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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不明所以的、毫无情感色彩的笑。
“所以,你认为【天才】是以【孤独】为代价的吗?”
——不是吗?
“当然是错的吧!”
“什么孤独啊!!”
八田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那个时候,我遇到猿比古的时候,他对我说‘要是想要我道谢的话就别想了’……”
“你管这种破性格叫【孤独】——笑死人啦!”
“搞不清楚的人是你吧。”
“你到底想要什么——自己不去和别人战斗,只想不受伤害地获得某种东西!想要好东西自己投怀送抱!”
“这是不可能的!”
“自己不付出什么,就妄想着获得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不公平!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呐,我之前说过的吧。”
“我感激你的出生。”
“因为你的出世,我才能够与珍视之人相遇。”
“与猿比古相遇,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情。”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希望看着你就这样死去……”
“还有这么多事情可以做……生命本身就是奇迹。所以,绝对不要放弃。”
“你只是人类而已,人与人的相遇是神奇的。无论自己原来是怎么样的想法,在遇见重要的人以后,都可能会变得不像自己——因为,以后不会再有如此完美的邂逅了。”
“如果再来一次,你就不会之前遇到的人……”
“就不会再经历相同的邂逅……”
“你管这样的悲剧叫做【重新再来】吗?”
“不要开玩笑了!!”
被一连串的怒骂惊醒。
仁希好似做了一场噩梦。
自己死了的噩梦。
他抬起头,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
自己的病床前,站着一个人。
“你被生下来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能活着就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很久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希望你可以记住。”
“毕竟你需要的不是重新再来的下辈子——先过好这辈子吧,然后才有资格谈来生。”
八田美咲站在他的床前。
果盘里,是削好的苹果。
伏见仁希想起来了。
那个梦里,自己最终没有走向那道光。
——不想消失。
——我要幸福!
——我要回去!
所以,如果那道光的方向是【死】。
那么,沿着那道光的反方向的话,就是【生】了吗?
——如果我往反方向走的话……
“干得不错,那你就试试吧。”
梦境里的八田这样对我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根室纪念馆:《少女革命》里欧蒂娜回忆起纪念馆的主人,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根室)。作为死人,根室已经丧失了让世界革命的力量,但他的执念依旧造成了黑蔷薇篇中的决斗。本文中的伏见仁希也是类似的存在……他已经死去了,但他仍然在存在那个答案。当他得到答案之时,就是终焉的时刻。
“你到底想要什么——自己不去和别人战斗,只想不受伤害地获得某种东西!”/“停止混乱的唯一方法就是正视现实,这样你就能看到真实。”:出自动画电影《心灵游戏(mind game)》,和《乒乓》同个监督,画风很魔性,但讲述了一个很励志的故事。除了这两处,本章大多数的设计都可以看出对《心灵游戏》的致敬。
“我能够做到的事情,其他的人能做得到吗?”:出自《death note》夜神月的梗,鬼畜区经常用的,大家应该不陌生吧。
“因为,以后不会再有如此完美的邂逅了。”:出自《歌之王子殿下》,春歌在第一季末尾说的经典台词。
总之,伏见仁希的主场就这样终结了……虽然他的戏份在文中只有区区两章,但他的地位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伏见仁希,大贝阿耶,在文中都是【伏见猿比古】的参照物。这一点,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在文中提及过。
K小说里,伏见仁希的死亡并不能让猿比古解脱,反而将他囚禁在了永恒的恐惧中。
“解铃还须系铃人”,本文让伏见仁希获得了一次机会,像是时光倒流般,仁希回到了死亡之前的时刻。无论他重新做了何种选择,这都和八田美咲毫无关系了,因为,属于仁希的答案只能够由仁希自己去寻找。
同样,猿比古也是一样的。
在前面的章节中,我也不止一次地用《因果》的梗暗示过猿比古的心态。
永远在寻找——属于猿比古的那个意义。
这就是猿比古曾经迷惘的原因,现在的猿比古由于失去了记忆也重新陷入了迷惘。
如果猿比古走上了仁希一样的道路,他们都会成为【人间失格】的太宰治……这就是我对他们的定位。
但是,现在的猿比古已经开始了,寻找自身意义之旅。
属于他的时间,现在才开始。
所以,如果用那句话(“你是否也有某位自己珍视的人,还是说,被称为天才的人是不会喜欢上他人的呢”)来对照仁希,也是可行的。
【爱和神是一样的】,仁希没有爱,猿比古已经学会了爱,这就是二人最大的区别。
拥有了珍视之人,人就会变得有勇气。
不管是谁,这个道理都是共通的。
在美咲与仁希的对话,许多讽刺的话语反过来也是适用美咲的……正是因为美咲明白了自己的失败,所以才不希望其他人一错再错。对于美咲来说,已经没有下辈子了,【重新再来】也是十分讽刺的暗示(新世界的诞生不就是某种程度上的重新再来么)……说着“你不要说谎了”的美咲只能挽救他人,无法自救。
最终,短暂的仁希篇就此完结,下面的是猿比古篇+黑色骑士团篇。
☆、Go West! Young man!
“那个啊,超帅气的吧!”八田指着课本上的插图。
我探头一看,原来是今天课上外国史的插图。这是关于美国西进运动的描述,不知为何,戳中了八田的兴趣点。
“什么嘛。”
“看!Go West! Young man!念起来总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啊……这份勇气,不就是令人欢悦的冒险吗!!”
总是会被某种细节戳中中二之魂的八田在我面前大喊大叫。
不过,我也没什么资格吐槽他。
因为这种欢呼雀跃的冒险,也存在于我的梦中。
论起中二病,我们都是相同的。
想到这里,我露出了笑容。
————————————————————————————
自己是为什么走进来呢?
怀着某种厌倦的心理,踏进了这个医院。
那个男人,伏见仁希,正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
我拿起终端,上面是最近有点吃错药的大贝发来的邮件,一封接着一封……
【发信人:大贝阿耶】
【收信人:伏见猿比古】
【邮件:听说那个男人住院了?不想去看一看吗?】
【发信人:大贝阿耶】
【收信人:伏见猿比古】
【邮件:当然是讨厌的吧?但是说不定可以看到那个人因为生病而变得痛苦的表情……不去看看吗?】
【发信人:大贝阿耶】
【收信人:伏见猿比古】
【邮件:之前跟你提到的美咲酱,还记得吗?猿比古对他感兴趣吗?或者说,猿比古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吗?我在聊天的时候也提到过一些那个人的事情呢……美咲酱居然说了有些同情他的话,很不可思议吧,猿比古。当然,毕竟是陌生人呢,说出一些不负责任的话也是不关紧要的。那个……猿比古,还是去看看他吧。】
【发信人:伏见猿比古】
【收信人:大贝阿耶】
【邮件:你很烦啊。】
所以,是真的被大贝烦得实在受不了?还是,真的想看看那个人痛苦的表情呢?
我不知道自己来到这家医院的动机。
但一种晦暗不明的心态左右着我。
我一步步走上楼梯。
手上没有带任何探望的礼品,话说回来,这样才正常吧。
无论是怎样的心意,那个男人都会毫不留情地践踏。
他就是这么充斥着恶意的人。
我正准备拉开房门,里面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你到底想要什么——自己不去和别人战斗,只想不受伤害地获得某种东西!想要好东西自己投怀送抱!”
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
——奇怪?
——会有人来探视他吗?
——而且,听起来还是学生的声音。
“这是不可能的!”
“自己不付出什么,就妄想着获得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不公平!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那个人带着哭腔,与其说是在说服对方,更像是与自己的对话。
“呐,我之前说过的吧。”
“我感激你的出生。”
“因为你的出世,我才能够与珍视之人相遇。”
“与猿比古相遇,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情。”
——猿比古?
——那个人是我认识的人?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希望看着你就这样死去……”
“还有这么多事情可以做……生命本身就是奇迹。所以,绝对不要放弃。”
“你只是人类而已,人与人的相遇是神奇的。无论自己原来是怎么样的想法,在遇见重要的人以后,都可能会变得不像自己——因为,以后不会再有如此完美的邂逅了。”
我离开房门,打消了开门的念头。
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我静静地思考着。
最近,身边总有一股违和感。
大贝阿耶?
不,也许是从御狐神叫住我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
“伏见,你记得八田吗?”
御狐神向我提及了这个名字。
随后,大贝又接二连三地发邮件过来——这是以前的大贝不会做的事情。
“我讨厌这个世界——包括置身其中的你。”
进入希望之峰学园的那一天,我对着大贝阿耶这样说道。
“所以,不要再来烦我了。”
这是决绝的回应。
这就是我对大贝踏入希望之峰学园的回应。
因为我进入了希望之峰学园,所以她也不服输地要证明自己也可以进入这里——这是毫无理由的。
事实也证明了,大贝没有完美的才能。
拥有了劣化才能的大贝,没有获得希望之峰学园的青睐。
但是,依然不服输的她,选择成为了预备科。
说实话,我真的很难理解她的执着。
才能?希望?
为了这种无聊的理由,费尽心思地要挤进这里?
然后,抱着对这种无聊的心态的厌恶,我对前来炫耀着的大贝说出了那段话:
“我讨厌这个世界——包括置身其中的你。”
“所以,不要再来烦我了。”
于是,她再也没有打扰我的生活。
但是,在御狐神之后,在我面前频频提起八田美咲这个名字的人变成了大贝。
先是催促我去参观三国恋战记的决斗大赛,又是提醒我那个男人的死期。
所以——?
在身边的人都变得“不正常”的时候,我是不是该想想真正不正常的人也许是我吗?
——别搞笑了。
——一点都不好笑。
我脱力地靠在在长椅上。
近日里,身边的人的不正常。
和近日里,希望之峰学园的不正常。
相互闪现在脑海中。
其实——
在大贝频频提到八田这个人时,我就查找过他的资料。
随后,我找到了希望之峰学园内部系统里关于八田美咲的信息。
甚至,在发现那个阴谋之后,越陷越深……
希望之峰学园的上层,究竟想要做什么?
昨日潜入内部系统时,我发现了那份报告。
关于预备科成为才能者的报告……【人造的希望】之类的……
如果是坚守着【才能至上】的信条,而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不会觉得有阴谋。
但是,围绕在八田美咲这个人的身上,学园似乎在酝酿着很大的手笔。
本来这件事和我毫无关系。
我似乎对它关注过度了。
房门打开了。
那个少年从伏见仁希的病房中走了出来。
我盯着他,而他在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就发现了我。
四目相对。
“你是……伏见吧。”
他有点尴尬,随后打算要离开。
“等下。”我叫出声。
“诶?”他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有事吗?”
我注视了他很久。
——那个瞬间。
——我突然闪现出一幅场景。
——我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如此关注学园针对八田的阴谋。
“Go West! Young man!”我嘟囔着这句话。
他似乎没有听清:“Go……什么?”
“Go West! Young man!”我重复道。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