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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讨厌大侠,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还是大侠比较好控制,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而大侠光明磊落,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好管天下不平事!这种所谓的正人君子有些时候倒是很有用的,方才在酒家,满堂客人,其中也不乏带着武器的江湖中人,但是只有这一个人出手帮了她,看他出招的架势,倒是很有可取之处。也正是因为如此,恐怕不适合做手下,实在有些可惜,邀月思绪天马行空的乱飘,却始终没有飘到点子上。
最重要的是,她没钱啊!
以前一直由宫婢伺候,打理生活琐事,她根本没有带银子外出的习惯,虽然一向清高,但她是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好歹以前也行走过江湖一段时间的,在江湖上衣食住行哪样都得花钱,她邀月是手段狠辣的女魔头没错,但她绝对不会去打家劫舍的,绝对不会!
正在邀月琢磨着怎么说既可以达到目的,又不失格调的时候,前面背对着她的男子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她,认真的说道:“姑娘是否遇到了什么难处?”
邀月咬了咬牙,还是没有说出来,在云端上呆了太久,一时有些放不下来了。
看邀月半天没说话,男子笑了:“以姑娘的手段便是遇到什么难处在下也是帮不了的,在下事务繁多少有闲暇,还请另寻他路吧。”
你不是大侠吗!大侠就这么说话?!
男子哈哈大笑:“姑娘说笑了,宋某可不是什么大侠!恐是姑娘误会了什么吧!”
邀月意识到自己居然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听着男子略有些张狂的笑声,邀月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大路朝天,我自走我的,与你何干!”
宋缺看着昂着头的邀月,面上一副失笑的模样,心中却是另一番盘算,出世入世,他借入世之机行万里路以磨炼刀意,在此女踏进酒楼的时候,冥冥之中便有所感,即便他一向眼高于顶,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气质出尘、容貌能与日月争辉,但如以此风姿居然不被在场的人关注,实在有些蹊跷。
尽管她只是坐在墙角隐于人群中,但他下意识里是有些戒备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莫测的天道!
在看到此女即将落入魔门之手的时候,他居然莫名的道心一动,不由便出手阻止,在他伸出刀鞘的那一刻,他自己的内心是诧异的。
在她自己动手干脆利落的解决麻烦之后,他有些吃惊,他竟一直未曾发觉此女身怀武功,到底是怎样的手段!
她到底是谁!武功身法皆属罕见,看她的气势出手的狠辣,也绝非是出身于慈航静斋这类悲天悯人的门派,莫非是魔门吗?
自己的道心居然动了,天意难测,莫非她就是自己将到的劫数?
想到这里,宋缺心下一紧,转瞬又放开,天意也罢,劫数也罢,他宋缺何曾怕过什么!与人争,与天争,何等快哉!
邀月看着面前的男子突然似乎放开了什么一样,松懈了下来,然而周身气息却更加毫无破绽,只见他微微侧身让步,以刀为引,洒脱的说道:“如此,姑娘先请!”
……
邀月握了握拳,此人言行貌似挑不出错来,但是她很是不喜欢,上次给她这种感觉的人坟头青草已有三尺高了,但最终,她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足尖轻点,率先步入林中,很快身影便消失不见。
看在那二两银子的份上,这次先放过他,下次若撞在她手上,绝不轻饶!
自昨日与宋缺分道而行,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邀月基本上都是在山林里餐风露宿,饿了就在抓些鱼或者打些野味,渴了就喝清水,再没有在城里留宿过。
是夜,月朗星稀,湖畔有一女子双腿盘膝挺直腰坐在地上,明亮的眼睛、皎月般的气质,在月光下显得柔和许多的脸,虽是身处山间,方寸之地却被生生被她弄出了身在殿堂的感觉。
一条鱼正被放在架子上翻烤,焦黄的鱼肉上阵阵青烟缭绕,即便没有油盐,却并不影响它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看着即将烤熟的晚餐,邀月心下居然涌起一点点自豪,哼,孤身流落异世算什么,没有银子又算什么,她什么没见过,这点子小事岂会难倒她!
这两日路过城镇,通过她有意无意的旁敲彻击,倒是打听到不少消息,在这个时代,净念禅宗和慈航静斋来白道之首,江湖中传说的魔门圣地,提到这两个门派江湖中人皆是满心憧憬,想到这里,邀月哼了一声,什么名门正派,她就讨厌这些一个个沽名钓誉的所谓大侠!
不过据这两个门派武学是最接近破碎虚空的,除他们之外,传闻中魔门道祖师向雨田似乎已经破碎虚空而去,可是魔门两道六派正是四分五裂,一团混乱,看来要找出破碎虚空之法还得落在净念禅宗和慈航静斋头上。
慈航静斋都是女的,净念禅宗全是和尚,下意识的,邀月就打算先去慈航静斋,若慈航静斋那边没有办法,再去净念禅宗好了。
毕竟就算是和尚,那也是男的啊!
邀月优雅的吃完了晚饭,即便鱼肉没盐又略带腥气,她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吃过晚饭后,她站了起来,看到清澈的湖水,这些日子尽管她小心的忽略,但是沾染了些许尘土的裙摆提醒她,已经有三天没有洗过澡换过衣服了,虽然自她修炼明玉功以后,肌肤清凉无汗,但是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除了移花接玉掌法和缥缈无踪的绝顶轻功,邀月还有一项世所罕见的本领,那就是听觉能力超绝百丈,但凡她有心,百丈之内飞花落叶的声音都瞒不过她。
她微微运功,仔细聆听,周围除了流水和昆虫动物的声音之外,再无半点其他声音,方圆百丈,除了她,应当再无他人。
邀月缓步走入湖水中吗,湖水清凉,对她却没有什么影响,她所修习的明玉功乃是正宗的内家绝顶心法,功法共分九层,只要能使到第六层,已可与一流高手一争长短,若能使到第八层,便可无敌于天下,若练到九层顶峰,运功时肌肤透明如玉,全力运行下,外表会越来越透明,看来就宛如被寒雾笼罩着的白冰,真气自产生寒意。
所以邀月和怜星自习练此功后,不惧寒暑,不管多热的天气,肌肤皆是清凉无汗的。
她不过十八岁便已经突破了心法第七层,移花宫数代传人属她天资最高,只可惜突破没多久便与燕南天分道扬镳,这五年来一心与他做对,再也无法突破,即便是后来一心闭关修炼,也始终无法静下心来突破第八层,每到紧要关头便会想起总总往事,更是险些走火入魔。
燕南天,燕南天!
时隔多日,邀月终于第一次想起燕南天,心里又是一阵起伏波动,她无法突破第八层,功夫便一直输了燕南天一筹,燕南天居然成了她的心魔!想到此处,她不忿的一掌拍向水面,激起丈高的水花无数,树林里休憩的小鸟被杀气激起急忙逃窜。
一掌拍出去之后,落下的水花沾了她满头满脸,一阵透心凉,她稍微冷静了下来。
慢慢脱下衣服,在水里轻荡了几下,尘埃尽去,衣服很快便光洁如新,手上一挥,衣服便稳稳的挂在了树上,滴落的水让火堆跳跃了一下,立马又消了下去。
邀月慢慢的掬起湖水扑在手臂上,点点水珠从手臂上轻轻滑了下去,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之下,让人移不开眼睛,在一片美色中,邀月手臂上的疤痕便格外的有些不和谐。
湖水清澈,透过湖水,隐隐的可以看到腿上也有疤痕,这些疤痕皆是邀月心绪难平,情绪入魔的时候故意在身上的燕南天的名字,这些名字曾经压下她心里的痛苦,也曾带给她隐秘的欢愉,似乎因为这样,燕南天就始终跟她联在一起。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着这些名字她觉得特别刺眼,这种刺眼甚至有让她把整块皮肉都剜掉的冲动。
不行,她必须赶快突破明玉功第八层,到时肌肤重生,这些疤痕自会消失不见。
静下心来,她就这样站在水中,运转心法,开始练起功来,围着她的湖水泛起阵阵涟漪,翻滚着一个一个的小细泡。
正在邀月全心入定的时候,一阵细碎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有人过来了!
她立马睁开眼睛,双手一招,挂在树上的衣服便向她飞来,同时她立马飞跃出湖面,在空中接住衣服,转瞬间就穿上了。
衣服没干很是湿润,邀月心情有点不爽,到底是谁,看来是活到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黄易的小说里武学有一种“道”的成分在里面,大唐双龙传也一样,也讲究个天道劫数、因所练功法互相吸引之类的,比如靳冰云与庞斑、地尼与谢眺、但是这里是作者君开的金手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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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邀月(7)
邀月寒着脸带着杀气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林中正在比武的宋缺二人不约感到一阵强烈的杀气涌了过来,二人而同住了手,皱着眉头向左侧看去,只见月光之下,一白衣胜雪、长发如云的绝世美人正向这边走来,说是走,速度却是极快,裙摆划过草地,却不染尘埃,显见轻功已至绝顶,衣袂飘飘、宛如乘风,风姿绰约,宛如仙子。
目若星辰却满是寒意,若不管那汹涌的杀气和冲向自己的掌风,倒真让人觉得神仙妃子降临一般,宋缺二人不过稍稍一愣神,就不得不各自飞跃开来躲避杀机,只见二人前方的一棵二人环抱的大树承接美人一掌,顷刻间便四分五裂,轰然倒下。
邀月出手如迅雷,二人各自躲开后目光如电的看向邀月,宋缺微微一愣,这时候邀月抬手正准备再次出招,却与宋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不由的慢了下来,微微有些惊异,不由脱口而出:“是你?”
话既出口,宋缺和另外那个青衫中年人又是一愣,不过两个字而已,这声音灵动、缥缈,不可捉摸,却又清柔、娇美,语调冷漠、无情,却又带着一丝惊异,几可摄人魂魄。
二人愣了一瞬间立马回过神来,青衫人满心戒备,一言一行皆摄人心魄,出手又如此狠辣,莫不是阴葵派修习姹女心法的那一门?
转而横刀于前,朗声道:“在下霸刀岳山,不知道我等与姑娘有何冤仇,为何出手便是杀招?”
而宋缺却是微微一愣,看了看眼前冷若冰霜的美人,发梢滴水,衣衫潮湿微微有些凌乱,他想他大概是知道这位姑娘为何火气这么大了。
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移开视线,微微苦笑道:“正是宋某,一别几日,姑娘别来无恙否?”
邀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邀月根本不搭理他,宋缺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不过几日不见,姑娘的声音似乎大有不同啊。”
邀月顿了顿,前次她故意压低声线变了声音,这次毫无准备自然用的是自己的声音了。
“怎么,原来宋公子和这位姑娘是旧识吗?”岳山看着宋缺和邀月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邀月自是不会回答的,宋缺只得自己回到:“有过数面之缘。”而且最后还一面还不是太愉快,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眼看场面一时有些僵持,而邀月基本上正眼都没有看过岳山,估计自己和岳山在这位姑娘眼里与死人没什么区别了,比武之事错过今日难寻他期,宋缺想了想,心内叹了口气,对邀月说道:
“姑娘,方才我与岳兄正在比武,一时沉浸其中,不知姑娘在此,冲撞了姑娘,并非有意冒犯,实在抱歉!不知姑娘可否容我等比武完毕,再论其他。”还是这样对邀月说道。
邀月偏头想了想,自己过来的时候,这二人似乎的确正在动手,这么说来倒真的并非有意了?
按照江湖规矩,在正式比武途中,不管与比武之人有何恩怨,皆需待比武完毕再行追究,这是对武者的尊重,虽然没有说话,邀月却是自行退后了三丈,以实际行动表达了默许之意。
宋缺和岳山被中断的比武继续开始,原本,高手切磋比较介意有人旁边,一是避免有人偷袭,二是避免有人偷师,可宋缺和岳山二人没有提出让邀月回避,岳山一则是因为宋缺与这个姑娘认识的原因,况且以这个姑娘方才出手看来,功夫恐怕不在自己之下,他哪好意思说对不起我觉得你会偷学我的功夫还请回避这种话呢。
而宋缺,他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姑娘心高气傲,从她的眼神中都能看出来目空一切的味道,定是不屑于偷学他人武学的。
而邀月自己也是没有这个自觉的,她还等着跟他们算账呢,何况,她自己修习的就是上层武学,修到最高层就有机会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至于偷学?哼,想都没有想到这一层上。
就这样,大家的思维虽不同步,行为却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