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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别的本事不说,这嘴皮子功夫可是一流的。现如今,索尼故意弱化了皇三子玄烨的母家势力,而把皇二子福全的生母在董鄂氏一族说不上话的事情给忽略过去了。
这不,经索尼这么一说,这立嫡之事可不会再倾向于皇二子福全了。
遏必隆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但是他的心里面可正是思考着嘎鲁玳说给他听的话呢!在听到索尼刚才说的这番话之后,遏必隆原本摇摆不定的心可是彻底的下定了决心,这索尼果真是个老狐狸,真是为着自家的利益什么事都不顾了。原本他还觉着索尼处事公道,堪称朝臣的典范,现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不过现在三阿哥有索尼的支持,倒是很有可能真的登上帝位啊。
意味深长的感叹了一句,遏必隆瞧了瞧现在还缩在一旁当鹌鹑的苏克萨哈,不屑的笑了笑,这苏克萨哈向来是墙头草,两边倒,不过这一次他可是装过了头啊!
遏必隆上前行礼,朗声对正前方的孝庄和殿后的顺治帝说道“回皇太后的话,早些年的时候,奴才的福晋因着小女的病情可是没少下功夫,就连洋人的教会,福晋也遣人去问过。前些天的时候,奴才的女儿无意之间听了奴才与福晋的对话,告诉了奴才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孝庄知道遏必隆在这个时候不会说些无关的话,现在看到遏必隆这么神神秘秘的,不由得也被挑起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遏必隆甩了甩他的马蹄袖,把头深深地磕在大理石地面上,说道“奴才听女儿说过,说是洋人教会中总结出的一条经验,凡是得过天花的人,以后都不会再染上天花。”
遏必隆的这个消息就像是一响巨雷,把在场的人都给炸懵了头,就连殿后一直坚持要立福全为太子的顺治帝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动摇了。
天花在这个时候基本是属于绝症的,得了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里,看看顺治帝自己就知道了。他原本是想要好好的收拾那些蒙古妃子们来替自己的爱妃和爱子报仇的,可谁承想,计划还没开始进行呢,他就被天花被弄得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份了。原本他是恨着自己的皇额涅的,谁让她把他的爱妃给害了呢,他是坚决要给爱妃的娘家找个大靠山的来依靠的,不过现在,遏必隆的这番话倒是让他动摇了。
现如今,国内局势未稳,这祖辈们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绝不能在他的手里葬送了,到时候,他可是真没脸见先祖了。他可是知道南方那起子迂腐的汉人们可是打算着推翻他们的统治、拥立前朝的,这江山要是交给福全的话,后果会怎么样,他还真的不确定。
且不说,里殿里顺治帝是如何的纠结着的,外殿中,孝庄听到遏必隆的话那可是喜笑颜开呀,连带着嘎鲁玳还没和孝庄见过面就先给孝庄留下了个好印象。
孝庄本是想借着遏必隆送出的这股东风把玄烨的身份定了下来,谁知里间就传来顺治帝要休息了,让遏必隆他们先下去的话。
孝庄气的脸都绿了,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呀,怎么能放过去呢!!
可是为了维护顺治帝的威严,孝庄硬生生的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摆摆手,让苏麻送他们出了乾清宫中。
出了乾清宫,众人自然是各回各家了。遏必隆和鳌拜素来要好,这次,遏必隆想要邀请鳌拜去府上共商大计,可是被鳌拜一口回绝了,想必鳌拜这时候也正气着遏必隆当众拆他的台吧!
而在他们走后,顺治帝和孝庄又进行了怎样的博弈,遏必隆他们就不知道了。
顺治十八年正月初六日,顺治帝自知病重将不久于人世,急忙召见亲信、礼部侍郎兼翰林院掌院学士王熙入养心殿,命他草撰诏书。王熙见此情景,匍匐饮泣,不能下笔。顺治帝命他抑制悲痛,在病榻前起草。王熙写完一条呈交之后,恐顺治帝过于劳累,于是奏准在乾清门下撰拟,凡三次进览,三蒙钦定完稿。遗诏除命三子玄烨即帝位,由四大臣辅佐新帝。
其中索尼还是排在首位,而鳌拜居末。
一切就像历史一般,然而在相似的表面之下又有什么不同呢!
顺治帝死的次年,称康熙元年。
然皇帝年幼,有四大臣把政。永历帝死、郑成功病逝郑经夺位、实行考满,停止京察大计、敕封琉球国、清郑议和、蒙古等族人民抗击沙俄侵略军、恢复八旗乡试、攻取金门厦门、划分湖广、偏沅巡抚辖地、郑经退归台湾、郑氏官兵弃明投清……
随着康熙帝年岁的增长,大清的局势越来越好,而同时四大臣之间原本合力辅政的心思却是越来越淡了,四大臣的私心也越来越重,四大臣之间的摩擦也逐渐增加。
而已经晋升为太皇太后的孝庄随着时间的流逝却是愈来愈心急如焚。四大辅臣的势力增长的太快,而皇帝现在还不能独当一面,若是等皇帝成长的话,那么恐怕他们都会受制于人。
就在这时,康熙四年来临了,这一年,康熙帝已十三岁了。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康熙三年,鳌拜势焰日炽。费扬古之子、侍卫倭赫及侍卫西住、折克图、塞尔弼四人,同值御前,不敬辅臣,招致鳌拜忌恨。四月初七日,鳌拜等辅臣借口这些人擅骑皇帝坐马、私用皇帝弓箭射鹿为理由,将他们论罪斩首。复以费扬古守陵有埋怨情词为借口,将他与其子尼侃及出征之子萨哈连一并绞死。惟色黑以不知情,免死,后发配宁古塔。费扬古等房屋家产拨归鳌拜之弟穆里玛。折克图之父鄂莫克图、西住之兄图尔喀、塞尔弼之兄塔达等都以其明知子弟犯罪重大,不立即请旨治罪,分别革职、鞭责。
鳌拜的气焰太过于嚣张,康熙帝的忍气功夫再好,在忍了一年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出来了。
草长莺飞二月天,本应是一个让人身心愉悦的季节,但是初登大宝的康熙帝却一点都不开心。明明他才是这大清的主子,可是现如今,辅政的四位大臣却每一个听他的话。说句不好听的,现如今说不定那几位辅臣都比他这个正经的主子说话好用,这让一度心高气傲的他怎么能忍得下去。
这天,康熙帝按例结束了他憋屈的早朝,由着人用轿辇把他送到了孝庄太皇太后的慈宁宫中。
跟孝庄太皇太后见过礼之后,康熙帝就坐在里炕上任由身边的那才在身边伺候着,而康熙帝则是在跟孝庄太皇太后大吐苦水。
“皇祖母,那个鳌拜太过分了,他根本就没把孙儿的话放在眼里。”说完之后,康熙帝怕孝庄太皇太后不相信,也不顾他那不知从何处来的高傲的自尊,把今儿个在朝堂上鳌拜给他受的气吐露的一干二净。
而经过了顺治一朝的孝庄太皇太后如今修炼的越发的不动声色了。她耐心的听着康熙帝的抱怨,举止自在的喝着身边苏麻递过来的茶。
等康熙帝抱怨完了,口就渴了。康熙帝极其顺手的接过了梁九功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喉之后,眼巴巴的看着孝庄太皇太后。康熙帝知道自登基一来,每当他遇上什么麻烦的时候他的祖母都会帮着他解决问题。虽然他并不依赖于祖母的帮助,但是在这深宫之中有个人一直在背后支持着他,再怎么样,他都会感受到温暖的感受。
孝庄太皇太后见康熙帝的心绪平静下来之后,淡淡的声音平静的对康熙帝说“现如今掌权的是那四位辅政大臣,下面的人自然是按照着他们的意思办。皇上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
这康熙自然是知道的,当年皇阿玛留下遗照让那四位辅政大臣辅佐他处理政务本事好意,但是现在却成了他掌权的阻碍,这让康熙怎么能不气恼。
也许是顺治帝的叛逆让孝庄太皇太后吃足了教训,在对于康熙帝的教育方面,孝庄太皇太后采取了和教育顺治帝时截然不同的方法。只见孝庄太皇太后对康熙帝的话避而不谈,并没有给康熙帝一个直接的答复,而是拐了个弯子让康熙帝自己想。“皇上也不必太过心急,当年先帝就是十四岁大婚后亲政的,现如今皇上还是应以学业为重。”
说完之后,孝庄太皇太后就不在谈论这个话题,开始考校起康熙帝的功课来了。
而同时孝庄也开始回想起去年三月里她暗中观察的京中各位八旗贵女时的情景。
阳春三月,正是适合踏青的时候,京城中贵妇人们在忙碌了一个早春之后,也经常结伴来踏春巡游,巩固着以往的交情。
而今儿个,安亲王的继福晋赫舍里氏把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给叫到了安亲王在京郊的一个充满着南方园林气息的庄子上游玩。
要是非让嘎鲁玳说,那么嘎鲁玳只能说这一次的聚会就像是宫中选秀的预演一样,她以后的邻居们几乎都来了。
仁孝皇后赫舍里氏自是不必说,再怎么说安亲王继福晋都是仁孝皇后的姑姑,这次的聚会,仁孝皇后怎么说都不会缺席的。
这两年凭借着康熙帝母家的这一重身份的佟家这一次也来了,而日后最得天独厚的佟贵妃这一次当然没有缺席这一场盛会。
日后的惠妃那拉氏、荣妃马佳氏也都跟着家人来了。
更不用说现今嚣张一时的瓜尔佳氏一族了。
下了马车之后,嘎鲁玳原本打算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也被这强大的阵容给彻底的下了回去,这一个个光环都开的那么大,她要是再不努力点,恐怕真的让人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
这宴会呀,还是额涅们和和气气的相互恭维着,底下的格格们三五成群的相互挤兑着。
这不,仗着皇上对佟家往日的情分,这佟家的大格格在格格中可是鹤立鸡群独领风骚啊!这佟家大格格被身边的人恭维的飘飘然之后,竟然敢对她们钮钴禄家的格格出手。
“哟!这不是钮钴禄府的大格格嘛!怎么没跟着额涅啊!哦,我想起来了,想必是人没来想跟都跟不上吧!”说完,还跟身边的格格一起用手绢捂着嘴笑的开怀。
而被取笑的自然就是珠儿了。珠儿前世作为被打压的庶女生活了二十几年,性子天生被养的绵软无欺,即使是这一世被好好地□□过,但是还是没能扭过来珠儿的性子。
嘎鲁玳一看珠儿被欺负了,就立马拨开周围看热闹的各家格格,走到了珠儿的身边。嘎鲁玳刚才被觉罗氏拉去跟觉罗氏的娘家亲戚套近乎去了,谁知竟把珠儿自己给留下了。
一见是佟家的大格格嘎鲁玳是止不住的头疼。这佟家的大格格被佟家的女眷给脚歪了,这两年可没少在京中树敌。嘎鲁玳对于佟家的这种行为向来是看不上眼的,现如今可是四大辅臣当政,若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就是抬出皇上的这面大旗都没有用。当然,嘎鲁玳口中所指的不该惹得人就是瓜尔佳府的大格格,她名义上的干姐姐,那可真是个不讲理的人,有时候,就连嘎鲁玳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言归正传,不是嘎鲁玳吹嘘,对于佟家的大格格,嘎鲁玳现如今还真是不怕她,自从有了靠山之后,嘎鲁玳就一直抬头挺胸的。更不用说,这佟家的大格格今儿个挑的是他们钮钴禄府的刺。
“哟!这不是佟家的大格格嘛!我说刚才在庭里怎么没看见你,原来你躲在这儿想清闲啊!佟格格这是找我额涅有事?那怎么不进庭里找啊?各家福晋们可都在庭中喝茶呢,你一进去便能看到我额涅了。”这话一说完,嘎鲁玳就轻拍了拍自己光亮的额头,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佟格格,我忘了你不方便这么贸然的进庭里去。若是你真有急事,不若我去请额涅出庭一趟。”
这一通明嘲暗讽可是把佟格格给气的不清,这话明里暗里不就是说他们佟家现如今没有资格跟他们钮钴禄家平起平坐嘛!他们佟家还是皇上的母族呢!他们钮钴禄家算什么?
不过呕归呕,佟格格还是挺识相的,知道现在他们家不能跟钮钴禄家对着干,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总归是把这场面给圆了回去。
佟格格勉强的笑着说“钮钴禄格格说笑了,仙蕊原是仰慕钮钴禄福晋,想要一睹福晋的风采才特此一问的,若是因此扰了福晋的话那倒是不美了。今儿个福晋有事在身,仙蕊不便打扰,还是下次再来拜访吧。”
佟格格这话说的,表面上服气,但是心底恐怕不是这么想的吧,不然也不会用‘钮钴禄格格’和‘钮钴禄大格格’来区分嘎鲁玳和珠儿,这摆明了不是让嘎鲁玳和珠儿内斗嘛!
不过,佟格格看到缩在嘎鲁玳的身后不说话的珠儿愤愤的离去了。
围在周围的各家格格们见佟格格走了之后也一哄而散了,开玩笑,她们可没有一个当过太后的姑奶奶,这钮钴禄格格生气起来她们可承受不了她的怒火。
等身边众人都散尽了之后,嘎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