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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可笑吗?”
凌至秋被他说得很尴尬,低下头,艰难地说:“我没有什么奢望……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是以同样的眼光看这件事。我不要你把我当成情人,我希望你能把我看成与你平等的……对象,然后可以平等相处……”
尉迟铉显然没有什么耐心了,“凌至秋,我认为你还是把自己的位置摆正为好,我没有什么闲心跟你玩恋爱游戏。要做就做,不做就走。多的是人想上我的床,从没有人像你这样麻烦。”
凌至秋还想再努力,“尉迟、铉,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
“不要像个女人似的唧唧歪歪,你还是冷静冷静。”尉迟铉站起来,冷冷地说:“现在,离开尉迟庄园,我暂时不想见到你。”
凌至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就……谈崩了?
“赶紧离开,告诉老乔你要走,让他给你安排!”尉迟铉不耐烦地挥手,“你长得不错,性格也还算讨喜,可这并不能成为你在我面前自以为是的筹码。你最好弄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再来跟我说话,我可以等你把问题想通。你刚才这么说,无非是怕我对你玩玩就算?哼哼,你不用担心这个,我本来就打算和你签订一个合约,你陪我多久,我就把京城和海市的别墅以及你想要的东西过到你的名下……”
凌至秋几乎要晕了,“不……”
尉迟铉打断他,不让他有机会开口,“——不过我可不保证能有充足的时间让你矫情。限你一分钟之内,消失在我的视野中,离开尉迟庄园。等你想好了条件,通知杜尧。”
说完,他转身迈开长腿走到了书房的另一角,在电脑面前坐下,开始处理公务。
凌至秋心底十分不痛快!
怎么就谈成了这样的结果!
他难过地走到书房门口,回头说:“我不是想要你的东西……”
“出去——!”尉迟铉厉声喝止。
凌至秋吓得抖了抖,这才难堪地拉开大门,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尉迟铉的面色也极其阴沉。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心里很不舒服。
像这种小事,其实哈哈一笑,和对方敷衍一番,说句“谈恋爱就谈啊”之类的话,两个人不是就可以继续去做欢乐的事了?没有谁规定,你要认真,我就必须陪你认真吧?
然而,他不想敷衍凌至秋。
所以,看对方难受,自己也跟着难受!
要是损友楚长东知道他这个心理,一定会觉得匪夷所思,一定会大大的开他的玩笑!
可恶。
明明上个床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有必要弄得那么复杂么!
喜欢……认真……哼。
凌至秋跑出了主楼,也没去找老乔,一口气跑到了大门边上,急急忙忙地推拉着雕花大铁门,喊着,“开门、开门!”
门楼里,门房目瞪口呆看着大门口的监控视频,连忙用对讲机问老乔,“乔叔,那个凌少在门口,好像要急着出去!”
“啊?”老乔还以为他和尉迟铉正在主楼亲热,乍一听,没弄明白,想着他或许有什么急事要走,“那你就放他出去。”
“哦。”门房按了开门的按钮。
铁门向两边敞开,凌至秋撒丫子就往下山车道跑。
老乔过了一会儿,又在对讲器里问门房,“凌少是怎么走的?开的哪辆车?我怎么没听见声音。”
“他……他是跑出去的。”
“啊?”老乔一惊。刚刚才和老板谈完话,就跑出去?怎么看怎么像是受气了。这附近并不在城中心,开车倒没问题,可凭两条腿走过去,怕不要几个小时啊!
他连忙走到主楼,呼叫书房的尉迟铉,“老板,凌少他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了,不用管他。”尉迟铉的口气很不好。
“我是说,他是跑出去的。”
尉迟铉:“……”
这个小歌星脑子有毛病啊?
凌至秋此时在山道上已经冲出去好远,八月的天气十分炎热,现在又是下午三点钟最毒辣的阳光,没一会儿他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可是依然坚持拖动着两条腿。
他现在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吐出胸中的闷气。
老实说,跟尉迟铉聊之前就料到会很不顺利,没想到话不投机半句多,几分钟就被赶了出来。
失望、伤心、郁闷、烦躁……
可是,还是不想放弃肿么破!
一口气跑下了全部山道,凌至秋才弯腰手撑着膝盖喘气。然后,他发现了更加悲催的事实:帽子和墨镜没有戴,包包也没有带。
不可能回到宅子,只能走着回城里了,还要小心路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唉。
……这些都抵不上刚才被尉迟铉吼“出去”那一瞬间的心酸。
可恶啊,好像更爱他了。
我是受虐狂么!
或者,就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更想要?
世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妙。
凌至秋也是个男人,他发现自己受到挫折后,不但不想退缩,竟然还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没关系,时间还短,我会让他看到我的真心……
凌至秋一路走着,满脑子思绪,时而策划着如何追求尉迟铉,时而编织着下一次要对尉迟铉说的语言。表情时喜时乐,要是被秋波看见这模样,简直没救了。
他眼下十分狼狈,汗如雨下,脸上道道汗痕,头发更是乱糟糟,沾得一绺一绺,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用手一下一下拉着扇风。
所幸,十多分钟后,从后面追上来了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在凌至秋身边停下,按了好几下喇叭。
凌至秋的心突然又揪了起来,有丝丝的甜蜜。
是他……来追自己吗?
☆、第五十二章
凌至秋充满希望地走到副驾座的车门边,车窗降了下来;一个陌生的面孔坐在驾驶座上;对他笑道:“凌少,请上车;老板让我来送你。”
凌至秋顿时涌起失望。
原来不是他!
就知道不是他!
他没精打采地拉开后车门坐进去;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汗毛忽的乍起,猛的打了个大喷嚏。
“对不起,凌少,你冷吗?”司机连忙在后视镜里看他。
“不冷;没事,”凌至秋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骤然从大太阳底下进入冷气十足的车内,是有些不能适应,不过真是凉得好惬意。
司机不好跟他搭话,他也没有心思和司机聊天,默默坐在后座上靠着枕垫想着心事。
汽车平稳地开在道路上,车外的景致一闪而过。
过了一会儿,前排的司机疑惑地抽了抽鼻子。
由于尉迟铉不喜欢车厢内放香薰物品,所以他所有的车子里都是车饰木料、金属和皮革本身的味道,显得有一种男性粗犷的意味。
可是此刻,司机的鼻端竟然萦绕着一股怡人的清香,似香水又不似香水,比花果调清爽,比草木型淡雅,比海洋调自然,比烟草皮革调温柔,总之既不甜腻也不粗糙,十分好闻。
司机嗅了好几下,忍不住赞道:“凌少,你用的是什么香水,比老板的还要好闻呢。”
“香水?没有啊……”凌至秋纳闷地低头在身上闻了闻,今早上没有用香水,连脸上搽的护肤品都在游泳池里给洗干净了,出门出得急,什么香品都没用,更别提现在满身汗水,怕不是汗臭吧!
司机不说话了。
难不成是体香?这还真是……够绝。
极品美男啊!老板真有福。
凌至秋没困扰多久就不在意这个问题了,拿纸巾擦了擦汗水,捏在手心里,无意识地揉啊揉、搓啊搓,脑中只想着下次见到尉迟铉要怎么办。
与此同时,尉迟铉也在书房里,看似平静地处理着公文,可是时不时皱起的眉头,和心不在焉的状态,喻示着他内心的烦躁。
欲求不满什么的,真是让人焦虑。
把凌至秋送回别墅,司机就礼貌地道别。凌至秋叹了口清气,推开别墅的大门走进去。
本以为此时应该是满室空空,毫无人气,结果一进门就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楼上有人在翻着什么。
有贼?
凌至秋心刚提上来,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时钦的喊声,“谁啊?杭韬吗?你们回来了?”
说着,一个毛脑袋就在楼梯上现了形,吃了一惊,“咦?凌哥!你怎么回来了!”
凌至秋想撒个谎,可是一时找不到好的理由,扯了个笑脸,“呃,就是回来,嗯,晚上还有课……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楚总那里了吗?”
时钦咚咚咚跑下楼来,边走边说:“我有好几个摄影器材在这边呢,还有好些东西,我想拿到东哥那里,就让他送我回来一趟,收拾收拾,他晚上再来接我。”
凌至秋看着他的动作着急,“你慢点儿慢点儿,腿还伤着呢。”
“嘿嘿,那点小伤,不在话下。”时钦跟着他走进客厅坐下,本想开玩笑,可觉察到凌至秋的脸色不对,连忙追问:“凌哥,你,和铉哥,吵架了?”
“没有,没有,”凌至秋摇头否认,“我就是……嗯,觉得住这边比较好。”
“胡说。”时钦不信,坐到他旁边,“凌哥,是不是铉哥训你了。他就这样的人,以前我们在海市的时候,他也是没事就训我,哼。你别理他。”
凌至秋给他的语气逗笑了,“呵呵,真有趣,尉迟总裁是你亲哥哥吗?”
“其实,不是的。”时钦想了想,决定和盘托出,“我是前年十月份才认识了铉哥,差不多快两年了。”
凌至秋不由自主往不好的方面联想,又觉得有些对不住时钦,忍着没问,“哦……”
时钦明白自己和尉迟铉的关系很多人猜测,只是以前没必要说而已,如今凌至秋要成为尉迟铉的爱人,铉哥那个性格,根本不可能解释,那自己一定得说清楚,免得让人心里不快。
“凌哥,其实,我和铉哥没有血缘关系。你看他那么关心我,是因为这事情挺神奇的。”
凌至秋被提起了兴趣,“神奇?”
“嗯。”时钦现出追忆的神色,“我家就是海市一个普通的家庭。不过我爷爷奶奶那一辈曾经辉煌过,三十多年前家里有个小厂,家境殷实。而尉迟家,是我们时家的世交好友,我爷爷资助铉哥的爷爷,开了一个小小的店面,从海市起步。尉迟爷爷的运气一直不好,店总是开不走,趁着能收回一点资金,变卖了店铺之后去了秉市,他很拼搏,凭着海市人灵活的思路和智慧,终于在那里站稳了脚跟。”
凌至秋听着“世交”这样的字眼,觉得的确是很神奇!
时钦眉头微蹙,又笑笑,“尉迟爷爷在秉市有了小小的根基,就跟我爷爷联系过,说只要赚了大钱,一定把之前爷爷借给他的资金连利息全数偿还。爷爷根本不在意,只说你发展得好就行。两个人还约好了,要让双方的儿子,也就是我爸爸和尉迟伯父拜为兄弟。”
凌至秋听得有点入了迷。
“不过没有等到这样机会,因为尉迟爷爷没过几年就去了海外,与外国人谈生意做贸易,那个时候信息不像现在这么发达,也没有随时随地可以沟通的手机,所以两人是说好尉迟爷爷回国就来找爷爷聚会。哪知道,就在那几年,我家生意上出现了重要的岔子,而我们家小厂里的一个会计卷走了所有的流动资金跑路了。……厂子自然就因为各种原因倒闭了。为了还债,我们家卖了房子搬了家,可惜没能联系上尉迟爷爷。”
凌至秋“呀”了一声,感到十分惋惜。
“爷爷也曾经去找过他,但是尉迟爷爷做生意的胆子很大,这一点他比爷爷强,而且他与外国人建立了贸易联系之后,时常在国外,许久没回来,在秉市的家也搬过几次,住得更好。我想他肯定也回海市找过爷爷,但是厂子没了、房子也搬了,他根本就没有线索。长久以往,两个人最终完全断了联系。”
时钦很看得开,瞧着凌至秋难过的表情,还去推推他,“哎呀,凌哥,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是我爸爸给我说的呢,我又没有经历过的。……后来的事情就很普通了,我爷爷没再办厂子,只开了个小餐饮店,那种小店你知道的,累死累活、没日没夜又赚不了多少钱。他和尉迟爷爷不在一个领域,所以怎么都打听不到对方的消息。爷爷曾经拿了尉迟爷爷的照片给我看过,我那时还小,但是也能看出,年轻时候他们两个都是帅哥啊!”
看着时钦的星星眼,凌至秋不禁“噗”笑,这孩子,真是永远都那么开朗快乐。
“……奶奶曾经骂过爷爷,说尉迟爷爷肯定是借了钱不想还,他还在这里傻乎乎地想念人家,有意思吗?但是爷爷从来都不听。我们家的人都怀疑过这件事,只有他一直都相信尉迟爷爷的人品。”时钦叹了口气,“爷爷去世以前还很遗憾的说,老朋友二十年没见,不知道什么样了……”
凌至秋这时才疑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