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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会多赏你几把茶壶。”
存惜:“……人家的贞操啊,真的要跟着碎掉吗?”不过上次落雁说了,她不喜欢女人,所以这招是没有用的。
她一定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狠狠强调让皇上看图画书的重要性,这是关系到全国,全人类的大事!相信落雁姑娘一定深明大义,立马答应,甚至还会和她一起将这种关系到全人类幸福的事努力做到最好。
被徐疏桐下达了任务,存惜除了‘保证完成任务’,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一天,存惜把所有的东西打包全了,用小箱子装上,还在箱子上装了把锁,防止中途被人撞了一下,什么小箱子开了,里面的东西掉出来了等等的意外,还在里面包了很多的油纸,防止东西掉到水里被泡烂的各种意外情况。
打点完毕,扭着小蛮腰这就去找落雁。还不忘撸撸鬓角展现一下风情,毕竟刚才有一排兵哥哥从身边过去了。那黝黑的面孔,如刀刻般的五官,穿着一身铠甲,手执长矛,简直是帅到没有边,脱下铠甲,一定是强壮的胸肌,结实的腹肌,要是卧在上面,手揉着,捶着,一定有别样的美感。
存惜淌了口水,小声的哼着,“谁家的猫儿不□□,谁家的姑娘不带笑……”好想把兵哥哥们推了,不知怎么的,眼前所有人的脸都一气儿变成薛意浓的,“还是皇上好,自从看见皇上后,梦里的情人都是皇上了,好害羞。”
走着,犯犯花痴,锦绣宫也就到了。她进去也没人拦着,还有人跟她打招呼,“存惜姐怎么有空过来?”
“找落雁,她在不在?”
“在屋里,皇上刚去沐浴了,落雁姑娘在收拾东西。”
在呀,实在是太好了。“我正要找她。”顺着指点的地方,她去找落雁去了。存惜见门开着,故意咳嗽了两声,“落雁,姐姐来看你了,人咧?”
一听见存惜的声音,落雁的鸡皮疙瘩都起了。存惜每次来都没啥好事,真想干脆不答应算了。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你来有何指教?”她眼尖的发现存惜手里的箱子,而且装的很是严实。虽然有好奇心,但直觉告诉她,好奇心害死人。落雁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冷淡,免得存惜又说些什么乱七八糟害羞的东西。
存惜笑道:“你说呢?我有好东西送给你。”她将手里的箱子举起来,“一起打开看看如何?”
“不用了,我这里的东西已经够多了,真的不能再收了……”落雁很推拒,但存惜很强硬,因为她压根儿不想问她的意见,不过是一句问句,直接进来了,落雁拿她一点办法没有,大家都认识的,又不好直接轰出去,尽管她非常想这么做。
“先打开来看看,好不好再说。”
落雁见存惜装模作样,打开了锁,探着脑袋往那望了望,却被存惜给捉住了,她只好走过来看看。就见存惜打开许多层油纸,才见到里面的东西,不出所料,又是小册子,而且不用看,就知道里头是什么内容。
她只能在心里说一声:“又来了!”
“新的故事版本,通俗易懂,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给皇上推荐。”
还让她给皇上推荐,她是嫌弃脑袋在脖子上待的太牢了么。“皇上怎么看这种东西,真是有辱斯文。”
存惜冷冷一笑,“你怎知皇上不喜欢,我记得以前有个小册子,皇上看了还说画的好,不要用你低俗的欣赏力来评价皇上的高级水准,你只看到男女,皇上也许能看到别的什么,像是故事啦,画风啦,手法啦,存在即是合理。而且皇上都这样大了,宠幸妃子是早晚的事,你要他摸黑,让别人去笑话不成,就算别人不笑话,皇上难道不会自卑,他可是皇上,这么简单的事若是做不好,多伤男子汉的自尊心。”
存惜说的自然有道理的,但落雁想的却是:皇上是女子,这种宠幸的事是不会发生的。
存惜见落雁无动于衷,只好激她。
“不如我跟你打个赌,你敢不敢?”
“赌什么?”
“我打赌皇上一定会看,要是我赢了,你给我洗一个月的裤衩。当然要是我输了,我负责给你找对象。”在存惜看来,这是很合算的。
在落雁看来,皇上绝对不会看这种低俗,毁灭三观的东西,所以她赢定了!到时候还可以好好的惩罚一下存惜。
“好!”
两人要行动,但是顾虑到薛意浓身边人来人往,被其他人发现皇上在看这种东西,只怕对皇上英明神武的形象有影响,所以两人商量之后决定,将薛意浓常看的书封面撕下来,里头的内容换一换。两人做的格外精细,还用面糊黏了起来,放在薛意浓常看书的地方。
做妥当之后,收拾完现场。两人找地方躲了起来,一直到薛意浓沐浴回来。
薛意浓回来后,喊了几声,“落雁……”她出去前还听落雁说要收拾东西,这屋里就跟没收拾一样,都干什么去了。她擦干头发,就坐在位置上休息,随手拿过一本书来。
存惜和落雁在暗处瞧见,都格外紧张,脑袋挤脑袋,注意力全部在薛意浓的动作上。存惜站在落雁身后,整个手搭在落雁的肩膀上,先时还搭着,后来因为太期盼,太紧张,几乎紧紧的捏住了她的肩膀。
落雁喊疼,拍了存惜的手。
两人瞪大眼睛,瞧究竟。
薛意浓翻开来,发现里面的内容全换了。还以为自己错看了,可是将封面翻过来,的确是自己常看的那本,怎么回事?薛意浓喊过任公公,“有人来过这里吗?”
任公公刚如厕去了,对这里的事并不大清楚,他道:“没有,奴才一直在外面看着,没见什么人进来过。”
“哦,你先出去吧。”
任公公被这样一问,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嘴里神神叨叨的念了几句就出去了。
薛意浓一时也想不出谁会送这个东西,莫不是林红莲?她之前是问过林红莲的,但林红莲也没什么经验,问没有谈过恋爱的,简直就是白扯,她又不好去问别人,所以磨磨唧唧了很久也没什么实际动作,美人在怀,心跳都快超过一百八了,还在那装淡定。
书拿在手里,薛意浓心虚的朝四周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赶紧翻了起来,这是女女版,画风浪漫而清新,着色十分的雅致,看着不觉得艳俗,尽管内容通俗,薛意浓不由得多看了几遍。
世上能把这样的风俗画,画的这么美丽的,历史上似有其人,若她记得不错,那人应该叫申润福。
她认真看了几遍,把所有技巧都记在心上,又把其中的注解也认真的读了几遍,此等身心体会亦是难得。
而落雁是不敢相信,存惜却差点笑了出来。落雁不敢相信皇上竟然对此爱不释手,她哪里知道薛意浓苦于无人教导,正烦闷的厉害,得了此画册,犹如吃了定心丸,虽无有实质行动,亦心中有数。
再看字迹,自己似乎哪里见过。
不由得笑出来,她记得不错落雁手里曾经有本小册子,还落到她手里,上面亦有这般清秀小楷,这不是徐疏桐写的么?
为了自己,她还真是煞费苦心。
不由得心里涌起阵阵甜蜜,合了图册,放置一边,自己霍然起身而出。
存惜和落雁见她离开了,两人才出来。站的久了,两只脚麻的无法走路,互相搀扶,跺脚数次,才有些缓解过来。
存惜问道:“我说的如何?”
落雁愿赌服输,只是口里亦有些埋怨,“想不到皇上竟是这样一个人。”为错看了,而感到些许失落。
存惜当场开解,“你不要因为皇上看了这个,就觉得他是坏人了,人品的高低说明不了什么,要看他看这些是做什么,若是荒/淫无道自然要□□,若是为着恩爱之故,这又不一样,你若心里怕这些东西,只怕比任何人还深爱,就像那像个道德夫子,嘴里面有锦绣文章,肚子里却男/盗/女/娼,依我的意思,我们的皇上身体健康,心里也很健康,堂堂正正,有什么不好呢?再说,夫妻和顺,家庭幸福,推己及人,这是莫大的恩惠。”
☆、第79章 皇上迎娘娘花瓣如雨,娘娘承恩忆往昔家人
79
落雁想不到,存惜会用这种话劝她。她心里虽然认同,嘴里却不肯承认,“一派胡言,你和你主子都不学好就是了,还拉我下水。”
存惜笑道:“妹妹身上湿了吗?那可记得要把衣服换了,小心病了,身边又没个人照顾。”
落雁翻她白眼,继续在屋里收拾着。存惜见任务完成,高高兴兴的回了回春苑禀告。
且说薛意浓出来后,散了会儿步,回来之后将任公公喊过来,如此吩咐道:“今晚,把徐美人接过来吧。”
任公公笑眯眯道:“是。”皇上终于要有所行动了吗?真是沉得住气。薛意浓若是知道他心里这般夸奖自己,怕是要吐血了,她哪里是沉得住气,她是啥都不懂,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徐疏桐已经走出了九十九步,那这最后一步,她一定要主动去走,才能成全两人之好。
任公公马上就去回春苑宣旨。
此时,存惜已回来,正跟徐疏桐汇报她的工作。就听外面有宫女进来,说是任公公到,要娘娘接旨呢!存惜笑道:“皇上的动作还真是快。”
徐疏桐只是笑,这就走了出去,与任公公寒暄了一遍,这才接了旨。
“奉皇上口谕,要小主今晚准备准备。”其余话已不用多说,任公公只是道喜,“小主大喜了。”
“公公也喜。”
存惜早拿过一块金子奉上。任公公接了谢了,然后去了,留存惜、徐疏桐二人,存惜道:“怎样?奴婢说的不错,既然奴婢把事情办好了,娘娘要怎么赏我呢?”
徐疏桐笑道:“你还缺什么?要不我求皇上把落雁赏给你,省得你一天到晚在我眼前晃,晃的我头晕。”
“娘娘就知道想法子支开奴婢,有了情郎忘了奴婢,好狠的心哪!”她从袖内抽/出帕子佯装哭泣,“再怎么样也要送个兵哥哥,多少好捂捂脚。”
“何必兵哥哥,即是怕冷,该请汤婆子。”
存惜:“……”娘娘就知道玩笑她,不说了,有那个空,她还是去梦中和皇上约会。存惜直接无语,她走就是了,徐疏桐在她身后笑得很开心。
到了傍晚,承恩车一路叮叮当当的响着过来,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大家都在底下窃窃私语,探头探脑,想看看到底是谁第一个被皇上宠幸的,然后看着车子的方向,竟是回春苑。
是了,是徐美人无疑,她们为什么还要猜呢?真傻帽,有知道消息的,也赶紧回去通知自己的主子了。
承恩车在回春苑的门口停下,任公公也跟着过来了,接徐疏桐上车,望着这熟悉的一切,她有片刻的犹豫,随后坚定的上了车,存惜陪伴左右。
车子一路走,一路响,像是要宣告天下似的。
徐疏桐坐在车里,回忆起第一次坐在车上的情形,就是她献舞的那个晚上,薛轻衣一眼就看中了她。她带着离别的愁绪,佯装着笑意,内心里却是那般孤寂,害怕,远离家乡,远离心爱之人,躺到一个陌生男子的身侧,她于心内,均是惴惴不安。
没人知道,那个晚上对她来说,是何等的漫长,何等的彷徨。承皇上的恩,不是那么一件幸福的事。
收回思绪,她看着这黑暗的小车,一面掀了车帘子,看这方向,似要去玉池。一般进宫的女子,第一次得到宠幸,都有这样的厚待,只是她,还配吗?她感叹着放下了车帘子,不再想任何的事。
到了玉池之后,门已为她开了,待她进去,又关闭上。周围重重的帷幕掀起又放下,直到温泉池边,有两个丫头过来为她更衣,她看着她们为她解衣,为她将发髻松开,闲闲的垂下,随后便退下道:“小主自行沐浴,待洗好了,叫奴婢们一声。”
她道:“知道了。”
身体没入温暖的水中,不一会儿,人就懒懒的,靠在池边,闭着眼睛休息。
且说薛意浓虽然下旨要宠幸,可是自己仍然非常的紧张,在屋子里根本坐不住,算着时辰,徐疏桐该到玉池了,她就悄悄的从侧门而入,宫女见她进来,忙要跪下请安,被她阻止了,大家只是轻轻的动作,将幔帐掀开一些,让她入内。
皇上要偷看徐美人洗澡,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个个都低了头,薛意浓用手指隔开一些小缝隙,透过缝隙往里看去,只觉得白雾弥漫,看不真切。
玉池之中,不断传来水声。
徐疏桐于其中,亦是若隐若现。她为自己这样不光明正大的举动而惭愧,同时又欣喜万分,今晚徐疏桐就是她的了。
薛意浓站的久了,脚轻轻跺了下,就听水声哗啦一下,哪里还有徐疏桐的影子,她忙撩开了幔帐,四处找着,有些急切,“疏桐,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