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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姑且不提嫡长子的身份,就松皆榭自己本身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父皇细心的教导也让父皇和太子哥之间互相信赖,年纪差上足够,亲妈也都还活着,是皇后,还有边疆稳固,北方的异族和南方的蛮族已经有十几年没能成功的进犯中原了。松皆央自己也是有因为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对皇位还是有那么点企图的,而查过太子的资料。
然而查完之后差不多这个异心就没了,皇后背后的家族势力可是三大家族之一,家族力量还强于因为族长身体渐衰而正在内斗的问家。族中一个骁骑将,还有一个典属国,甚至还有丞相,尤其是丞相,丞相可是太子的亲叔公。
而松皆央自己,可就完全的没可比性了。他就一个外公是工部的侍郎,除了母妃受宠点,家里就没人能拿得出手了,这可比性在哪里?简直就是被秒杀。除非能把问家给算上,然而问相沉虽然是问家嫡系的但是却是个庶子,还是三子,和长子完全不沾边,问家那边也根本就没戏。
好吧,总结了半天。完全找不到太子造反的理由,更何况太子造反想要登基……完全不需要找个骑都尉吧?骑都尉是什么?他一个王爷都印象不太深刻的,想必对于太子皇后来说,完全就是个没有意义的小喽啰了,一只手碾一个那种水平的小喽啰。
不信邪的松皆央看着松皆榭进了丁刚的府邸,急的有些上火,他就是纳闷,就是好奇,太子这是进去做什么的?然而太子进了府邸之后的画面他却是一点都见不着了,丁刚的府邸的墙高而厚实,视线完全没机会透进去。
焦急难耐的松皆央也是等了许久,和问相沉一同又喝了一壶茶,然后百无聊赖的看着丁刚的府邸,欲要来个透视眼看出个究竟来。
这等了许久,松皆央突然“哎”了一声,本也走神了的问相沉这就看到了太子出来了,还是跟着丁刚一同出来的。
骁骑将并不需要日日上朝,所以问相沉也是就只有个大概的印象,现在看到了人,才确定这是丁刚的。
只见丁刚一脸淡定的领着太子走出了府邸,就送着太子上了车辇,鞠了个躬竟然是直接就目送走了?
这是什么和什么呢?莫名其妙的松皆央茫然的喝着茶看着太子的车辇只是前进了没一会儿,就突然的……
停在了梧琴公子的听雨楼门口。
果然!
果然是有问题!
惊讶的快要从椅子上蹦起的松皆央当即精神紧绷的扒在窗台上俯视着松皆榭和梧琴。
毕竟茶馆就在听雨楼的对面,这太子和梧琴就在自己的楼下的门口,此刻东城区的人也本来就少,只要不是耳语,都能隐约的听个大概。松皆榭现在和梧琴说的也不是什么要话,说的话倒是可以让松皆央现在完完全全的都听走了。
只见衣冠楚楚穿着即便轻便也掩不住自己的雍容气质的太子,对着梧琴一脸笑意的叫住了梧琴:“竟然是梧琴公子,好久不见啊。”
这出门的就撞上微服出宫的太子,吴栾也是着实的意外,对这个只见过寥寥几面的太子,吴栾对其印象其实并不太好。虚伪,这是吴栾对太子印象中最大的感受。
但是人家总归是太子……吴栾垂着眼帘思索了一刹那,就对着松皆榭笑了笑,回道:“草民见过太子。”
“这里又不是皇宫,拘谨什么?”松皆榭心情似乎是不错,看到吴栾这么拘谨,也不说什么,只是挑眉说笑了一番,“你的脸色是不是有点不太好?明明只是几日不见,怎么就……”
在楼上偷窥的松皆央可是已经听得内心戏无数了,这这这……哈?太子就是色狼吗?几日不见?太子光明正大的猥亵京城第一戏子?
虽然在外人看来这太子和梧琴公子的,即便性别相同都是男人,但是也无法不去称赞为这二人如若一对璧人。然而却只有问相沉和松皆央才能看到这二人之间的波涛汹涌。
一想到梧琴之前在问相沉说自己和梧琴公子像的时候,梧琴应下的回答:嗯?倒是有个人,也和在下这么说过呢。
啧,说这话的人,搞不好真的就是太子,简直证据确凿啊。
就在松皆央想到这里的时候,只见梧琴又摇了摇头对太子说道:“最近劳累而已,只是之前那日登徒子之事,也是谢太子殿下了。”
出门打扮了一番,故作成风流公子样的太子貌似玉树,在此刻抽出扇子扇了扇的临风之姿,也是迷到了不少路边路过的女子,只见他一脸笑意的看着梧琴,面色真诚的说道:“那时的事情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梧琴公子莫要再提了,落下了生分可不好,比这个,公子你不是更应该关心下自己的气色么?这倾国之姿……”扇子被合起,然后移到了梧琴的下巴之下,松皆榭说着,就把扇子抵住了梧琴的下巴,“梧琴公子不心疼的,孤可是心疼到了心尖上了呢。”
眨了眨眼睛,松皆央都不太有勇气看之后的发展了,这……太子和梧琴公子到底什么关系?看着两个人并不太熟悉的样子啊。然而为什么松皆榭可却这么明目张胆的调戏梧琴?
吴栾对着这抵着自己下巴的扇子,只是淡定的用手指推开,然后往后退了两步:“那些时日总有人欲要跟踪,甚至靠近在下……在下难受的很,自然是精神憔落了不少,休息些时日就行了。”
松皆榭听着吴栾的回答,也不介意自己的扇子被人家推开拒绝,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哦?你说的人,莫不是现在就正在茶楼上偷窥我们的这两个?”
被发现了,松皆央发现自己被发现的时候,竟然一点都不意外,太子微服出门的,身边自然带着一众的侍卫,问相沉武功再怎么高超,他们躲在二楼偷窥的,也早就被潜伏在暗处的侍卫给发现,然后悄悄通报给松皆榭了吧。
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是福是祸都躲不过,还不如硬着头皮上。松皆央只能和问相沉一同下来。
然松皆榭在看到问相沉的时候,却是微微的皱起了眉,虽然只是一瞬,但是却也被一旁的吴栾给捕捉到了。
并不知道松皆榭和松皆央的事情的吴栾,也是不由得联想到了京城中的谣言,随即吴栾却也是不由得想要摸一下自己的脸,这其间的端倪杂乱无方,他竟也是猜不透了。
看着问相沉皱了眉都隐藏了起来,但是太子看到松皆央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是难以掩饰的绽开了起来,面容喜悦的松皆榭难捺的当即上前一把抱住了松皆央,就当着问相沉的面。
问相沉看到这一幕,无论他的面上装的再怎么淡定,看到这种画面,也是难以自持脸色霎时的就黑了。
……
吴桐觉得今天有点流年不利,先是被断了财路,接着又是被府里的下人告知,王府的灯油钱被一宦官给盗用了,现在王府里没灯油了。本来这没灯油的小事,差遣个下人去买一下就好的事情,然而现在吴桐却被告知,王府里现在不但没灯油了,甚至还欠了灯店老板不少油钱。
想着现在时候不早了,如果不再不快点去购入灯油,那么今晚的王府可能就要黑压压的一片,吴桐就觉得自己头疼不已。王府外头有个让他操心操不完的吴栾,王府内还有这么多事给他增压,一想到那个跳脱的王爷,吴桐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天都快黑了,王爷都还没回来,王爷不急,他倒是急。
于是吴桐决定自己亲自出门带着侍从购入灯油,然后再给被赊账的灯店老板道歉,然后……
灯店的老板有后台,大大咧咧的就把灯店开在了东城这地方,东城区虽大,但是灯店就这么一家,生意倒是红火的还顺手把灯油的产销都给垄断了,东城区就此一家,如果不在这家买,只能去城南买了。
本来就这么一条路的,路上也没什么人。
然而流年不利,倒霉上加倒霉。
吴桐秉持着省钱才是硬道理,仗着路也不算长,自己两条腿的带着侍从走了一段路,走着走着,大概是有点忍不住,有点念想。
毕竟是自己的亲堂弟,路过看一眼人家住的地方,也不算不得是唐突对吧?我就看一眼?一眼?不管,就这么一眼,能出什么事呢。
于是吴桐就这么的大步的一脸正经的朝着吴栾目前做居住的听雨楼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课程被打乱了……作息时间又开始出问题了,从原本的每天两点准时睡觉变成了从十一点到三点之间不定时睡觉,所以写文的时候特别懵逼,从这章开始又得各种不稳定了,虽然平时也很不稳定。不管,全都是睡不好的锅。不过对比下隔壁床不同的专业的熬了两天没睡觉的苦逼程度,也许我还算好吧……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呵呵
这一走,就酿成了因,结成了果,命运什么的已然不是此时的吴桐能挡得住的了。
走着走着,吴桐一路上低着头看路,走了一会儿终于要走到听雨楼的正门口了,他绕过拐角,正打算往前继续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这熟悉的声音有些冷硬的说道:“太子殿下何故在此?下官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是却之不恭了。”
嗯,这声音不是王妃么……吴桐一愣,当即停住了脚步,吓得身后的侍从也纷纷的停下了脚步拘谨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听从发落。
然而接着吴桐却又听到太子说着:“嘛,难得休沐日,出宫散散步,何乐而不为?”
太子的声音,按照问相沉说的话,是太子没错了……吴桐想着,原本低着头看路的他随即抬起了头,想要看下情况,毕竟人都已经走过拐角了,被发现是必然的事情。
结果一抬头,吴桐就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
松皆央的目光一瞬间的惊异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问相沉则是冷冷的看了眼他,对他的出现感到莫名其妙;太子并不认识他,因为松皆央和问相沉都看着他,才也跟着看着他的;唯独吴栾……虽然没做出什么反应,一看到他就克制不住脸红,完全不能掩饰住情绪……
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面容上还是面无表情的吴桐在心中暗叹道:大事不妙,怎么吴栾也在。
刚被太子明目张胆调戏过的吴栾现在突然看到吴桐,内心一瞬间的就雀跃了起来,恨不得当即就扑过去抱着吴桐哭一哭自己的悲惨境地,自己今天被这姓松的兄弟轮番欺负过去,真的是最可怜了。
“这位是……为何央儿你一直盯着这人?”太子合着扇子用扇柄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心,好奇的质问道,直觉让松皆榭立刻就对吴桐产生了警惕。
虽然现在已经被问相沉从太子的怀里拽了出来的松皆央刚松了口气,但是听到太子的问话,还是回答道:“这位是我的王府里的总管事。”
“总管事?”松皆榭一听,立即含笑应道,“这职位,看这玉树临风的模样,莫不是阉人?”
松皆榭说的这话,让吴栾一口气没顺过来,反倒是咳嗽了两声,然后立即反应过来,咳嗽的时机不对,吴栾尴尬的笑道:“看这奴才的,喉结都明显的很呢,怎么可能会是阉人,太子你这话说的也太决断了……”
耸了耸肩,对于明显刺向自己的话语,吴桐倒是褪去面色上的冰冷,露出了一谦恭的笑容对着太子解释道:“阉人倒是不至于,草民为宜妃娘娘所荐,来服侍王爷的。”并不想和太子纠缠的吴桐直接搬出了宜妃,虽然太子权势滔天,但是有宜妃在,太子一时半会儿也是奈何不了自己的,自己这么做,也是省点力气。
看着吴桐挑不出茬的态度,太子也不想闹僵,随即又是展开扇子扇了扇,然后笑道:“孤这都在听雨楼门口的了,梧琴公子真不打算让孤在你的听雨楼中做客一番的吗?”
就在太子对吴栾说这话的时候,松皆央适时的对着吴桐招了招手,让吴桐快点过来。妈哒,太子太难对付了,他和问相沉还不太hold的住,有个吴桐来插插嘴说不定还好点,而且有吴桐这个外人在……希望太子也不会再继续调戏吴栾了。
想到之前太子用扇子挑吴栾下巴的情形,松皆央就忍不住的抖了个鸡皮疙瘩,这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吴栾在京城中再怎么有人气,但是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如果被强迫,那该如何反抗,想到登徒子的事情都没解决,梧琴公子就被太子这么烦人的人给盯上了,松皆央就觉得自己的责任真是重大。
然而吴栾看着就在旁边的吴桐,倒是也没那么虚了,看着已经急不可耐的太子,吴栾有度的笑道:“待客不周到是在下的错,太子和王爷请进。”这话说完,吴栾就侧了侧身子,给太子和松皆央让出了路来,这转过身的顿时就挡住了吴桐。
并不知道吴桐和吴栾的关系的松皆央看到被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