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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下过一场不大的雪,道路虽然扫开了,不过路两边还堆积着不少雪,高城沿着那些雪堆边走边寻思妈妈的话,H军大换血,会不会和袁朗写的报告有关系?那袁朗没来看自己,是不是和这次的事儿有关?
“嘿,高城,你怎么回来了?”陈潇远远的看到高城皱着眉,一脸的若有所思走在部队大院的小路上,没有记忆中的雷厉风行,反而走两步用脚踢踢路边的雪团,于是大老远就打招呼了。
高城抬头看到陈潇,点点头:“在家养伤呗!”
陈潇走过来,从烟盒掏出一支烟递给高城,自己也取出一支,打开打火机给高城点燃,然后自己也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丝丝缕缕的烟雾从鼻子里喷出来:“对了,听说你这会差点儿就够得上一等功什么的了?现在怎么样了?还没好?”
高城每天在家有军长夫人看着,很久都没抽烟了,此刻拿着烟美美的吸了一口,眉头似乎也松动了:“还差点儿啊,一点儿小伤弄得鸡飞狗跳的!”
陈潇笑了一下,左右看看没什么人,忽然靠过来很神秘的说:“听说你爸产房传喜讯——升了?”
“我还不知道呢,你怎么知道的?”高城弹弹烟灰,挑眉。
陈潇更神秘了,压低声音说:“昨儿和我爸聊了会儿,我爸说的,H军的常树扬听说不是退了,是失踪了,咱们这边的杜副司令过去接班,你爸就杜副司令的空儿!”
“婆婆嘴,松的和棉裤腰似的!”高城哼了一声:“没下命令呢!”想了一下又问:“常树扬怎么就失踪了?有没有内部消息?”
陈潇撇嘴:“这不是咱们能知道的,不过H军忽然转业好大一批军官,从少尉到大校都有,听说还有一个少将呢!不过也上了好大一批,有些从前被常树扬打压的都被提起来了。”
“那为什么让杜司令过去?那边没人了吗?”高城不解。
“倒也不是,听说本来是让那边一个姓袁的副司令转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袁副司令虽然提了军阶,可是本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出任集团司令,上面也没怎么勉强。”陈潇挑挑眉:“再多就没什么了!这也是我爸H军的老战友偷偷私下交流的!”
“已经不少了!”高城把烟蒂掐灭,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箱:“最近我在家什么消息都不知道,与世隔绝了!我妈……哦……算了!”
陈潇嘿嘿的笑:“你妈又逼你相亲了?”
“那倒没有!”高城伸手又向陈潇要烟。
陈潇递给他一支烟,边给他点燃边说:“你还是少抽点儿烟!”
高城低头凑近陈潇手里按着的打火机,含糊的说:“人生的乐趣就这么多了,除了这个,就是我的兵,现在看不到我的兵,抽根烟还偷偷摸摸的,了无生趣啊!”
陈潇凑过来做神秘状:“你的职业蓝军呢?没搞定?”
高城的脸红了一下,又垮下来,说话不由自主的结巴起来:“搞不定了,他都,都都没来看过我!”
陈潇一愣:“诶?你还真的闭塞了?”陈潇靠近高城耳朵,神秘的说:“我听说他们这次的任务是配合国安的,据说出了些事儿,现在所有出国任务的人都在禁闭期!”
“禁闭期?一般任务不是过了静默期就可以了,任务出问题了?”高城若有所思。
陈潇耸肩:“这也是偷听我爸和铁叔说话才知道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这也违规了!”
高城点点头:“你知道的事儿还真多,你不会是在你爸书房里安了窃听器了吧?”
陈潇切了一声,看看手表说:“光顾着和你说话了,我得走了!”
“有急事儿啊?”高城问。
“约会!终身大事!”陈潇嘿嘿的笑。
高城眨眨眼:“嘿,什么样的女人让你心甘情愿步入围城啊?改天可得见见啊!”
陈潇诡笑:“高城啊,忘了说了,刚才路过你家的时候,我看见总政刘叔的老婆带着他家宝贝女儿去你家了!你妈那个热情啊,估计你回去还能看见呢!”
高城被噎了一下:“靠!”
和陈潇分开后,高城慢吞吞的回家,走到家门口,忽然喘得厉害,勉强敲敲家门,应声开门的保姆看到高城喘着气,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门框上,一边扶他一边扭头惊慌的喊:“乔阿姨,三哥不对劲儿啊!”
高夫人应声跑过来,看到萎靡的高城,惊呼一声,扑过去架住:“三儿,三儿,小城,你这是怎么了?”
随后跑过来一对母女,帮着高夫人把几乎陷入昏迷的高城连拉带拽扶到沙发上,高城躺下就只剩急促的喘气,高夫人吓坏了,一边让保姆给高军长打电话,自己拿起手机拨打120,高城拉了妈妈一下,无力的摇摇头:“妈……我没事儿,走走走累了……歇会儿,歇会儿就好了!”然后对着那对母女勉强的笑:“不好意思……吓,吓到客人了!”
刘夫人急忙拉着女儿说:“别那么客气,让小城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高夫人也没有留人的心思了,拿着热毛巾给高城擦脸,保姆把她们送出去。
出了大门,刘夫人小声对女儿说:“这高城家庭好,虽然脸上有伤,可是长得也不错,可惜这身体估计不行了,出去散一个小时步,就这样儿回来了,你跟了他,不就是守活寡嘛,快算了吧!”
于是在部队几位夫人的口耳相传中,高城同志在不知不觉中被沦为因伤不适合结婚的类型,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而躺在沙发上的高城,眯着眼睛看母女离开,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对上自家妈妈的脸,又是一副可怜兮兮样:“妈,我想回屋歇着,您们先吃饭吧!”
高妈妈担心的和保姆扶着高城上楼回屋,等到卧室门被关上,高城咧着嘴笑起来,自己是越来越像那个烂人,A起人来越来越像样!高城以一个星期不能出去散步为代价,成功躲开了妈妈安排的“偶遇”相亲。
作者有话要说: 老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写完?泪奔……
☆、因为爱(二)
可能是听说高城下午精神不济,晚上高军长比平时回家早一些,吃过晚饭,高城敲敲高军长书房门:“爸,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高军长坐在书桌边翻看一叠东西,头也不抬的说:“想回部队可不行,最近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你这身体需要好好休养,别仗着年轻把底子都漏了,以后有你受的!”
高城汗颜了一下,坐在父亲书桌对面的藤椅上说:“听说您要升副司令了?”
“嗯,你妈说的?”
高城不置可否的摸摸头发:“我是想问A大队上次的任务是不是出什么纰漏了?”
高爱国抬起头看了儿子一眼:“今天出去散步碰见谁了?”
“呃……陈潇,和我聊了一会儿,您知道我们关系挺好,他无意中听陈叔和铁叔的谈话!”高城知道没办法瞒着自家老爷子,只能招供。
“嗯,倒不是他们出了什么纰漏,任务完成的非常好!”高爱国眯起眼睛,露出一丝欣赏:“作为指挥官来说,袁朗的心思细密的我都自叹不如啊!”
高城有些不解,却知道袁朗执行的都是保密任务,自己没办法问,只能皱眉。
高爱国好心情的喝了一口茶说:“也不是为了惩罚,在很大意义上是为了保护他们,不过也不用多久了,大局一定,他们也都没事儿了!”
虽然老爷子说的含含糊糊,不过高城知道袁朗没事儿,心中也松宽了,忍不住小小的得瑟了一下:“我就说嘛,我病了也没见那个死老A来探望,就知道有事儿!”
“你和袁朗关系很好吗?听说上次进修他也去了!”
高城有些心虚,装模作样的说:“还不错,我们是……呃……兄弟,很好的兄弟!”
“嗯!”高军长似乎很满意:“袁家的人啊,都带着一种风骨,在哪儿都埋没不了,不甘于泯灭啊!尤其这个小狼崽子,经过铁路的j□j,青出于蓝啊!”
高城眨巴着眼睛:“您认识袁朗的父亲?”
高爱国奇怪的看他一眼,有些无奈:“小城啊,全身心投入部队是好事儿,可是你要多和袁朗学习学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行。袁朗的父亲袁平南当年自卫反击战九个军的总指战员,可是却因为他的警卫连几个孩子年轻气盛,把四个打扮成老百姓往他们营地扔炸弹,炸死十几个人的越南游击队的人屁股底下绑了炸弹炸死了,战争结束后,有人背后使了手段,把这个当做大问题给提出来,后来虽然授衔,却只认了个军区副司令,可惜啊!”
高城倒也不是没听过这段上不得台面的遗憾,这段过往是高军长这一辈几乎人人耳熟能详的故事,那时高军长他们还都只是师长,可是比袁平南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统领两个军区在内的九个军的总指战员,可以说高军长都是袁平南的兵,据说“平南”的名字还是1984年收复者阴山战役受伤后,邓老爷子给改的呢。只是后来关于袁平南的不公平事件,却也只能是他们这些老部下私下议论,却没人能搬到台面上来讲了。
“袁朗是袁将军的……小儿子?”高城张张嘴,不知该夸自己眼光太好,还是该觉得自己真是不怕死。
高爱国的思维显然与高城的频道不通,也没注意儿子脸色一会儿一变的精彩,只是有些感叹的说:“当时背后做手脚的就是常树扬,之后他一直压制袁家的势力,可是九个军的部下,岂是他一个人能压得住的,虽然压住了袁家的发展,可是袁家的老部下一个一个都走上去了,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他不惜冒着危险窃取演习计划,就是为了显示自己是个能干的人,谁知……”高军长叹了口气:“老常虽然爱耍弄权术,却也是个有能力的人,靠他自己完全能做的更好,可惜他早就忘了当年和他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兄弟,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就连发现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偷他书房里的绝密资料卖给特务都包庇,直接和他老婆离婚,把老婆儿子送出国了,也正是因为这个,被人抓住把柄,最后又被白俄间谍利用,出生入死的将军,最后落了个叛国的下场,可叹啊!”
高城惊讶的瞪着眼睛:“我说呢,就因为袁朗的一个报告就能大换血,这也太扯了,原来还有这一出呢!”
高爱国嘴角带着一点悲悯:“一报还一报啊!当年老常害了袁将军,如今被袁朗抓回来,也没什么可怨恨的……”
“袁朗抓常树扬回来的?”高城发现自己今天简直就是掉入一个迷网中间,老爷子说的每句话都是炸弹一样,炸的他头晕。
高爱国站起来拍拍儿子的肩:“你和袁朗关系好,我很高兴,见了他就带他回来吃个饭吧!上次和他一起吃饭还是十年前我去西北公干,顺道去探望老首长,在袁家吃的饭,那时的袁朗生涩的就像个小孩子啊,倒是他哥哥不苟言笑,大有袁将军年轻时的风骨,没想到十年的时间,袁家的小豹子也终于磨利了爪牙,一击即中啊!”
高城记不得自己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在他眼里,袁朗是个称职的特种兵指挥官,不是那个耍弄权术到得心应手的人,难道常树扬的一切都是袁朗布的局?或者他在这个局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那他和自己的交好是不是这场局中的一个计划环节?这一切都让高城心惊,脊背后面凉飕飕的。
旧历年就在高城不时的纠结中飘然而至,当高城被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惊醒时,愕然的发现这一年竟然就这样过去了,不知不觉,他在家休了一个参军以来最大的长假。
大人的年过的不如小孩子快乐,曾经的欣喜早就找不到了滋味,一年才能等到的新衣服也早已不需要等待,高城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压弯了松柏的皑皑白雪有一瞬间不知道这样年复一年的日子到底是在做什么,曾经的二十七年就在自己天天对着阳光蹦高中过去了,从来没有期盼过什么的,单纯的心如今空落落的,太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兵,自己的部队,高城甚至想不出除了部队,他还有什么生活的重心。
高圻和妻子苏然带着高家的大孙子高炘宇回来和家人一起过年,高圳早上破天荒没出去鬼混,抱着高炘宇满屋子的疯跑,高城从楼上下来正看到二哥和小宇鬼鬼祟祟的从阳台跑出来,忍不住大着嗓门问:“你俩干嘛呢?和偷地雷似的!”
高圳嘴角一抽,抱着侄子转身就往楼上跑,然后看到自家老爷子从书房探出头看了一眼,一声虎啸:“我的君子兰!”
高城仔细一看,可不大侄子的小手里捏着一束君子兰粗粗的花茎,上面顶着橘黄色圆圆的开满花的花球,这可是老爷子辛苦培育了一个冬天的心肝,刚抽花茎的时候,老爷子隔几天就要浇一罐啤酒,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