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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
看到这里的时候，叶阳忽然觉得自己整个系统都不好了。她居然有心痛的感觉，就像是搭错了线路一样的难受……
不，不是这样的……
久昭你才不是这样的人！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延续，是我最骄傲的徒弟，是我……无法触碰却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啊！
叶阳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她把唐久昭当成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一般的教导，却没想到对方会对她起了别样的心思。其实看着自己主人和唐琳和在一起的样子，那种氛围和感觉，她特别的向往，却也胆怯。
就因为，她是一个系统。
一个智能系统。
连人都不是。
唐久昭如果知道的话，会不会觉得叶阳欺骗了她呢，叶阳不敢赌，也赌不起。
或许，这种感觉，就是喜欢吧？或者在乎？
叶阳不清楚，也不知道，但是她不想唐久昭被自己毁掉。她当初捡徒弟的时候是见过唐久昭如同困兽一般的样子的，好不容易把她带出那个囚笼，却没想到，自己居然硬生生的把她困在了另一个囚笼。
叶阳伸手拉开一个屏幕，上面分明是唐久昭的卧室。
少女抱着自己，蜷在了电脑面前，绝望的等待着叶阳的判决。叶阳看到唐久昭如同死水一般的瞳孔，忽然眼眶流下了一滴眼泪。
“这就是难过吗？”
艳若桃李的女子轻轻地拂过自己的脸，拭去那滴眼泪，发现自己系统中最后一个锁终于解开了。
那里只有一个程序。
就是告知智能，她已经有了感情，人类的感情。
从此以后，他们，除了外表，其他的一切，都是一样。
可以感受爱恨，可以懂得悲伤难过，可以哭泣微笑……
可是，可是她没有实体，不能和唐久昭亲密的拥/抱/接/吻甚至亲/热，这样的她，难道唐久昭知道之后不会怨恨而是接受吗？知道了自己爱上的人是个智能系统的时候，唐久昭会不会对她露出绝望或者怨恨的眼神呢？
叶阳不敢赌，也赌不起。
液氧17：12：22
久昭，你……让我想想。
……
拖时间是叶阳在叶素素身上学到的唯一一点不好的习惯，不过这次却没先到会挽救她自己。眼看着把唐久昭安抚下了之后，叶阳接上了与叶素素的链接，看到少女码字累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样子，忽然觉得内心一阵的崩溃。
#我纠结的不要不要，你却在这里睡觉，同伴爱呢#
不过这也不怪叶素素，叶阳并没有告诉她。在叶阳看起来很是为难的事情，她想了想，还是不准备去麻烦叶素素了。不过叶阳没有忘记网络这个可以集合大家的思想的地方，分分钟在某八卦论坛里发了一个求助帖。
《我徒弟向我告白了我应该怎么回应，在线等急！》
就如标题，我是个技术员，某次捡到了一个技术不错的徒弟，现在已经一手带大，可是没想到徒弟居然向我告白了……她说她喜欢我，我应该怎么办？
ps，楼主和徒弟是同性别
xxxxxxxxxxxxxxxxxxxxxx1楼匿名楼主于20xx年x月x日xxxxxxxxxxxxxxxxxx
卧槽我看到了什么，楼主答应呗，妹子告白都不答应啊！而且你说的已经一手带大！那么技术不错的话基本上都是高薪啊！！！白富美都不要楼主煞笔
xxxxxxxxxxxxxxxxxxxxxx2楼天气好于20xx年x月x日xxxxxxxxxxxxxxxxxx
楼上煞笔吗，没看到楼主和楼主徒弟同个性别啊，楼主你如果是直的记得拒绝的干脆点，感情真的不能暧昧，当断不断的话痛苦的不止是你，你徒弟也会很痛苦的
xxxxxxxxxxxxxxxxxxxxxx3楼傲娇小奶猫于20xx年x月x日xxxxxxxxxxxxxxxxx
百合*好，虽然不能生，不过就算不能生，还是百合好。楼主看你样子也是在乎徒弟的，答应呗？
xxxxxxxxxxxxxxxxxxxxxx4楼康熟于20xx年x月x日xxxxxxxxxxxxxxxxxx
……
忘记说了，我其实对徒弟有好感，但是我因为身体原因没办法和她在一起。如果在一起连拥抱亲吻都不可能给予她，我觉得不如别告诉她我的情况，但是看着她难受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qwq
xxxxxxxxxxxxxxxxxxxxxx27楼匿名楼主于20xx年x月x日xxxxxxxxxxxxxxxxxx
噫！楼主是残疾吗？这么说楼主和徒弟居然是网络教学而已诶，实在不行告诉徒弟好了，没准徒弟知难而退了。拖着很痛的真的。
xxxxxxxxxxxxxxxxxxxxxx28楼甜汤豆腐脑于20xx年x月x日xxxxxxxxxxxxxxxx
楼主不试过怎么知道徒弟会不会在乎呢？没准她都不在乎要和你在一起的说呢！其实可以试试的…就算是触不到，在一起了也是很甜美的。
就是不知道我男神会不会愿意做我情缘qwq
xxxxxxxxxxxxxxxxxxxxxx112楼恶人谷发发于20xx年x月x日xxxxxxxxxxxxxxx
楼上也是渣基三的吗！同好！不过我已经追到女神了！
楼主你真的可以和徒弟试试的，相互喜欢真的太不容易了，如果连开始都没有，太痛苦了，不仅对于徒弟，还对于你是个难过的煎熬。
xxxxxxxxxxxxxxxxxxxxxx113楼大魔王于20xx年x月x日xxxxxxxxxxxxxxxxxx
……
看着分分钟盖楼的帖子，叶阳咬了咬下唇，模拟出来的痛觉让她好受了一点。
答应，吗？
看了看自己虚拟在现实世界半空中的身影，伸手握住叶素素桌子上的一支笔，却穿了过去，叶阳心里痛得不行。
为什么以前有了智慧的前辈们都想有感情，有了感情就真的好吗，患得患失不算还纠结得要死，这样的折磨自己，即使没有有逼着，也会导致程序絮乱吧。
就在这几天混论坛找办法的时候，叶素素也发现了叶阳奇怪的地方。
“这几天叶阳感觉，好奇怪啊，总觉得不太开心……”早已把叶阳当人看了的叶素素，早就对叶阳有着喜怒哀乐见怪不怪了，她担心的是一直陪伴着自己的好朋友出什么事来。
“叶阳，你还好吗？”
叶阳忽然看到推门进来的少女，穿着连体的龙猫睡衣，一头长发披散，漂亮的眼里有着很容易就看出来了的担忧，她抿了抿嘴唇，“我，我还好，没什么事情，就是，就是纠结了而已。”
其实这个对主人讲出来也没什么，叶素素早已把她当成自己的伙伴，这种平等的关系让叶阳十分受用。来龙去脉讲清楚之后，叶素素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卧/槽的表情。
“你是说，你的小徒弟是唐琳和她妹唐久昭？”
叶阳点点头。
“然后你把她拉扯大，就是……久昭妹妹居然是个厉害的黑客了？？？”
叶阳一脸骄傲的点头。
“但是由于你对她太好，导致唐久昭喜欢上你了？还告白了啊！”
叶阳脸色绯红，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我的天哪这关系！”叶素素哀嚎了一声，扑进了自己软乎乎的床上，生无可恋的开口，“其他人的话拒绝没什么，久昭这丫头……说真的，叶阳，你怎么想的？你喜不喜欢？”
“喜欢，她又懂事又聪明，还很配合我，我当然喜欢。”叶阳毫不犹豫的说。
噫？有戏！叶素素一打滚就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叶阳，一脸正经的问道，“你确定是爱情上的喜欢并不是友情或者师徒情吗！别搞错了，不然受伤就深了，那丫头死脑筋着呢！”
“……就是那个喜欢啦！”叶阳低声嘟囔，“可是我没办法现实陪她，我没办法拥抱她轻吻她甚至牵手都不行，而且她还要忍受我的重心是你，我觉得不公平，所以不知道怎么办了。”
“其实系统没有你也是可以运行的，只不过是你可以给我开便利的门而已，”叶素素笑，“而且你无论在哪里，我们都可以思维链接啊，就算你在她身边，我也可以找你帮忙，所以现在就要知道，久昭能不能接受你是个虚拟的智能。”
“要不，我找她聊聊？”
“喂，别啊！”
“怎么害怕我拐走你徒弟啊？”
“我自己去问！！！”
☆、第96章 系统升级中
不过，谈谈也是要讲究方法的。
就在叶阳思考的时候，叶素素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和自己互动得很好的唐琳和的微博，笑眯眯的建议的提了个建议。
“不如语音？”
“语……音？”
“你看你都要摊牌了，是不是应该一点一点的来啊，先声音在外貌最后身份什么的不是吗？”
“……”怎么办觉得主人说得好有道理啊……纠结了半天的叶阳看着自己最近欠费的智商懒得动脑了，点开qq就回复了唐久昭。
液氧13：22：45
徒弟？
唐久昭13：22：50
我在
液氧13：23：34
你有空吗？我们谈谈吧
唐久昭13：24：12
现在就有的，师父你说吧
叶阳一看二话不说直接点击了语音通话。
“喂喂？”
听到一个清越的女声，唐久昭的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叶阳的声音是她最喜欢的一款，清越温和，没有像叶素素那样带点小鼻音的萌萌哒，也没有完美磁性到网上宣称的女神音，但却有着她自有的温柔。
“师父……”
“久昭？听得到吧。”听到带着鼻音的唐久昭的声音，叶阳也没有点破，因为她知道，唐久昭还是需要她给留点面子的。
“听得到的，师父你说吧，什么都可以的，我都能承受。”
唐久昭以为叶阳是要给她摊牌来了，确实叶阳也是要摊牌，不过却不是像唐久昭想象的拒绝她。
“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吧，但是这其实是我合成的，我比较喜欢的声音。”
“合成？”
听到唐久昭疑惑的声音，叶阳想了半天的说辞没用上，她很怂的把事实说了出来。
“对，合成，我的声音是合成的，是……假的。”
“没事，声音合成的我可以接受，我不会觉得不好啊。”唐久昭急急地补了一句，成功的让继续说下去的叶阳哑口无言，“师父，你是谁都好，合成也好，不能见面也好，我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因为就算这样你还是你啊，还是那个教了我那么多的师父啊！”
“我不是人你也不在乎吗？”
忽然叶阳觉得自己的程序有点发热，她莫名其妙的说出了她觉得说不出口的话语。她说完之后，连唐久昭的对话框都关闭了，只留下了语音通道，等待着对方的讥讽与嘲笑。
却没有想到唐久昭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叹息了一声，问道：“……不是人？怎么样的不是人？”
听到唐久昭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叶阳自己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这个情节不对啊，不应该是对方怒斥她欺骗感情才对嘛？！
被剧情不对懵逼了的叶阳自然就没有回答，唐久昭也不恼，她继续猜测，“师父不是人类，难道是妖怪吗，不过国家规定了建国后不能成精，是在建国之前成精的吗？”
“不，我不是……”
“不是妖怪吗？难道是吸血鬼？师父其实你给我初拥也很好啊，我可以永远陪着你的么么哒！”
“我怎么可能是吸血鬼！！！”
“诶不是吗？狼人？僵尸？女魃？剑灵？器灵？神兽？还是……”
眼看着唐久昭越猜越不靠谱，叶阳忍无可忍的说道，“我是智脑啊！”
“智脑……？”唐久昭眼睛瞬间亮了，“师父居然是智脑啊，怪不得出入哪里都如同无人之境，好厉害的说，原来如此啊，师父好厉害~（≧▽≦）/~”
“……重点错了吧。”叶阳抽了抽嘴角，扶额，“重点不应该是种族不对不能恋爱吗？”
“师父你在开玩笑嘛？卖智商也不是这样卖的啊！谁规定了种族不同不能在一起了，我喜欢你喜欢就可以了，别人我管他去死啊！”唐久昭眼睛亮如星辰，她现在与叶阳的聊天中并没有被拒绝，那么她是不是希望可以再近点，再近点？
“久昭，你听我说，别激动。”叶阳一句话就把唐久昭愉快的心情压了下来，“先不说和我在一起的弊端，想必你也知道，不能亲/吻，亲/热，拥抱，甚至连手牵手都不行，我碰不到你，你也碰不到我。”
这样的柏拉图式的爱情，很难长久。
“而且，我是有主人的。”
叶阳顿了顿，发现唐久昭久久不出声，苦笑着继续说下去，“我是有主人的，我并不是一个无主的智脑，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你也永远不可能在我这里排在第一位，在我程序里排在第一位的，永远都是我的主人。”
说完，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所以说，放弃吧。”
“所以说，如果不在意这些的话是不是可以和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