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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凭空出现两个男人,男人和狐狸体貌特征之间又存在着诡异的类似,所以叶松不得不推导出再简单不过的公式:狐狸会变成人类。且不论这种推测如何匪夷所思,前一天,叶松正在屋外院子里晒果子时。这种果子是克洛伊和村里的雌性从村子背后的山里采摘回来的,样子有点类似无花果。剥开果子内部是柔软的瓣肉,味道并不好闻。据克洛伊说这种果子晒干后会比较好吃,叶松现在在家能帮克洛伊做些简单家务,在加上憋在屋里实在太过难受,所以一般天气允许,他就会搬根木桩放在院里,无所事事打发时间。
叶松现在偶尔会和卡拉斯聊上几句,内容当然被他自动屏蔽,什么雌性真好,我好喜欢雌性之类的,这种话从一只狐狸嘴里说出来真的不要紧吗?今天太阳很大,起初烈日曝晒,没想到下午就刮起了风,天也暗淡下来。叶松正准备收拾家伙进屋,就看见村子里的男人们匆匆跑过,几只大狐狸也跟在村民身旁一起奔跑。其中的一名村民,叶松隐约记得他的名字好像叫做约瑟,这名村民性格温顺为人和蔼,时常和叶松打招呼,叶松从心底喜欢对方。
天空迅速暗淡下来,眼看着就要大雨倾盆,村子里路面凹凸不平,约瑟匆匆朝自家屋子方向跑去,由于跟着大家跑也就没怎么注意脚下,估计是脚下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约瑟身体一晃狠狠地向地上摔去。叶松大叫不好,就向约瑟身边冲了过去,他跑得很急,在奔跑中突然看见约瑟身边的灰色大狐狸闪电一般冲到后者身边,狐狸抱着约瑟滚了一圈,滚动中使自己处于下方用体势极力保护约瑟。叶松再也迈不开步子,片刻后约瑟已经站了起来,而刚才冲到他身边的灰色狐狸却活脱脱地变成了一个大男人,男人两只强壮的手臂搂着约瑟,朝约瑟咧嘴笑道:“没伤着吧。”约瑟眯着眼睛笑了笑,那神情好像是在撒娇:“我没事,你刚才没伤着吧?”“我没事。”男人温柔地弯下腰替约瑟拍了拍粘在裤子上的灰尘,两人边说边笑。后者看见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叶松时,还很善意地朝他笑了笑。
“叶松,你没事吧?”卡拉斯已经跑到叶松脚边,奋力扬起两只前爪使劲在他腿边摩擦,见叶松不理他又跑到对方面前,卯足了劲地叫唤,叶松还是不理自己,卡拉斯懊恼地嗷嗷直叫,大眼睛也变得昏淡无光。“叶松。我们快回去吧。”约瑟和男人已经越走越远,背影渐渐消失在叶松视线。叶松虽然早就猜到这里的狐狸可以变人,可第一次亲眼所见还是相当震撼。再说小家伙现在正在腿边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叶松突然脑海灵光一闪,蹲下身体抱起卡拉斯,他决定好好盘问小东西一回。天色越来越暗,叶松抱着卡拉斯回到屋子。克洛伊出门时说过今晚会在村民修伊家照顾病人,所以晚上不会回来。至于晚餐,克洛伊告诉叶松家里还有点毛猪肉,可以把猪肉和一种类似土豆的块茎一起煮熟,直接食用就好。
回到屋子,叶松将小狐狸放在桌上,刹那间屋外雷声大作,闪电伴随着惊雷回响在大地原野。一道惊雷从天劈下,小家伙可怜兮兮地缩了缩身体,用九条尾巴将自己裹了起来。卡拉斯小小的身体忍不住轻轻颤抖,浑身都炸了毛,天知道狐狸都是很害怕闪电的。闪电过后,是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珠狠狠地砸在地上,时不时有雨水溅入屋内。天色昏暗下来,空气中是又腥又湿的泥土气息,叶松点燃了油灯。小狐狸别扭地晃了晃脑袋,他不可想让雌性看见自己如此胆小的一面。卡拉斯用前爪挠了挠耳朵,突然打了个喷嚏,小脸蛋涨得通红,人家真的好害羞呢。
叶松在桌子面前坐下,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卡拉斯。如果说这里所有的狐狸都可以变成人,那么卡拉斯一定也不例外,叶松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疑问,比如说这里为什么只有男人没有女人?比如说,叶松起初以为克洛伊是卡拉斯的主人,现在看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回事。叶松并不是猜测不出其中的前因后果,他只是想从卡拉斯嘴里得到证实而已。
叶松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卡拉斯的前额,小家伙触及到叶松温暖的手掌,眷恋地用脸庞在上面蹭了蹭。小家伙对自己眷恋的模样让叶松从内心深处感到满足,他不知道这种满足感究竟从何而来,他只是莫名其妙地喜欢小家伙而已,但显然他对小家伙的喜欢并不是作为异性的喜欢。卡拉斯刚才的那一声喷嚏让叶松紧张地摸了摸他的鼻孔,鼻孔上面湿漉漉的,大约是有点受凉了。将卡拉斯抱在怀里,小家伙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眨了眨眼睛,一脸婴儿般无防备的模样,让叶松的心脏在瞬间就融化了。
叶松轻轻地晃动起身体,他觉得自己的这种动作频率会让小家伙放下心来。“卡拉斯,你是不是也能变成人?”叶松边抚摸卡拉斯边微笑起来,右手轻轻地拍打在狐狸身上。卡拉斯瓮声瓮气地回答:“嗯。可是……”“可是什么?”叶松将脸凑近到狐狸面前,见狐狸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脸,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拍打着。小家伙用前爪蹭了蹭脑门,低下了小小的脑袋,“我还没成年,人形没有阿伯叔叔那么高大,也不能随意变换。”“这样啊。”叶松捏了捏狐狸的耳朵,狐狸吱唔一声用前爪捂住了两只长长的耳朵,涨红了脸:“叶松,好痒”。“你再告诉我。”叶松将狐狸抱在胸前,和狐狸一双美目四目相对,狐狸脸涨得通红,为什么雌性要这么看我呢?“克洛伊是你什么人?”“阿姆。”狐狸甜甜地笑了,卡拉斯真的好喜欢阿姆哟。“阿姆?”叶松抱着卡拉斯的动作就像是断掉的琴弦,脑海里似乎有一大群草泥马绝尘而过,如果他没听错,狐狸刚才说克洛伊是他的阿姆,如果他没有理解错阿姆不就是妈妈的意思吗?难道说卡拉斯是克洛伊的儿子,也就是说这里的人居然搞人兽恋?这也太重口味了。叶松表示接受不能,端正的五官就像是扭曲的麻绳,温柔的表情就像是戴在脸上的面具,差点就要土崩瓦解不复存在。然后,在狐狸一双亮晶晶大眼睛的注视下,早已心乱如麻的叶松呵呵干笑了几声,这狐狸应该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吧?
☆、和阿姆在一起(五)
叶松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且不论克洛伊是否是卡拉斯身生母亲?一个大男人又怎么可能生孩子,假如说这里的男人身体构造特异,具有生子的条件,难道说动物和人类真的可以受孕成功,突破生物规律吗?叶松越想越觉得想不出头绪:毕竟这里的狐狸并非单纯的狐狸,而是可以变人的狐狸,所以说狐狸和人生子神马哒,不是再简单不过吗?
叶松抠了抠脑门,冲着卡拉斯很难看的笑了。其实这时叶松内心特别紧张,紧张到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他摸了摸狐狸的鼻子,笑了:“你们这里没有女人吗?”“女人?”小家伙扬起脸蛋,用一双似懂非懂的眸子凝视叶松,吱唔起来:“我们这里没有女人,只有雌性和兽人。”小家伙说完时,还奶声奶气吱唔一声,雌性怀里真的好温暖,我都要睡着了。叶松立刻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发白,他好像记得卡拉斯曾把自己叫做雌性,怎么听着那么别捏呢?“乖。”叶松捏了捏狐狸的脸,怀里的狐狸吱唔起来,用小小的前爪挠了挠叶松:“叶松,我会疼的。”“对不起。”叶松在小家伙脸蛋上亲了亲,“雌性和兽人又有什么区别?”
“说起区别。”狐狸眨巴起大大的眼睛,一双湛蓝的眼眸灿若宝石,狐狸在思考,用前爪蹭了蹭脑门,吱唔:“兽人就是可以变成狐狸的人,雌性就是不能变成狐狸的人。兽人可以和雌性结伴,雌性会生育宝宝。我这么说你明白吗?”呵呵,叶松惊讶到下巴差点合不上来,很难看地朝狐狸挤出笑容,此刻叶松内心深处有如滔滔江河连绵不绝向东流,狐狸刚才给自己灌注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他需要好好反绉。“叶松。”卡拉斯突然朝自己吱唔起来,叶松低下头看向狐狸。
狐狸的双瞳在灯光下似乎绽放出幽蓝的光芒,雪白的皮毛柔顺光滑,这小小的家伙两只前爪搭在叶松胸口,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狐狸低下了脸,声音小得犹如蚊蚋:“叶松,我喜欢你哟。”叶松当即犹如雷劈,尴尬地朝狐狸点了点头,脸涨得比猪肝还要可怕,如果说他之前不明白狐狸和自己说这话时的真实用意,叶松一定眉开眼笑狠狠地啵上卡拉斯一口。可现在他知道这个世界的性别结构后,卡拉斯对自己再说这话时,其中又多了一层朦胧不明的暧昧意味。他如果乐意接受,这狐狸一定以为自己喜欢它?之后的之后,不就是清白不保,满地菊花残?想到这里,叶松真的再也高兴不起来,人兽恋什么哒,他表示自己真心接受不能。
叶松觉得以后有必要和狐狸保持适当距离,有句话说的好人兽授受不亲,他可不想一不小心就被狐狸压倒?虽然他还不知道这只狐狸能不能变人以及变人后会是什么模样?将卡拉斯放在地上,叶松走到外屋的厨房开始生火做饭,用瑞士军刀费力地将毛猪肉从骨头上剔下,掺水等肉煮得烂了再把块茎放在锅里煮上大约十分钟即可。叶松和狐狸吃过饭,开始为晚上的休息问题犯难,以前狐狸一直是和自己一起睡的,如果突然不让他和自己睡狐狸一定会难过吧。虽然这么做对卡拉斯有些残忍,但不必要的怜悯叶松真的不想施舍。
爬到床上,叶松装睡闭上眼睛。卡拉斯就在床边不停地朝他吱唔,小东西摔摔尾巴,用其中一只大尾巴卷在叶松脖子上,叶松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狐狸急的都要哭了,从床头跳到床尾,叶松就是不理自己。狐狸怂怂鼻子,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恼叶松,明明之前两人一直很亲密。雌性为什么突然就不理自己了呢?以狐狸的智慧要想通这个问题,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卡拉斯用水雾弥漫的大眼睛盯着叶松的背脊,叶松似乎能感觉到狐狸正用委屈的目光注视自己,可他真的不能心软,不能任由同情绑架自己。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不可能认同自己和兽人结伴。至于未来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现在他不想让自己这么轻易屈服。
狐狸在背后委屈的直吱唔,叶松听得出卡拉斯很伤心,小家伙九条尾巴无力地垂在地上,小脸蛋埋在地上抽泣。他真的很难过,明明自己这么喜欢叶松,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冷淡呢?卡拉斯冲叶松再次吱唔一声,叶松仍然没有理睬自己,狐狸晃动着小小的身体走到屋外,跳到桌子上将身体蜷在一起。下雨的夜晚真的很冷,他的心也很冷,更贴切的说这是一种接近窒息的感觉,狐狸在恍惚间昏昏入睡。
克洛伊第二天一早从修伊家回来时,正好看见窝在桌子上的小儿子,小儿子小小的脑袋埋在九条尾巴里,看起来一副恹恹无力的模样,克洛伊的心都在流血,走上前抱起了儿子,用手触碰儿子的额头,烫的好像是在燃烧,儿子一定是发烧了。克洛伊抱着儿子走到屋外,小儿子从怀里探出脑袋,脑袋上的毛毛凌乱不堪,一副饱受蹂躏的虚弱模样。“阿姆。”卡拉斯大大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声音也浑浊不清。“叶松讨厌我了。”克洛伊轻轻地拍打起儿子的身体,在他额头上温柔一吻:“不会的。阿姆替你治疗。”
将儿子放在屋外的树桩上,克洛伊从晾在一旁的草药架子上取出几株晒干的草药,将三种草药放在一起揉碎,一些抹在儿子的额头,一些掺水喂小儿子喝下。
叶松走到屋外时,正好看见克洛伊端着木碗喂小家伙喝药。小家伙不情不愿地喝下药水,呛得咳嗽连连,狐狸在克洛伊怀里撒娇:“阿姆,这药好苦。”克洛伊心疼地替小儿子顺毛,抱着儿子坐在院子里。太阳晒在两母子身子,怀中抱着卡拉斯的克洛伊是那样慈祥那样充满母性,他的目光就好像是世上最温柔的光辉,每一缕都是那样圣洁纯真。叶松并不会觉得这幅画面有何不妥,在他看来,眼前的画面是那样温馨那样自然。他以前的负隅顽抗,是不是都错了?天下的母亲都一样,无论这位母亲性别如何。
叶松小心翼翼地走到克洛伊身边,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招呼,要不是他昨晚不理卡拉斯小家伙怎么会生病呢?克洛伊回头看见叶松,冲着后者瞪了一眼,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责备与愤怒。叶松尴尬极了,克洛伊怀里的小家伙看见叶松后昏暗的双瞳立即大放异彩,碍于昨晚叶松对自己置之不理的冰冷态度,小家伙颤抖着低下了脑袋不敢正视对方。然后很倔强地将脑袋埋在阿姆怀里,呜咽起来,克洛伊抚摸起小儿子轻轻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