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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受不弱之容澜-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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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羽辰将一枚药丸放入口中,伸手抚摸容澜瓷白的脸:“澜,能不能让我吻你一次,当作对我的补偿?此后余生,我也好对你死心。”
    容澜心下一颤,轻轻点头:“好……”
    千羽辰俯身,覆上容澜冰凉柔软的双唇,舌尖轻轻敲开他的齿关,把药丸送入。
    从此,咫尺天涯!
    千羽辰托起容澜软绵的身体,紧紧扣在怀里,咸涩的泪流进口中,怀里的人没有回应,只任由他忘我的深吻。
    当年冥山脚下,这人回眸转身的一刹,他的心被深深波动。
    风雪里,墨发飘散,白衣翻飞,这人面如冰霜,唇如滴血,冷艳得令他心惊。
    而此刻,那艳色如血的唇瓣就在自己唇间绽放,无限柔软,带着醉人清香……不知吻了多久,这清香被血的腥甜一点点掩盖。
    千羽辰松口,轻轻放下容澜的身体,留恋地捧起容澜垂落的手臂,贴上自己的脸:“澜,睡吧,睡着了就不会再有痛苦。”
    院落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伴着争执声响起。
    “容烜,你放朕进去!朕要看澜儿!澜儿没死!朕知道他没死!!”
    “小澜不想见你!墨玄难道没有将小澜的话转告你吗?!”
    “朕就看他一眼!只要确认他还好好活着,朕不会再来打扰他的生活!”
    千羽辰起身,将房门推开,稳了稳极度伤痛的心,温声道:“皇上,澜已经走了。”
    “不可能!不可能!”重翼疯了一般冲进屋中:“澜儿!”
    容烜一瞬间定在原地,有些反应不过来:“辰少庄主,你在说什么……?”
    千羽辰平静道:“澜活得实在痛苦,所以我……”
    ……
    “哥,辰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是为我好,大哥别误会他。”
    ……
    竟原来是这样……
    容烜不等千羽辰将话说话,已然狠狠揪住他的衣襟,双眼赤红,恨声怒吼:“那是我容烜的弟弟,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你是小澜的救命恩人!!你将他救活多少次?!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要杀了你!!你们都该死!!”
    容烜长期压抑的愤恨再难隐忍,容澜一心求死,他不是不知,他只装作不知。
    他没想到千羽辰会舍得……
    他不过就离开了这么一下……
    容澜活着,是容烜最后的精神支柱。
    这根支柱顷刻崩塌,他失去理智,没有去看弟弟,而是要杀了千羽辰,给小澜陪葬!
    屋外,江湖几乎并列第一的两大高手对决,草木飘零,飞沙走石!
    屋内,重翼颤抖着抱起容澜,容澜闭着眼,毫无生机的面容惨淡至极,苍白的唇染着鲜红的血……一切都像极了曾经九重殿那一夜的场景。
    “澜儿!澜儿!”
    重翼昼夜不歇,一路不知跑死多少匹马才赶来这里。
    他安排了那么事确保容澜安然无恙,他对儿子说容澜不会死的,不是盲目自信。
    但他真的小看了容澜想要死的决心……
    容澜对千羽辰所求,是有多无情!又多无奈……“澜儿,你睁眼看看我!看看我!”
    重翼慌乱摸着容澜唇上的血,不断摇晃他的身体,不敢确认容澜还有没有呼吸心跳,只一遍一遍地哭喊!
    “澜儿,你睁眼看看我!看看我!”
    容澜仅存半丝意识,心脏都跳不动了,听见熟悉的声音,皱着眉勉强睁眼,他以为会是容烜最后陪着自己,但怎么是这个人?
    容澜意识涣散,视线模糊,他觉得他大约是要死了,所以才出现幻觉。
    明明是死也不想再见的男人……
    为何死前,偏偏是这个男人出现?
    容澜心底一片苦涩,意识彻底消散前,他用尽生命最后一丝气力抬头附上重翼耳侧,就像重翼无数次抵在他耳边情话缠绵那般,自嘲轻笑:“呵……到现在,我想的人竟还是你……那便认了吧……重翼……我……你……”
    “澜儿?!澜儿?!”
    容澜的头忽然无力垂下,重翼托起他的后颈,不断呼喊,可不论如何喊,也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屋外打斗声越来越大,庭院中假山崩裂!池水激荡!
    “不——!”
    重翼怀抱容澜仰天长啸,喷出一口血,世界陡入黑暗。
    再醒来时,已是皇宫大内。
    国宴结束第二天,皇帝称病不早朝,由太子监国。
    而半月后,皇帝带病登朝,亲自主持皇妹重蝶的大婚。
    这位嫁途坎坷、有克夫之称的皇室公主终于顺利出嫁,然而婚礼当夜驸马就惨遭被克的命运,身染恶疾,终身瘫痪在床。
    痴痴傻傻的苗南溪太妃在失踪半月后,终被发现是不慎跌落池塘,尸体打捞出水时已然泡白。
    翌日早朝,苗南传来南王病逝的讣闻,皇帝当朝痛哭,下旨举国哀悼!
    世人唏嘘!
    澜公子助皇帝一统天下,然而与皇帝之间世俗不允的感情却花开无果!
    那日,议政殿,皇帝着喜服登朝,
    澜公子来时一身红衣,低眉垂目,假面艳绝天下;走时,红衣依旧,凛然威仪,真容一世清傲。
    那是群山浩雾散尽后才可一览的参天劲松、是漫天冰雪恣意时才凌霜绽放的傲然冬梅,但凡亲眼目睹彼时情景之人都道,比澜公子更艳世的是澜公子本人!
    殚精竭虑,死而后已。
    这便是君臣注定的结局。
    澜公子离世后,皇帝身体每况愈下。
    直至五年后,传位太子重文,薨于南王忌日。
    秋雨凄清,京郊的密林中。
    重文立在一座无名墓碑前,命人在坟冢旁再掘一座坟,然后捧着当年自己父皇穿过的那件喜服放入棺中。
    两座衣冠冢。
    两座无名碑。
    重文跪身三拜,洒酒祭奠。
    “老师,父皇没有带你回来,我便送父皇去你身边。”
    “老师,你说过,父皇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皇帝,所以你才愿倾覆性命助父皇夺得天下,父皇的功绩,有老师一半心血。”
    “老师,大周在父皇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可是父皇累了,以后这重担我替父皇抗下,就让他去找你,你不知道他有多想你。”
    “老师,你告诉我,这世上没有所谓成册的治国之道,万物皆随时节而变,一个国家乃至朝代更是如此。这些年我跟在父皇身边学习理政,已经明白老师当日所言,我会好好治理属于自己的时代,不会让父皇和老师失望!”
    新皇登基,普天同庆。
    推行分田制,利农惠商,发展农耕经济,充盈国库;屯田养兵、平定边患、开疆拓土,新皇为先帝谥号“文武”,以褒扬其在位期间于文治武功上的双重功伟。
    而当年赐予苗南王室居住的别宫一片萧瑟。
    母亲离世后,弥儿便搬去行宫佛堂,跟随乌梓云吃斋念佛、侍奉左右。
    爱人、孩子相继离世,乌梓云心力交瘁,在弥儿尽心照顾下也不过五年便病逝。
    弥儿向新皇请旨,希望送太妃灵柩回苗南祖坟安葬,一生守灵。
    恩准圣旨下来的那一日,正是新皇正式登基的那一日。
    这座别宫在赐予苗南王室五年后,因苗南再无王族居住于此而被收回。
    自此,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又寓意了一个时代的开始。

☆、第91章 执手天涯(终)

    朝廷新皇登基,而江湖上,近来也有一件大事发生。
    千羽庄的大小姐千羽夙雪将与毓秀阁的阁主苏明华成婚。
    毓秀阁不过江湖一个近两年才崛起的新门派,阁主苏明华更没什么江湖地位,除了生得俊逸非凡之外,基本不会武功,还体弱多病。
    这场婚礼之所以轰动江湖,实在是因为苏明华摊上了一个宠女如宝又财大气粗的豪岳父。
    千羽庄乃天下第一庄,不仅富可敌国,更是广结江湖道人,庄下资助合作的门派少说也有一两百。
    庄主千羽泰最宝贝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千羽夙雪,宝贝女儿出嫁,自然要风光大嫁,能办多轰动就办多轰动。
    是以,喜帖广发天下,除了商界同道,江湖中人但凡有名号的也几乎是人手一份。
    婚期原本定在九月,先皇忽然驾崩,全国三月内不得行婚嫁事宜,因此延期到了腊月。
    由于宾客太多,毓秀阁容纳不下,只好在千羽庄大办酒席,腊月飘雪,冥山脚下极寒之地,千羽庄八方英才来聚,都等着恭贺新人大喜!
    山下某片密林之中。
    哗啦啦!
    树上积雪抖落,一个人影腾空跃上树冠。
    下一刻,许是踩雪脚滑,那身影一闪,又从数丈高的树冠上跌落下来。
    “啊——!”
    砰!
    只见那人背脊着地,狠狠砸进树下过膝厚的雪里,砸出一个“大”字型的人坑。
    “哎呦!”容澜五脏六腑砸得七零八落,却是仰面迎着漫天落雪,望着被自己摧残得花枝乱颤的树冠傻乐。
    练了两年轻功,到今天,终于可以上树!
    这满满的兴奋呐!
    容澜得意忘形地仰躺在雪地里,连自己体寒不能受凉都抛诸脑后!
    他举手向天,去勾天上遥不可及的太阳,心潮澎湃!
    (^o^)/欧耶!会飞啦!
    阳光透过指缝洒在容澜比冰雪还要晶莹的面上,五根纤瘦手指悬在空中,衣袖卷落,露出一截玉腕,肤色白皙的要命,但光洁一片,当年割腕留下的数不清的伤痕早已消失无踪。
    心里美够了,容澜反掌拍拍脑门的雪,打算起身,整个后背摔得火辣辣的疼,寒意又如万针刺骨般袭来,他暗道不妙。
    玩得有点过了……
    “小澜!”
    “小澜!”
    容烜焦急的呼喊声远远传来。
    容澜顷刻面如死灰,放弃挣扎。
    呵呵!
    这下彻底玩完了!
    “大哥,我在这儿。”容澜扬声回应,虽是扬声,但声音不大,还透着股子后继无力的虚软。
    反正也起不来了,不主动回应,等容烜找过来,只会更惨。
    千羽庄到处都在为婚礼忙碌,容澜借由帮忙之名偷偷溜出来练功,这儿雪厚正好不怕摔。
    寒冬腊月,不好好待在屋里非要跑去帮忙,真正在帮忙的容烜听说后不放心容澜身体,打算劝弟弟回房歇着,哪知容澜根本不在庄内,好一通逼问,替容澜打掩护的千帛才意识事态严重、交待了先生去向,容烜急忙跑到这片密林来寻人。
    还在林外就听见林子中容澜一声惊叫,容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纵身跃起,就向惊叫源头飞去!
    容澜很快给出回应,容烜的心稍稍放下。
    “小澜!”
    待看到容澜单薄的身子陷在厚雪之中、脸色煞白,容烜眉头紧锁,俯身一揽,顺势用斗篷裹住怀中之人。
    暖意霎时包裹全身,容澜蹭在容烜怀里,只露了个脑袋在斗篷之外,软声讨好:“哥……”然后又忍不住兴奋:“我刚刚能上树了!说好了我学会轻功你就带我闯荡江湖、行侠仗义,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容烜面色如霜,直接泼给容澜一盆冷水:“上树算哪门子学会轻功?五岁孩童练几天也能上树!你摔得不轻,三个月都别想着再练功!”
    容澜讨价还价,装可怜:“一个月,行不行?”
    容烜只留给容澜一个下巴,绝不让步:“不行!”
    容澜据理力争:“大哥,我没事!雪厚着呢!”
    容烜猛地将容澜搂紧,怒道:“还说没事?!身子都抖成什么样了?!婚礼结束就跟大哥回苗南,北方的冬天太冷!”
    容澜不敢再争,拉拉容烜衣袖:“哥,你别生气,我保证三个月不乱跑还不行?”
    容烜这才缓和了语气:“小澜,听大哥的话,你的身体好不容易才恢复成如今这般,仙人道长说你宿疾顽固、病根难除,必须格外注意养护,才可享齐寿数,别再任性让大哥担心。”
    容澜时刻不忘替自己狡辩:“大哥,我习武也是为了强身健体。”
    容烜骤然冷声:“强身健体到大冬天躺在雪地里,起不来?”
    “……”容澜闭嘴,心里苦不堪言,自从他从棺材里爬出来,一向溺爱他、什么都由着他的大哥就变了一个人,以前容烜甚少冲他横眉冷对,也根本不像如今这般强势。
    他当初一心求死,狠心抛下容烜这个大哥,再次死而复生,除了感慨自己不是二般地命硬外,就剩对容烜深深的愧疚。
    容烜的话,他不敢违抗,大哥一怒,他不敢造次。
    可惜容澜天生心比天大,还是个闲不住、爱作死的主儿。
    躺尸三年,一朝复活,他卧床修养没给容烜好好养他两天,就活蹦乱跳地嚷着要学轻功。
    容烜哪里肯同意?宁可食言,也绝不履行彼时答应过容澜的离魂蛊解除就教容澜轻功的诺言。
    容澜一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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