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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是不痛快,到底要怎么做,他心里每天都挣扎着,午夜梦回,枕头上一片潮湿,他爱的太苦,悔的太苦,竟然只能苦笑。
白子画笑的苍凉,白发银丝勾勒出他那张苍白的脸的轮廓,还是当初的模样,没有皱纹,他知道那个诅咒没有冲破,他此生,来生,世世,代代,他都将这样悲伤的的活着,他只能苦笑自己,他看着自己的左手,撩开袖子,眼泪一滴一滴一滴一滴,虽然剃掉了肉,但是新长出来的肉还是有绝情池水的痕迹,那是爱的印记,此刻他觉得是那么美好,他吻了又吻,好像吻着小骨一样!
空空荡荡的绝情殿似乎因为尊上的回来变得不一样。就连那桃花也一夜之间开满了枝头。
“又不是春天,怎么绝情殿的桃花开的这样好!”幽若看着前几天还光秃秃的桃树,一下子开满了桃花,不免觉得神奇。给尊上准备了桃花羹,这么多年了,每当桃花盛开,幽若都会准备三碗桃花羹,一碗自己吃,还有两碗是给师傅和尊上。
每当桃花开的时候,幽若总是欣喜若狂,可是喜悦过后的落寞就更加深刻,自己竟傻傻的过了这么多年,从一个入世未深的少女变成了大龄剩女,来长留她从未后悔过,可是心里为什么还有一丝丝的遗憾呢。
白子画今天出关了,此次闭关时间不长,他终于将观微之术攻克,目前对他来说,只有这个是迫切需要的,他要时时刻刻盯着弄吟,这个东方彧卿实在是太讨厌了,他居然挑衅他,故意在他面前与她亲密,白子画越想越不安,弄吟从未触碰过感情,万一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无法想像,如果东方彧卿过了25岁,他们的结局是怎么样。一想到弄吟也要经受生死离别,白子画片刻都不能等,就算是让弄吟恨自己,也好过到时候肝肠寸断的痛楚,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不能让弄吟也经受一遍。
白子画想到这里便起身,他都顾不上门外幽若准备的桃花羹以及满院的桃花,径直往异朽阁去了,幽若连连开口,也只能是看着一道白色的背影。这一去,幽若不知道又要在这绝情殿等多久,拿着已经凉了的桃花羹,将它倒在桃树跟下,落寞的表情,让一旁的七七看着也于心不忍,这些年七七一直在绝情殿外守护着绝情殿,一个在外,一个在内,她看尽幽若的一切,从天真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少女,变成现在有些伤感的女人。他与幽若的交集并不多,但是无形中,两人也算是相依为命,他想上前去陪陪她,但是他只是一个看门的,修为不及她的十分之一,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去奢望,而且他知道幽若心里在等的是谁,也罢,这样的相守,也未尝不可。
☆、杯盏之隙
东方彧卿出去了一趟,异朽阁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这姑娘说要找东方先生,画弄吟好奇是谁可以通过无眉姐姐直接进入异朽阁,看到这个姑娘后觉得似曾相似,一见如故,两人才半天工夫,感情好像发小一般,她叫宿芊,脸蛋小的如巴掌般,可是小嘴巴确实唧唧咋咋没完没了,她应该是个心直口快的单纯女孩,宿芊说她是东方曾经救过的一个女孩,此次前来是为了报恩。
画弄吟朋友不多,如今见到宿芊,觉得如此有缘,亲自下厨,要说弄吟的厨艺估计在蜀国也是能排上名次的,她还一度想去蜀国最有名的指留香饭店去做大厨,不过东方彧卿不允许,她也就作罢了,今天可以大展身手,兴奋不已,只不过是三个人,画弄吟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吃饭的时候,画弄吟多拿了一副碗筷,无眉刚要收起来,白子画来了。
“爹爹,你怎么来了?”画弄吟来不及放下筷子就直接去抱爹爹,油腻腻的嘴巴贴在白子画洁白的衣服上,留下了黄黄的油渍,“爹爹吃饭了吗?”
“没有。”白子画抚摸着画弄吟的头,一旁的宿芊赶紧去盛饭,“弄吟爹爹,没吃过就一起吃,弄吟做了好多菜,而且味道超级棒哦!”
“这位是?”白子画第一次见这位姑娘,也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她是我的新朋友,叫宿芊。”弄吟拉着爹爹坐在自己的旁边,然后往爹爹的碗里夹了好多菜。大家吃的正欢,东方彧卿回来了,看见这场面,“这么巧,一回来就有饭吃啊!”无眉立即起身,去准备碗筷,然后站在一旁。
“无眉姐姐你也吃啊,怎么东方哥哥回来,你就不吃了。”画弄吟将无眉拉到一边,将碗筷放在她的面前,无眉看了看东方彧卿,东方彧卿没有稍稍点了点头,她也便坐下了,画弄吟一直搞不懂无眉为什么什么事情都看东方彧卿的眼色行事,似乎很害怕东方彧卿,可是自己从来都是毫无规矩,她想不通为什么大家要活的那么拘谨,感觉气氛怪怪的,弄吟故意夹了一块最大的鸡肉放在东方彧卿的碗里,想要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却被白子画顺势夹了去。
“喂,白子画,那是弄吟夹给我的。你自己不会夹啊?”东方彧卿又将鸡肉夹了回去,弄吟赶紧夹了一块给爹爹,“都有都有!”画弄吟只看见两个大老爷们为了一块鸡肉展开筷子大战!“爹爹一块,东方哥哥一块,你们不要再抢了!”弄吟走到东方彧卿身旁,温柔地为东方彧卿衣领整理好,露出贤妻良母的贤惠表情,东方彧卿温柔的看着弄吟,两个人仿佛一对新婚夫妇,白子画想不到他们两人发展到这个程度!“东方彧卿,弄吟还小,我没有打算让她这么早嫁人!”白子画是在宣誓主权吗?“白子画,你不要忘记你现在还是我的人”东方彧卿放他自由也是看在骨头和弄吟的面子上“不要忘记,你曾经的承诺。”
白子画一震,他的确是异朽阁的人,东方彧卿没有完全点破,无非是考虑到弄吟在场,给他留点父亲的颜面,“什么你的人,爹爹怎么会是你的人!”
“弄吟,有些事情你不懂,也不需要懂”东方彧卿拍了拍弄吟的脑袋,满是关怀和心疼!白子画咽了咽嘴里的饭菜,浅棕色的眸中泛起怒火。他此刻只有一个想法,带弄吟走,东方彧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极限。
白子画并没有说话,他强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是气极了,只从救弄吟回来,他就一直有这样生气的情绪,他一直压抑,一直隐藏,再强烈的感情他都能压制,可是他偶尔也想流出一星半点,让有些人知道,自己真的生气了,当他看见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看见他们般配的样子,白子画心中是又急又怕,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这种感觉让他呼吸困难。
白子画放下碗筷,他再也没有办法吞下任何东西,喉咙变得生硬,画弄吟看见爹爹不高兴了,责怪东方哥哥对爹爹那么无礼,好好的一顿饭,就因为东方哥哥变成这样,她嘟着小嘴,“东方哥哥,都怪你,你一回来,大家都不高兴了!”
一旁的宿芊看着这一切,她不知道谁对谁错,但是直觉告诉自己东方先生喜欢画弄吟,而画弄吟的爹爹似乎不同意,她眼中的东方先生是谦谦君子,此时此刻的东方先生还多了一份孩子气。
“怪我?”东方彧卿才应该生气吧,他可没有主动挑事,明明是白子画先来挑衅的,怎么了他连正当的反抗都不行吗?他东方彧卿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做事情了,他放下碗筷,走出异朽阁。
这样气冲冲的走,留下画弄吟,她说错话了吗?东方哥哥从来不生自己的气,无论自己怎么胡闹,他都是笑嘻嘻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她跑出去追东方彧卿,“东方哥哥等等我。”东方彧卿停住脚步,画弄吟刹不住脚,撞了上去,“弄吟,你没事吧?”
“东方哥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没事,只是弄吟,如果你爹爹反对我们在一起,你会如何让选择?”东方彧卿不在乎天下人,只在乎画弄吟一人的想法,白子画的态度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画弄吟夹在其中会有为难,哪有女儿会不在乎父亲的想法,如果白子画执意不肯,画弄吟会听她爹爹的还是会坚持和他在一起呢?
“爹爹会同意的,我会说服爹爹的,爹爹那么疼我,肯定不会阻拦的,可是东方哥哥,你对爹爹不能那么不礼貌啊,爹爹好难得来异朽阁,你这样对他,他心里肯定难过死了,东方哥哥,我们回去吧!”
☆、一瞬厮守
为了让白子画能够同意她和东方彧卿在一起,画弄吟跟着爹爹回了长留山。
上次匆匆忙忙来了又走,长留的山水风光也没有来得及看,坊间相传,长留是修仙圣地,景色比瑶池还要惊艳绝伦,细细看来,这长留山还真是桃源仙山,美仑美奂啊,不禁觉得这长留开派的长老仙尊眼光独到,能找到这么一处好地方修仙立派。
弄吟真心觉得这个地方比画骨峰好的太多太多,所有的建筑都是那么气派,所有的弟子穿着一样的白色,真的有一种入仙界的既视感,再看看自己这一身花花绿绿的,反倒觉得不自在了。
“爹爹,我也想穿他们这样的衣裳,飘飘欲仙威风极了!”画弄吟实在是羡慕幽若姐姐的衣服,咋一看与其他弟子的一样,可是细细看,衣服上面的还有素色绣纹,相比幽若姐姐的地位与其他弟子有所不同吧!“幽若姐姐的衣服好像更漂亮呢!”
“尊上,我房里还有几件小一些的,你看要不要?”幽若话说到一半,停住了,因为尊上已经走进屋子里,幽若看了看弄吟,她心里似乎能够知道尊上为什么没听完她的话就走了,眼前的弄吟与自己的师傅如此相像,尊上定是困扰,如若再换上长留的服装头饰,那么真的就一模一样了,尊上看着这一模一样的人,想起了逝去的师傅,心里一定很难过的,幽若有些后悔刚刚说的那一句,可是,她当时也只是因为弄吟喜欢而已,她只是想对弄吟好,满足她那么微小的要求罢了。
画弄吟想穿这衣服,可是每人敢给她,只因为爹爹不肯,弄吟嘟着嘴巴吃饭,嘟着嘴巴练剑,嘟着嘴巴做任何事情,嘴巴都嘟酸了,可是爹爹丝毫没有想要安慰她,迁就她的意思,“哼,爹爹一点都不好!”弄吟丢下手中的剑,“不学了,不学了”虽然幽若一直耐心的教弄吟,可是弄吟一整天不高兴的脸,一点也学不进去的样子,罢了,心情如此不好,还能指望她在这个时候记住口诀?
“弄吟你要理解你的爹爹,他有他的苦衷的,这衣裳原本长留就多的是,尊上怎么会小气不给你,他是想弄吟能够与众不同,你看看,大家都是白色,你这样的衣服,就是万众瞩目呢!别的弟子不知道有多羡慕。”幽若以为这样说弄吟会宽慰很多,也会放弃原先的念头。可是画弄吟可不是随便什么话能糊弄的。
“爹爹的苦衷,段不是为了让我与众不同;只是怕我穿了衣裳与娘相似罢了,爹爹忘不了娘,又与我何干,为什么总是要避开我,难道弄吟长得像娘,就处处要避着爹爹吗?幽若姐姐,小时候,爹爹是很疼爱我的,可是越长大,爹爹就越刻意疏远我,弄吟就只有爹爹一个亲人,他为何要这样对我,这不公平。”弄吟说完就趴在一旁的石桌抽泣。
这一番话正好被出来透透气的白子画听到,原来,弄吟什么都知道,难道真的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因为自己心里过不去的那道坎,影响身边的人,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资格被人称为尊上,这样的他还怎么配弄吟的那一声爹爹。白子画到曾经小骨的房间,拿出里面的衣服,回到弄吟房间,放在桌子上,刚要出门,弄吟嘟着嘴巴回来了,“还赌气呢?”白子画看着气鼓鼓的弄吟。
“弄吟不敢。”嘴巴上说着不敢,心里却是生怕别人看不到她的不愉快。
白子画没有多说什么,浅笑微止,回了自己的房间。
画弄吟想到口水喝喝,发现桌子上叠好的衣服,也不管是谁放下的,画弄吟一扫脸上的阴霾,赶紧换上,然后去找幽若姐姐。
“师傅?”幽若看到弄吟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平日里脸颊虽像极了师傅的弄吟,但是举止服饰至少还能提醒自己这个是弄吟,可是眼前的这位,和师傅简直就是同一个人,怪不得尊上如此反对。“弄吟?”
“幽若姐姐,这衣服是幽若姐姐给我送去的吗?谢谢幽若姐姐,弄吟很喜欢,就是袖口长了一些,还有一些淡红色的印迹。”
这不是师傅的衣服吗,自己分明是没有去拿过,这衣服很早之前就被尊上收起来了,上面的一个淡红色的印迹也许是师傅留下的血迹,那么会是谁拿给弄吟的呢?可千万不能让尊上看到,不然尊上肯定会生气的。
画弄吟可不是圈养的主,从小在山里长大,说话做事都是大大咧咧,你若是说不让她做什么,她就是偏要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