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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么好玩!父皇您给窝买一个会转的。”
薛意浓探出脑袋一看,是个小风车,让落雁付了银子,买了两个,另一个给肖公举,两人抓在手里,风呼呼的吹。一会儿又放下来看别个东西,马车不时停下,买些小玩意儿,不一会儿就堆了不少地方。
徐疏桐道:“别买了。”
二傻老大不高兴。
薛意浓道:“忘记我们约法三章了?”
二傻一屁股坐下,拿出糖葫芦吃着。忽得发现这东西也格外有趣,外面包着甜甜的糖衣,里头是酸酸的果子,一个人啃着,却不再在车里跑来跑去。
马车到了丞相府,薛意浓道:“停车,我们这就进去。存惜、落雁、采花姑娘你们带着两个小人家逛逛,到差不多点就回来。”听说还能玩,二傻高呼万岁。
徐疏桐扫了她一眼,“斯文呢?”
“扫地咧。”
徐疏桐微微一笑,跟着薛意浓进丞相府。她两个都是便服,薛意浓尽管以前来过,不过也是一年一遭的事儿,门口的小厮也不大认得。当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麻烦告诉你家太老爷说,有远客来。”
一个侍卫看着她们,另一个进去报。对余伍仁说是如何样的年轻人,衣着如何,怎生打扮,要见太老爷。余伍仁心道:“不认得,又何必招惹,大概又是那些要走后门的。”他道:“就回他们,说我不在。”
侍卫应着跑到了门口,一般回话。
薛意浓道:“既然你家太老爷不在,那就请余大人相见吧!”侍卫有些不甘心,又只得再跑一趟,半路上遇见余长庆,他正输光了钱回来,口里又灌了黄汤,这会儿从侧门进来,与侍卫撞了个正着。
“谁啊,怎么长眼睛的。”余长庆大喝一声,道:“还不拉我起来。”
侍卫不得已拉了他起来,被他扇了两个耳刮子,“没大没小,没眼睛走路,有什么事跑成这样。”侍卫捂着脸,心里很委屈,也只得老实回话。
“回二老爷,外面有一对年轻男女要见大老爷。”
余长庆口里反复道:“一对年轻男女。”这到有些意思,这个节骨眼儿上,八成是来送礼求办事的。毕竟选秀的重要关口都在皇后手里拿捏着。他正好输光了钱,还不趁着这个机会宰一宰门外汉。“去吧!”手一挥,先放了侍卫,自己却向门口走去,心里想着能得些好处,从中刮个小零头也是好的,搓着手,笑嘻嘻的,可是一看那两人,脸都僵硬了。
徐疏桐他没怎么见过,可薛意浓他不能不认得。当下就想开溜,偏被薛意浓见着了,他没处躲,只好谄媚的迎上来,“草民不知道皇上来了,该死该死。”说着跪了下来。
留下来的侍卫也是一愣,这位是皇上?他也赶紧跪倒,免得追究责任。
“原来是二爷。”
“皇上里面请。”
“嗯。”外面太阳到有些热,叫人不耐烦,她用扇子挡在徐疏桐的头顶,同她一道进去。
这时,余长庚过来。见是薛意浓和徐疏桐,赶紧小跑过来跪倒。“不知皇上、徐贵嫔降临。”
“余大人您就不要多礼了,起来说话,朕跟疏桐只是出来逛逛,没事路过这里,进来瞧瞧。”
“皇上请。”先把她请到正厅,让人奉茶,又说请太老爷等语。薛意浓心里微微冷笑,这不是在家么,还说不在,真是刁滑。她揭了茶碗盖,喝了几口茶,余伍仁到了。
礼数周到的给薛意浓请了安,薛意浓笑道:“老丞相别客气了,快坐!听说您不在家,怎么这会儿又在了?”
余伍仁之前也不知道来的是谁,这会儿又起身告罪,说明原因。“回皇上,老臣不知道是您到来,否则说什么也要来见,只是最近身子不大好,因此不大想见人。”
“哦,那老丞相可得注意健康。”
“多谢皇上关心。”
薛意浓拿出告发信交到余伍仁手里。余伍仁一看,扑通就给跪了。“皇上,这是万万没有的事。”
“哦,什么没有呢?”
“老臣怎么可能谋反,这根本就是诬告。”
薛意浓并不让他起来,她道:“朕也知道老丞相忠心为国,这等事是万万没有的,不知您可晓得是什么人要诬陷你。”
“皇上英明,老臣在朝多年,难免有些政敌。”他又看了看那封信上的字迹,觉得颇为眼熟。
这会儿余长庆也在屋里,偷偷的抬了抬眼睛,心里暗自好笑,原来皇上是来兴师问罪的。好啊,替他出气来了。
☆、第165章 二傻被劫,忧心啊
165
余长庆暗自高兴,上次老头子不肯让自己的女儿进宫,那好,这次他也要坏了他的计划,叫他吃点苦头,他自己斗不过他,难道就不能请更厉害的人过来?
余长庆低着头想着这一切,而这些全部落在薛意浓的眼里,她心道:“好啊!原来是你。”嘴里不说,心里却是笑了。当时余伍仁伏在地上请罪,又背对着余长庆,根本不可能看见他的表情,所以也没引起他的怀疑。只是心里隐隐明白,皇上特地带着这封信过来,别有深意,他在官场混迹多年,深懂得做官唯一的诀窍不过是‘深明圣意’,这会儿薛意浓过来,绝对不是来玩的,而是来提醒他,他的一举一动,她清楚的很。余伍仁感觉头心里都在冒汗,不断表明自己是何等的忠心,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做。
薛意浓笑道:“朕自然晓得老丞相一片忠君爱国之心,不过也要防人言可畏不是?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朕看这世上的智者还是很少的,老丞相可千万要切记。”
“是是。”
见该说的都交代清楚了,薛意浓也见好就收,不再提这事,又说了皇后若干事,显得自己是非常关心她的,要丞相府不要有多余的担心和动作。
余伍仁深感隆恩,薛意浓见事情说完,不再待下去,不过嘱咐余伍仁多加注意身体等等。这就跟徐疏桐起身告辞,余伍仁等人送她出去,刚到了门口,存惜撞过来,神情古怪。
“皇上,出事了,二公主她……”
薛意浓问道:“二傻她怎么了?”
“哎,被人劫走了。”
“劫走?”徐疏桐叫了出来,“是哪个混蛋,竟然敢动我的女儿,活的不耐烦了。”她正站在丞相府门口,大门旁摆两个石狮子,徐疏桐气得手掌在石狮子的脑袋上一拍。
存惜回道:“听采花姑娘说,似乎是杀手帮的人,这次伙同十来个高手,我们打他们不过,二公主就被劫走了,追也追不上,现在采花姑娘正在追,落雁也去了,让我回来告诉皇上、娘娘。”
薛意浓只觉得天塌地陷,“公举呢?”
“奴婢本来带着大皇子一起来的,路上遇见了护军侯,就将她交给护军侯,奴婢先回来报告。”
存惜话刚说完,有辆马车赶过来,停在了丞相府门前。车夫跳下马车,掀起车帘子,就见颜无商从里头出来,先跳下马车,又一把将肖公举抱下来,带着她过来。
“微臣见过皇上、娘娘。”
肖公举一见到亲人,立马跑过去,抱住薛意浓的腿。“父皇,您快点去救二傻,她被坏人带走了。”一想到此,十分害怕,又淌起眼泪来,她和二傻关系素来不错,同吃同睡,此刻见她被带走,心里十分难过。
薛意浓道:“朕知道,你别担心。”她弯下腰,给她抹小脸上的泪。问道:“存惜,你可知道二傻她去了哪里?”
“回皇上,采花姑娘已追了过去,落雁也是,落雁说会沿路做标记,好叫我们辨认。”
薛意浓得了这个消息,心里有了方向,又吩咐存惜去搬救兵,御林军也好,暗卫也好,撒下天罗地网救人。又对徐疏桐道:“你就先在丞相府等着。”
徐疏桐哪里肯,“不,我也要去。女儿丢了,您让我怎么坐得住。”
“疏桐,你不要胡闹,这个节骨眼儿上,你大着肚子,乱走乱跑,才叫人担心。”
徐疏桐再三辩驳,她又不是弱女子,她是身怀武功,有孩子在,也不打紧,只怪平时装得太柔弱,到关键时候,她说什么,薛意浓都不肯听。
就在这时,身旁有石块碎裂。大家立马闪开,却是丞相府的石狮子头给碎掉了。石块掉在地上,众人心惊,都觉得不是好预兆。
要是往常,徐疏桐会装得受惊躲到薛意浓的怀里去。不过眼下却顾不得了,说道:“皇上,刚才那一掌是我拍的,难道那些人比石狮子还硬?”她要说的是自己能自保,也让她参与一份。
薛意浓显然也知徐疏桐武功了得,但她仍然十分坚决。“不准去!朕不准你去冒险。”
徐疏桐撒娇,仍然被否定。
这时候,颜无商见状,建议道:“皇上,不如这样,娘娘跟微臣一起去探消息,也许微臣的燕子楼会查到一些情况,让娘娘为二公主尽一份力,她心里才舒坦,而且待在那里也没什么危险。”
这自是最好,“有劳。”
徐疏桐得意的扬下巴,薛意浓一点办法也没有,分派停当之后,有丞相府照料肖公举,其余诸位马上行动。丞相府也派出侍卫,一路保护薛意浓。
薛意浓骑上快马,沿着落雁留下的标记追踪。追到半路,与落雁、采花会合。“怎么不走了?”
“跟丢了。”
“什么?怎么会跟丢。”
采花回道:“我一直追着莲蓬,二公主被莲蓬带走,他们撤退时,兵分两路,有莲蓬带着二公主先走,其余十来个人断后,只是困住我的路,待莲蓬和公主走的远了,这些人也都走了。”
“知道方向吗?”
“一时怕是分辨不清。”路上变数众多,莲蓬向来奸诈,只怕不会乖乖的顺着一个方向前进,采花决定不了,因此这样说。
薛意浓座下马不耐烦的在地上踢了几下蹄子,嘴里哼哧哼哧几声,她拉着马缰,难以决定,沉默半响道:“我们回去。他们劫人,自有用意,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拉了马缰,立马转头,让人带路去燕子楼,她要去找颜无商,也许她那里有些消息也不一定。
听说薛意浓过来,徐疏桐起了身,见她单独回来,不免失望。“没有追上?”
“是,敌人非常的狡猾,不过疏桐你不要担心,他们劫走二傻,自有目的。朕相信在二傻发挥更大的作用之前,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无商。”
颜无商过来听令。
“你能不能想办法替朕给一个人传信,要快。”
“皇上放心,微臣的燕子楼,讯息最快,不管是多小的一件事,只要出得起价钱,就会有人来卖消息,当然也有人买消息,二公主的事包在微臣的身上,微臣立马就让人悬赏,务必在最快的时间里反馈。”
薛意浓道:“这样最好,朕想让你找人去通知疏影,她现在恭地,就说杀手帮里的莲蓬劫走二傻,让她将孩子带回来。有了二傻的消息,直接告诉她就行。”
薛意浓想对付天下第二的杀手,天下第一当然要当先出马。况且她对杀手的脾性不大了解,有徐疏影出马再合适不过。
徐疏桐却反对,“不行,疏影不能离开,不然渐离有谁来照顾,按着时间,她不久就要临盆,身边没个人像什么话。”她料定徐疏影也不可能就此放下薛渐离,巴巴的来替她找女儿。
“这事也容易办,咱们两手进行,一方面将渐离悄悄的接到京城,派人照顾她,让小姨子安心,另一方面告诉小姨子,对手的情况。”
徐疏桐这才点头。
颜无商见两人商议定了,道:“那微臣这就去办。”
“好,要快。”
该说的都说了,两人均不能发挥什么作用。薛意浓带着徐疏桐在燕子楼里乱走乱逛,瞧瞧新鲜。就见整座燕子楼是一座竹楼,机关密布,那些消息都被装在小竹筒里,运来运去,分门别类。又有专门勘察之人,使一个‘千里眼’,四面查看动静,一会儿又坐下写写画画。
薛意浓心甚烦躁,怕增添徐疏桐的担心,装得没事人似的。
这时,有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过来,薛意浓转身一瞧,却是颜无商端着吃食过来,她望一望天,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这一忙,天边烧透红霞,也不知道她的女儿可曾吃苦。
颜无商道:“皇上、娘娘吃点东西。”
徐疏桐说什么也不肯吃,“我吃不下。”
“疏桐,我知道你担心孩子,可是你不吃,肚子里的那个要遭罪,二傻也会过意不去,吃了饭才有力气找她,乖,快吃。”她自己先吃了,满满的塞进去几口,道:“真好吃,疏桐,吃啊。”
徐疏桐也饿了,痛快的吃了两大碗。
颜无商看着这两人的饭量自是不敢相信,连她的那份都被吃光了,少不得让厨房重新给自己做一份。
薛意浓赞她的燕子楼,“你这里天下的消息都能传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