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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这是超高校级的绝望——江之岛盾子所设定的游戏背景。
作为勇者的八田,联合曾经的宿敌——青服,及一帮杂碎——才能者所在的未来机关,这就是正派的班底。
作为魔王的盾子,联合相互利用的野心家——比水流,谱写绝望的未来,这就是反派的阵容。
我用手按摩了一下眼角,心真累。
八田美咲的情报,我已经熟记于心。
接下来,就是游戏了。
“为什么盾子要留出这些空隙?”御狐神接到任务企划时,有些不解。
我解释道:“盾子想要享受一下计划外的绝望。”
所谓计划外的意外感,对于拥有优异才能的盾子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项。
她将世界当做一个巨大的游乐场,以上帝视角规划着、布局着,但在进行设定的同时总是要留出一些余地——就当做是恶趣味吧。
如果身为勇者的八田可以突破盾子设定的游戏,他就赢了。
反之,他就输了。
但是对于盾子而言,没有输赢的概念。
赢了的话,世界将陷入绝望——是盾子视角中无聊透顶的绝望。
输了的话,世界也不会恢复——是盾子视角中享受自身败绩的绝望。
加之,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可以将对方的几个人拖下绝望深渊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盾子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绝望。
那自身的绝望,与他者的绝望都置身于此地,这就是江之岛盾子的目的。
因此,才会说输赢没有意义。
“五个吗?”
“是的,我也要上阵。这是盾子的要求,说是可以最大限度地享受乐趣。”
“也是呢……参谋的野望,不就是游戏的乐趣吗?”
我嘲讽道:“不仅仅如此。【四大天王有五个】,也是游戏界的常识。”
我不过是一个贯彻游戏精神的人罢了。
这是属于所有人的游戏。
最后的游戏。
难道我不该为此而愉悦吗?——这一次盛大的晚宴是由城惠亲手操刀设计!
我扶起眼镜:“游戏开始了!”
一开始,叫我设计现实的【游戏】,我其实是拒绝的。
一方面是现实对我而言没有吸引力,一方面是我的能力在现实中会失效。
毕竟一瞬间的现实,是偶然和必然结合的造物。
但是游戏不同,技能和地图都是数据,是可以摸清的——只要你花时间去掌握信息。
拥有盾子给我的庞大情报后,这一切都可以解决了。
一个因素,推导出另一个因素。
无数的因素汇集在一起,是【拉普拉斯之谜】。
不定向与定向都是无数个因素组成的。
“我们可以把宇宙现在的状态视为其过去的果以及未来的因。如果一个智者能知道某一刻所有自然运动的力和所有自然构成的物件的位置,假如他也能够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那宇宙里最大的物体到最小的粒子的运动都会包含在一条简单公式中。对于这智者来说没有事物会是含糊的,而未来只会像过去般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没有传说中智者、先知可以预知未来那么神奇,但是在我最擅长的战斗领域里,预知八田美咲的举动是可行的。
很明显,在进行管制战斗的时候,我是没有计算进【爆种】之类的不确定因素的,因为这是情报无法预算。
这也是盾子所说的——确定中的不确定,最有可能导致【计划外的绝望】的因素。
因此,我也抱有些许期待。
究竟现实中的管制战斗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我也对此类结果的验证表示出了些许的兴奋。
——来吧!勇者哦。
这是为你准备好的RPG。
你究竟能够做到什么地步呢?
大失败!
不得不说——城惠的战斗管制在现实中遭遇了严重挫折。
在盾子眼中,只要掌握庞大情报,就可以预测战斗结果的定论,失效了。
按照情报来说,八田美咲是什么样的人——可以一目了然了。
——为了【同伴】这种东西可以与世界为敌。
这就是盾子选择八田为勇者的唯一原因。
而在我眼中,认为八田可以预算的唯一原因则是,他的战斗模式十分单一。
同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就是,如果八田在万智牌的决斗中,一定是那种没有覆盖牌,直接用进攻、进攻和进攻碾压的人。
所以算计这种人,在我的企划里毫无压力。
但是,
——八田美咲这个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在我被打倒那一刻,这句话一直浮现在我眼前。
“御狐神……他们呢?”
八田比我更迷茫:“他们谁啊?”
在我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八田直捣黄龙,第一个解决的人就是我。
没有废话,没有询问。
就是看到我这个人的那一瞬间,就直接攻击了。
“是已经事先知道了我的情报了吗?”
比起其他的人,我确实是战斗力较弱了,因为我的实力只有在我所建构的体系中才能发挥到最大值。结果——这个人,完全破坏了我的布局。
八田没有回答,直接召唤捷克罗姆用【交叉闪电】把我带走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落幕了。
“为什么呢?”
八田没有了结我的生命,我是绝望之一,也是破坏了吠舞罗、伤害了他同伴的人之一。
可是,他没有了结我。
“为什么呢?”
我没有得到答案。
直到二周目时,丧失城钟惠的记忆后,作为游戏里的城惠接近他以后,才慢慢知晓了他这个人的性格。
这个人,是不逊于加奈美和盾子般任性的人。
为了自己的一时喜欢,就可以跑到沙漠里寻找传说中的龙。
为了自己的一时兴起,就可以进入未知副本揭秘飞船的真相。
在没有前置记忆时,觉得他很像加奈美,是一个热爱游戏的人。
在重拾了一周目记忆后,才明白八田美咲这个人只是缺根筋。
但是——
“为什么呢?”
在受到那样的对待以后,没有崩溃。
在面对数个敌人,自己孤身一个人战斗的时候,没有恐惧。
即使和八田相处了一段时间,也没有找到答案。
这个人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不知不觉,自己竟然把八田当做最终BOSS来攻略了,一步步分析他的举动,一步步计算他的行为模式,就像是在攻略一款精彩的游戏一样。
无数可能背后永远有不可能——八田这个人总是那么耀眼。
“Bl@ster?”
“恩,这是三次元的格斗游戏,你不想试一下现实与游戏交融的感觉吗?”
“不喜欢。”
“就因为是现实中的游戏,所以就否定了吗?那——江之岛那次游戏又算什么呢?不也是现实游戏吗……虽然我不想把那种恶心的东西称作游戏就是了。”
“那一次吗,可能是因为庞大的情报与可预知的感觉,让我深陷其中了吧。”
“那,到底是游戏,还是那种感觉呢?——城惠,你所追求究竟是什么呢?”
头一次听到八田的质问,我有些懵然。
第一次,像是被整个人剥开了一样。
像八田这样简单的人,可以看穿我的本质吗?
同样的话,我也曾经在盾子的口中听过——正是如此,我才加入了绝望阵营。因为盾子许诺,我可以在她的世界中找到我的本质。
但是,八田的话语没有恶意。
我本以为,他是质问我:为了享受游戏乐趣间接伤害那么多人,包括他的同伴,但是他的话语真的只是在询问我这是否是事实。
只是询问?
却是充满了笃定的询问。
八田这个人,总是会做一些很难以捉摸的事情。
在外人看来,他总是在做出判断后,将其强加于人。
但偏偏这些判断一针见血,总是能够戳中要害。
仔细观察之后,却又发现他真的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根本说出来的话都不经过脑子。
“说真的,我不知道。”
如果是盾子手下的城惠,或许真的会被那一套所谓的逻辑说服,认为自己所追求的真的是那种控制一切的欲望。
但是,如今的城惠回想起来了——第一次进入游戏世界的感触。
最初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忘记了。
但是那种喜悦,一直都在心底。
——那并不是数据。
那是美丽的风景。
想到它,就可以让内心变得柔软。
如果只是数据,我们的心中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化学反应。
这种难以言喻的【化学反应】,就是游戏的本质。
“不,你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承认。”
是的,我无法承认这一切。
如果承认城惠对游戏的纯粹的爱,那么盾子手下的城惠就会成为最高的恶意。
利用游戏的才能,伤害了同样爱着游戏的人。
伤害了同样的心情。
伤害了城惠的本质。
如果那份掌控一切的欲望,如果那份渴望飞船的欲望,是错误的。
那么,城惠这个人,所按下的按钮就是错误的。
是我自己,伤害了自己对游戏那种珍贵的心情。
渴望帮助同样爱着游戏的朋友们,这种心情,被自己诋毁成【有用性】。
渴望与同样的人结识,渴望与同样的人玩游戏,如果这种心情叫做【有用性】的话,那么将会是罪恶。
和公会一起,和茶会一起,和八田一起,开心地探索着游戏的未知,如果这种心情叫做【掌控欲】,那么,城惠所做的一切都是卑劣的。
这种爱意不会消失,这种化学反应不会消失。
但是——无法承认。
无法承认,爱着游戏的自己,会干出那样的事情,会成为绝望的一员。
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
在想清楚这件事之前,我只能回避。
害怕八田拿出吠舞罗的事情来,害怕八田厌恶我。
害怕……
可是,八田却是这样回复我的——“随你便吧,你总会明白的。
不论是城惠也好,城钟惠也好,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
一个人不会因为三次元的样子就否定自己的存在,也不会因为二次元的样子就割裂自己的存在。
无论是参谋还是大学生,你都是你。
走吧。
自己的选择,不用看到最后吗?”
八田告诉我,走下去——去看看自己曾经的选择到底结出了什么样的果。
他没有逼我说出答案,也没有厌恶我曾经的绝望。
他并没有要我【破壳而出】,只是把我带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就算是一颗早已腐臭的蛋,那个人也会小心翼翼地帮它取暖。
“为什么?”
明明是一个躲在壳背后的发臭的蛋,这样的我,为什么被八田这样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 勇者:出自《魔王勇者》和《中二病也要谈恋爱·恋》,福山润的CV梗
四大天王有五个:这是游戏的常识
拉普拉斯之谜:出自《乱步奇谭》,里面浪越的CV是福山润
捷克罗姆:出自《口袋妖怪黑白》
Bl@ster:出自《咎狗之血》
PS。十八章埋的伏笔出现了,城惠的本质——并不是有用性。看过记录的地平线就知道,城惠真的会为帮助到他人而感到喜悦,他是个热心的人(虽然是腹黑眼镜)。
☆、断裂的世界
“差不多到时间了。”
难得在都市可以看到的夕阳景象,草剃出云对着沉默不语的八田发出了感叹。
他们身处大厦的顶楼,所以可以欣赏到如此稀有的景色。
但不知为何,八田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明明是八田主动向草剃找上门来的,说是要探讨一下【男子汉的解决方式】。
“……能赶上真是太好了。”
虽然只是草剃一人自言自语,但他知道八田是听进去了的——只不过自己在别扭当中。
“偶尔什么都不想去思考的时候,我就会一个人过来。
看着夕阳,就会觉得一切事情都无所谓了。
心中的烦恼,甚至自己的存在,和这番景象一比,就变得十分渺小,微不足道了。”
草剃看着八田苦恼的样子,希望他可以振作起来。
虽然他们只是相遇了一个月,但草剃觉得八田不是这种会轻言放弃的人——为什么呢,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也许这就是【相信】吧。
“……总觉得也想让你看看。
……就算现在看来是无法实现的愿望,只要不停地许愿,就一定会实现。
如果你放弃了自己的愿望,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你要切记这一点。”
八田将这些话记在了心里。
“这样就行了吗——不停地许愿,真的可以达成吗?”八田终于做出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