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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透过后视镜横了我一眼,“我很好?”
我认真的点头,“对啊你很好啊!”
亦可白转过头,对我挑了挑眉,很不正经的笑着说,“那大概因为我床上功夫好,潜规则的人多吧。”
我脸一黑:“……假的吧。”
她像我靠近一分,暧昧的说,“真的还是假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更不理解了,“为什么每次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时,你就得表现的很混蛋?
“身体本能的防御机制。”
亦可白说,“就像你害怕了会躲避一样,我害怕的时候会用混蛋的模样来保护自己。”
我不服,“乱讲!我有什么害怕的?我逃避什么了?”
“哦?那不如你跟我讲讲温言的事情?”
我立刻指着前面大桥上的霓虹灯说,“哇塞你看那个灯,太亮太刺眼了,这一年到头得浪费多少度电。”
亦可白轻笑着看我。
我垂头,“好吧,算你说中了。”顿了顿,又问,“可是你呢?你又在害怕什么?”
“动心。”她望着前面的霓虹灯,轻声说。
***
到了日本后,我们去了一家离亦可白参加活动的公司很近的温泉旅店住下了。宾馆老板是一对大约六十岁左右的夫妻,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说话慢条斯理,温柔的不行,亦可白跟老板交流了几句,又把我们两个人的证件递上去登记后,老板娘带我们去了房间。
这是传统的日式房间。两件房间中间使用拉门挡着,每个房间都不大,由几块榻榻米组成,房间的正中央有一台电视,下面放着一个矮矮的桌子,桌子底下有四个坐垫。老板娘又送来两件浴袍,示意我们可以在休息之前去外面泡泡温泉。
亦可白一路上累的不行,随便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了。我自己拎着浴袍,洗干净后,去院子里泡温泉。
日本的冬天很冷,可温泉的水却很温暖,水中还撒着人参须和花瓣,泡在水中不一会儿,便觉得全身温暖了起来,旅途上的疲劳一点点的消失,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仿佛一个我一个大跳就能腾空而起。
……还腾空而起,我大概是泡晕了,竟给我拽上了天了。
木门轻轻拉开,有人缓缓的走过来,在我身后一停,而后慢慢坐到水中,这个温泉不是电视中看到的几十个人混泡在一起的那种,而是用木板将温泉分为几个小格子,就像重庆火锅里面的九宫格一样,每个人在单独的小格子里面泡,既泡了真正的温泉,也不至于和别人红果相见引出尴尬。所以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就坐在了我隔壁的小格子里。
自己泡着没意思,我觉得跟隔壁的国际友人打招呼。
我先说,“你好,请问是中国人吗?”
隔壁没有反应。
嗯,看来是听不懂。
于是我又说,“hi,隔壁的isxiangqianqian,howareyou?”
对方:“……”
没有人回应真的让人很没面子,于是我自问自答,“,andyou”
对方:“……”
我接着回答自己:“哈哈哈。”
对方依旧:“……”
我也不再说话了,人教版的英语对话我就会这些。顶多能应付一句年龄的问答,或者再说一句“youjump;ijump。”
对于大学考了三遍四级还没过的人,你还能要求什么呢╮(╯▽╰)╭
对方始终安静的坐在我身边泡温泉,我猜测这是一个英文不好的日本人。于是我胆子打了起来,反正对方也听不懂我说什么,我索性就把这些年来我对日本的看法统统讲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们日本很不要脸啊,你们把se情行业发展的那么繁荣干什么?还给不给中国电影业留机会?年轻的少男少女们都去看你们的地下小影片了,还有谁去支持中国电影事业?你知不知道我们总经理撑着一个娱乐公司多么辛苦?我那天去公司官网偷看她的照片发现她都瘦了。这赖谁?就赖你们这些戗行的!”我越说越生气,还用力拍打了一下水花,激起一米多高的水花。
拍完后,我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自己说的话。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我沉默了一下。
然后敲了敲隔板。
“sorry啊。吵到you了吧。”
隔壁的人依旧没有说话。
我识趣的的闭上了嘴,站起身来,穿上浴袍抱起换下的衣服往回走。
隔壁的人背对着我坐在温泉里,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脸,她亚麻色的长发软软的散下,一半浸泡在水里。她的背白皙清瘦,两片蝴蝶骨十分清晰。
她身后的衣架上,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两件银灰色衣服。
☆、 第37节
亦可白做活动的组织公司叫sn,是日本影视业还算知名的大型公司,公司每年都会邀请各界名流来参加慈善义卖晚宴,并将所筹款项全部捐给世界贫困人民。
到了sn公司的门口,一身正装打扮的亦可白突然停住脚步,怎么也不往公司里走了,我问她怎么了,她一脸的慌张,指着自己的耳朵后面,“我花忘记戴上了!我花忘了!”
我一听头都大了,站在她身后挡着她的退路,把她往公司里推搡,“乖,不就是一朵花嘛,偶尔不戴改变一下风格也挺好的,乖,快进去吧,人家活动快开始了。”
“不!!”亦可白死死抱着大门前的石柱子,声泪俱下,“不戴花儿就像没穿衣服一样,现在我的感觉像是全身红果果的站在大家面前,花,我要花!”
我不确定身边的安保人员是不是听得懂汉语,但是我清晰的看见两个男安保人员瞥见亦可白无意中露出的沟儿之后的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立刻上前挡住安保人员的视线,低声劝道,“休息室中说不定有粉丝送来的花束,你到时候选一支戴上不就行了。”
“我不要人家的花!”
我沉默了一下,只好继续哄着,“好吧,那你先去休息室等着,我去给你买花儿,今天想戴什么?”
亦可白眼巴巴的看着我:“……菊花……”
我脸一黑,“……不行。”
亦可白吸了吸鼻子,“那……向日葵?”
我脸更黑,“……更不行。”
亦可白扁了扁嘴,“……满天星?”
我想了想满天星的形态,微笑,“你怎么不干脆拔一把草洒在脑门上?”
亦可白作势流泪。
我安抚住她,“你先进去,我去花店看看都有什么给你带回来行不行?”
亦可白点了点头,一步一回头的跟着工作人员去了休息室。
送走亦可白后,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他妈的不会说日语啊!人生地不熟的我去哪里给她找花店?!这个亦可白真会整幺蛾子!
但是话都放出去了,而且亦可白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她有了困难,我必须得勇敢的冲上去。我在公司门口拦住一个工作人员,用蹩脚的英语问他这附近哪里有鲜花店。
中式英语和日式英语发音略有不同,而且我是个英语废,一句话中,只能翻译出两个词,“where”和“flower”。
两厢国际交融了半天,两个人也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
看得出,工作人员听不懂我的话也很焦躁,他一边说“wait”一边跑进了大楼。
我揉了揉脸,很惆怅,wait是什么意思?是滚的意思吗?还有他这是去干吗?叫人打我吗!?
我有点害怕了,难不成这工作人员以为我是神经病要找人来把我制服?
眼看着工作人员带了一个看起来更加魁梧的大汉从公司大楼里出来,我掉头就跑。
我在前面跑,那两个人一边喊着“wait”一边追,紧紧追随着我。
他们越追,我越跑,我越跑,他们更卯足劲追。不知跑了几条街道,我一回头,妈的这两个人怎么还追我?我一急,又看不懂什么路牌,随便捡了一条小胡同就拐了进去,然后躲在角落里紧紧捂住了口鼻。
那两个人冲着前面追了过去。
我等了一会儿,听到周围彻底没了动静后,才探头探脑的走出来。
我给自己鼓了鼓掌,又顺便打了自己一耳光,追兵的确甩掉了,可向浅浅你特么也彻底迷路了!!
日本冬天的夜晚冰凉刺骨,小巷子中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偶尔传出的狗叫声外,寂静无声。我尝试的自己找出口,可是不管怎么走,好像都是在原地来回转悠,这几条纵横交错的小巷子,就如同一个小迷宫,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我有点害怕了。
看了眼手机,天气冷电量低手机已经有随时关机的架势,且这几天我一直跟在亦可白身边,完全忽视了存她手机号码的问题,也就是说我此刻在异国他乡,连唯一一个认识的人都联系不上了。
我蹲坐在路灯底下,拍着脑袋拼命回想着我有限的脑容量里面存储的电话号码。经过不断的删删减减,最终能让我确定号码准确无误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w的。
一个是总经理的。
某人曾经说,“如果你连他的手机号码都记不住,那他对你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重要。”
可是我记住了那个对我来说重要人的手机号码,却在此刻连一个给她打电话的理由都没有。
***
我跟w发信息,这条信息我写写删删了很久,才发送出去。
我:w,最近过的好吗?这里是浅浅的新号码,哈哈我又换新的手机号码了。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跟你联系了,不是不想联系,而是最近发生了一些难过的事情实在让我无从说起。
不知道你平时有没有关注娱乐新闻,有没有看到前段时间炒的沸沸扬扬的翻版江柯筱事件,其实……那就是我哈哈哈!
……
其实我笑不出来。
我好难过。
我好想哭。
跟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哭过几次,可自从离开那个人之后我好像一直没有哭。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可是,分开了半个月,每当一想到那个人,或者看到那个人的消息,甚至看到她名字中的一个字,我的胸口就好像被人用力打过一样,一阵阵的钝痛。
这种疼痛不是忍受不了,而是一直跟随着我,不管干什么,不管是在吃饭、看电影、散步,还是在睡梦中,都如影随形的跟着我。
w,我快受不了了。
我想念她,特别的想念,不过,大概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吧。
w,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的白日梦吗,我希望以后能有一个人,不管我多么无理取闹,都会养我,包容我。
可是,大概不会有这么一个人了吧。
信息发送出去不久,就显示了已被
随后,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亮着“w”这个符号后我有点吃惊,我跟w在网络中认识了五六年,却始终以手机短信或者网络的方式发送着信息,从来没有过通话或者视频这种事。
愣了愣,我还是划开了接听。
那边沉默了半晌,才有一个沙哑疲惫到让人心疼的熟悉声音传来。
“我养你,可是你在哪儿啊。”
☆、 第38节
“我养你,可是你在哪儿啊。”
这个声音平淡熟悉,沙哑的让人心疼,好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才说这几个字。这句话,犹如一粒石子被用力掷进了平静的湖面,在我心底泛起了这半个月最大的涟漪。
总、总经理?
什么情况?
我五六年来一直联系着的,被我视作唯一的朋友的网友,是我的前·顶头上司?
我张了张口,声音没发出却已哑在了喉间。
那边却像已听见了一样,轻声回道,“是我。”
是我。
这两个字一出,我的鼻尖突然一酸,眼眶酸胀难忍,眼前的世界突然被雾气笼罩,变得模糊起来。
我捂着眼睛,即使没有人看到,我也想把我此刻的脆弱遮挡起来,“你怎么会用w的手机号打来电话,你说,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没有把她怎么样。”
“你骗人,我不信!”
她沉默了一下,又低声说,“不信,就转过身来。”
我一怔,立刻转过了身。
我的身后是一条长长的小巷,小巷的道路干净整洁,两边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最尾端的路灯下,一个高挑消瘦的身影静静站在那里,隔得太远,我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只知道,灯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很孤单。
“浅浅,”她说,带了一丝小心翼翼的样子,“你允许我走到你身边吗?”
我眼睛倏然一闭,弯下腰,缓缓地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向我慢慢走来,弯腰轻轻抱住我,“不哭了,全是我的错。我如果早点跟你解释清楚我和江柯筱的关系,你也不会生气。明明知道你是在气头上才说出了那些话,我却当真了。都是我的错,我认错。”
她的身子清瘦了不少,尤其是脸上,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