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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宝奎不待李斌吩咐,已经上前去“嘭嘭”的敲起门来了。
凑上来的闲人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一双手揣在棉袄的袖子里,也不管自己身上的棉袄脏不脏,用肩膀在李斌的身上顶了一下,开口问道:“老板也是过来找老嫂子投资做生意的吧?”
李斌皱了一下眉,开口问道:“做什么生意?”
“切,别装蒜了”,中年人呲了一声,用胳膊肘对着李斌的路虎顶了顶说道:“这些个日子县里面来的人还少么,像你这样开个吉普的都不敢来,最次的都是开桑塔纳来的,还不都是看上老嫂子口袋里那几十万了么。要不我帮你去搭搭线?给个跑腿钱就行了。”
李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眉头也皱得更紧了,他望着那个中年人问道:“你是谁?”
“嘿嘿”,中年人呲起了黄板牙,笑着说道:“我是赵海的堂叔,还没有出五福呢。”
李斌眯起了眼睛问道:“你也不问问我要找赵海的母亲投资什么生意就帮我搭桥?你就不怕我是坑他们的?”
中年人笑了起来:“你这个老板有意思,说话说得不用这么白吧?到现在为止就他们家娘家侄子三蛋子从老婆子这儿抠出一万块钱来,一晚上就输的差不多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赚钱我也赚钱??????”
李斌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了‘明白人’:“滚,离这个门口越远越好。”
“草,到这个村里面还敢跟我撒野。”中年人一双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这时蹲在墙跟上的两个人也跟着围了过来。
李斌冷冷的瞟了一眼他们,低声的吩咐道:“张锐,让他们滚远点儿。”
“好嘞”,早在一旁压不住性子的张锐一伸手扭住了‘明白人’的耳朵,一使劲就把他拉得鬼叫着哈下了腰,抬起脚来一脚一个把那两个围过来正准备动手的人踢到了一旁,扭着头左右学摸着看要把他们扔到哪儿去。
“哎呦、哎呦、他。妈的快放开我,你们他。妈的不想活啦。”‘明白人’两只手拼命地抓着张锐揪在他耳朵上的那只手,耳根处已经冒出了丝丝的鲜血。
明白人’的喊声又引来了几个看热闹的人,不过大家都嘻嘻哈哈的站在一旁,没有一个要准备上来插手管这件事的意思。
此时张锐也找好了目标,揪着‘明白人’向他选定的目标走去,一伸手又从地上拽住了一个家伙的腿,拖死狗一般的拖着一个拽着一个走了十几步,伸手一甩,把拽着的那个家伙就给扔到了猪圈的粪坑里面,砰地一声,汁汁水水的溅得满天都是。
“我草???????”,‘明白人’刚骂出来,张锐已经掐着他的脖子毫不客气的把他倒灌了下去,直挺挺的倒插在了粪坑里面。
猪圈里的两头猪‘嗷嗷’叫着闪到了猪圈的角落里面,刚围过来看热闹的那几个人也哄得一声笑了起来,笑声引来了更多的看热闹的人。
另一个被张锐踢倒的家伙脸都白了,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就跑。跑就跑吧,你说你往哪儿跑不好,非得往李斌身边跑,李斌没有办法,抬起脚来把他送回了张锐身边,于是也被张锐给种到了粪坑里面。
一帮看热闹的闲人们笑得更开心了,也跟着在一旁起开了哄。
李斌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了正在敲门的刘宝奎身旁,看得出来被整治地那三个家伙在村子里还真的是一点儿人缘也没有,但凡是有一点儿人缘的,也会有人上来帮着说两句好话,不会就这样站在一旁嘻嘻哈哈的看热闹。
李洁正咯咯咯笑得山花灿烂,看到李斌望过来,李洁窜到了李斌的身边搂住了李斌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的就往李斌的身上蹭:“哎呦???哥???咯咯???你可真是太坏了???把人扔到粪坑里面。”
李斌无辜的推开了李洁,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责骂道:“别胡说八道,那不是张锐扔的嘛,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洁笑得更控制不住了,抱着李斌的胳膊浑身乱抖,一边用纸巾抹着自己的眼泪,一边眼泪汪汪的望着李斌说道:“你当我没看到???哎呦???你冲着张锐往猪圈努嘴了???咯咯???”
李斌郁闷的闭上了嘴,这都能看到,你也接受过特殊训练吧?
李斌拍了一下李洁的小脑袋,指着那几个看热闹的闲人说道:“你去问问他们,那三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还有,这一段时间到底都有谁来打过赵海家里人的主意,越详细越好。”
“哦”,李洁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李斌的胳膊,整理了好半天自己的表情,向那些看热闹的人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张锐这个家伙折磨人有一套,蹲在猪圈边上拿了一根长长的树枝把那三个家伙劈头盖脸的一通猛抽,树枝落下去的地方都是人身上比较敏感的部位,打得那三个家伙哇哇的鬼叫。张锐就命令他们蹲在粪坑里蹲着,最少在李斌他们从赵海家离开之前这三个人就甭想从粪坑里面爬出来了。张锐这也是怕这三个家伙出来以后再喊一帮乱七八糟的人来引起一些不便,对于这些普通人,动手重了不合适,动手轻了又起不到什么震慑作用,干脆就委屈一下他们,暂时就把猪圈当成牢房的了。
刘宝奎已经敲了很长时间门了,可是院门到现在也没有打开。
李斌叫住了刘宝奎,凝神倾听了一下,他听到门洞里面传来一轻一重的两道呼吸声,还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李斌定了定神,知道赵海的母亲和儿子必定就在门洞里面。可能是这一段时间被外面的人sāo扰怕了吧,在没有确定敲门的人是谁之前都不敢开门了。李斌不由的暗骂这些个丧尽天良的地痞无赖,人家死了儿子拿了点儿抚恤金,你们也当是中了彩票一样过来打秋风,真是什么钱都敢伸手去抓呀。看来赵海家的家门也不是什么旺户,要是亲戚兄弟们多的话,再借给这帮地痞无赖几个胆子也不敢堵着人家的门口找机会磨钱了。
李斌对着紧闭的大门开口说道:“阿姨,您开一下门吧。我们是乐福公司的,都是赵海的同事。”
听到李斌这样说,刘宝奎若有所悟,急忙在一旁开口说道:“大姐,我是乐福的老刘呀,我来给您送过两次钱,您听出我的声音来了吗?是我们史总从索马里回来了,他特意过来看看您和小宇??????”
木门动了一下,听到里面咣当的一声门闩响,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第三八八章 你是好人吗?
大门开处,李斌终于和赵海的母亲面面相对了。赵海的母亲看不出有多大的年纪,看上去怎么也有六十来岁吧,一头灰白的头发乱蓬蓬的,个子挺高,足有一米七左右,可是就是瘦得不像话,脸上带着不健康的暗红色。赵海的儿子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倒是白白净净的,一双眼睛清澈的很,眼睫毛也很长,忽闪忽闪的看着门外的李斌等人。只是李斌看得出来他很紧张,一双小手紧紧地抓住奶奶的手,小脸也绷得紧紧地站在奶奶的身前,看那个架势,仿佛是在保护年老体弱的奶奶。
李斌一阵心酸,抬眼望着赵海的母亲开口说道:“阿姨,我是乐福实业的史俊,我今天过来看看您和孩子。”
刘宝奎在一旁急忙接着口介绍道:“大姐,这是我们公司的史总,他现在从索马里回来了,他刚一回来就过来看您来了。”
赵海母亲望着史俊说道:“你就是史总?大海在的时候经常跟我提起你,这么年轻,比我们家大海还年轻、、、、、、”
说着话,赵海母亲的眼眶中又浮现出了泪光。
李斌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赵海母亲的胳膊:“阿姨,是我不好,我没有把赵海带回来。”
这时,一只小手伸过来抓住了李斌的袖子,一股小小的力道传了过来,看样子是想把李斌从赵海母亲的身旁拉开。李斌低头看时,看到的是赵海儿子一张充满了敌视的小脸。
李斌就着赵海儿子的力道松开了赵海母亲的胳膊,蹲在了地上,伸手拉住了赵海儿子的小胳膊:“阿姨,这就是赵海的儿子赵宇吧,这么懂事儿。”
赵海母亲轻轻地抚了抚孙子的头顶,开口说道:“赵宇,喊叔叔。”
赵宇仰起小脑袋,紧盯着李斌开口问道:“你是好人吗?”
听着这青稚的童音,李斌为难的想了想,苦笑着说道:“算是吧。”
没想到小赵宇还挺较真,不依不饶的接着开口问道:“算是?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赵宇,不懂事儿,哪有这样跟叔叔说话的。叔叔是好人。”赵宇母亲拉了一把赵宇的小手呵斥了起来,也解开了李斌的尴尬。
李斌嘿嘿干笑了两声,伸出手来在赵宇的小脸上摸了一把站了起来。不过小赵宇明显的躲闪显然是对他这个‘好人’还不太认可。
自己算是好人么?也许对有的人来说,自己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坏蛋吧。最少自己把赵海带到了索马里却没有把他带回来,对赵海的家人来说自己就是一个大坏蛋。
李斌望着赵海母亲,心情沉重的说道:“阿姨,对不起、、、、、、”
“这不怪你,是大海自己命不好,也许这是他的报应吧。”赵海母亲叹了一口气闪身让到了一旁:“进屋坐吧。”
“哎”,李斌乖乖的应了一声,伸手扶住了赵海母亲的胳膊。
赵海母亲犹豫了一下,看样子是想要把大门再闩上,可是看看李斌这一行有这么多人,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想来有这么多人在,那些人不会再来了吧。
赵海家是那种农村极为普通的一明两暗的房子,有单独的厢房做厨房,于是中间的堂屋也就成了客厅。李斌扶着赵海母亲走进了屋里,屋子里的家具什么的倒还算是齐整,只是稍稍的显得有些凌乱。
赵海母亲伸手抓起了沙发上的两件衣服收拾到了一旁,请着李斌等人坐了下来,伸手拿起暖瓶准备给李斌倒水,李洁急忙伸手抢了过来,洗了洗杯子,先给赵海母亲倒了一杯,然后又给李斌和刘宝奎倒了一杯。
赵海母亲也紧紧的搂着赵宇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了,望着忙碌的李洁对李斌开口问道:“史总,这个闺女真懂事儿,是你的媳妇吧?”
李斌两只手肘杵在自己的膝盖上,向赵海母亲倾着身子回答道:“阿姨,您就叫我史俊好了。她是我妹妹,我媳妇现在还在市里呢,她怀孕了身子不方便,不然的话我就带着她过来探望您了。”
“哦,怀孕了,怀孕了好呀。史总你可要好好的对你媳妇呀,不要在外面胡搞乱搞的,哎,不然的话再回头可就晚了。”赵海母亲并没有按照李斌的请求称呼他史俊,还是叫他史总,不过她听到李斌说自己的爱人怀孕了,似乎有很多的感触一般,忍不住对着李斌说教了起来。
李斌自然是唯唯诺诺的回应着,这个话题自己也不好接下去。
也许是压抑的时间太久了,也许是觉得这位史总是可以倾听自己往事的人吧,赵海妈妈没有等李斌等人询问什么,就絮絮叨叨的叙述起了起来。
赵海爸爸去世的早,在赵海还只有十六七岁的时候就过世了。赵海一家从上几辈上人丁就不兴旺,如此一来一副重担就压在了孤儿寡母的身上。赵海只读了十几天高中就回家跟着母亲务农了,母亲把棍子抽断了好几根也没有把儿子打回学校去,就算是乡中学的校长找上门来提出免去赵海的所有学杂费,也没有把这个学习的好尖子给劝回去。
家,是需要男人的肩膀担起来的。这是赵海辍学的唯一理由。
结果母子二人抱头痛苦了一场,赵海母亲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如果自己一个人担起这个家来,再供养儿子上学,难呀。
赵海也争气,别人种地闲下来的时候就是喝酒打牌,赵海每天捧着几本书,硬生生的用几年的时间考了一个电大的毕业证。于是,家里的生活轨迹也随着赵海的变化一点点的转变着。赵海在县里的一家公司谋了一个差事,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工资拿,而且对于农村来说算是很大的一笔收入了。而随之的,家里的地也一点点的减少,到最后除了几分自留地种点蔬菜以外,家里的地全都借给别人种了,等到收成的时候,那些种赵海家地的人愿意给送点儿粮食来,就送点儿粮食过来,不愿意送也就算了,赵海也不在乎那点儿粮食,家里早就像城里人一样吃商品粮、用煤气做饭了。
此时的赵海已经是公司里一个不大不小的部门经理了,家里说媒的人踏破了门槛,高矮胖瘦各式各样的女孩子可着劲的由赵海挑,可是选来选去,赵海还是自己挑选了自己的一位女同事,一个相貌虽不是最好,可是却非常贤惠的女孩子。随后,娶妻生子,一家人甜甜蜜蜜的小日子也过了两年。可是后来,赵海经常夜不归宿,再后来,赵海竟然还把那种病传给了妻子。妻子一怒之下与他离了婚,只身跑到南方闯天下去了。
赵海的事情在县城里面闹得沸沸扬扬的,赵海也没有脸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