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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辰虽还有心情抱怨,心里却是无比担忧。五年过去,他当初吻了容澜、亲口将梦回喂下,说自此放手,但哪里又真放得开?
容澜这样的人,一旦为之动情,就再难解脱,冷心冷肺、恣意妄为,内心强大坚韧得简直可以用彪悍形容,从来不晓得、不在乎、更不需要别人的关心。
千羽辰其实很羡慕妹妹,千羽夙雪爱上容澜,却从来没有真的与容澜朝夕相处,过了这么多年,会再爱上旁人也是情理之中。
可他,已经守护了澜多少年?早就成了执念,伪装得再好,也骗不过自己的心。
千羽辰知晓容澜身体状况尚且无比担忧,更别说重翼根本不了解容澜近况,印象中,容澜的身体仍旧是五年前吹下风就会倒的样子,一听容澜从树上掉下来,他整张脸都变了颜色,生怕一个闪失就又是一场天人永隔,揪住千羽辰,问话的声音连灵魂都跟着颤抖:“澜儿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没有容澜的同意,千羽辰本不打算告诉重翼容澜的下落,即便容澜为了参加婚礼早三个月前就住在了千羽庄,但千羽庄各处机关重重,他不承认人在庄里,没他引路重翼没个十天半月绝对找不到人,不然,重翼也不会赶在婚礼前一天才寻清苏明华的房间。
但千物已然暴露容澜就在庄内,他又实在担心容澜的伤势,只得领重翼一同去探望。
然而事实证明,容澜果然是不需要别人心疼的。
千羽辰和重翼到时,他正*着上身,趴在厚厚叠摞的软垫之上,弓着背给容烜在他背上擦药酒。
白皙如玉的肌肤青一片紫一片,触目惊心,清瘦的脊背根骨分明,容烜的手掌每按揉一下,他的身子就轻颤一下,面白如纸,额上疼得满头是汗,千帛不停用丝帕给他擦汗,嘴里直叨叨:“先生,你以后别再这样胡闹了行不行,你这摔一下,多少人跟着心疼呐?”
容澜却是不理会千帛的絮叨,他身子被软垫架起,两条细瘦胳膊垂落下来,手里拿个拨浪鼓,如此情形竟还能一脸悠闲地逗弄床上放着的一个小婴儿。
咚!咚!咚!咚!咚!拨浪鼓在容澜手中有节奏的摇摆。
那小婴儿被他逗弄的不时发出咯咯笑声。
重翼与千羽庄刚走近床边,就听容澜道:“乖!叫爹。”
小婴儿已经一岁多正是学说话的时候,闻言软软喏喏冲容澜口齿不清道:“咦……”
重翼的脚步几乎是一瞬间就被盯住,高悬的一颗心没落地,又直接坠入无尽冰窟,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难看,尤其望见床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澜儿衣衫不整,这女人杵在一边……
竟是早已成婚,连孩子都有了吗?!
千羽辰则是本就紧皱的眉头越发紧皱,抱起婴儿用身体挡住重翼快要杀人的目光,哄道:“儿子,爹在这儿呢!那是干爹,别认错了!”
小宝宝瞧见自己的亲爹,笑得更开心,伸手抓在千羽辰脸上,挥舞肉肉的小胳膊:“咦!咦!”
不是澜儿的孩子,重翼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忽上忽下,脸色都不晓得该怎么变。
容澜不满撇嘴:“辰,干嘛拆穿我?”
“不拆穿你,我儿子命不保夕!”千羽辰将孩子递给女人:“阮晴,澜有客人来,你先带廷儿下去。”
“是,少庄主。”阮晴抱过孩子,望了一眼重翼,对容澜道:“公子好生修养,奴家改日再来探望。”
她走出房间,心知那一身黑衣的冷峻男人怕是与少庄主一样,都对屋里的公子抱有那种心思。
不爱女人,爱男人。
阮晴摇头,她是孩子的娘亲,却不是千羽庄少庄主的妻,她一届风尘女子,能够与少庄主育有一子,在千羽庄有一处容身之地已经万分知足。
五年前,少庄主在她所属花楼夜夜买醉,她因弹奏一曲《余生》被少庄主看上,赎了身。
三年时间,少庄主只听她弹琴,却从不碰她。
直至两年前的某日,少庄主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听她抚琴,喝得酩酊大醉,再然后就要了她。
一夜缠绵,少庄主神志不清抱着她,对她说:“澜,你回来了,我是不是该要一个孩子?不然如何对你死心……”
千羽辰许诺容澜,会劝容烜好好生活,可没人知道,将近三年,千羽辰又是如何守着一副玉棺,与玉棺里的人。
屋中,千羽辰道:“小雪还在担心明华,我就不留着打扰你们说话了。”又冲千帛道:“去把隐凤苑收拾出来给皇……给重公子住。”
千帛心领神会跟随少庄主退出房间。
容烜一直为容澜擦揉活血化瘀的药酒,望见重翼没有丝毫惊讶,擦揉完毕才对重翼道:“小澜受了伤,需要静养,你有话,长话短说。”然后用厚被遮盖住容澜的身体,也走出房间。
容澜没了小宝宝玩,正捏着拨浪鼓百无聊赖,不知重翼从哪儿竟凭空变出一只狐狸,扔到容澜床上:“还你的!我不要它,我只要你!五年的时间,对着这只畜生,这惩罚应该已经足够了。如今我不再是皇帝,澜儿,和我成亲吧!”
五载度日如年,一千九百一十五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无尽的思念,痛苦绝望,希冀期盼,他对着苏明华说尽了离别泪,道尽了相思苦。表白了大半天,才发现根本搞错了对象。
澜儿总能将他耍得团团转。
他确实已经没有心情再长篇大论,直奔主题!
小狐狸见到阔别多年的主人,先是委屈矫情了一会儿,见主人根本不吃它这套,也不哄它,用爪子去拨容澜手中的拨浪鼓,想主人逗它玩。
容澜正在认真思考如何拒绝重翼,哪里顾得上和宠物玩耍,真是有种会被追到地老天荒的感觉,死多少次都逃不开,所以他才想赶紧和大哥去闯荡江湖,躲到天涯海角。
容澜一直没有直视重翼,垂着眼。
重翼走到思念了整整五年的人身前,沉吟一声:“澜儿。”
然后伸手轻轻捧过容澜的脸,一瞬间有些回不过神。
五年,所有人都变老了一点,澜儿却依旧那样年轻美好,岁月没在他如画的面庞上留下任何痕迹,明亮的眼睛,疏淡修远的眉,略显苍白的病容,还是离开时的模样,让他怎么不心动?
容澜也望着重翼,面前男人似乎饱经风霜摧残,胡子拉碴,两只眼睛通红,不晓得是要哭了、要怒了、还是只是太久没睡觉。
“你累吗?”容澜开口。
累?重翼摇头:“不累。”
容澜道:“你不累我累,你我都是男人,如何成亲?你放过我吧!”
重翼闻言竟是俯身就吻住容澜双唇,“澜儿,男人为何不能与男人成亲?只要两情相悦!”
“唔——!我跟你两情不悦!”容澜挣扎。
重翼不肯松口:“不悦你那日附在我耳边说,那就认了吧!澜儿,你认得究竟是什么?!恨我?还是爱我?”那最关键的一个字,他竟是没听清……容澜脸颊绯红,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喘不过气,抬手就给了重翼一掌,“你再吻一个试试?!”早知道不是幻觉,早知道自己压根儿没死,他就不说那句话了!也不至于惹得重翼纠缠个没完没了!
简直就是悲剧……
“咳咳咳!”重翼吃了一掌,后退几步,容烜怕容澜受欺负、又怕容澜得了武功更加肆无忌惮,只将五年内功修为渡给容澜防身,但五年内力也足够重翼喝一壶。
重翼被打得嘴角挂血,反倒不知想起什么,笑得让容澜莫名感觉不妙,就听重翼道:“澜儿,你欠我一顿面,说好了,我强吻你,你就做面给我吃!眼下你受了伤,我可以陪你把伤养好,再让你做。”
“……”容澜内心有点崩溃,笑着扬声道:“大哥,重翼要吃我做的面。”
容烜不过多时,真就端了一碗面进来,对重翼道:“吃完就走吧,小澜需要休息。”
重翼正好饿了,提起筷子,第一口就:“……”
原来不管多想念,该觉得难吃,还是一样难吃。
他苦笑着喂小狐狸,小狐狸的记性显然比他好太多,傲娇走开,趴着拨浪鼓要容澜陪自己玩。
今日恰是容烜生辰,容澜偷溜出去练功前,特地做了一大锅长寿面给大哥,就是怕被容烜发觉自己不老实,提前讨好。
讨好的效果似乎不佳……他被禁足三月。
容烜颇为同情地看着重翼将整整一大碗面都吃进肚子里,脸色由红变白再转绿。
此面有毒,生者勿食。
重翼吃完,放下筷子,仓皇逃走。
翌日,千羽夙雪与苏明华大婚,千羽庄宾客满堂,庄内忙得不亦乐乎,到处喜气洋洋!
正午吉时,一对新人喜结连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千羽泰瞧着女儿终于嫁得如意郎君,激动地忍不住热泪盈眶,如今孙子也有了,女婿也有了,唯一遗憾便是儿子不肯娶妻,想着,他不由望向忙着招呼宾客的千羽辰。
也罢,没有让千羽家绝后就好!
“少庄主,公子与容大公子已从后山门走了!”
“恩,我知道了。”
酒席上,不过眨眼的功夫,重翼就再找不到容澜的身影,心知澜儿恐怕是又逃了,急匆匆离席。
山庄之外,墨玄驾马赶来,将重翼的坐骑一并带来:“主子,属下喂雪狐吃了追香丸,跟着这只蝴蝶,不论容公子到哪里,您都可以找到。”
重翼跨马,捏着昨日强吻容澜时从容澜发间断的一缕乌发:“澜儿,不论天涯海角,这一次我都要追到你!”
容澜借故更衣,跟着容烜从后山门出了千羽庄,早有温暖如春的马车候在门外。
雪狐如愿以偿回到主人身边,马车一路向南方行驶,它黑溜溜的眼珠凝视容澜,窝在容澜身前,七岁的雪狐已然成年,开始露出属于狐狸一般深邃狡猾的目光。
容澜伸手顺服它雪白的毛发,对容烜道:“大哥,走之前带我上趟冥山吧。”
容烜问:“山上那么冷,你去山上做什么?”
容澜眼里是与狐狸无异的狡猾,笑若星辰。
容澜说:“我想把雪狐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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