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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个,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等到回答,电话似乎被夺走了,然后挂了。
我手握着电话,觉得世界快要崩溃了。亲人爱人瞬间抛我而去,把我丢进冰冷的湖低,抽空我的氧气与温度,让我饱受煎熬与折磨。
父母知道了这个事情,不知道如何安慰我。有时候母亲给我做许多好吃的,劝我吃一些补身体,有时候又大声的训斥我不该喜欢梅子秋,嘲讽我一厢情愿。父亲一直保持沉默。我一个母亲的总总表现都是为了让我好起来,可我怎么好起来呢?
我所失去的,不是任何人能够体会的。他们希望我好起来,我也如此希望,可糟糕的是我不是他们,我做不到。所以我难过的孤独。
那段日子里,我甚至决定放弃日本的学业,此生不再踏足那片土地。可陆敏儿拼命的劝我,开导我,我才再次乘上飞往日本的飞机。
第一次觉得这条航班是如此绝望,它曾经所承载的希望与情感全部从高空坠落,摔得粉碎。
剩下来的几年,我似乎在日本躲藏着生活。总让遇上梅子秋,却总去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去那件寺庙,去那棵银杏树下。
我与梅子秋一家再无联系。我时常去青川的酒吧,与许多其他日本女人熟识。我拒绝了所有人的爱意,只是去喝酒去听歌,甚至很少与人交谈,似乎与人隔绝。
我回到了沉默寡言的状态,我被这一件伤心往事笼罩着,它包裹着我,挥之不去。我成了一个看上去心思沉重的怪人。
第 33 章
终于熬到毕业,我几乎从日本落荒而逃的回到中国。
我开始考虑我的新生活。首先是找工作的问题,其实并不存在问题,我直接去了陆敏儿的公司报道。我虽然没有见过她们公司的员工,可那里的员工照例没人不知道我,陆敏儿妹妹。我总觉得任何知道陆敏儿的人,都知道她有个妹妹。
大家自然对我很客气,但我并没有把自己高看一等,同时我也需要认真的工作来充实我的空虚的灵魂,所以我常常独自就在公司加班。
陆敏儿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她下了班后便开车走了。她今天有约会,其实是姨妈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
我一直加班到所以人都走光了,觉得有点儿累了,便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灯,不知不觉想到几年前的往事。因为忙于工作,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起梅子秋。
大概这个时候,她的孩子快要上幼稚园了吧?会不会像日本动画里的小新一样调皮捣蛋,给她添乱呢?这个时候他们一家人应该幸福圆满的在一起吃着她做的晚饭吧?她会想我吗?她还是忘了我吧,这样比较容易幸福一点儿……
飘飞的思绪被身后的脚步声打断,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卓悦。
我们许久没有见面,她在她爸爸的公司里上着班。这时候应该下班了,按照她这些年来花天酒地的生活模式,不是应该正和某个女孩儿约会么?怎么突然来我这里?
我笑着问:“怎么是你?”
“是我很失望么?”
“这是说什么话呢?我就是好奇你今天怎么有空找我?”
卓悦上前来拥抱我:“欢迎你回来!”
“你怎么啦?”
她今天是不对劲的,笑脸里透露着压抑不住的难过。
“落落明天结婚。”
“哦,她没有告诉我。”
“嗯。我想来想去还是想请你明天陪我去。”
“你真的要去?”我哪能不知道这些年卓悦心里从未放下过落落。她的花天酒地,就如同我疯狂的工作一般,都是为了麻痹自己,
卓悦点点头。
我答应陪她,顺便乘她的车回家了,还是住在陆敏儿家中。
姨妈正在家里看电视,姨父还没有回来。
“小楚。”姨妈把我叫了过去。
“不知道今天,和这个敏儿能不能成。”
“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你们两个每一个让我省心的。一个谁都不成,一个就认准梅子秋。”
我不说话。
“小楚,来,坐到姨妈身边来。”
我坐了过去。
“家里人都很关心你,你知道么?”
“我知道的。”
“都过去两年了吧?”
“嗯,是的,两年。”
“咱们家里不是不开化的人家,你要是就喜欢女孩儿,不妨重找一个。”
“嗯,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我不自觉的拿出梅子秋曾这给我的信。信纸已经被岁月染黄,上面的内容我已经能够背出来。我看着它,发出嘲讽的笑声。或许真该像姨妈说的那样,寻找自己的幸福?
早晨,我吃过早餐便去公司加班。通常只有我两三个人在,但这周不仅是普通假日,而且是国庆节,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来。
我埋首在工作里,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暂时忘记那个人给我带来的无尽寂寞。我刚工作了一个多小时,门就被打开了。
“这么早过来干嘛?不是中午吗?”我一边看着电脑一边道。
“什么?”不是卓悦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销售部经理的秘书罗浮。罗浮是公司里与我比较熟的,她便是那个几年前接待过我的前台小姐。
罗浮穿着很年轻,一身长裙和牛仔外套。虽然相貌平平,但散发着三十岁女人那种年轻与妩媚相融合的气质,使她给人的感觉到倒不错。她笑着对我说:“你今天有约会?把我当成谁了?”
“罗姐,是你呀!”我越过她的问题:“你今天怎么来了?”
“不要逃避问题。是不是哪个帅哥?”
“不是,是一个朋友。”
“哦?男朋友?”
“女的。”
“女朋友?”
我知道她在开玩笑,便配合着笑笑。
罗浮走到我的办公桌旁边,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我的桌上。
“没想到你今天还来加班。吃点水果。”
“谢谢罗姐。”我打开袋子,拿出饭盒。
罗浮从我的手里夺过去,打开,用牙签戳了一个苹果块递给我,我有些尴尬的接过道谢。
罗浮对我妩媚一笑,柔柔的说:“傻孩子!”
她这么一笑真让我有点沉迷她的性感之中,这让我心情愉快:“罗姐,你今天怎么来啦?”
“我在家无聊,就过来看看有没有勤快人加班,来送点吃的犒劳。看来只有你得了这个嘉奖。”
“不用陪小孩吗?”罗姐有一个上幼稚园的孩子。
“在外婆家呢。”
“那你假期打算做什么?”
“我没什么事。你呢,加三天班?哦,不对,你今天有约了。”
我笑笑:“高中同学结婚。”
“有的人一毕业就结婚了,有的人还没有对象。都是一个高中的同学,差距怎么这么大呢?”罗姐又帮我戳了一个苹果笑着说。
“你这么操心我的事啊!”
“操碎了心哟!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多大?二十七岁。转眼就三十岁了!你看我是不是老了许多?”
我认真的端详了她的脸,回忆起她还是前台小姐时候的模样,认真的点了点头。
“谁要你这么老实?”罗姐笑着拍了我一下,又给了我一块香瓜。
“唔……仔细看的话,现在比那时候还要好看一些!”我又说。
罗姐笑的更加灿烂,递给我一颗圣女果:“奖励你嘴甜。”
“我说的可是实话。”我强调似的说。我确实认为她现在比两年前更加有味道了。
“嘴巴是不是抹了蜜了?”罗姐欢喜的用两只手捏住我的脸,凑进我说道。
我笑笑:“没有!”
“没有?我看有,不然今天怎么说话这么甜?”罗姐终于放开了我的脸,但凑的更近了,笑意逐渐凝结在嘴边,眼睛盯住我的嘴唇,似乎在仔细观察我的嘴到底抹了蜜没有?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吓住了,呆呆的看着她。
她看着我的眼睛,试探性的把嘴巴凑进我,碰到了我的嘴巴。然后我们在国庆节上午九点半,我那阳光明媚的办公室里接吻了。
第 34 章
“天哪,我们这是在干什么?”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完事后仍然感到不可思议。
“怎么,你不喜欢我吗?”
“不是的。但……”
罗浮轻率的笑:“这没什么!哦!你这不是初吻吧?”
“不是。天哪,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不该这么对你。”
“刚刚是我主动的吗?”
“我想是的吧。”我回答。
“你真可爱。”罗浮对我又露出那种妩媚的笑容:“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对我这个人有什么看法?”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很轻浮的人吧?”
“我不知道。”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你会喜欢女人?”
我点点头。
“两年前你跟陆总的谈话我都听到了。”罗浮此时露出胜利的微笑,像一个幼稚的孩子赢了游戏。
“所以你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吗?”我苦笑。
“不清楚。但我猜大概你和那个梅子秋,呃,是一个日本姑娘吧?我猜你们现在分开了。”
我闭上眼睛点了点头:“但这些和你没关系。”
“你每天加班,把自己缠满工作,还是因为她吧?”
我依旧闭着眼睛点头:“对,但这些也和你没关系。”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嗯,谢谢。”
“工作这么累,营养要跟上啊!我想或许你晚上想尝尝我的手艺?”
“你该多陪陪你的孩子。”
“她在外婆家。”
“或许她很想和你待在一起。”
“好吧,看来你今天不想尝尝我的手艺。那么改天吧!”说完罗浮便转身走了。
我走到窗边,伸出手按住玻璃,愤怒的想着或许梅子秋也该有了自己的孩子吧!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中午的时候陪卓悦去参加她心上人的婚礼。
男方家境富裕,婚礼在一个五星酒店举行,整个大厅装饰着粉色和白色的婚礼装饰物,充满着幸福与浪漫的气息,正好与卓悦和我的孤单格格不入。
卓悦和我被安排在高中同学的一桌,高中一个宿舍的来了大半,而一些其他同学,说实话除了周穆,我一个都认不上来。他们显然记得我,与我热情洋溢的交谈,称我为方海龟。
其实我还蛮害怕这种场面,毕竟我觉得自己不幸福,这样也难以面对旧时同班。我已是如此难受,更不用说今天悲剧的主人公卓悦了。
她一面要看着心爱的人嫁给别人,一面要笑对他人。所以,她不停的喝酒,不管谁和她喝,她都一口干。以至于没人敢和她喝,还劝她少喝一些。
“我今天高兴。落落终于找到她的爱人,把自己嫁了出去!哈哈哈……”
新郎新娘过来我们这桌敬酒的时候,我对已经醉了七八分的卓悦很是担忧,生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又希望她能够成功的出格。大家起立的时候,我扶住卓悦。
新郎是个好大帅气,普通平凡的小伙子,对我们说一些毫无意义的客气话,我们回他一些毫无意义的祝福语。
落落的目光总落在卓悦的身上,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卓悦醉了,脸色升起坨红,目光迷离热烈,痴痴的看着落落,悄悄在我耳边对我说:“她今天好美。”
那语气又欢喜又悲凉。她欢喜她的美丽,她悲伤这美丽不再属于她。
酒席结束,我负责送卓悦回家。我谢绝了别人的帮助,好不容易把卓悦塞进了车里。
“我不可以开车!”卓悦对我叫道。
“我知道,我来开车。”
“我喝酒了,不可以开车。酒驾是绝对绝对不可以的!”卓悦使劲反抗道,似乎我在逼她开车。
“我知道。你安稳坐好了,我来开车。”
“不行啊!不行啊!”
“什么?什么不行?”
“我不能开车。”
我不想再与她说这个,把车发动了。刚开出没几米,就从后视镜里看到落落急匆匆的从门厅里出来,朝着我们的车挥手。我听了下来,把车停靠到路边,让后面的车好走。
落落走过来,把车门打开,坐了进来,坐到卓悦旁边。
“我没开车。”卓悦委屈的看着落落。
“乖,我知道。”落落摸了摸卓悦的额头。
“来,喝了它。”落落拿出一瓶苏打水,为卓悦打开。卓悦温顺的喝下。
这时候我打开车门下车了,我想我该给她们一些单独相处的空间。
大约过了五分钟,落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