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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路过的人也被那泼出的液体溅着了,季濛听见一个女孩尖叫道:“啊!硫酸!好痛!”
人群立刻炸开,离得他们这一块儿远远的。刚才的女孩指着海东青愤怒地道:“你这个疯子!你有病啊你!”说完便对她身旁护着她的男孩道:“快报警,别让他跑了。”
季濛已经顾不上周围的状况了,手上不断传来的灼烧感让他无力顾及那么多,被泼到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黑色。他挣扎着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之后发生了什么,季濛不知道,他已经疼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只记得他被人抬上了担架,在昏迷过去的一瞬间,他还十分应景地调侃了自己一句:“自己这几个月来,还真是多灾多难呐!”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又是那种刺眼的白。他又闭了会儿眼睛,才缓缓睁开。
“醒了?好些了吗?手还疼吗?”谭青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季濛扭过头,笑着道:“已经好多了。”
谭青的脸色非常的不好,要不是因为自己加班,要不是自己将助理派到外地去出差,季濛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想起他看到季濛时,他手背上的那片乌黑那样刺眼,他的眉头紧紧皱着,显然已经是疼到了极致,医生说他是生生疼晕过去的。在听到此处时,谭青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阵阵的紧缩,那种疼痛,他恨不能代他去受!
季濛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知道他又在心里责怪自己了。季濛冲他笑了笑,想抬手去拉他的手,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包上了厚厚的纱布,彻底成了像多啦A梦的手那样的两个圆球。
他哭笑不得,举着那两个可以上拳击赛场的圆球道:“谭哥,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谭青将他乱动的双手轻轻拢住放回到季濛的肚子上道:“小心些,别乱动,小心待会儿疼,再说你还扎着针呢!”
季濛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逗得有些想笑,同时心底又觉得暖融融的。除了奶奶,谭青大概是这世上最疼他的人了。
同样很疼季濛却被嫁了老公就忘到一边的纪昀:“……”
看着季濛乖乖地将手放好了,谭青才柔声道:“要不要再睡会儿?医生说,你的伤若是不做植皮手术话会留疤,所以我就替你同意并签字了。”
季濛笑着点了点头道:“嗯,做了吧,要不手上一片一片的疤,太丑了!”
谭青眼中泛着笑意,凑上前吻住他的嘴道:“你怎么样我都不嫌弃,反正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季濛红着脸推了推他,还没来得急害羞,便听到纪昀那乖张的声音传来:“卧槽!眼睛都被闪瞎了!”
不理谭青甩向她的眼刀子,纪昀直接坐在了季濛的另一边,那个跟着她一起来的高大男人便站在了她的身后,一副护花使者的排头。
感觉到那个男人的眼神在不停地打量着自己,并在自己和纪昀的身上来回转动,眼神中满是探究,季濛不由心中一动,看来两人之间有猫腻呀,纪昀这个野丫头,终于要嫁了?
他看了眼那个男人,笑着对纪昀道:“纪昀,不介绍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笨作者傻兮兮地去用刀切咸鸭蛋,结果悲催了,血流如注啊……
☆、第 23 章
季濛虽然在自己的情事上很是迟钝,但因为涉及不到自己,很多事情反而看得很是明白。这个男人明显对纪昀是有着不一样的感觉的,不过看纪昀的那个样子,大概又是把人家当成好哥们儿了。
季濛有些想笑,纪昀的样子虽不是特别美艳的的那一类,但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加上她的皮肤白,常年练武的的腰肢修长又结实,线条柔美,凹凸有致,另有一种野性中夹着丝柔美的性感。
高中时候还好,那时她就是个假小子,虽然长得不丑,但敢跟她告白的男生还真没几个。到了大学,纪昀已经完全张开了,人也过了中二叛逆期,整个人沉静了下来,虽然脾气还是火爆,但谁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在发火不是?总有那么些时候,是完全安静下来的。
于是,有一些被纪昀安静时候的假象吸引的男生便多了起来。但令他们郁闷的是,每当他们深情款款地向纪昀告白时,纪昀总会一口回绝:“做哥们儿可以,谈朋友就算了。”
简直伤透了广大男同胞们的心,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谁要和你做朋友啊?光看着不能吃,那还有什么劲?
于是只因为这一句话,纪昀身边围绕的男孩子便少了很多,加之她总是和季濛形影不离,多数人都以为他们俩才是一对,这在无形中倒是为彼此减少了许多懒得应对的骚扰。
也有真心喜欢纪昀的,竟真的以兄弟的名义留在了纪昀的身边。无奈纪昀对他们真的没有丝毫的男女之间的情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便连兄弟也做不下去了。
纪昀对此倒很看得开,她本来对他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大家这样倒也不会显得太尴尬。
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双眼时不时地落在从进门后就不停地说话的纪昀身上,那副情根深种的样子,连季濛都替他有些担忧起来。
纪昀这一次,不会和他也是以兄弟感情结束吧?
纪昀看了眼在一旁削着苹果的谭青,有些不满地自己拿了两个,看也不看地往身后一抛,同时狠狠地啃了一大口手中的苹果,咬得咔嚓作响。
季濛看着那个男人轻松又准确地接住,又看着纪昀张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半块苹果,突然替那个男人感到好忧桑……
纪昀三两口啃完了苹果,擦了擦嘴和手,才翘起大拇指往后指了指:“莫廉诚,新认识的朋友,和这哥们儿打了一场认识的,那叫个痛快!这哥们儿是我长这么大,和人打架打得最痛快淋漓的一次,简直不要太爽!”
季濛失笑,看来还是被当成哥们儿了啊,他用满含怜悯的眼光看了眼莫廉诚,替他漫漫的追妻之路感到发愁。
季濛和谭青双向暗恋时,纪昀曾说为他们为负的情商操碎了心,看来风水轮流转,现在要轮到季濛替纪昀操心了——操心她什么时候能开窍,不要用哥们儿情谊,来掩饰她对人无感的事实。若是那天真碰上喜欢的了,出于惯性,她又把人当哥们儿了怎么办?
莫廉诚挑了下眉,这是在向我挑衅?不怪他多想,直到现在,他仍是怀疑纪昀喜欢的人是季濛。
完全不知道两个互相误解了对方意思的谭青却是觉得季濛和那个男人在眉目传情,心下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产生了十二分的敌意。
病房里一时间静了下来,气氛有些诡异。纪昀却完全没意识到,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静默,纪昀表示:“又不是三个女人,叽叽喳喳能唱一台戏,男人们本来就不是善于聊天的物种,安静下来不是正常吗?
不理在场三个男人的诡异心理,纪昀斜着眼睛看着季濛道:“我说萌萌,这才多久呀,你就又被抬到医院里来了。你说你保护不了自己就算了,请问你男人是吃屎的吗?竟然让你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被人泼了硫酸?!这要是泼你脸上,你这一辈子就毁了!”
这话说得着实不客气,莫廉诚都有些担心那个叫做谭青的男人会暴起指责纪昀多管闲事呢!之前他觉得纪昀喜欢季濛,但现在看来,纪昀就是时时刻刻护着季濛的那只老母鸡,处处操心维护,却绝对不是因为爱情。相反季濛和谭青,看样子倒是实打实的情侣,虽然莫廉诚对此并不反感,但身边的朋友便有一对同性情侣,这让他有种遥远的传说突然变成现实的惊讶,同时还有些微妙的好奇。
没想到谭青听了纪昀的话,却没有向他想象中的那般暴怒,他只是紧紧地握着季濛受伤较轻的那只手,半晌才沙哑着声音道:“是我的错,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季濛再受这样的伤害!”
季濛能感受到他情绪的剧烈波动,每一次他醒来,看着谭青眼底清晰的黑青,闻着他身上浓浓的烟草味道,他就知道,自己的受伤,让这个一向从容不迫的男人有多害怕和自责。
季濛反握住谭青的手,笑着看着他道:“我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再出这样的事,也绝不让你再担惊受怕。”
两人交握着手,相视一笑,空气中的粉红泡泡猛然间溢了出来。
纪昀偏过头,不再看发着光的那两人,嘴里却在不停地嘟囔着什么。莫廉诚很好奇,仔细一听,发现竟是幼稚的“狗男男,秀分快”之类的话。
莫廉诚好笑地看着冷着一张脸的纪昀翻着白眼儿,觉得这样的纪昀真是可爱极了。
他这想法若让季濛知道了,肯定是一个大写的( ⊙ o ⊙ )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跑了两次医院,季濛也是醉了。这眼看就要过春节了,他可不想除夕之夜在医院里度过,本来他还打算回老家呢,就现在他的这幅惨样,还是不要回去惊吓他的奶奶了,先等等再说吧!
季濛的植皮手术完成后,恢复得很好。海东青做出了这样的事,在被警察带走的同时,已经被公司辞退了。公司的同事对此感到并不惊讶,海东青针对季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偏激,还恶毒地用硫酸去泼季濛!
当时海东青拽住季濛恶语相向的画面被一些人用手机录了下来放到了网上,有些网友们不明真相,听到海东青那样说,便纷纷由指责海东青心肠歹毒转到了对季濛的言语攻击。也有些较为理智的网友注意到了季濛的话,都站出来说海东青只不过是因为妒忌就如此诋毁人家,到最后更是恼羞成怒对人泼硫酸,简直是没品到家了
公司内部的人自是了解季濛的为人,虽然对此事牵扯到公司高层感到疑惑,但想想平时海东青看谁都趾高气扬的模样,众人都很难对他升起什么同情之心。
柳倩最是看不过网上那些对季濛进行诋毁的人,她偷偷拍了季濛和谭青的携手在医院散步的照片发到了那个论坛里,并附言道:“这是视频中的季濛和他的男朋友,他们很好,很幸福。”
季濛对这些都不太在乎,当年他被李云时陷害时,所受到的言语攻击不胜其数,比现在的这些可恶毒多了,他还不是照样挺过来了?
唯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海东青竟然喜欢高以辉,并且还以为自己和高以辉有一腿!他当时的感觉便是:真是日了狗了!自己竟然因为这个子虚乌有的理由,就被泼了硫酸!
当天晚上他窝在谭青的怀里,心有不满地抱怨道:“你说现在的小孩子都是怎么一回事啊?他怎么会认为我和高以辉有什么呢?我们也仅仅就是说了两次话而已啊,他就指责我勾引他心爱的男人了,真是莫名其妙!你说你爱人家你就去追啊,朝我泼硫酸算怎么回事啊!”
弹青无奈地笑了,心道:那是因为你没看出来高以辉对你的心思,若并不是因为此,海东青又怎会因为嫉妒而伤害你呢?但他不能说破,季濛永远不知道高以辉对他的心思才好呢!
转天,谭青便把高以辉约了出来,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总之,高以辉对季濛那若有若无的接近算是没有了。神经堪比电线杆子的季濛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既然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决定回老家去看看奶奶去。
上一次回去,还是季濛搬家之前的那次,现在算来,已经快有四个多月了。现在已经快要过年了,季濛正好回家陪奶奶过年,而谭青,就这样被忙着回家的季濛抛弃了。
季濛忙着收拾买回来的年货,并没有发现谭青的异样。等他发觉谭青的异样时,已经被忍无可忍的某人抱进卧室,摔在了大床上。
莫名其妙被吃得骨头都不剩的季濛弄不懂谭青这是怎么了,忍不住问他道:“谭哥,难道你不想和我回老家?”
闻言谭青傻了,一向从容镇定的谭大总裁不淡定了:“你不是……你是和我一起吗?”
看着他这么大的反应,季濛终于知道谭青那一大早的低气压是从何而来了,他用被子蒙着头,吃吃地笑个不停。谭青也臊了个大红脸,因为他这一上午的表现,活脱脱就是一个怕被丈夫抛弃了的哀怨小媳妇儿。
被自己蠢到了的谭大总裁看着不停耸动着的被窝终于恼羞成怒,一把掀开被子,立刻身体力行,在笑得停不下来的季濛的惊叫声中,重振了夫纲。
于是,本来打算下午去纪均家的计划被强行搁置了,纪昀看着拿着电话满脸疑惑的大哥冷笑道:“两个欲求不满的狗男男!”
腊月二十八,谭青带着满满一后备箱的年货,同季濛一同踏上了回家的归程。
望着身旁一脸专注地开着车的谭青的侧脸,季濛心中有一种带着媳妇回家过年的迷之窘迫感。一想到昨日两人青天白日的荒唐,想到谭青一脸鬼畜地逼着自己