身而出,将自己隐藏了近十年的思维触手伸进了丈夫混乱的意识云。
她本来只是想控制他的思维,让他停止杀戮,平静地死去。但也许是他们深厚的感情起了作用,在航医的意识进攻下,舰长非但没有被她控制,反而平静了下来,狂躁症奇迹般消失了,彻底恢复正常。
事故发生后,航医被送往小行星隔离,此后三十多年没有再见过自己的丈夫,直到舰长六十二岁狂躁症发作死亡,才被允许在葬礼上亲吻他的尸体。
但在被隔离的三十年中,她一直坚持着医学研究,她发现变种人和异能者并不是天敌,而是相生相克的共生体,变种人固然能毁灭异能者,但也能拯救他们,以自然无害的方式抚平他们的狂躁症,如果经过特殊的训练,甚至能通过思维共感提升他们的异能,加强他们的战斗力。
而变种人也是一样,他们弱小而敏感,渴望强者的保护,同时还有先天性的“治愈需求症”——他们时刻渴望以自己强大的意识力救助伤者,尤其是与自己属性相容的异能者。如果压制这种渴望,他们会感到焦虑,空虚,甚至产生强烈的愧疚感。
总的来说就是强制圣母光环。
这个结论惊世骇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