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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衣正犹豫不决之际,两边银河翻腾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了,看向那或是嬉戏或是争斗的银蛇,谢衣一愣,继而便否决了先前的想法。
沈夜见谢衣神情一松:“想到什么了?”
谢衣缓声道:“是这个蛇道,”他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既然这蛇道能保护我们不受外界的侵扰,那么它也许就是这里的‘守卫者’。”
“意在守护的人给出提示,应该不会带有恶意。”
不停重复出现的“七”,也许就是原主人急切地想告知“往上”的讯息吧。
沈夜听了,开口提醒道:“如果这蛇道本身就是一个骗局呢?”话到末尾,已经满带笑意。
若是骗局,那真的是太大手笔了。还不如一开始便不要设置这蛇道,让来犯者全都死于蛇腹来得简单轻松。
谢衣也是忍不住笑了,不过这也坚定了二人道路就在上方的信心。
只不过,他们两人都找不到的道路,到底会在哪里?
它是通过什么方法隐藏起来的?
沈夜与谢衣具是抬头往上看去,夜明珠柔和的光芒将上方染上一片昏黄。虽说不上是雪亮,至少清晰度已是足够。
如此空旷的地方,若是架一座桥的话,绝对是绰绰有余。
但是为何看不见?难道它还有隐藏自身的能力……
等等,隐藏自身?
不知想到什么的两人,颇为默契地看向对方,随后,沈夜便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个手电来——这同样是先前刘赫交给二人的东西。
“啪”的一声按键声,手电惨白如雪的光芒便投射了出去。
在昏暗中的刺眼光芒引得“黄河”内的蛇群一阵骚动。那柱形的光芒就像是一个侵犯者,蛇群在先一阵的静默后,便疯了一般直直撞了上去。有的竖起了身体,有的干脆直接自水下扑了过去。一条条的银蛇,此消彼长,此起彼落,像是被诱饵引诱的鱼群,巴不得将那光线全都吞下肚去。
群蛇的行为自然不是沈夜与谢衣的关注点,沈夜淡然地将手电换了方向,朝着上方的墓顶照去。
依旧是雪白的光线,但是那原本笔直的光芒,却是在半当中央突然被弯折了——就像是被掰断的筷子一样弯折在半空中。
那是在离平地差不多七八米的地方,手电的光线像是照在了镜子上,通过镜子表面直接反射到了另一个方向,与河面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而使手电光线弯折的东西,透明仿若无物,看不到有任何事物存在。
蛇群越发的繁忙了,不仅上面有光,水里都有了,它们不得不分散开来,继续徒劳地吞噬着所谓的猎物。
谢衣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而沈夜,缓慢地移动着手电,从倾斜一直到竖直,上方都像是有一面透明的镜子,阻隔了手电的光芒。
至于那面镜子是什么?
早已经毫无悬念了。
“想不到竟是这样一座天桥,”谢衣笑道,“倒也能体会一次无异在神女墓时的感受。”
当初在神女墓时,无异不就是直接被阿夜扔到了那一片“玻璃”上吗?好在无异胆大,否则不被吓出病来也是侥幸。
沈夜闻言哼了一声,“啪”一声关了手电:“你倒是记得清楚。”
谢衣无奈:“阿夜。”爱人似乎一直对自己的徒儿颇有偏见,明明十分关心对方,但总是没个好脸色,让他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沈夜仍旧是哼。
谢衣无法,只能主动献上一吻。一吻过后,果然见沈夜脸色好了很多。
看着对方满意的模样,谢衣不由得怀疑,阿夜每次的生气,会不会都是故意的?
谢衣正在疑惑,沈夜反客为主又亲了过来——谢衣一直都有些羞赧,那蜻蜓点水的一吻怎么可能满足?
不过是不是真的生气,沈夜自然不会告诉谢衣他真实的想法。
爱人主动的亲热,何乐而不为?
通过手电,沈夜与谢衣轻松地找到了同样透明的阶梯。光线在一点被分散开来真的是十分特别的景象,就像是盛开的花朵,自花心舒展开来,投射向不同的方向。
而那阶梯,摸上去有一种冰冷的质感,似冰非冰,似石非石。明明像是在抚摸空气,但阶梯的确就在那里。
上方的天桥和阶梯终于找到了,但是要上去,现在却是有了问题。
先前蛇群对他们的执着历历在目,而天桥直直地穿过“黄河”,如果他们站了上去,如何抵御蛇群的攻击?
沈夜先是皱眉,接着便是快刀斩乱麻,只见他将长鞭化作利剑,下一刻,便是“呯”“呯”两声金石断裂之声。
将一根蛇骨递给目瞪口呆的谢衣,沈夜将另一根直接放在了怀里:“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衣说的话是越来越现代化了啊,感觉有点纠结,不过背景已经是现代了,说话方式总归是要变的……吧?
PS:文中充满了各种逻辑&推理错误,还有BUG(没错,就是那个手电筒和前面火把的问题!)_(:зゝ∠)_
大家不要理会,因为某田我的逻辑真不是一般般的烂( ̄_,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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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雾
第一百一十章:雾
虽说蛇骨的确有消弭二人气息的作用,又或者,让众蛇警惕的作用,但如此随便斩断了两根下来,谢衣先还有些莫名的愧疚。但转念一想,他又坦然接受了——这蛇骨本就是用来护人周全,如此被他们取用倒也算是适得其所。
将那一截蛇骨贴身藏好,二人踏上了透明的天桥。
手电此刻起到了探路的作用,凡是光线直射往上的,便表示这里有路。一开始的阶梯还算轻松,小心摸索的过程中身体一点一点腾起,这仿佛脚踩仙云的感觉,还带着些新奇的味道。但距离平地远了之后,特别是到了高空的桥面之后,这恍若凭虚御风的感觉,便不再是种享受。
脚下虽然有着实质的感觉,但是往下看去,只见翻滚浓稠的银河如无底深渊,看得久了更有种眩晕的感觉。而那一条条抬头往上的银蛇,更是恍如恶鬼,贪婪的视线只是看着沈夜与谢衣。
若是普通人,即使再怎么喜欢冒险,怕也是难以忍受这种刺激的。
更为诡异的是,在谢衣与沈夜走上那天桥的那一刻,两边的银河突然安静了。
水流声莫名听起来舒缓了许多,而那些闹腾的银蛇,更是一个个安静了下来。玩闹没了,争斗没了,而往上飞扑的动作更是没了。它们能看到他们,它们也依旧把他们看做可口的美餐,但是此刻却仿佛都受到了束缚与压抑,连竖起身体都不愿意做,或者说,做不到了。
一条条银蛇游了过来,聚集在天桥的下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因为天桥看不到实质,所以此刻谢衣的感觉,便是站在无数的蛇口之上。
那些巨蛇带着凶狠的目光,期待着他们从半空中跌落下去,那仰头张开的蛇嘴,可以看到猩红色的皮肉与蛇信。往下看去,一个个满是洞开的血红色肉洞,密集得就像是一条血红色的地毯。
沈夜与谢衣紧贴在一起,沈夜一边用手电判断着接下去的方向,一边缓声道:“看来并不是蛇骨的问题。”
谢衣点了点头:“是啊。”
脚下的蛇群能发现他们,同时又在忌惮,与其说这是两根蛇骨的作用,还不如说是这整座天桥的作用。
虽然那些银蛇眼中依旧有着贪婪,明明是野兽,但是它们看向上方的目光,却是带着敬畏的。故而与其冒犯了这座天桥,它们更愿意猎物自己不小心掉下去。
滚滚的流水在脚下奔向远方,远离了那片平地,此刻二人脚下除了那些聚集的蛇群,便只有茫茫的水银。
天桥的另一端,那片灰色的石壁似乎被埋在了云雾之中,走得久了,依旧看不清边际。
沈夜突然停了脚步,谢衣看向他:“阿夜?”却见那手电的光芒,直直地透过桥面射到了脚下的银河之中。
两人俱是一愣,没路了?
自然不是。
沈夜将手电转向两边,才得知是这天桥分了岔,一左一右各蔓延向远方。
竟然又是一条岔道。
谢衣忍不住苦笑:“如此下去,我迟早有厌恶岔路的一天。”
这一路走来,他们经历了多少个岔路,做了多少个选择了?
而如今,在这个什么提示都没有的地方,他们又该如何选择。
分头行动?
自然是不可能的。
不说阿夜,便说他自己,也不愿意与爱人分开。
两人正思索之际,脚下的蛇群却是动了,晃晃悠悠地集中到了二人的正下方。大张的嘴,似乎觉得他们下一刻就会栽下去成为它们的美餐。
那嗷嗷待哺的模样,比起雏鸟来真的是可怖了太多,不过仔细看去,却又有些可爱的地方。
为何?
只因这些蛇全都挤在右边的岔道口,岔道的正下方更是疯抢的黄金地点。便见一条蛇努力伸长了身体,像绷紧的弦一样一触就断,可惜的是,下一刻便被另一条蛇整个压了下去。粘稠的浪花尚未平静,第二条蛇也没来得及得意,第三条已经扑了过来,厮打在一起好不热闹。到后来,干脆好几条银蛇缠在一起,几乎成了个麻花卷。
沈夜与谢衣呆愣过后,便是会心一笑,这些形状骇人的蛇,的确有它们可爱的地方。
“左?”
“当然。”
微笑过后,两人毫不犹豫选择了左侧的道路。而那些打得不可开交的银蛇傻眼了,那两个猎物怎么跑掉了?
说好的掉下来呢?
说好的可以吃点鲜肉呢?
为什么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群蛇愤怒了,“嘶嘶”声此起彼伏,粗大的蛇尾打在同伴身上就像是打鼓一样震天响。但是忌惮于这座天桥,它们只能不甘心地盯着桥面,盯着走上左边岔道的两人越行越远。
一段路程之后,那本来充塞了整条银河的巨蛇,只能看到一个个蛇头犹自坚毅地等在原地,似乎期待下一刻他们就会回头。
沈夜与谢衣停下了脚步,看着此刻脚下空旷无比的河面,以及,远处密密麻麻的蛇群。
“它们,似乎不敢过来。”谢衣开口道,是陈述而非疑问。
沈夜点了点头。
往左侧看去,他们起始的那片“陆地”,现在就像海上的小岛一般小得可怜;往前方看去,云雾缭绕的石壁依旧模糊不清;往下方看去,除了蛇群,粘稠奔涌的银河与先前并无不同,只能看到充塞了整个空间的银河,让人觉得它当真是广无边际。
但是,一直肆无忌惮的群蛇为何突然安分了?
是怕惊扰了墓主吗?
谢衣笑道:“也许,我们很快便能看到秦始皇了。”
这自然是玩笑话,虽然这里的确是隐喻五湖四海的银河,但二人不觉得这里一定就是秦始皇墓。
不过是与不是,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
他们所需要的,对他们来说远比秦始皇更为重要。
前路一如所料,变得安静起来。那些银蛇已经看不到了,至于那片小小的平地,更是模糊在一片水波中看不见了。
走在这透明的天桥之上,不知何时,谢衣与沈夜身边起了淡淡的白雾,丝丝缕缕看不分明。白雾由浅变深,由薄变浓,连银河水面都翻起了滚滚的白雾。
二人似乎踏在云海之上,渐渐深入到了白云深处,视野变得狭窄模糊起来。好在手电的光线依旧能起到指路的作用,即使范围小了,也不怕踩空。
谢衣伸出手,任凭那白雾穿过手指,却没有感到一丝的湿润。
这并不是水汽。
谢衣还未开口,沈夜却是突然道:“来了。”
沈夜一开始便看到了那东西,原本以为只是一个错觉,但当那黑点越来越大,在一片白雾中都清晰无比的时候,他不由得开始戒备。
谢衣随沈夜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见那白雾蒙蒙的银河之上,晃晃悠悠地飘来了一条小船。
一条看不清颜色和材质的小船,破开了已然实质的雾气,一点一点地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貌似N久没写乐乐和夷则了耶,好想他们啊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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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潺的流水分开了,像是被撕裂的布块,自两边一点一点流逝,一点一点干涸。随着流水的退却,菱形的阴影越来越明显了。当阳光直接照射下来,那里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却是一片辉煌的五彩光芒。
“喵了个咪,竟然还有这些鬼东西,”想了想似乎不太对,乐无异改口,“呃……好东西?”怎么还是觉得不太对?
夏夷则刚收回手,便听到了爱人的喃喃自语,他好笑地摇了摇头。
乐无异求证地看向夏夷则,但是下一刻,便是惊呼出声:“夷则!小心——!”
剧透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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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就是想让你们抓心挠肺的某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