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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方的乐无异?不来打扰他们就好。
到达港湾之时,刘家人已经等在那里了。见沈夜下了游艇,为首一人快步上前,热情道:“沈先生,好久不见了。”
沈夜点点头,算是回应。
知道沈夜的作风,那人也不说什么,待谢衣、乐无异他们站定后,笑着引众人往前走:“车停在那边,请随我来。”
谢衣站在沈夜身侧,代为答道:“多谢。”
“应该的。”那人笑容不减。
来到出口,一共停了六辆车。乐无异看着车身以及车牌,正感叹对方的大手笔,便见沈夜对他暗中点头。
乐无异表情一正,随即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在分配车辆时,乐无异拉了两位族人坐一辆车。而谢衣与沈夜,则将剩下的三个族人分配了。
对此,刘家人不置可否。
倒是谢衣车上的司机,笑着对谢衣道:“我还以为您会和沈先生一辆车,其他人再一辆车,把我们都赶下去呢。”
谢衣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司机顿了顿,哈哈笑道:“瞎说的,瞎说的,您别放心上。”
虽说司机用的是敬语,谢衣还是听出了对方的不以为然。他微微一笑,并不追问。
对方似乎也在警惕着他们,这算是打探?又或者,他们以为烈山部会战战兢兢龟缩在一辆车上,老鼠怕猫一样对刘家俯首称臣?
呵,小看人的下场,他拭目以待。
刘家的私宅终于到了,却是一栋古色古香的院落。涂了红漆的木质大门打开着,两边两只活灵活现的镇宅兽,却是点了睛的。院门内,小径通幽,各色繁花绽放,一道清泉环绕着整个庭院,末端流入竹林消失不见。
“各位,请随我来。”领头的男子道,引着众人往里走。
“这处宅院,环境倒是极为清幽。”谢衣赞道。
男子微微一笑——这次的笑容真诚多了,他极为满意道:“您喜欢就好。”
假山边,几只孔雀慢悠悠地踱着步,看到有人前来,也只是施舍了一个眼神,回头继续晒着太阳。
乐无异忍不住笑了:“你们养这么多孔雀干什么?还都只有黑的和白的,难道因为仙鹤是保护动物,干脆拿这个来凑数了?”
男子笑道:“我也这么说,本来还想为少爷抓几只丹顶鹤回来,不过少爷说他喜欢孔雀,也只能将就了。”
乐无异笑了笑,这是把我当傻瓜呢?白孔雀与黑孔雀,比起丹顶鹤来更为稀少珍贵吧?不过,他也没想过能从对方口中挖出实话来。
还未走到正门,许久不见的刘赫已经迎了出来:“沈先生,谢先生,好久不见了。”
刘赫的变化不大,给人感觉仍旧是沉稳中带着点稚气,也许是头发留长了的关系,行为举止间斯文了一些。
“黄先生他们早就到了,就差你们了。”刘赫对着下属点点头,那男子便退到一边,由刘赫亲自领沈夜他们进屋。
屋内摆设十分复古,纱幔低垂、香烟缭绕,柜子上摆放着各色青铜器皿、瓷器花瓶。靠外的位置已被人坐了,听到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不是黄珏是谁?
“哈,我就知道你们死不了。”黄珏笑道。他左侧脸颊上新添了一道疤痕,足有小指粗细,是正在愈合的肉粉色。
“找到你要的东西了吗?”沈夜开门见山。
黄珏苦笑:“拿到了,只可惜……”他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把身边一人推了出来,“这就是我儿子黄琦,怎么样,你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吧?”
乐无异眨眨眼:“黄芪?”
怎么取了个中药的名字?
黄琦显然不是第一次被误会了:“琦玩的琦。”他的声音略有点清冷,配上淡漠的表情倒也合适。
沈夜挑眉,将死之人恢复了健康,黄珏果然成功了。
对着沈夜一行人点点头,黄琦就退回至黄珏身后。
刘赫笑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
沈夜点头,安然下座,谢衣与乐无异一左一右站在他身侧。
刘赫道:“既然大家目的地相同,我也不废话了。虽说有些不好意思,沈先生,我们资源共享如何?”
刘赫面上略有些不自然,但更多的,是志在必得。
“资源共享?”明明是陈述的语气,但刘赫与黄珏都听出了沈夜话语中的嘲讽。
“咳咳,”黄珏瞥了刘赫一眼,虽说算是成了同盟,但他们黄家和刘家不同。刘家最起码找到了一把钥匙,他们黄家可以说是一穷二白,什么都没帮上忙。这“资源共享”四字,对黄家而言的确是名不副实了一些。但是,他们别无选择,“多一份力就多一份可能成功,沈先生不这么觉得吗?”
“呵……”沈夜笑了一声,在刘赫他们看来,这就是“当然不这么觉得”的意思。
刘赫道:“虽说其余钥匙都在龙兵屿,但为了找这最后一把钥匙,我们两家人都出了力,沈先生难道要否认吗?”
黄珏暗暗看了刘赫一眼,对于要结成同盟,刘家的确有些诚心。
“所以?”沈夜神色未动。
明明最后的关键在自己手中,沈夜倒是平心静气,颇有城府。刘赫与黄珏对视了一眼:“只要我们目标不同,一起打开神农遗迹,对你们龙兵屿不会有什么影响。”
“哦?”沈夜勾起唇角,“你怎么知道我们目标不同?”
刘赫想了想道:“虽然不能确定,但从龙兵屿的情况来看,不难猜出。”
毕竟在龙兵屿,过去也好现在也好,都找不到长寿之人。作为龙兵屿实际的掌权人,沈夜却一直盘桓于各个陵墓。他所找的钥匙,必然与他们一族的寿数有关。
只是想不到,龙兵屿诅咒的关键,会与他们所要前往的神农遗迹有关。不过也是,能诅咒一整个种族的人,不会是普通人。
刘赫不相信神话,但他相信被神话了的人。一如他不相信鬼怪,但他相信被邪物侵染的怪物一样。
“没错,我们需要不死药。这个东西,沈先生你不需要吧?”黄珏正色道。
不死药?沈夜心内一动,面上却依旧淡漠。
刘赫接着道:“昔有昆仑,上有木禾,不死树在其西。有黄水三周复其原,是为丹水,饮之不死。这些话,沈先生也听说过吧?”
“那又如何?”沈夜并不否认,“神话传说中的东西,你们也信?”
“碰”的一声,却是黄珏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撑在桌上的双手青筋毕露:“我不得不信!”
“爸!”黄琦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淡漠的脸上闪过的,却是愧疚的神色。
黄珏深吸了一口气,怒道:“姓沈的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这神农遗迹我去定了!”
刘赫有些焦急,似乎想要劝解,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沈夜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从容的样子:“理由?”
“呵……”黄珏冷笑起来,“还能有什么理由?我们快死了,这个理由算不算?!”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黄琦将他的父亲按回座椅,皱着眉对沈夜道:“不死药不过是一个名讳。既然有能治愈我的神药,为何不能有‘不死药’?更何况,我们已经得到消息,神农遗迹之中的不死药,即使不能肉白骨,救治重症的能力不在话下。”
沈夜并不言语。
倒是黄珏,情绪稳定后,望着虚空一声苦笑:“当时,不要那么贪心就好了……”自此,他面容疲倦,不再开口。
刘赫叹了口气,将厚厚一个文件袋交给沈夜:“无论如何,沈先生看了之后再下决定吧。”
沈夜将文件取出,却是一张张的照片。照片拍摄自某个墓道内的墙壁,其上排列整齐的甲骨文,夹杂着一幅幅壁画。
只一眼,沈夜便把照片重新塞了回去:“你们倒是花了心思。”这一次,话里是真的带上嘲讽了。
刘赫不置可否:“如何,沈先生答应了吗?”
沈夜将文件袋递给身侧的谢衣:“这样一份大礼,如果我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吧?”
这就是答应了。
刘赫松了口气,面带愧疚道:“如果不是我祖父他……唉,还请沈先生,请各位见谅吧。”
对于刘家的老祖宗命悬一线,其他人显然都不感兴趣,刘赫一笔带过后,颇为好心情地开始商量合作事宜。
正如黄珏与刘赫所想,沈夜言出必行,即使再不乐意,既然他答应了,倒也可以放开手合作了。
“去把钥匙取过来。”刘赫对着站在角落的人道,见他往屋内走了,才回过头来笑道,“这最后一把钥匙,就由沈先生拿着吧。”
沈夜点头不语,即使面上装得再不甘,当他看着那个锦盒越来越近,心中的震动却不是假的。
沈夜与谢衣暗暗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无论如何,这都是最后一把钥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合逻辑的BUG就无视它吧_(:зゝ∠)_
☆、第一百七十章:黄家的诚意
第一百七十章:黄家的诚意
锦盒并不算重,那份冰冷的质感,透过皮肤渗到沈夜心里,渐渐变得灼热。将锦盒略略看了大概,沈夜就将它收了起来。
“沈先生不检查一下吗?”刘赫惊讶道。
沈夜语气淡然:“我信得过你。”
刘赫一愣,继而笑了:“多谢。”
“我们黄家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呢?什么时候动身?”黄珏开口道——这话显然是说给沈夜听的。
“就这几天,”沈夜站起了身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当天,沈夜他们就带着锦盒离开了刘家私宅——虽然刘赫有心一尽地主之谊,就连他的手下都拉着沈夜带来的年轻人不放,奈何黄珏真的等不及了。
刘赫对此无奈至极,沈夜倒是不置可否。
在拿到这最后一把钥匙时,沈夜所想的,也不过是尽早前往雪山之巅开启大门。
若不是还需要准备充分,就算此刻直接从刘家私宅出发,他都是乐意的。
但当沈夜他们回到港口,相送的刘赫一走,早已兵分两路的黄珏电话却打了过来。
等对方说完,沈夜皱起了眉。
“太师父,怎么了?”乐无异问道。
沈夜挂断手机:“没什么,只是告诉我们一定要快而已。”他看向五个族人,“准备出发吧。”
那五人恭敬地弯腰,逐一上了游艇。
见五人都没入舱蓬不见,沈夜忽然又对着谢衣与乐无异道:“黄珏想和我们谈谈,地点在另一个码头。”
乐无异先是看了游艇一眼,再看了沈夜一眼,他聪明地没有指出来,转而道:“看来,刘黄两家的同盟,也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牢固嘛。”
沈夜并不言语,算是默认。
这一路上谢衣都没有参与讨论,自上了刘家的车开始,他就一刻不停地翻看那些照片,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而谢衣的表情,由惊讶到愤怒再到失望,至这一刻终于平静了下来。
“呵……竟是如此……” 谢衣闭了眼,面色苍白。
沈夜见状,将谢衣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无言安慰。
“师父?”乐无异担心道,“怎么了?”回程他依旧和那两个年轻人一辆车,故而到了港湾,才看到自家师父双眼只是盯着那些照片看。
谢衣看得如此转注,就连刘赫向他道别之时,回应也比往常敷衍。不过刘赫只是一笑,并不在意的模样。
沈夜接口道:“上去再说。”
也许他早已失望透顶,故而面对摆在眼前的事实,反倒没有谢衣那么愤怒了。
上了游艇,沈夜先是告知那五人将海上的线路改了——好在由于洋流的影响,这样的更改没什么异样的地方,之后便上了甲板。
甲板上,谢衣与乐无异已经等在那里了。
可以说,在沈夜靠近谢衣的那一刻,谢衣便主动揽上了他的肩膀,难得的脆弱。
“阿夜,让我靠一会儿。”这一刻的失望,发自内心。
沈夜摸着爱人的头发,无声叹息。
海风吹打着脸庞,难以吹灭乐无异心中的隐忧:“太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师父极力掩饰,但如此鲜明的愤怒,他怎么看不出来?早知道当初就学好甲骨文了,单看那几幅壁画,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一个客观事实罢了。”沈夜冷笑道,“当初我们就应该明白,只不过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更是对谢衣说的。沈夜虽然喜欢谢衣示弱,但绝不希望谢衣是为了一个早已经不值得的东西悲伤。
谢衣身体一动,睁开眼时满脸疲惫,苦笑道:“是啊,的确如此……”他早就明白,只是事到临头,一时过不去那道坎罢了。
而那些甲骨文诉说的,也不过是一个马后炮的故事罢了。
想当初,烈山部困守流月城,进退维谷。所等的,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