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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一切抓虫童鞋~昨天起了几个大纲,本来在写宣穆皇后的番外,选定了几个人,最后却都下不了手,想干脆换了现代背景,又觉得写长了要换组。还是好好更新着本文。
☆、本章有内容
“他嫡兄看着样貌不坏,”想着前朝覆灭时,也是见过卫之明几面,秦方好想到,“左辅都尉定是不差的。”
有了这样的归宿,高梅月也是满意了。
出身这样的阶级,受的是这样的教育,要说小少女总有一些浪漫情怀,但高梅月看着泼辣爽利,却不是个思路不清的人。
她们这样的女子,要堪被朝用了,赔出去联姻也无计,高梅月觉得自己总是幸运的,至少前后两次婚约,父兄宗族总是为她谋算的。
至于爱啊情啊,在这个年代说来,反倒是要让人牙酸的事。
又闲言了几句,高梅月忽然想起来,“差点忘了要说的,娘娘这些月可做着准备。”
“怎么了?”
“南朝的使节要来了。”
得,娘家人要来了。
在秦方好不知道的时间地点,魏国已经排好了使者来洛阳。
根据两国的澶渊之盟(大家懂的),软弱的魏国怕北面辽国打下来,于是富庶的江南之国便决定出钱买和平。
岁贡三十万,每年10万两白银,20万匹彩绢。(具体百度澶渊之盟)
但其实北朝人自己心里清楚,渡江并不容易。
北朝的优势在于大平原之下的骑兵,一人一马收割南朝的步兵像是切白菜似的。而南朝的优势在于长江天险,南面多山,地势狭陡,不如北方平原能集中骑兵优势。
两面都在休养生息,暂时谁都吃不下对方,如今便是看谁能最先恢复得上元气。
同样的休养生息,北朝在边境上稍做出了进军的样子,最后倒是南朝愿意花钱买和平。
南方是富庶之地,这些岁贡也不过只是南朝两个小县的收益。南方经济好,在这个时代,做出的东西更含科技含量,又对外海运,非常富庶。
岁贡三十万,南北贸易,转眼又从北朝人手上把钱赚了回来。
南方贸易的都是这个时代的高科技产品,同样的丝绸、瓷器,乃至金器玉器,都是南方工匠做得更精致,更耐用。
南朝还海运进口弗朗机的玻璃,交趾之南的木材、香料,比起北方能贸易的货物,都要贵重得多。
在这年的岁贡上,魏国又派了使臣,带了白银、彩娟在边境上两国使臣见面。
说起来,两国是平等地位,建交后是两帝并称。但这一次会面,魏国的使臣对着辽国的使臣却是用跪迎钦差的姿态来会面。
在南北两朝一众汉民的喊骂下,魏国使者正带着礼物岁贡向北都而来。
秦方好心情复杂,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娘家人”,这年四月卫淑妃临盆。
那天她正在房中抄写佛经,嬷嬷就进来报说,“娘娘,体元殿那位要生了。”
说的就是卫淑妃了。
好歹领个正妻的名头,她一听说消息就去了。
体元宫,萧贤妃早等着了,另有卫妃同姓的卫安嫔在,在体元宫侧殿住的一贵人两答应更是战栗着,都是平日在卫妃出讨生活的。
秦方好见着架势,该问的也要问,“淑妃如何了?”
萧贤妃回道,“回主子娘娘,淑妃正在里面呢,她身边伺候的嬷嬷见着她样子不对,就叫人来报了。稳婆是早备下了,乳母伺候皇子的内府也挑好了。”
宫务是贤妃管的,秦方好也就随便听听,不归她管的,多说就如挑错。
众女在门外等着,产房内卫妃叫得凄厉。
萧妃心恨,虽没生过孩子,但听了老人说过的也不是一两回,还有力气叫的上,更认准了卫妃是在装可怜。
又有些幸灾乐祸,凭她是如何,这一番的动静,皇上却不在,也不知给谁看的。
两个多时辰才生下,秦方好一面感慨了回女性生育之苦,感慨母性之光辉,时间一长,又有些无聊。
几乎一下午,吃完中饭就来了,等孩子生下连晚饭的点都到了。
稳婆大声来汇报,“恭喜中宫娘娘,是个小皇子。”
做了四五个钟头,站起来身子都有些麻了,她搭在一旁伺候的嬷嬷手上,口中已经叫道,“赏。”
白痴样的和几个妃子在这儿干坐几个小时,卫妃在里面生孩子是件凶险的事,她们几个女人再无聊也不好在外面多聊天,谈山海经茶话会的……也未免显得太隔岸观火了点。
静坐几个小时,互相搭话也只能是叹一回卫妃可怜。秦方好却暗自冷笑,这里多是巴不得卫妃生孩子生不利索,母子俩一命呜呼的。
这样额外的工作量,秦方好颇觉得高津予该付她加班费。
打头,带着身后的宫妃向产房走去,众人以为她要去看望卫妃,妃嫔们心里连道产房晦气,但中宫真要进去她们也没得躲。
还是卫淑妃的嬷嬷知道轻重,忙上前劝阻,“产房血地,娘娘是金贵之人,还是少涉足为佳。”
秦方好道,“便只是在门口张望一眼罢了,不要劳动卫妃。”
人到底是有远近亲疏的,虽然听了人生子几个钟头的痛苦之声,秦方好怜惜也仅在一个恰当的范围罢了。
若这日生产的是她亲妹妹,或许她早就坐立不安了。
说是在门前不入,也就真是隔着房门。
卫妃在里面让开门,还要下地磕头的,都被秦方好拦住了,“你且歇着,也别吹着风。”
稳婆把孩子抱来给她看过,几个妃嫔又多夸了这孩子如何健康,有福气之类的话,秦方好便让把孩子抱回去喂奶。
“淑妃但放心,你生了皇子是立了大功。过一会儿,皇上听到了好消息,许会来看皇子,你且放心歇息。”
卫淑妃生了皇子的事,小太监早出去报了。
果然不一会儿,高津予就到了。
看到小老婆生子,大老婆以及其他老婆在坐镇的,高津予心情不错,又兼有了个身份贵重的皇子,此刻看谁都像好人。
秦方好是正宫,总要打头,上前走去,正宫不用行礼,身后已经跪迎了一片,高津予一面免了人礼一面对秦方好说,“辛苦梓童了。”
对着高津予,秦方好也微笑,“我辛苦什么,去看看卫妃吧,可怜见的,头胎生的可是吃苦头了。她可是立了大功。”
萧贤妃心中就有些酸。这一日她受得打击也实在有些大。
原本她还能骗自己,自我催眠,卫妃生不出儿子卫妃生不出……但这会儿是真打击了。
偏偏秦方好说的言论是官方最标准版本,拿了那一句拆分开了嚼,她都不能反驳半个字。
身后的这些妃嫔们心里都酸。
高津予又岂会不懂后宫的这些幽怨,一眼望下去,大老婆,很贤惠很有风范,小老婆们醋意的样子,也很能满足男人的虚荣。
说明还是有人在乎他的。
妻贤妾美,这么看来还是大老婆更有风范一些。
秦方好心情不坏,原本她就不算是北朝后宫主流人士。高津予和旁人生一个是生,生一群也是生,她这样的处境,要计较,就把自己给计较去了。
西辽族内的萧卫之争是众所周知的,无论是族系之争,还是牵扯到的后宫之争、储位之争,这些争斗单拿出一个,都是背景多硬折进去都不冤的官司。
三加一,别说她是魏帝当了弃子的女儿,就算是得宠的女儿,折进去都是她自己活该。
心里估量着,萧卫二氏,原本萧氏比卫氏好一点是大家都看得见的。
但如今卫氏能人辈出,掌兵权,又正与王府结亲,卫妃虽不是卫氏主族的姑娘,却又添了一个皇子。可谓风头正劲。
一个会制衡的皇帝,就不会放着一方独大。
哪怕是卫氏有个高津予素来看好的好基友,势力大了,高津予头一个就要把人拍下去。
再想想,萧氏在后宫中又怎么会没人呢,元年之后,继着卫妃,上个月便又查出一萧嫔一萧答应有了身孕。
对萧氏而言,主族势大,不怕出不了人。
送几个族中姑娘到皇帝后宫的事,萧氏不差人。
就这个家族来说,卫妃首生了子嗣,这也不算大事,有的是继而起之的萧氏女。
但对萧贤妃各人来说,没有儿子,就是场危机了。
卫妃的事对萧妃刺激有些大,萧贤妃有些坐不住了。
☆、中宫斥南臣
卫淑妃所生子排行第三,按着老风俗,越是出身高贵的婴孩都是要到大点才取名,怕折了福气。
子凭母贵,众人皆知,妃之子总与嫔之子更贵。三皇子深得帝心,也不会有人没眼见的把卫妃之子与李嫔之子相比。
皇三子办满月宴的时候,南朝使臣正慢悠悠地抵达洛阳。
觐见北帝,用的是三跪九叩之礼。便是见到北朝官员寻常也下跪。
对北朝来说,这自然是大涨国威的事。但作为一个汉人,看着娘家人这样奴颜屈膝,秦方好觉得真想下了宝座,去掌搧人两耳光。
也觉得可笑讽刺。
昔日英国商人到了东印度,恰好是乾隆朝的事,入朝觐见,为着要不要给老佛爷(此处是指乾隆)下跪,“蛮夷”的英吉利商人表示,只跪自己的女王,而不跪其他人。
北帝近来心情不错,顺带在皇三子满月宴上赐了南朝使臣座。
看着娘家人卑躬屈膝地搁着几个席面跪地感激涕零的磕头,周围的北朝臣子们都当了笑话看,秦方好就满心膈应。
只是在卫妃当主角的场合,她总不能在这时候落主人面子。
隔天,南朝使臣入北朝,自然也要来拜会中宫。
论礼,拜过皇帝,也自然也要来拜国母;论情,秦方好还是南朝的宁国公主。
拉上屏风,秦方好只约摸看着个瘦矮的人影,在阶下叩拜,用着谄媚的声音,“下官参见中宫娘娘千岁。”
她手中握扇的指骨不由就捏紧了。
南朝使臣犹不自知,“仆从南来,特给娘娘带了些土产,风物粗鄙,望娘娘恕罪。”
听着这样的声音,对方哪是为了馈赠的礼物不丰而向她告罪的,分明是觉得礼物贵重,来讨赏的。
一侧坐着的贞贵妃,昔日也是南朝安平公主来的,见到故国的人如此姿态,几乎是要掩面了。
太丢人了。
秦方好比贞妃到底是更沉得住气点,“各宫的娘娘们都有吗?”
南朝官员说,“都有,娘娘勿担心,后宫的各位娘娘都有献礼。”
屏风后忽地就一声冷笑,让他缩了缩头颈。
“使者一路是怎么过来的?”
南朝使臣不解,“渡江后,从官道而来。”
不止是他,连贞贵妃也不知姐姐是想说什么。
“那也难怪……”秦方好合拢了扇子,站起身,忙有两宫女在后理着衣摆。
“使者走的是官道,怕是没听上这一路百姓的牢骚吧。”
这话让使者不知如何回答。
贞贵妃有些觉出味来,吓得声止她,“姐姐。”
秦方好没理会她的恐惧,对着使者喝问,“但问使者,吾国与吾民可乎?”
使者只好硬着头皮说,“中宫父母之国安好,吾皇洪福齐天。”
在北朝,问故国,作为南朝公主的贞贵妃急得都快哭出来。
“好?”秦方好却厉辞怒骂,将手中折扇掷下,“故国常在,有汝等奴颜之臣却为汉家之不幸。生我者南国,奉我者北国。为南朝女,我但为君父而讼汝;为北朝妇,更待为中原之民而质问。”
想想王师北定中原日……
说罢,她就凝眉拂拢袖衫,从屏风前走过回内室。
贞贵妃吓得脸色苍白,几乎是六神无主了。
在北朝,怒骂南朝使臣没气节,她几乎是能想象到姊妹俩被打入冷宫的情景了。
被宫女扶着回后殿,早忍不住垂了双泪。
秦方好要是被打入冷宫了,这是她自己失言;她却绝对要算被波及的。
哭哭啼啼地去找她姐,却见她姐去了满头的珠饰,着素衣。
也先不计较这个,贞妃哭诉道,“姐姐今日,怎地就说起了故国事?我等姊妹,待何为?”
政治上的事,也不是秦方好三言两语能和妹妹解释得清楚的。
“你且稍宽心,万事定当无虞。”
这承庆宫内外都长了耳朵,她就算心里有什么算计,也不会在这刻说出来。
贞贵妃哭红了眼回宫,仍是心神不宁,身边的心腹红英却是一转眼就想通了。
等侍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