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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儿子,博雅是断然不会就此服输!他那所创建的桃源社一定还有后续动作!只是,京都那边突然传出了消息,朝廷似乎想起他了,似乎要将他升调进京。
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这样的消息,周文德不得不想,难道是朝中哪个大佬发现或者知道了博雅所创建的桃源社?不,不可能!博雅做事周密,滴水不漏,那桃源社六年来做的极为隐秘,如果不是博雅主动对他提及,他还不知道这几年来的几件事情背后有桃源社的影子!
所以,这应该是不可能的!这里头一定还有其他隐情!
然后……京都那边对他的升调到底是谁的提议?李家?不可能,因为六年前的事情,李家对他渐有不满,特别是李云鹤渐渐被排挤出李家的掌权圈后,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华夷州一待就是六年。虽然这里头也有他当年执意分家导致官声受损的因素。
还有……这清河府的周家,他那个所谓的嫡兄长接连几日到访,想为博雅说亲?!哼!痴心妄想!别说宋家的一个旁系嫡女,就是帝君的女儿!——那又如何?他周文德儿子娶妻可不是看家族背景!要是儿子不喜欢,帝君的女儿他也不会迎进来!
——当然,女子还得贤惠,温柔,体贴……咳咳,跟自家夫人那样就最好了。
可接着,想起自家儿子提起亲事就云淡风轻的模样,周文德叹了口气,他的这个儿子心思越来越复杂了,这心也大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虽然他也希望儿子能够娶个心灵相通的将来能够白头到老的女子,但是,他那儿子却总是避之不谈,而且显得冷冷的,似乎压根就没有半点兴趣。
即便不想压迫儿子,可,还是得探探儿子的口风。
*****
在周文德烦恼的时候,周博雅正在前往南和州的路上,虽然之前已经做了种种打点,但,以防万一,也为了不让自己想着乐雅,他还是一路奔波赶路,在赶路时也处理着各种事情,好让自己忙起来。
“少爷,这是京都的急件。”剑石恭敬呈递一封信,这是红石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件。
在两年前,红石去了京都,在京都开了金铺子还有一间酒楼,暗中和桃源社里负责消息和情报人脉的人一起开始在京都这个繁杂的暗地里有无数暗潮涌动的地方,悄悄的建立起了桃源社自己的情报网——蚁虫。
红石是他们几个人里唯一一个被少爷派出去抛头露面的人,对此,剑石心里有羡慕也有叹息,羡慕的是红石能干为少爷所看重,叹息的是,红石所做的事情极为危险,少爷没有提及过,但,他曾经被派去接过被受伤极重的红石。
此时,他们正在官道边的山里休憩,待会他们要绕行走山路,尽快缩短路程赶到南和州。
周博雅接过信,拆开看了起来,看完,周博雅微微皱起眉头,朝廷有意要升调他爹去京都?在这个时候?还有说亲,竟然找了清河府那边的人给他说亲?
周博雅勾了嘴角,这说亲的人到底是对周家不了解啊,但凡对他们周家了解一二,就该知道,他爹当年不顾仕途也要分家,岂会再和清河府那边有亲近之意?找清河府的那周家人说亲?哼!他爹岂会答应?
如此一来,突兀的关注起他们周家来,应该不是因为这南和州的事情,他自信,桃源社所插手的每件事里都没有露出纰漏,就算有心人发现,要细查,也决计不可能查出桃源社,更加不可能查到他周博雅身上。
当然,如果,桃源社里出了叛徒,那就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这二十年里,桃源社的叛徒是绝对不可能会出现的。
周博雅慢慢的将信捏成一团,再松开手时,已经化为粉末,“让红石将事仔细的查清楚!”
剑石恭敬应下。
******
此时的周乐雅正在一脸严肃的给人看病,四周是呆滞的村民,混浊的双眼,麻木蜡黄的脸,沈高义背负双手站在周乐雅的身侧,一身肃杀威严的气息,让这些被困了十几日的村民们不敢靠近,但又不想离开,只是张望着的看着那几针下去就把人救了起来的小大夫。
西福一边看着自家少爷的严肃神色,一边准备着笔墨,少爷的神情并不凝重,只是一般看病时的严肃,看来,这个真的不是瘟疫了?
周乐雅收回了把脉的手,看了看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先,先生……我家老头子他……”老妇人颤颤巍巍的问着,她的眼睛里还有泪花,之前本来以为老头子没救了,却不想,来了这个小先生,几针下去就将老头子给弄醒了!
周乐雅看向老妇人,嘴边慢慢的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随后就目光落在了老妇人摆在地上的碗上,周乐雅皱了一下眉头,一直瞅着自家少爷神色的西福,立即上前,将碗小心端起,恭敬的双手呈递给了周乐雅。
周乐雅接过,闻了闻,就皱起眉头了。
沈高义见状,走了过去,问道,“碗里是什么?”
“这,这是我们村去年种的银花草……”一人小声的说着。
沈高义见说话的人神情虽然很紧张,但却没有其他人的胆怯和慌乱茫然,而且看那样子,四十上下模样,似乎还是个有威信的,便招手示意他过来。
“我们是过路的,我们小少爷是个大夫,和柳家有渊源,他见你们村的瘟疫好像有点古怪。”沈高义说着,指着周乐雅还在研究的碗,“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64基情发展史(10)
那些村民一听和柳家有渊源;就一个一个的瞪大了眼睛;欢喜起来;天下谁不知,十个柳七个医!柳家可是医者世家,那柳家人历代出神医!眼前这个小少爷竟然和柳家有渊源?难道是柳家少爷?
村民们出于一直以来对官家,对大人物的畏惧,不敢上前问询小少爷是否就是柳家少爷,但哪怕不是,在此时他们已经绝望了的时候;来了这么一个小少爷,给他们点起了小小的希望;他们都战战兢兢的欢喜着。
“这东西……是去年一个走方郎中送来的……”那被沈高义招手过来的人说着,神情很是紧张;“先生,这,这东西……是不是有问题?”
沈高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盯着他问道,“你是……”
“我,叫牛大宝,是这梨花村的村长。”牛大宝搓着手,举止不安的说着。眼前这人虽然衣着不显,可眉眼间的威严,他看着可是比前阵子来封村的那个大官还要厉害!
沈高义微微点头,“村长,麻烦您准备一下饭食,给我们腾出一间干净的屋子。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停留几日。另外,你跟我仔细说下,那送银花草来的人是什么模样,怎么就送了?”
牛大宝赶紧的应着,转身就招呼着其他人去安排了。
而这时,周乐雅已经写下了药方和字条,药方交给了西福,让西福去自己带的药箱子里的泥丸子里抓,字条交给了沈高义。
沈高义看着字条:银花草是西域才有的毒草,嗅之,能令人产生幻觉,服用则会让人上瘾,久之,形容枯槁,气尽而亡。
沈高义皱起眉头,让人上瘾?这可不是小事。
沈高义看着周乐雅,问道,“可有解除之法?”
周乐雅点头,当然有,这银花草是毒草,但也不是剧毒之物,就是这个上瘾有些麻烦,不过只要坚持一段时日,那瘾头自然就过去了。
沈高义这才缓了脸色,示意西福在这待着,转身就拉着那正在交代着事情的牛大宝走了出去。
“我家少爷说了,那银花草是毒草!”沈高义劈头就是一句。
这一句把牛大宝砸蒙了,毒草?真是……毒草?!“先,先……生,你,你是在开玩笑吗?”
沈高义皱眉,“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这事可大可小!西域的毒草突然出现在这中原腹地的村庄,还是一个走方郎中带来的,这走方郎中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带来这些东西?这几年西域那边蠢蠢欲动,他早就听闻西域守关边将提起,不过碍于他是北甲神军的统帅,有些事不宜过问而已。
现在,看这西域毒草闹出的事情,由不得他心里不能不警惕起来,眼看朝廷六世家分歧和暗斗日益严峻,只看见眼前的利益,却看不到西域和边境的蠢蠢欲动,他心里头也是焦急无奈,想着就算眼前这事查出是西域那边的人不怀好意,他也只能告知博雅,让博雅的桃源社来处理吧。
这头沈高义心里焦躁,牛大宝却是腿一软,当场就跪下了,抖着声音急急分辨,“先生!先生!您明鉴哪!这可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我们也不知道那是毒草啊!”
这毒草的事情可是他们村庄种下的,谁成想竟然是个毒草!这事官府要是追究起来,那可是要判死罪的啊!
沈高义见牛大宝骇怕得全身发抖,脸色发青的模样,便伸手扶起牛大宝,这牛大宝腿脚都软了,沈高义只好强制的将他拉直,放缓语气说道,“虽然是毒草,但你们不知,不知者无罪,且我们家小少爷医术高明,有解毒之法,你无需担心,但那毒草可不能再种了,得赶紧销毁才是,还有那带来毒草的人,你需仔细想想,好将来报给官府知晓。”
牛大宝听着,赶紧点头。没错,没错,得赶紧把当初的事情仔细的说与先生听!这先生和那小少爷不管是不是跟柳家有没有关系,那都是不是普通人!
于是,沈高义这头就仔细的听着,而周乐雅这边已经命西福安排秩序,将中了毒草的村民们一个一个的诊治着。
同一时间的村口,南雪和东雨焦急的来回走动着,时不时的张望着,就盼着他们家二少爷能够赶紧的出现在他们跟前,那瘟疫可不是小事啊,二少爷医术高明也不能这般的胡闹。
思及此,南雪心里头又有些小小的埋怨那沈高义将军了,真是,那么大的人了,怎么也跟着他们家少爷不知轻重?沈高义将军自身有武艺,可是他们家少爷那可是打小就软乎乎的身子,又是受过灾的,怎么就不懂得拦着呢!
“南雪,我看,有将军和西福在,没事的。”东雨虽然焦急担心,但看南雪焦虑的模样,就出声劝慰着。
南雪只是闷着脸,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东雨看着,轻轻叹了口气,又有些担心的看着南雪,欲言又止。他们都对二少爷上心,但是,南雪却是他们四人中对二少爷最为上心和忠心的一个,他们四人里,他和北喜西福都不敢违逆大少爷,唯独南雪,敢为了二少爷违逆大少爷,这份胆量……让她东雨羞愧,但也让她忧心。
二少爷已经渐渐长大了,虽然二少爷的面容不若大少爷那般俊美,但二少爷心善,性子好,虽然不能说话,可是二少爷是个玲珑剔透的,和二少爷待在一起就特别舒服……她只怕南雪是不知不觉中对二少爷已经动了心……
但这话,却是不能说,本来南雪还是朦朦胧胧的,可要是如果她说了,南雪懂了,到那时……该怎么办?且不说他们这些做人奴婢的,就算将来二少爷怜惜,那也只是个做妾室的命,更何况,周家的规矩,老爷夫人是不准两位少爷纳妾的,最重要的……大少爷岂会容忍?
东雨垂下了眼睛,她是最安静最本分的,但也大概是他们四人里看得最清楚的。
“东雨姐姐?”南雪看着东雨突然垂眼沉默的,不由出声问着。
东雨回过神,忙摇头道,“我没事。”说完,又看着那村子口,喃喃道,“北喜到底去干什么了呀?”
“就是!让他去四周看看这村子的情况,他倒跑了个没影!”南雪忍不住低声恼怒道。
东雨安抚着,“可能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南雪一听,顿时也迟疑担心了起来,北喜的功夫可是大少爷那边亲自教导的,难道还会遇上危险?
此时的北喜却是在不远处的树林里遇上了几个人。
不过,那是几个死人。
北喜盯着眼前两个黑衣人手里的木牌,慢慢的收回了刀。
眼前这两个黑衣人手里的木牌,他认得,那是大少爷在三年前将他和西福叫去,给他们看过的木牌,当时的大少爷说过,有木牌者皆是七杀,七杀是大少爷的人。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是小心戒备着。
“我是桃风。”
“我是紫风。”
北喜拱手算是做礼。眼前的黑衣人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声音也很沙哑,似乎不是原来的声音。
“我们奉主人之命,前来保护二少爷,你们在明,我们在暗。”桃风缓缓说着,看着北喜,微微点头,突兀说了一句,“你很小心。这很好。”
北喜依然沉默着,他不是多话的人。
“这几人在这附近鬼鬼祟祟,我们怕出意外,就处理了。”紫风说着,声音沙哑,语气平静。
北喜点头,大少爷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